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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想到这里,萧遥忽然联想到了笑傲江湖中,那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自创的吸星*,似乎与北冥神功的某些特点隐隐有着暗合之处。二者同样都是吸引他人内功而为自己所使用,但论及效果而言,北冥神功是以己为海,以人为川,若是以北冥神功吸取内力较自身功力深厚者的功力,则如海水倒灌入江河,凶险莫甚,不过,若是能小心从事,缓缓吸纳,吸取功力比自己更深者仍是可能的。而吸星*的吸功方法则是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以空洞的方式吸人内力,修练时不仅需要先以极为繁复的法门散功,且与北冥神功一样,一旦内息不慎走入岔道,极易走火入魔。此外,吸星*也未能将内力融合为一,故有内力反噬之险。虽然如此,但想到笑傲江湖中吸星*的威力,萧遥心中仍是存了一试之心,萌生了自己退而求其次,先学一学吸星*的打算。可转念一想,任我行乃是明朝人士,而自己此时所处的南宋世界可比明朝早了好几百年,那吸星*自己要是想学到手的话,除非自创,否则再无他法。一念至此,萧遥灵机一动,不禁暗暗猜测推想道,那完整版的北冥神功既然百余年前就被段誉无意间给撕毁了,那么此时自己手中的这北冥神功残篇估计就是任我行自创的吸星*的原始版,若按照原著来说,应该是不知怎么的被明朝的日月神教从云南无量山中发现。可此时这北冥残篇已然落到了自己手中,那么百余年后的任我行能不能看到,继而由此创出吸星*,其实便只是看自己的心意了。

    转过了这个弯儿后,萧遥心中登时郑重了起来。他看着被自己拿在手中的那本书,忽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不由得暗暗感慨道:自己先前若非修炼北冥残篇受挫,这才深思熟虑地思考了一番的话,恐怕直到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日将书取了出来据为己有的行为,究竟会对百余年后的另一段历史造成怎样难以挽回的结果。想到若是百余年后的任我行因为自己今日的行为,失去了北冥残篇为基础,没有创出吸星*,那结果……

    想到可能出现的种种结果,萧遥登时不敢再接着往下想,赶忙转了念头,忽然间却想到:“自己手中的这本书上除了北冥残篇之外,后面可还有完整的凌波微步。若是任我行得到了这本书的话,没道理只根据北冥残篇创出了吸星*,而不去学习同样高深玄奥的凌波微步才是。”一念至此,萧遥又考虑起来,在心中暗道:“或许是因为这本书先是被大理段家的后世子孙根据祖上的传说找到,经过重新整理之后,不知为何,北冥残篇流落到了日月神教的手中,而凌波微步则完好地保存了下去。”

    萌生了这个想法后,萧遥再细细思索之下,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十分有可能的。因为自大理末代国君段兴智被忽必烈出奇兵灭国,并受封为世袭大理总管之后,直到明洪武十五年,朱元璋将大理第十一和第十二代总管段明与段世抓到京城,彻底灭亡了大理国,从时间上来看,若真如自己刚才猜想的那般,段家的后世子孙重新整理了北冥残篇与凌波微步的话,那么北冥残篇极有可能便是从明教流落到了日月神教的手中。萧遥回忆当初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些书籍,加上一些自己的猜测,因此在心中暗暗揣度道:“明教教主张无忌退位之后,杨逍年老德薄不能服众,心灰意冷之下,不久便退隐去了武当山,投靠女儿杨不悔和已经成为武当掌门的女婿殷梨亭养老,自此不问明教中事。而明教在阳顶天之后,又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因此重又回复到了内乱不休,纷争不断的情况,再也不复张无忌为教主之时的盛况。其时恰逢天下大乱,改朝换代已成了必然的趋势,朱元璋看准机会,通过借助明教的势力,成功建立了明朝之后,出于稳定天下、打击有功之臣的心思和为自己曾经的出身考虑,早已将明教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因此天下刚刚完成统一,就正式和当年的红巾军划清界限,斥其为红巾贼,全不管自己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之后,明教在朱元璋的分化和打击下迅速瓦解,渐渐分裂成了日月神教和白莲教两大分支。白莲教仍是如历史上那般,热衷于造朝廷的反,而日月神教则不再和朝廷作对,只管江湖之事。那北冥残篇,想来便是在朱元璋灭大理的时候,通过其时尚未覆灭的明教,流入了后来分裂出去的日月神教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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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凌波微步
    乱乱地想了这么一阵后,萧遥之前由于并未深察北冥神功,以致自己受伤吐血的自责之感终于略有消退。《+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冷静下来后,他终于决定还是先把北冥神功放在一边不去修炼,转而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既安全又实用,而且还是毫无遗漏的凌波微步全篇之上。可翻开书,看着书上所载的那些“同人”、“大有”、“归妹”、“未济”等易卦方位,萧遥顿时感到一阵头大,当即决定先将这一切都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待明日买来了相关的参考书籍之后,再行修炼,而当晚萧遥便在这露天的江岸之旁和衣而眠。

    次日,萧遥离了无量山,来到了附近的银生城中,将书店中所有与易经有关的书籍统统买了下来,又购得了几根绳索,便再次回到了江岸之旁。绳索垂下,通过江岸旁的洞穴,萧遥又回到了琅嬛福地之中,认真钻研起了凌波微步。

    翻开书页,见到“凌波微步”那四字,萧遥脑海中登时便想起了“洛神赋”中的那些句子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转盼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曹子建那些千古名句,在脑海中缓缓流过:“第禾农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红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薜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想到那尊玉像的姿容体态,“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纵然萧遥已算是见多识广,但每思及此,仍觉若真能见到玉像的本人,便是依她的吩咐行事,那也是人生至乐,当真百死不辞,万劫无悔,心想:“我先来练这‘凌波微步’,此乃绝妙的步法,较之迎风拂柳步更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我练之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书籍上既绘明步法,又详注易经六十四卦的方位,此时萧遥手中握有易经,学起来虽需两相对照,但也不过多耗些时间而已,并无其他的什么困难。但有时卷轴上步法甚怪,走了上一步后,无法接到下一步,直至想到须得凭空转一个身,这才极巧妙自然地接上了;有时则须跃前纵后、左窜右闪,方合于卷上的步法。如此半月过去,随着萧遥日夜苦研易经,对于其上的知识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而有了这般的基础后,书上的步法也能学得了两三成。每日晚饭过后,再学了十几步,便即上床休憩,迷迷糊糊中似睡似醒,脑子中来来去去的不是少商、膻中、关元、中极诸穴道,便是同人、大有、归妹、未济等易卦,当真是已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

    再过半月,他又练那“凌波微步”,照着卷中所绘步法,一步步地试演。这步法左歪右斜,没一步笔直进退。琅嬛福地之中毕竟空间有限,但虽在室中,只须挪开了桌椅,也尽能施展得开,又学得十来步,整套步法已然快要学完了,当下将已学会了的一百多步从头至尾默想一遍,心道:“这凌波微步较之迎风拂柳步果然威力更甚,犹记得当初段誉与王语嫣为躲避西夏武士的追捕,藏身在那个小磨坊之中,段誉便是以这凌波微步与十一二名武功远胜于他的西夏武士周旋,最终将对手尽皆击毙。其中虽然耍了一些小花招,可这步法的精妙也可从中一窥了。”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左足跨出,既踏‘中孚’,立转‘既济’。不料甫上‘泰’位,一个转身,右脚踏上‘蛊’位,突然间丹田中一股热气冲将上来,全身麻痹,向前撞出,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萧遥一惊之下,想起之前练北冥神功之时口喷鲜血的惨状,赶忙伸手扶地,想站起身来,不料四肢百骸没一处再听使唤,便要移动一根小指头儿也是不能,就似身处梦魇之中,越着急,越使不出半点力道来。

    他可没想到这“凌波微步”乃是一门极上乘的武功,所以列于最后,原是要待人练成“北冥神功”,吸人内力,自身内力已颇为深厚之后再练。“凌波微步”每一步踏出,全身行动与内力息息相关,决非单是迈步行走而已。萧遥内功虽已颇具根基,但一来较之这步法所需耗费的内力而言,不免有些过于单薄,二来他之前从未修习过逍遥派的任何武功,对于逍遥派的武学路子自不免有些生疏,加之心中无论如何也有些急于求成,因此突然一气呵成地走将起来,体内经脉错乱,登时瘫痪,几乎走火入魔。幸好他没跨得几步,步子又不如何迅速,总算没陷入到绝经断脉的危境。

    萧遥有了之前修炼北冥神功的前车之鉴,惊慌之中出力挣扎,但他越使力,胸腹间越难过,似欲呕吐,却又呕吐不出。他长叹一声,只有不动,这一任其自然,烦恶之感反而渐消。当下便这么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见那本书兀自展在面前,百无聊赖之中,勉强转动手臂,翻开书页,再看书上未学过的步法,同时心中虚拟脚步,一步步地设想下去。如此这般想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已想通了二十余步,胸口烦恶之感竟然大减。

    未到正午,萧遥已将所有步法尽数想通。他心下默念,将卷轴上所绘的六十四卦步法一样走出,从‘明夷’起始,经‘贲’、‘既济’、‘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察觉至此,萧遥自知全套步法已然学会,大喜之下,跳起身来拍手叫道:“好极,好极了!”这五个字一出口,才知自身已能活动。原来他内息不知不觉间随着思念运转,也走了一个大圈,胶结的经脉便此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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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微步初成
    他又惊又喜,将这六十四卦的步法翻来覆去地又记了几遍,生怕重蹈覆辙,极缓慢地一步步跳出,踏一步,呼吸几下,待得六十四卦踏遍,脚步成圆,只感神清气爽,全身精力弥漫,再也忍耐不住,大叫:“妙极,妙极,妙之极矣!”

    但兴奋劲儿刚过,萧遥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这套步法眼下只是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练成的,既没有经过实战,又没有更多想过其中的各种变化,其实算不得是真正的小成。《+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一念至此,早已下定了决心,要稳扎稳打的萧遥立时便又不满足了起来,找不到能够借以检验步法威力的方法,他便自己制造困难,每日前往森林之中,一头扎进林子,把密布丛生的树木当做一根根的桩子,借此来提高凌波微步的熟练度和准确度。果然,练习的过程中有了障碍物后,对于易经还并未完全吃透的萧遥顿时感到了阻碍。之前每一步踏出后,他只要有一个大概的方位,便不会影响到下一步,而此时,面对毫无规律生长的树林,萧遥再以凌波微步且行且避之时,便多有径直往树干上撞去的行为。若非他反应极快,甫一察觉不对劲,脚下便立刻换成早已用习惯了的迎风拂柳步避开的话,此时萧遥早已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后,萧遥便下决心,花了更多的心思在易经之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记忆各种方位之上。这日午饭过后,萧遥又练“凌波微步”,他走一步,吸一口气,走第二步时将气呼出,六十四卦走完,四肢全无麻痹之感,料想吸呼顺畅,便无害处。第二次再走时连走两步吸一口气,再走两步再行呼出。这“凌波微步”是以动功修习内功,脚步踏遍六十四卦一个周天,内息自然而然的也转了下个周天。因此他每走一遍,内力便有一分进益,加之随着修炼的时间不断增长,对于逍遥派的武功也有了初步的认识,再也不像是刚开始时那般两眼一抹黑,只知道生搬硬套书籍上所记载的只言片语和尺图寸画,是以萧遥再也没有发生过如先前那般走火入魔的情况了。

    眼见自己的苦修确实颇有成效,萧遥心中暗喜,当下专心致志地练习步法,每日自朝至晚,除了吃饭睡觉,大便小便之外,竟是足不停步,有时兴之所至,更是直上江岸,沿着道路穿过一大片茂密的树林,直到“善人渡”,然后再原路折返回琅嬛福地。

    如此这般练了月余,“凌波微步”已走得颇为纯熟,不须再数呼吸,纵然疾行,气息也已无所窒滞。心意既畅,跨步时渐渐想到‘洛神赋’中那些与‘凌波微步’有关的句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忽焉纵体,以遨以嬉”,“神光离合,乍阴乍阳”,“辣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尤其最后这十六个字,似乎更是这套步法的要旨所在。

    只是萧遥心中虽然有所领悟,但已有过修炼迎风拂柳步以及天罗地网势经验的萧遥明白,自己脚步中要做到“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可还不知要花多少功夫的苦练,何年何月方能臻此境地。以自己此刻的功夫,虽然躲避呆呆地立在原地的树木已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敌人伸手抓来,到时候可不是如木头一般直来直去,自己是否得能避过,却半点也无把握。有心再练上十天半月,以策万全,但想来若是这般闷头闷脑地独个儿再练下去,进展也不会大到哪儿去。因此萧遥一番思索之下,还是决定勇敢地走出去,但思及自己若是单纯只为了磨练凌波微步而去独闯江湖的话,不但危险性极高,且对于提高这门步法威力也并非是最好的选择,最好先从简单的做起,等自己慢慢学会了其他的逍遥派武功,且自身的武学修为逐渐提高了之后,再以之独闯更为广阔的世界,方才是上上之策。一念至此,萧遥灵机一动,想到神雕原著之中,大理国最为著名的两种武学“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心中立时便有了主意。那一阳指乃是大理段家祖传的武学,自己若是想要偷学的话,不免要跟大理皇族的人正面冲撞,那时候且不说双方武功高低与否,就说要是被对方注意到了自己,万一李莫愁闻风而来,那自己到时候可真是溜之不及了。再者而言,一阳指其实只是一门极为高明的点穴手法,可自己此时已然身具桃花岛绝学兰花拂穴手和九阴残篇上的点穴法,二者的功效不免有些重合,想到这里,萧遥自然而然地便将目光对准了天龙原著中那神乎其神的“六脉神剑”。

    回忆天龙原著,萧遥知道“六脉神剑”乃天龙寺的镇寺之宝,大理段氏武学的至高法要,当年连段正明、段正淳他们也不知道天龙寺中藏有这般武学的奥秘。自己若非凭着穿越客的身份,自也是极难知晓的。但也正因如此,自己此时若是小心谨慎地前往天龙寺中查秘,不教寺里的和尚们发觉自己的行踪,而那些和尚又以为外人都不知道“六脉神剑”的藏匿之处,放松了警惕的话,说不定如此一来,便能将“六脉神剑”武学盗入手中亦未可知。想到这里,萧遥登时再无犹豫,将段誉手写的那本书和易经等书籍统统打包带在了手中后,便即顺绳而上,沿着江岸,一路上运起凌波微步,在不断的熟悉中,朝着大理城而去。如此这般三日之后,萧遥又已回到了大理。看着城中熙攘的人流,萧遥收起步法,一路沿途打听,朝着崇圣寺(天龙寺其实是俗名,正式名字叫崇圣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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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窥探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因而又叫做三塔寺。

    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

    出了大理城,萧遥一路向北,远远地就看见三尊挺拔的白塔笔直地矗立在群峦叠翠之中,一眼望去蔚为壮观。见此情景,纵然萧遥素来不信鬼神,也没有什么宗教信仰,可看到如此雄伟壮观的景象,他心中暗赞之余,却也不禁感到十分地震撼。

    稳了稳心神后,萧遥伸手拍了拍自己半路上从一伙茶商那里“借”过来的百余两银子,觉得再无破绽后,便抬步向着天龙寺的正门而去。还没走到门口,他便看到那些前来上香礼佛的香客们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虽然人群川流不息,但萧遥却惊奇地发现,耳边听到的除了略为噪杂的脚步声和一阵阵的敲击木鱼的铛铛声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声喧哗与吵闹,且他见每名香客都是下颌微收,目光之中安宁祥和,脸上的表情更是虔诚已极,人人礼让有加,丝毫不见混乱拥挤之情,也全然没有后世之中那些同样到灵台庙宇之中烧香祈福的游客那般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不禁微有触动。

    迈步而前,萧遥也被此情此景所感染,脚步不知不觉间轻缓了下来。他走进寺中,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插着无数香烛的香鼎,其上星火点点,一缕缕淡蓝色的烟雾直冲云霄,偶尔有风吹过时便摇曳生姿,宛似人间仙境,令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走过最前面的天王殿向后看去,只见大雄宝殿彤庭玉砌,璧槛华廊,飞檐下啄,丛楹高骧,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见此情景,萧遥内心也不由得大受触动,从一旁的侍客僧手中接过了三柱香,走进了殿内,跪在蒲团之上,向着那尊巨大的释迦牟尼佛的佛像叩首而拜。

    礼事完毕,萧遥走出殿宇,趁身旁的那些僧人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功夫,赶忙偷眼瞧去,只见大雄宝殿两侧各立有一个钟楼,二者对峙以岳立,下有一条门径,通往大雄宝殿后方。萧遥见此情景,刚想再往后面的殿堂之中探测一二,刚转过大雄宝殿的一角,迎面却走来了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和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有何贵干?施主若是上香的话,请在大雄宝殿进行即可。若有他事,不知小僧能否相助一二?”

    萧遥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不敢劳烦大师,小子只是见贵寺楼阁秀雅,周围景色旖旎,便想随处转一转,看一看,并无其他的事情。”

    那僧人微微一笑,说道:“听口音,施主想来并非是咱们大理本地人吧。那也难怪,对于本寺的规矩不了解那也在情理之中。施主若是想要在本寺游玩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后面乃本寺重地,并不对外开放。”说着,他顺着旁边的小路,用手指向了坐落在围墙之中,层层叠叠的屋宇,然后接着说道:“施主游玩之时,可不要走错了地方,以免与守寺的武僧产生什么误会。”

    闻言至此,萧遥也不好再说,只得连连应诺,又回到了大雄宝殿之中。他在来之前便已经猜到了崇圣寺中必然戒备森严,到了之后又见寺中到处都是香客和僧侣,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能够秘密潜行的机会,是以心中早就有了准备,暗道自己若有机会能亲自深入寺中一探究竟那自然再好不过,可若是此行受挫,那却也并不意外。因此此时萧遥心中并无慌张之意,一计不成,便使出了备用的一计。他将路上从茶商那里“借”来的百余两银子交给了侍客僧,言明想要捐一些香火钱。大理国虽然自上而下都十分崇尚佛法,平日里有什么重大的活动,身为皇族的大理段氏还会大捐厚奉,将崇圣寺再行修葺一番,而且就连普通百姓往往也会捐赠一二,以示自己佛心之城。但看起来崇圣寺虽然香火鼎盛,可段氏皇族捐赠的大头都是固定资产,用来维持寺庙的繁荣与昌盛,而普通百姓由于财力有限,捐赠的往往都只是些小钱,即便捐赠人数众多,可对于人数众多,开支甚大的崇圣寺而言,却也不过是聊表心意,因此实际上,崇圣寺真正拿来应付日常开支的,大多数还是靠着本寺僧众合力凑集。此时萧遥出手阔绰,一掷百余两银子,侍客僧自然不敢怠慢,赶忙好生招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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