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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耳听得洪凌波在说到欲将对方一家上下老小灭门的话时,神态却如此泰然自若,似乎只是在谈论一件天经地义的寻常小事一般,萧遥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他心中虽然也明白,“杀人”这件事,相比于现代的法治社会而言,在自己眼下所身处的南宋时代,江湖上的很多恩怨情仇,门派争斗等,都只能通过“杀人”来解决,来解决,官府根本无力也无心去管,但他陡然间从洪凌波这样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时,却依然感到有些无法接受。想到平日里与自己游山玩水,耳鬓厮磨时那个温顺可爱、娇媚无伦的洪凌波,却突然变成了一个一心只想着师命,视人命如草芥的女魔头,这让萧遥陡然间感到陌生了起来。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既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导洪凌波今后不要再杀人,但转念一想,却又明白既然生活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环境下,那么自然就要按照其中的规矩办事,不能坏了丝毫分寸。这两种想法在萧遥的心中交缠错杂,好似两个小人儿在不断争斗,都企图能胜过对方。他又联想到自己前生被别人踩在脚下,肆意欺辱的坎坷经历,明白现在自己既无力改变洪凌波的想法,又没办法不按照江湖中的既定模式去生活。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心中顿时感到深深的认同。想到最后,萧遥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心中再度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成为人上之人,只有那样,才能成为规矩的制定者,而不再受到它的束缚。

    短短的一瞬之间,萧遥心中闪过了这许多念头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开口说道:“好,那咱们就去陆家庄转上一转吧。”

    洪凌波见萧遥终于肯同自己一块去,心中十分欢喜,便说道:“好吧,那咱们洗漱收拾一下,这便赶去陆家庄吧。”

    看着洪凌波长剑在手,成竹在胸,严阵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萧遥虽然暗暗皱眉,但还是拉开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他虽然早已在心中暗暗计划,要在路过南湖时以游山玩水为名,拉着洪凌波再多拖延一些时候,以便给陆立鼎充足的时间找到武三娘和柯镇恶,但看到洪凌波这幅急不可待,寻仇心切的模样,正欲走出门去的萧遥心中还是不禁暗暗担心了起来。

    其实,他自从沅江穿越,与洪凌波相识以来,虽然两人相伴已近大半年的时光,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山中平台上一起生活,除了李莫愁外,再也没有第四个人,因此萧遥对洪凌波的了解仅限于生活习惯与武功修为等有限的几个方面,即便是后来从衡阳一路来到嘉兴,一路上所遇之事也都无法真正看出些什么,此番前往陆家庄,才是两人真正意义上正式开始共事。因此,出于对洪凌波秉性的不了解,此刻的萧遥才会满心忧郁,始终担心自己不能拖住她。

    对于萧遥那藏在腹中的这前前后后的思虑和盘算以及担忧,洪凌波自然是一无所知。她自从洪都府出发,直至赶到嘉兴,这一路上不仅与萧遥成就了夫妻之实,更是眼见他遇事沉稳应对、处变不惊,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早就倾慕不已,并在心中把他当成了除李莫愁外唯一值得依靠之人,因此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来萧遥心中对自己的不满和疑虑之意。此时她眼见萧遥空着两只手就要出门,既不拿剑,又不带冰魄银针,于是奇怪地问道:“萧遥,你不带兵器吗?”

    萧遥听了这话,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心中只顾想着如何拖延洪凌波,令她今日无法成功赶去陆家庄,竟忘了做做样子,佯装带上兵刃与她同行。想到自己粗枝大叶,竟出了这等纰漏,大违自己往日的处事作风,不由脸上一红,赶忙去取过自己的长剑,并将冰魄银针藏在衣袖之中,这才与洪凌波出了客栈,顺着大路向陆家庄驰去。

    两人策马前行,一路上再没有遇见一个前日里来参加陆家庄宴会的武林中人,见此情景,洪凌波喜上眉梢,而萧遥却是忧心忡忡。两人行至湖畔,洪凌波说道:“看样子,陆家庄里那些碍事的人此刻都已经走了,咱们这就杀过去吧。”

    萧遥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不,还是再看一下。现在刚过正午时分,说不定陆家庄里还留有一些人是等吃过午饭后再走的。咱们先乘船去荷花湖中再悄悄观望一番,等探明了情况后再出手,务求做到一击必中。”

    洪凌波虽然实在不愿再等下去,但她一路来对于萧遥已经习惯了言听计从,心中认定了他的话必不会有错,因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出言反对。两人来到岸边,从之前雇来的那个船夫手里取过小船后,便又由萧遥撑着,一点点地划向了荷花湖中。

    “雨后斜阳,细细风来细细香。风定波平花映水,休藏。照出轻盈半面妆;路隔秋江,莲子深深隐翠房。意在莲心无问处,难忘。泪裛红腮不记行。”

    清扬婉转的歌声随着湖面的微风,轻轻地送入了萧遥的耳中。循声望去,只见又是前日里,带着程英和陆无双的那几名采莲少女在船上一面拨着莲子,一面欢快地唱着词。细听那词,却是欧阳修的《南乡子》。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此刻湖上又是波光粼粼,反射出的金黄色光线照在几名少女如脂如玉,稚美婉笑的面庞上,配合着湖中娇艳欲滴的荷花,萧遥站在船头望着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一时间竟心醉神迷,整个人沉浸其中,看得呆住了。

    洪凌波自然也看到了那群采莲的少女,起初她只是一笑置之,便又专心关注起了陆家庄内的情况,但过了一会,她突然发觉小船停在湖中不仅不再动了,耳边采莲女的歌声和笑语也没有丝毫远去的迹象,心念一动,便来到了船头,却看到萧遥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采莲女,早已忘了撑杆划船。

    见此情景,洪凌波心中醋意大发,想到前一晚萧遥不与自己同榻而眠,硬要分房而居之事,再看看不远处那群活泼美丽,姿柔雅貌的采莲女,不禁妒火中烧,径直走到萧遥身后,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出。“扑通”一声,没有丝毫准备的萧遥已被她踹入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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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误斗(三)暗生情愫
    听到萧遥落水时发出的那一声“扑通!”,对面舟上那几名采莲女都不由自主地将头扭了过去,齐齐地看向他,顿了一下后,船上众女突然一块儿爆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听到那如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萧遥虽然置身于水中,却依然感到羞愧难当,脸颊上滚烫无比。他赶忙用手扒住小船的船舷,腰眼用力,双腿在水中一借力,便已纵回了小船之中。

    洪凌波见他浑身湿漉漉地又上了船,心中感到怜惜之余,却依然余怒未消,因此看了萧遥两眼后,便一句话不说地钻入了船舱之中,气鼓鼓地坐下生闷气。而莫名其妙被踹入湖中的萧遥见洪凌波看到自己落水,竟然连问都不问自己一句,想到落水前屁股上被她踹了的那一脚,心中对她的想法已经了然于胸。他也顾不得自己此时的丑态被那些采莲女,甚至程英和陆无双二人看到,随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干净后,便躬身钻入了船舱之中。

    看到洪凌波坐在舱中,双手抱肩护膝,眼中泪光闪烁,盈盈而泣,萧遥走了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虽然心中十分明白洪凌波因何如此,但他还是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萧遥的问话,洪凌波这才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曾经说过不会弃我而去,做那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萧遥记起自己在进贤客栈之中,为洪凌波破瓜之时确曾说过这句话,于是便点了点头。

    洪凌波见他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背信弃义,要做那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萧遥奇道:“我什么时候背信弃义,做那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了?”

    洪凌波怒道:“你还不承认?若不是刚才我亲眼所见,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萧遥听得如坠云雾,莫名其妙道:“你亲眼所见了什么?我又瞒了你什么?”

    洪凌波道:“我亲眼所见你与那些采莲女隔船相望,相互间眉来眼去,眼神中含情脉脉,这难道还有假?你昨晚不肯与我同榻而眠,嘴上说的是担心我的身体,但你心里,其实是因为昨日一见到这些貌美可人、活泼娇艳的采莲女后便再也忘不掉了,不仅白天里甚是思念,连晚上也要时时记挂着。你生怕被我发觉,这才硬要分房而居。啊,是了,之前我要赶去陆家庄,你却说什么要先乘船去荷花湖中悄悄观望一番,等探明了敌情后再出手,务求做到一击必中。什么探明敌情之后再出手,明明是心中有佳人,这才要巴巴地赶来一睹为快,以偿心中那牵念之情,还什么悄悄观望一番,根本就是明目张胆。”

    洪凌波哭的梨花带雨,这番话更是说的斩钉截铁,决绝异常,丝毫没给萧遥留什么分辨的余地,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见了,那么肯定便会以为事实本就如此了。萧遥虽然知道洪凌波是在吃醋,但听了洪凌波这番强词夺理的话后,也只能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哪有跟那些采莲女隔船相望,眉来眼去,又哪里日思夜想,怕被你发觉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明目张胆地赶来一睹佳人,就更是连影都没有的事情,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说着,伸手牵过了洪凌波的双手,将其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中紧紧握住。他之前眼见荷花美景俏佳人,作为一个男人,心里难免情意暗动,心生向往,便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但他只是为了一饱眼福,心中并无其他轻薄之意。毕竟,那些采莲女小的只有**岁,大一些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正值花样年华,而萧遥此时却已是二十岁出头的成年人,对于这些尚属未成年的清纯少女虽然心中多有爱怜,一时间还真没有往那些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上面去想。因此,听到洪凌波的话后,他才会苦笑不已。

    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萧遥握在掌中,洪凌波本想挣脱,但抽了几下后,却依然被萧遥紧紧地握在手心之中,心中的怨气竟因此而瞬间消减下去不少。一念至此,她便不再挣扎,而是任由萧遥握住自己的双手。萧遥看到洪凌波经过一阵发泄后,心中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生气了,于是轻轻坐在了她的身边,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

    洪凌波一接触萧遥湿漉漉的身体,这才惊醒过来,满脸歉然之色地说道:“刚才我一脚把你踹进了湖中,你可不要生我的气。”

    萧遥笑着说道:“怎么会,你送我去荷花湖中畅游一番,那当真是再快活不过的事情了。”

    洪凌波关切地说道:“你赶快把湿衣服脱下来晾干吧,不然湖中冰冷,你当心会着凉生病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绢帕,替萧遥擦拭起了身上的水迹。

    其时已是秋天,天气虽已有了些凉意,湖面上又是微风阵阵,但萧遥有真气护体,落水后虽然浑身湿透,但他除尽了湿衣服后便调息运功,不多时,不仅身上的水迹已经被内力完全蒸发,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且额头上竟还热的沁出了点点汗珠。

    看到萧遥现在运功如此纯熟,洪凌波心中暗喜,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望着萧遥。萧遥此刻只顾闭目运功,对于洪凌波的凝视竟是浑然不觉,直到将周身水汽运功完全蒸发后,感到浑身暖洋洋的十分惬意,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刚好望见洪凌波意识到一直盯着情郎调息的不妥后,羞怯将头扭过去的那一幕。

    萧遥看着洪凌波遍布红晕的俏美脸颊,脑海中不知为何却忽然想起了之前船中那些青春活泼,娇柔可爱的采莲女,以及还只有**岁年纪,却已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的程英和陆无双。想到二女虽然当下尚显稚嫩,但却娇美无伦,如银星皓月,脱凡出尘的样貌,心中登时腾起了一股无名邪火。看着自己已经除尽了周身衣物的身体,一股温热的真气忽然自小腹丹田之中升起,沿着刚刚运行顺畅的经脉,又自行运转了一圈后,才缓缓沉到了丹田之内。而随着这股真气的流动,萧遥也忽然感到浑身热血翻涌,低头一看,*竟已充血肿胀,如一柱擎天般撑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生理反应,想到刚才脑海中居然出现了程英和陆无双二女稚气未脱、娇美可人的样貌,萧遥顿时自责不已,心中的罪恶感无以复加,不断地对自己暗暗高声吼叫道,你怎能对两个只有**岁年纪的小女孩动此邪念?难道你当真连猪狗都不如,竟想对她们做下那等禽兽之事?你虽然趋炎附势,工于心计,为了成为人上人而不惜一切代价,也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若是心中有此邪念,萧遥啊萧遥,那你还配当一个人吗?简直是连畜生也不如。

    萧遥自己在心底对自己这一番痛骂,当真是毫不留情,骂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再跳入湖中,索性将自己淹死算了。但洪凌波见他神情有异,待要出言相询时,萧遥却又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于是心中暗道,反正依照此时的光景,再赶去陆家庄也不太合时宜了,况且自己与萧郎此刻也已无心游玩,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再在这南湖上泛舟了,且让姓陆的一家再多活一晚上。想到此处,洪凌波当机立断,让萧遥划船靠岸,为萧遥买了一身船夫的粗布衣后,便与心中大有正中下怀之感的萧遥策马一路小跑,返回了客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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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误斗(四)上门
    经过了前一天里各种各样阴差阳错的误会后,这日晚间,萧遥终于又可以安心地与洪凌波同床共枕,同塌而眠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躺在床上,萧遥心中暗自思量着,经过自己这一日的拖延,凭着陆立鼎在嘉兴这么多年的人脉与经营,如果武三娘和柯镇恶真的如神雕开篇所言,就在嘉兴附近无疑的话,那么此刻,二人便应该已经在陆家庄上作客了。而一旦有了二人的协助,陆立鼎必然性命无忧,陆家庄暂时也不会再遭劫难,那么程英和陆无双……

    一想到程英和陆无双二女,萧遥的那颗心顿时砰砰砰地激烈跳动了起来。洪凌波躺在他的身边,察觉出了萧遥的异状后,便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心跳如此剧烈?是想到了什么吗?”

    萧遥尴尬地说道:“没有,只是想到明天便要赶去陆家庄与人厮杀,心中颇为期待罢了,没有别的什么事。”萧遥慌乱地随口答了两句后,又说道:“咱们早些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能好好斗一场。”

    洪凌波并没有听出萧遥言语中的异状,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没事的,以你现在的武功,想要与陆立鼎放对,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你无须紧张,明日一切有我呢。”

    萧遥听了这话,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二天正午时分,两人吃过了午饭后,便做起了准备。临行前,李莫愁曾留给两人各一套冰魄银针,每套都有二十四根。但洪凌波心系萧遥安危,便将自己的那一套银针一分为二,取出十二根银针交给萧遥,让他以备不时之需。萧遥本想拒绝,但想到武三娘和柯镇恶不仅武艺可能要高于自己二人,到时候对付起自己这个女魔头弟子有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多准备一些也是有备无患,因此便收下了。只是,不管对方是何人,萧遥心中始终不愿伤了他的性命,因此手中的三十六根冰魄银针就没有喂以剧毒。一切准备停当后,两人便身负长剑,神情严峻地走出了客栈。而在走出客栈的那一瞬间,萧遥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

    二人纵马疾奔,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坐落在南湖之畔的陆家庄。临到近前,两人才发现此时的陆家庄门前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上,虽看不到庄内的情况,但庄外已然寂寥冷清,再也没有昨日里那种门庭若市,笙歌鼎沸,高朋满座的热闹景象。见此情景,洪凌波不由欢喜地说道:“看来,陆家庄里那些碍手碍脚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萧遥,我先进去查探一番吧。”

    洪凌波说这话的本意是想听一听萧遥的意见,但萧遥看着仿佛空无一人的陆家庄,心中却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地胡思乱想着。自那日在湖上偶遇了泛舟游玩的程英和陆无双后,不知为何,便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她们二人,而二女那似楚楚新月、亭亭如玉般娇俏玲珑的容貌和身形,更是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无论如何无法忘怀。他担心万一陆立鼎没有找到武三娘和柯镇恶,此刻庄内又再无他援,恐怕陆家庄今日便免不了一场灭门之祸,而那娇小可爱的程英和陆无双表姊妹两人,恐怕也……想到这里,萧遥顿时自惭不已,心中羞愧难当,不敢再接着往下想去。而他心中如此这般想着,对于洪凌波的话竟一时间置若罔闻,没有一点反应。

    看到萧遥出神地望着陆家庄,也不回答自己的话,洪凌波却以为他是平生初遇大敌,心中有些紧张,八成是正在认真思索着待会儿搏斗之时的应敌之策,因此只是微微一笑,按髻向前徐行了两步,然后自己纵身下马,将缰绳塞到了萧遥的手中后说道:“萧遥,你带上我的这匹马,先在附近等我一会。师父行事有个规矩,杀人之前,要先在对方家中墙上或是门上印上血手印,一个手印便杀一人。我这就先去在墙上印几个手印,好教陆家庄的人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了谁的手中。等我印完了掌印,探明了陆家庄内的情况后再来找你。”

    萧遥听洪凌波如此说来,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自己也纵身下马,手中拉着两根缰绳,说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我去前方湖边上的柳树林中等你。”说着,两人便分道扬镳,洪凌波使出迎风拂柳步,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萧遥的眼前,而萧遥则牵着两匹马,走进了湖边的柳林之中。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渐沉,苍云凝重之时,洪凌波才回到了柳林之中,与萧遥回合。一见面,洪凌波便语气凝重地说道:“我已一间间屋子地查探清楚了,那些前几日来陆家庄参加宴会的武林中人,此刻确实都已经全部离开了。萧遥,你准备一下,咱们再过一盏茶时分便杀进去吧。”

    其时林中天光昏暗,四周杨柳微动,不时有阵阵微风穿林而过,吹在身上让人不寒而栗。此刻萧遥听洪凌波提起庄内情景时,却似乎并没有见到武三娘和柯镇恶二人,心念一动,便赶忙旁敲侧击地问道:“那庄内此刻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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