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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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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卷土重来(下)
    三人直闯进厅,只见宾客满堂,大都是绝情谷中水仙庄的四邻。《+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公孙止全身正装,站在正中,往下排依次是庄子里公孙一辈的弟子。萧遥看到公孙止右首处空了一个位置,猜想那便应该是公孙绿萼原本应在的位置了。

    进厅之时,公孙止正手捧三柱烟气缭绕的线香,祭祀摆放在条案上的那些祖宗牌位,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道:“望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护佑我公孙一族万世繁胜。”裘千尺听在耳中,哈哈大笑,只震得烛影摇动,屋瓦齐动,朗声说道:“你天良丧尽,你公孙家的祖宗们若是知道当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恐怕宁可绝后,也不愿有你这样的子孙吧。”她手足筋络虽断,内功却丝毫未失,在石窟中心无旁骛,日夜勤修苦练,十数年的修练倒抵得旁人二十年有余,这两句话喝将出来,各人耳中嗡嗡作响,眼前一暗,厅上红烛竟自熄灭了十余枝。

    众人闻变,尽皆吃了一惊,一齐回过头来。公孙止听了喝声,本已大感惊诧,眼见萧遥不仅安然无恙,竟还与女儿一起站在这蒙面客身侧,更是愕然不安,心中顿时闪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他毕竟心机深沉,此时处乱不惊,当即沉声喝道:“尊驾何人?”

    裘千尺*紧嗓子,冷笑道:“我和你谊属至亲,你假装不认得我么?”她说这两句话之时气运丹田,虽然声音不响,但却远远传了出去。绝情谷四周皆山,过不多时,四下里回声鸣响,只听得“不认得我么?不认得我么?”的声音纷至沓来。旁观众人中不乏习武之人,此时听了裘千尺的话声,知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无不群相瞩目。

    公孙止见此人身披葛衫、手摇蒲扇,正与前妻所说妻舅裘千仞的打扮相似,且内功又如此了得,心中顿时一惊,不由猜测道:“难道先前那个被我打得重伤的青年,果然便是为了她而来吗?”但思绪一顿,见眼前之人容貌诡异,面颊上若隐若现地笼罩着一层光晕,这显然是以内功幻化的特征,一时间虽然不明就里,但隐隐间已认定其中定是大有蹊跷,心下暗自戒备,口中冷冷地道:“我与尊驾素不相识,说什么谊属至亲,岂不可笑?”

    裘千尺道:“我妹千尺自当年一怒之下离开铁掌峰后,已是数十年不闻音讯,我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始终十分牵挂。后来我多番打听,才知道原来当年她救了一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且最终还嫁了此人。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恨她目不识人,双眼当初如何就能被那狗一般的人物蒙蔽,接着却又开始担心她凶多吉少,嫁了那种人只怕最后连命都保不住,这才一路寻了过来。公孙谷主,你可见过她吗?她过得可还好吗?”说这番话时,裘千尺咬牙切齿,虽是假借裘千仞的身份说了出来,但话中每一字每一句,实则都是她置身于石窟中数十年来,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心中念叨的话。此时话一出口,在场众人均感受到了她这番话中暗含的愤怒与凄凉之意。

    在场的有些人,当年曾听裘千尺提起过自己的两位哥哥,此时见到裘千尺的葛衫蒲扇,心念一动,问道:“阁下莫非是铁掌水上飘裘老前辈么?”

    裘千尺哈哈一笑,将蒲扇摇了几摇,说道:“我只道世上识得老朽之人都死光了,原来还剩着一位。”

    公孙止不动声色,说道:“尊驾当真是裘千仞?只怕是个冒名顶替的无耻之徒。”

    裘千尺吃了一惊,心道:“这贼杀才难道竟这般机灵?他怎知我不是?”想不透他从何处看出破绽,当下微微冷笑,却不回答。

    见此情景,公孙止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他见今日诸朋聚会,族中上下齐出,自己一旦失了脸面,日后不免被人瞧不起,于是心中一横,已有了计较,开口说道:“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双手一拍,向一名绿衫弟子道:“去书房将东边架上的拜盒取来。”

    片刻之间,那弟子将拜盒呈上,公孙止打了开来,取出一信,环视众人,冷冷地道:“数年之前,我曾接到裘千仞的一通书信,倘若尊驾真是裘千仞。那么这封信便是假了。”

    裘千尺吃了一惊,心想:“二哥和我反目以来,从来不通音问,怎么忽然有书信到来?却不知信中说些什么?”大声道:“我几时写过什么书信给你?当真是胡说八道。”

    公孙止听了她说话的腔调,忽地记起一个人来,猛地吃了一惊,背心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但随即心想:“不对,不对,她早已死在地底石窟之中,这时候烂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他无暇细想,当即打开书信,朗声诵读:“止弟尺妹均鉴:自大哥于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

    裘千尺听了这第一句话,不禁又悲又痛,喝道:“什么?谁说我大哥死了?”她生平与裘千丈兄妹之情最笃,忽地听到他的死讯,全身发颤,声音也变了。她本来气发丹田,话声中难分男女,此时深情流露,“谁说我大哥死了”这句话中,便显出了女子声气。

    公孙止听出眼前之人竟是女子,又听他说“我大哥”三字,内心深处惊恐更甚,但自更断定此人绝非裘千仞,当下继续读信:“……愚兄深愧数十年来,甚亏友于之道,以至手足失和,罪皆在愚兄也。中夜自思,恶行无穷,又岂仅获罪于大哥贤妹而已?比者华山二次论剑,愚兄得蒙一灯大师点化,今已放下屠刀,皈依三宝矣。修持日浅,俗缘难断,青灯古佛之旁,亦常忆及兄妹昔日之欢也。临风怀想,维祝多福。衲子慈恩合什。”

    公孙止一路诵读,裘千尺只是暗暗饮泣,等到那信读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知小妹我身受的苦楚啊。”倏地撤去内功,抹掉脸上的装扮,叫道:“公孙止,你还认得我么?”这一句厉声断喝,大厅上又有七八枝烛火熄灭,余下的也是摇晃不定。

    烛光黯淡之中,众人眼前突地出现一张满脸惨厉之色的老妇面容,无不大为震惊,谁也不敢开口。厅上寂静无声,各人心中怦怦跳动。 突然之间,站在屋角侍候的一名老仆奔上前来,叫道:“主母,主母,你可没死啊。”

    裘千尺点头道:“张二叔,亏你还记得我。”那老仆极是忠心,见主母无恙,喜不自胜,连连磕头,叫道:“主母,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厅客之中,尽皆都是谷中邻里,或是族内长辈,凡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大半都认得裘千尺,这时一见她,登时七张八嘴,拥上前来问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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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冲突
    公孙止见己方竟还有这许多人记着裘千尺,心知情势不妙,思及待会动手时,这些人若是横加干涉,甚至裘千尺一旦抖出当年的实情,博取了他们的同情,占据了舆论优势,那自己瞬间便处在极其危险的境地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想到这里,他当即一声断喝道:“都给我退开!”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他对裘千尺戟指喝道:“贱人,你怎地又回来了?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绿萼一心盼望父亲能够认错,与母亲重归于好,来个和和美美大团圆的结局,谁知父亲此时竟说出这等话来,心中的美好愿望顿时化作一团泡影,激动之下,奔到父亲跟前,跪在地下,大声叫道:“爹!妈没死,没死啊。你快陪罪,请她宽恕了吧,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在一起生活,再也没有这许多事端了。”

    公孙止冷笑道:“请她原恕?我有什么不对了?”

    绿萼道:“你将妈妈幽闭地底石窟之中,让她死不死、活不活地苦渡十多年时光。爹,你怎对得住她?”

    公孙止神色一凝,眼神中顿时划过一道冷芒,顿了一下后开口道:“是她先下手害我,你可知道?她将我推在情花丛中,叫我身受千针万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将解药浸在砒霜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她还*我手刃……手刃一个我心爱之人。这些你可都知道?”

    绿萼哭道:“女儿都知道,那是柔儿。”萧遥先前谎称自己亲眼见到公孙止仍与柔儿在一起,但他心知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到时候被裘千尺看出了破绽,恐怕结果会适得其反,于是有意无意间,便用话语引导裘千尺和绿萼,使她们认为原来是公孙止难忘旧情,于是新找了一个情人,但他仍是以“柔儿”之名称呼,实际上此柔儿非彼柔儿,因此裘千尺一见到公孙止,这才没有追问柔儿的下落。

    公孙止已有十余年没听人提起这名字,这时不禁脸色大变,抬头向天,喃喃地道:“不错,是柔儿,是柔儿!”手指裘千尺,恶狠狠地道:“就……就是这个狠心毒辣的贱人,*得我杀了柔儿!”他脸色越来越是凄厉,轻轻地叫着:“柔儿……柔儿……”

    便在此时,裘千尺却忽然哈哈一笑,说道:“不错,是柔儿。那贱婢临死之前,心中想必还是满满的柔情蜜意,满心期待你能跟她阴间重聚吧。哈哈,她万料不到你公孙止一剑刺死了她之后,仍然安安稳稳地做着你的绝情谷主。”周围人听闻此言,无不侧目而视,望向公孙止。

    忽听公孙止大喝一声:“滚开!”右脚一抬,绿萼身子飞起,向外撞将出来,显是给父亲踢了一脚。

    她身子去向正是对准了裘千尺的胸膛。裘千尺手足用不得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向自己飞来。这一下若是撞实了,纵然没有性命之忧,可骨断筋折却是免不了的。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萧遥出手如电,一个鱼跃翻身,凌空便抱住了绿萼的身体,同时向侧边一转,原本那股直直向前的力道顿时被卸去了大半。但公孙止这一脚所包含的力道着实不小,萧遥抱住绿萼,却也无法使其完全停下,只能紧紧护住绿萼周身上下,并以自己为肉垫,承受住摔下时的冲击力。二人骨骨碌碌,从厅中直摔到厅门处,才被墙壁挡住停了下来。绿萼给父亲踢了这一脚,早已俯伏在地,昏了过去,萧遥却早有准备,自是浑身无碍。

    裘千尺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昏迷在地,生死未卜,一时间愤恨难当,气急败坏地叫道:“公孙止,你这狗贼,竟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老娘当年助你完善你公孙家的家传武功,让你稳坐谷主宝座,可你却杀妻害女,为了一个贱婢便如此无情无义,竟还妄想让你的私生子继承谷主大位。公孙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言语间越说越激烈,骂的也越来越难听。众人听闻此言,无不惊异,一时间议论纷纷,悄悄地便开始对公孙止指手画脚。

    公孙止望望裘千尺,又望望萧遥和众人,眼光在大厅中扫了一圈,心中愤怒、仇恨、懊悔、失望、羞愧,诸般情绪纷扰纠结。他平素虽极有涵养,此时却犹似陷入半疯之境。突然间,他从衣襟内取出阴阳双刃,当地一声互击,喝道:“好,好!今日咱们一齐同归于尽!”

    他还道萧遥此时仍然重伤未愈,因此双刃一出,指向的便是萧遥,想要先扫除了这个强劲的对手,再去收拾裘千尺。他以为裘千尺这么多年来只将内功练到极为深厚的地步,可手脚统统不能用,因此内功再强那也无用,是以毫不担心,却不知裘千尺还有口喷枣核的功夫。萧遥知道公孙止武功了得,但先前因为心有旁骛,难以凝神聚战,这才吃了大亏,不仅中了情花之毒,还身受三处剑创,险些命丧于此。此役他谨记教训,一开始便聚精会神,即便心中想的是如何将争端引到裘千尺身上,让公孙止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利,但手上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有所放松。公孙止知道萧遥的厉害,此时见他沉稳有度,似乎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因此一上手便使开阴阳倒乱刃法,右手黑剑,左手金刀,招数凌厉无前。萧遥固守不攻,实际上十分轻松,但他却装出难以力敌的样子,口中不断喊道:“老前辈,救我。”

    公孙止愤恨难当,心想:“恶婆娘突然出现,揭破前事,令我威信扫地,颜面无存,这绝情谷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但他仗著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是想要凭武力一逞,以为只要打败萧遥,便能轻易杀了裘千尺,而只要裘千尺一死,那时死无对证,自己再使出些铁腕手段,悠悠之口便能彻底堵住,自己也能继续做这绝情谷主。想到这里,手上的倒乱刃法越来越是猛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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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釜底抽薪
    察觉到公孙止进招愈急,萧遥只得专心防御起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其实,以他现在的武功而言,若是全力以赴的话,公孙止根本不是对手,但先前他心有旁骛,现在又计划着如何将这争端引到裘千尺身上,让她夫妻二人鹬蚌相争,是以局面上看起来竟又落于了下风。只是这次萧遥汲取了教训,再不会像上次那般大意失荆州,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了。

    裘千尺见萧遥处处受制,在公孙止的双刃夹攻下几无还手之力,心中不由得万分急切,暗暗想道:“这小子与我虽然不是一条心,但相比之下,公孙止却更该死。俗话说唇亡齿寒,万一他被公孙止杀了,仅凭我一人之力,可没办法跟老贼周旋,还是要靠这小子顶在前面。”想到这里,当即嘶声叫道:“假刀非刀,假剑非剑!”萧遥闻言一怔,微一思索,立刻明白正是裘千尺出言指点自己。一言未落,裘千尺紧跟着又叫道:“刀即是刀,剑即是剑!”

    萧遥与公孙止斗了这两次,对于他这阴阳倒乱刃法的秘奥所在,虽然仍是一知半解,但凭着手中无坚不摧,无锐不御的玄铁重剑,这倒乱刃法即便再玄妙,其实也都没什么威胁。有道是一力破百巧,在绝对力量面前,这些都只能避其锋芒,只要萧遥愿意,公孙止连他周身一丈的范围都无法踏进。然而此时萧遥并不想直接一剑,干干脆脆地就替裘千尺砍杀了公孙止,然后让自己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加之他对于武学中这些最纯粹的“道”的意义确实知之甚浅,什么“刀即是刀,剑不是剑”,情急之中,他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此只盼裘千尺如神雕原著中那般,直接指点他该攻击公孙止身上的哪个部位,是以攻击起来招数杂乱无章,对公孙止根本没有一点威胁。这一切让外人看起来,似乎全是因为萧遥武功不如公孙止所致,但任谁也想不到,这竟是因为萧遥手下留情。

    裘千尺见萧遥不仅久攻不下,且在自己的指点下,还带乱了他本来的武功,心中更是着急,暗骂萧遥是烂泥扶不上墙,索性自己便开始凝神细看公孙止的出招,找寻对方刀剑中的破绽。渐渐地,裘千尺看出了一些端倪,忽然叫道:“攻他右腿,攻他右腿。”萧遥见公孙止金刀幌动,下盘实是无隙可乘,但想裘千尺的指点必然有她的道理,当下依言出招,击刺对方右腿。公孙止横刀架开,右腿无隙可乘,但这么一横刀,左肩与左胁却同时暴露。以萧遥此时的武学境界,这等明显的破绽何须旁人指点?不等裘千尺开口,重剑掠处,已将他腋底的衣衫划破。公孙止咒骂了一声,向后跃开,怒目向裘千尺喝道:“老乞婆,瞧我放不放过你?”说著又挺刀剑向萧遥攻去。

    听到公孙止的怒骂,萧遥心中一喜,更加听从裘千尺的指点。他举剑一挡,裘千尺又道:“踢他后心!”此时二人正面相对,要踢他后心决无可能,但萧遥就是要公孙止看到是裘千尺指点自己,因此无论如何,都要往他的后心抢去。公孙止回刀后削,裘千尺叫道:“刺他眉心。”萧遥闻言,也不管这一招本来有多么奇怪,只管依言行事,于是立时又转到公孙止身前,正欲挺剑刺他眉心,裘千尺又叫道:“削他屁股!”

    按常理说,这三招皆是半途而废,双方以死相博时,除非心中早有计划,这样的半招之后预藏着极厉害的杀招,否则便是自寻死路。绿萼在旁早已瞧得两手掌心中都是汗水,皱起了眉头,心道:“妈这般乱喊乱叫,那不是在反助爹爹吗?”然而萧遥却好像毫无察觉,只是闻声而动,犹如傀儡。这一场打斗,倒渐渐像是成了裘千尺和公孙止在拼杀。如此这般,公孙止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了裘千尺身上,心中暗恨不已,对于萧遥反而放松了戒备。

    萧遥遵从裘千尺的话前后转了数次,果然十余招过后,公孙止右胁下露出破绽。萧遥横剑一扫,嗤地一声,衣衫碎裂,重剑剑头划破皮肉,公孙止胁下登时鲜血迸流。裘千尺毫不相让,步步进迫,指挥萧遥连出杀招,向公孙止前后左右一阵急攻。二十余招后,公孙止腿上又中了一剑。

    这一剑为剑芒所伤,入肉虽然不深,但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几有五六寸长。公孙止心想:“这小子不足为惧,但有那老乞婆在旁指点,再斗下去,我必丧命在这小贼的剑下。他二人蛇鼠一窝,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这可难办了。”一时间沉吟不定,不知是该继续应付萧遥,还是先去杀裘千尺。

    便在公孙止犹豫之际,萧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立即意识到,这是转嫁战端的好时机。一念即决,萧遥故意卖了个空当,让公孙止抢攻一着。公孙止一直被压着打,这下果然中计,萧遥剑招未出,已被他尽数封住去路,锯齿金刀却从中路要害斫来。萧遥心中早有准备,重剑横守中盘,左手中指铮地一声,在金刀背上弹了一下。

    这一弹不打紧,公孙止只感手臂一震,虎口微微发麻,心下吃惊:“这小子的古怪武功真多。”然而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萧遥却已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公孙止手持双刃站在原地,一时间戒心大增,不知萧遥搞什么鬼。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正是公孙止一刀砍出,萧遥仓促间难以应付,这才瞬间被击飞了出去,然而其中的手段,只有萧遥自己才心知肚明。其实,他这一下正是黄药师所传的兰花拂穴手功夫,这些年他修习诸般武学,已渐至融会贯通的境界,此时力道稍变,便有了一丝弹指神通的意思。只是他功力未够,不能克敌制胜,这一下若是让黄药师弹上了,公孙止的金刀非脱手不可,但也正因如此,恰好用成了障眼法,既让自己全身而退,顺利撤出战局,又让裘千尺等旁观之人毫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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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坐山观虎斗(上)
    但公孙止毕竟非泛泛之辈。《+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他见萧遥虽好像是被自己击飞了出去,但体态平稳,身上也未见伤,心中着实疑惑不解。然而他对自己的出招却是心中有数,十分肯定地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没有伤到他。如此这般微一转念,已琢磨出了萧遥的小心思,认为萧遥料定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苦于裘千尺出言支配,骑虎难下,因此才想了这个金蝉脱壳之计,假装不敌,借以脱身。想到这一点,公孙止如何肯放过萧遥这个“好啃的骨头”?双刃一挺,又要攻上。萧遥不料公孙止竟如此行事,躺在地上见机行事,随手摸出一块“打穴石”掷了出去。这一下又快又狠,转眼间已打到了对方脐下一寸五分处的“气海穴”。萧遥一掷得手,料想即便不能伤敌,好歹也能拖延片刻,岂知公孙止飞出一腿,竟向他下颚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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