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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打开墓门进入墓中,萧遥先来到了孙婆婆所居住的石室之中,打算先跟她好好述说一番杨过拜入少林寺的情景,以稍稍缓解她心中的离别之苦,但接连找了几间石室后,萧遥却都没有见到孙婆婆的身影。他又走出古墓,在附近的田地树林中查看了一番,仍旧是毫无影踪。重又回到古墓之中,萧遥坐在寒玉床上,望着寂然无声,空空荡荡的古墓,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感受到自己心中的异状,萧遥刚想起身,去找李莫愁和小龙女问个明白,却忽然想到她二人此时正在闭关之中,思及先前自己临走之时李莫愁那番有些歇斯底里的表现和她二人练功走火入魔的情况,萧遥考虑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到晚上吃饭之时,若是孙婆婆仍旧没有回来的话,那时再去找二女问个明白。刚想到这里,耳边却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萧遥循声望去,却发现原来正是李莫愁和小龙女。

    见到二人,萧遥刚想迎上前去问候一番,可离得近了才发现她二人的脸色一般地阴沉,一般地愁眉紧锁,因此到了嘴边的话不由自主地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看到萧遥神色尴尬地站在一旁,还是小龙女先说到:“师姐,你先在床上练功吧。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恐怕萧遥还不知道,到时候咱们去全真教时总要带上他的,这时便跟他说了吧。”

    李莫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后,便盘腿坐在了寒玉床上,运起了功来,小龙女则引着萧遥来到了毗邻的一间石室之中。萧遥刚才听了小龙女的那番话,心中便已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什么,此时来到这间阴森可怖的石室,看到小龙女缓缓地点燃门边的火烛,他再也忍耐不住,当即颤声问道:“师叔,弟子回到古墓中后,并没有见到孙婆婆的身影,婆婆她……”

    此时小龙女已点燃了蜡烛,她端着烛台缓步轻移到萧遥身旁,将烛台放在石桌上后,才用完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道:“孙婆婆已经死了。”

    听闻此信,虽然萧遥心中早已有了防备,但在那一刹那间,他仍是觉得自己的大脑中仿佛突然被点燃了一个大炮仗,猛烈地砰地一声响后,便即陷入了一阵长久的嗡嗡嗡的迷茫之境中,整个人也像是瞬间被掏空了身体,小龙女接下来说的那些话,萧遥一句也没有听进耳中。

    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待萧遥渐渐地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时,石室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看着放在身旁的那根已烧到了底部,烛火不住地刺刺拉拉作响的蜡烛,萧遥望着望着,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然浸透了他整张面颊。思及数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心中琢磨着如今有了自己从中掺合,孙婆婆的命运定然不可能再沿袭着原著的轨迹前行,更不可能仍是丧命于全真教中,但刚刚小龙女却又已言之凿凿地将事情告知于己。想到之前孙婆婆对自己的百般疼爱,萧遥顿觉这世界当真是生死无常,又觉自己的那颗心便似被千刀百刃加于其上,而后撒上一层盐粒,再泡于酒精之中那般疼痛难忍。

    浑浑噩噩地走出石室,萧遥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替孙婆婆报仇。他脚步略微踉跄地走向寒玉床,也不管李莫愁就在身前,直接大声地问道:“为什么不给婆婆报仇,我要去给婆婆报仇。”说完,也不管二女的反应如何,转身便朝墓门走去。

    李莫愁对孙婆婆虽然并无什么深情厚义,先前还曾重伤于她,但她从小毕竟就是孙婆婆抚养长大,因此当真的听闻孙婆婆过世的消息后,忏悔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她心中也是十分后悔,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孙婆婆报仇雪恨,但她与小龙女商量了一番后,决定还是以大局为重,先将已临进阶关口的玉女心经修炼至大成,那时仗之与全真诸道再斗,凭着古墓武功克制全真武学的特点,当可以一敌百,立于不败之地,若是二人再联手之下,加之心中的悲痛之情,俗话说哀兵必胜,就是将重阳宫尽数毁了,将全真派上下道士都一一打败,那也不是什么难事。正是因为想到了这里,李莫愁与小龙女才在孙婆婆逝世的这几日中加紧苦练,而也正是由于二人其情同悲,心意相通,所以玉女心经的最后一道关口也已有了隐隐松动之势。二女虽然不明其中必为情侣共修才能得成大道的关窍,但此时见到微有进境,半年多来因为功力丝毫不进而产生的憋闷与烦恼之意也顿时烟消云散,抓紧修炼了起来。此时李莫愁见萧遥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放肆,虽知他是因为孙婆婆的突然离世而过于悲伤所致,但心中也不免气恼,加之想到先前萧遥也曾对自己多有不敬之处,因此当即从寒玉床上一跃而下,不见她脚下如何动作,整个人却已飘到了萧遥的身前,伸出右掌,啪啪啪地左右开弓,打了萧遥老大几个耳括子。顿时间,萧遥两面的脸颊又红肿了起来。

    虽然受辱至此,但这几个耳刮子却也着实打醒了萧遥。他摸着滚烫疼痛的脸颊,看着面若寒霜的李莫愁,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之举,于是跪地说道;“师父,弟子知错,请师父降罪。”

    李莫愁冷哼一声,说道:“如若下次再犯,为师定然废了你这身的武功,然后砍去四肢,扔到荒山野岭之中暴晒数日,最后引得秃鹰将你活活啄死。”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加之此时萧遥莽打莽撞,不再如以前那般事事谨小慎微,三思而后行,自然很容易便触到了李莫愁的怒点,而李莫愁说出此话,更是怒上加恶,毒中掺狠,话语中处处显露出她此时那可怖的内心和极为毒辣的心思,不说欲除之而后快,单是这杀人的方法,便已足够让人怀疑李莫愁此刻的内心是否已扭曲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萧遥听到这话,脑海中隐隐思及那种场面,心中竟也禁不住地一阵阵发憷。他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后,便赶忙站起身来,逃回到了自己所居的那间石室之中。安坐片刻后,原本已乱成了一团的内心才终于渐渐平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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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世事难料(上)
    孤身一人独坐在床上,萧遥背倚墙壁,双目无神地盯着面前的虚空。《+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此时的他虽然情绪已不如先前的那般失控激动,可心中的悲伤哀痛之意却是有增无减。想起孙婆婆的音容相貌,他心里始终难以释怀。萧遥并非是那种忘恩负义,不懂知恩图报的人,对于孙婆婆这个在他穿越来到南宋世界后,第一个对他真正发自内心关怀的慈祥长者,萧遥心中其实早就存了感恩之心,只是之前碍于李莫愁的存在和其他诸多情由,这才不得不刻意地疏远于她,并与孙婆婆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本想待自己功成名就、大业已成后便接她老人家走出古墓,好好地享受一番古墓外的那些她平生从未体验过的繁华与精彩,谁知生死无常,世事难料,多桀的命运始终还是没能令萧遥得偿心中此愿,变作了一个今生都无法再偿还的憾事。

    每念及此,萧遥总觉得心口十分地堵,仿佛连一口气也喘不上来,即便是他调运体内真气去疏通却也无济于事。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后,萧遥忽然想要外出透一口气,于是翻身下床,悄悄地走出了古墓,朝着茅屋而去。

    一路上,萧遥心潮迭起,百感齐生,悲者言道:虽然婆婆一开始对我颇为防备,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那狼子野心的李莫愁的徒弟,对自己本身并无恶意,且自己身为男子,在那个只容女子的古墓中居住自然是多有不便,可后来婆婆不仅不计前嫌,而且处处对我颇为照容,我却不知好歹,当时只为了九阴真经便刻意疏远了婆婆,此时想来,她老人家不明内情,当时见我疏远于她,心中定然十分伤心,可即便如此,她仍是对我十分的好,如今留下了这终身憾事,当真是哭也来不及了;转念一想,却又有怒者言道:婆婆好心去给那狗道士赵志敬送药,令他免受皮肉之苦,性命之危,可全真教不仅不知感谢,竟还重伤于她,终至婆婆命丧重阳宫。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行径,那全真教还有什么脸说什么玄门正统,天下武学正宗?当真是恬不知耻。此仇不报,我萧遥岂能为人?然而紧接着又有哀者言道:斯人已逝,万物成空,此仇虽然是非报不可的,但就算将来我把全真教杀个鸡犬不留,那也是换不回孙婆婆的一条命,更不能再见见她老人家对我慈祥微笑的样子。一念至此,萧遥不由自主地又回忆起之前孙婆婆的和蔼慈祥,霎时间又有喜者言道:她老人家一生受苦,先是给林朝英当丫鬟,接着又服侍小龙女的师傅,属于奴中使役,而后更是一手抚养了小龙女和李莫愁长大成人,这一生从未享过什么清福,此时离世而去,往生极乐世界,对她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想到这里,萧遥不由自主地面露微笑,心中默默祷告,口中也是轻声地喃喃自语,祝祷孙婆婆一路走好。正自出神时,他却忽然感到后肩被人给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按说凭萧遥此时的武功,绝不至被人欺身到如此近的距离而仍然没有发觉,可他刚才全神贯注于为孙婆婆祈祷,因此竟丝毫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他被那人一拍之下,脚下当即使出迎风拂柳步,左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一晃,已与那人拉开了丈余的距离。

    便在萧遥正准备转身临敌之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俏生生地说道:“萧遥哥哥,你躲的够快,可惜有些晚了喔。”

    听到那声音,萧遥心中顿时一松,转过身去看时,正是完颜萍。

    他之前送杨过去少林寺之前,曾简略地对完颜萍有所提及,但他当时只说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并没有言明归期,此时来到茅屋也纯属是临时起意,之前与她全无约定,由此可见完颜萍在萧遥走后其实每日都会前来等候。二人一别月余,此时终于相见,萧遥本应是十分开心,但他心中压着孙婆婆过世之事,此时实难开怀,因此只能强颜欢笑,与完颜萍应付了两句。完颜萍自萧遥走后便日日望眼欲穿地苦苦相候,今日终于见他回来,可从他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喜悦之情,反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之意,知他心中有事,便关切地问道:“萧遥哥哥,你有什么心事吗?”

    萧遥刚想说没有,但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这样说未免显得太假了,可他又不能将孙婆婆之事告知完颜萍,因此只得委婉地说道:“是我家里一位长辈去世了,我心里难过。”

    完颜萍了然地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对不起,萧遥哥哥,是我提到了你的伤心事,又惹你难过了。”

    萧遥摆了摆手,示意与她无关,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只听完颜萍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前两天,一位与我们全真教之间渊源颇深的老婆婆也死在了重阳宫中,这当真是老天不开眼。”

    萧遥一听此言,立知她所说的便是孙婆婆,于是急忙问道:“那是怎么了?你当时也在场吗?”

    完颜萍对于萧遥的反应虽然心中奇怪,但也决计料想不到他口中的长辈便是那个老婆婆,于是说道:“对,当时我就在一旁,将整件事情都看得明明白白,其实根本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可惜谁能想到,最后竟闹到了那种地步。”

    萧遥一听这话,心念一动,赶忙接着问道:“是怎样的误会?最后究竟如何?”

    完颜萍见到萧遥脸上那急迫的神情,思及当日的情景,心中不由得仍感到有些余悸未消,再一想到孙婆婆当日毙亡在地,气绝身死的惨状,顿时间潸然泪下。她虽与孙婆婆素昧平生,无亲无故,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她心地纯良诚善,更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柔软心肠,此时再一想起,仍是哀痛于心,于是说道:“好,萧遥哥哥,你要听,我便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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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世事难料(中)
    原来,那日萧遥送杨过走后,孙婆婆心想那赵志敬被玉蜂蛰咬后,若不及时加以救治,不免后患无穷,暗道那臭道士固然可恶,但却还是罪不至死,反正此时杨过已经顺利离开了古墓,想来那全真教的道士们也无法再追究,因此便拿着蜂浆,往重阳宫而去。《+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待奔到道观之前,她跃上枪头,正要往院子中纵落之时,忽然黑暗里传来了一阵镗镗急响,远远近近都是口哨之声,在一片寂静中猛地众声齐作。孙婆婆见此情景,知道已陷入了重围,不由得暗暗心惊。

    全真教乃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大宗派,平时的防范布置已甚是严密,更别说出了杨过叛教这种从未有过之事,因此此时人人严阵以待,以便随时听候调遣,眼见有人闯入宫来,立时便示警传讯,宫中众弟子当即分批迎敌,更有一群群道人远远散了出去,一来保卫已入腹地之地,二来也可阻挡敌人的后援。

    孙婆婆见此情景,心中暗暗骂道:老婆子又不是来大家的,摆这些臭架子来吓谁了?当即高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大殿上一名中年道人闻声挺身而成,问道:“老前辈深夜闯入敝观,有何见教?”

    孙婆婆见他并非赵志敬,但想来解药给谁都成,于是说道:“这是治他蜂毒的解药,你们拿了去吧。”说着,将一瓶玉蜂浆抛了过去。

    那道人伸手接住,将信将疑地寻思道:“她干吗这么好心,反而将解药送了来?”于是朗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孙婆婆道:“你不必多问,给他喝下去后自见功效。”

    那道士道:“我怎知你是好心还是歹意,又怎知是解药还是毒药?前番赵师兄已给你害得这么惨,怎么忽然又生出菩萨心肠来了?”

    孙婆婆听他出言不信,竟把自己的一番好意说成是下毒害人,不堪其辱的她心中怒气再也不可抑制,急跃而前,夹手将玉蜂浆抢过,拔去瓶塞,咕咚两口都喝了下去,说道:“你疑心是毒药,那便是毒药了。反正此刻我已喝入肚中,也毒不到你们。”说着便走向墙边,准备离去。

    那道士名叫张志光,是郝大通的第二弟子,之前赵志敬与孙婆婆在古墓前相斗之时,他也是在场亲见的,是以对于孙婆婆心中颇为戒备,这时见她一口喝下,暗道她送来的倒真是解药,不由得暗自后悔不该无端怀疑。想到赵志敬若是无药救治,只怕难以活命,当下疾步抢上,双手拦开,笑道:“老前辈,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性?我随口说句笑话,你又当真了。大家多年邻居,总该有点儿见面之情,哈哈,既是解药,就请见赐。”

    孙婆婆恨他油嘴滑舌,举止轻佻,冷笑道:“解药就只一瓶,要多是没有的了。赵志敬的伤,你自己想法儿给他治吧。”说着反手一个耳括子,厉声喝道:“你不敬前辈,老身这便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这一掌出手奇快,张志光不及闪避,啪地一声正中脸颊,听起来甚是清脆爽辣。

    见此情景,门边两名道士脸上变色,齐声说道:“就算你是前辈,也岂能容你在重阳宫撒野?”当即一出左掌,一出右掌,从两侧分进合击。孙婆婆领略过全真教天罡北斗阵的功夫,知道极不好惹,此时又身入重地,哪能跟他们恋战?于是晃身从双掌夹缝中窜过,纵身一跃,就往墙头跃去。

    眼见墙头无人,她刚要在墙上落足,突然墙外一人纵身跃起,喝道:“下去吧!”双掌迎面推来。孙婆婆人在半空,无法借力,只得双掌推出还了一招。二人四掌相交,便即各自退后,分别落在了墙壁两边,六七名道士连声呼啸,将她挤在了墙角。

    这六七人都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的好手,特地挑选出来防守道宫大殿,相互间配合的时日又久,因此刹时之间,此上彼退,此退彼上,六七人已波浪般攻了数次。孙婆婆被*在墙角之中本欲硬冲而去,结果都被那几名道人组成的人墙硬生生地给挡了回来。

    又拆十余招,主守大殿的张志光知道敌人已无能为力,当即传令点亮蜡烛。十余根巨烛在大殿四周燃起,照得孙婆婆面容惨淡,一张丑脸阴森骇人。张志光叫道:“守阵止招。”七名与孙婆婆对挡的道人同时向后跃开,双掌当胸,各守方位。

    孙婆婆眼见自己已困于此,无法脱身,喘了口气后,冷笑道:“全真教威震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几十个年轻力壮的杂毛合力欺侮一个老太婆。嘿嘿,厉害,果然厉害!”

    张志光脸上一红,说道:“我们只是捉拿闯进重阳宫来的刺客,关你是老太婆也好,男子汉也罢,长着身子进来,便得矮着身子出去。”

    孙婆婆冷笑道:“什么叫做矮着身子出去?难道叫老太婆爬出山门,是也不是?”

    张志光适才脸上被她一掌打的疼痛异常,此刻占了上风,哪肯轻易罢休?说道:“若要放你,那也不难,之时须得依了我们三件事。第一,你放蜂子害了赵师兄,须得留下解药;第二,被你带进古墓的那孩子是全真教的弟子,不得掌教真人允可,怎能任意反出师门?你得将那孩子交给我们;第三,你擅自闯进重阳宫,此刻须得在重阳祖师的灵位之前磕头谢罪。做到这三点,我们才能放了你。”

    孙婆婆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我早跟咱家姑娘说了,全真教的道士们都没出息,老太婆的话几时说错了?来来来,我跟你磕头赔罪。”说着拜将下去,就要跪倒。

    这一下倒是大出张志光的意料之外,一怔之间,只见孙婆婆已然弯身低头,忽地寒光一闪,一枚暗器已直飞了过去。张志光“哎呦”一声大叫,急忙侧身避开,但那暗器来得好快,啪地一声已打中了他左眼角,暗器粉碎,张志光额上顿时满是鲜血。原来孙婆婆顺手从怀中摸出那装过玉蜂浆的空瓷瓶,冷不防地以独门暗器手法掷出。她这一派武功系女流所创,招数手法处处出以阴柔,变幻多端,这一招“前倨后恭”更是人所莫测,虽是一个空瓷瓶,但在近处蓦地掷出,张志光出其不意,还是没能躲开。

    群道见张志光满脸是血,齐声惊怒呼喝,纷纷拔出兵刃。全真道人都使长剑,因此一时之间庭院中剑光耀眼。孙婆婆负隅而立,微微冷笑,心知今日难有了局,但她性情刚硬,老尔弥辣,哪肯屈服分毫?突然间大喝一声:“着!”急扑而前,双臂伸出,抓住了两名道士的手腕,一拗一夺,已将两柄长剑抢了过来。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怪异之极,似是蛮抢,却又巧妙非凡。两道全没防备,只觉眼前一花,手中已失了兵器。

    张志光脸上被碎瓷片割伤了十多处,鲜血蒙住了左眼,惊怒之中不及细辩,还道左眼已被暗器击瞎,刚想全力进攻,借着人多的优势便就此了结了孙婆婆,但心中毕竟尚还留了一分的理智,明白此事涉及到全真教的清誉,闹到最后,还是非得交由自己的师父,此时已全权负责处理教中诸务的郝大通处理,自己绝对没有权利擅自便下决定,可他心想师父性子慈和,这丑老婆子又与本教渊源极深,到时必定吩咐放人,那自己的这只眼睛就算是白瞎了,因此当即大声叫道:“先拿下这恶婆娘,再去请掌教真人发落。各位师弟齐上,把人给我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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