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洪凌波一听李莫愁说萧遥死不了,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大半。但他心中更在意的终究还是情郎性命的安危,因此此时倒觉得什么武功不武功,高手不高手,都已不再重要了,只要萧遥好好活着,自己便已心满意足了。当下慢慢走上前去,查看起了萧遥身体的境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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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涅盘
洪凌波慢慢地走到了萧遥的身旁蹲下身去,双膝着地,指尖微微颤抖,轻轻拂上了他的面颊,柔声对他说道:“你还好吗?师父已经为你开完筋骨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但这句话说完后,萧遥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见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颚关紧咬,气若游丝,而原本光洁平坦、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此时却布满了坚硬锋利的小石粒和肮脏的尘土,还有几丝血迹顺着被石子划破,横七竖八杂乱分布在他脸上的道道血痕流下来,整张脸已看不出本来的容貌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萧遥已疼的晕死过去了。
看到萧遥这幅样子,洪凌波鼻中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但想到师父还在身边,她也不敢表现地太过悲伤,只能用袍袖轻轻地将萧遥脸上的那些石子和尘土尽皆拂去。但这么一来,萧遥那被剧痛折磨过的面色便完全显露了出来。他两腮上的肌肉紧紧地绷在了一起,形成了两个坚硬如铁的肌肉团;上嘴唇已经如白纸般全无血色,而被咬在嘴里的下嘴唇虽有血色,但那血色甚浓,细细一瞧,那片肉竟是已经完全被牙齿咬破,此刻血流不止,已经染红了他半边面颊,其情其貌,当真是极惨无比。
洪凌波再也忍耐不住,心中一痛,鼻上一酸,几颗泪珠子便从她的眼中吧嗒吧嗒地摔到了萧遥的身体上,溅起了朵朵晶莹剔透的泪花。
李莫愁此刻已经又回到了她常坐的地方盘腿坐下,萧遥与洪凌波已位于了她的身后。洪凌波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萧遥摆脱这等苦楚,让他舒服一点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李莫愁淡淡地说道:“你还在看什么?怕他死了吗?”
听到师父责问,洪凌波赶忙举起手臂,用袖子将眼角的泪珠擦拭干净后,转身走到了李莫愁的面前,轻声说道:“师父,徒儿只是有些担心师弟……”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住,不再往下说下去。
“担心什么?”李莫愁语含轻蔑地问道。
“担心师弟从此不能再习武。”洪凌波说道。
“放肆。”听到洪凌波的话,李莫愁眼中突然精光闪烁,凌厉的眼神瞬间便射到了听到怒斥后立马跪下的洪凌波身上,同时浑身的内息因怒而动,竟是瞬间便被催转到了极致,她的长发也随内力运转而无风自舞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转眼间便成了一尊来自地狱的修罗,身上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让洪凌波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口中只是不停说着“师父恕罪”这样的话语。
过了片刻,李莫愁心神稍控,气沉丹田,收住了功力。而失去了内劲的支撑,那飞舞的长发也慢慢地又平静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肩头。
“你敢顶撞为师?”李莫愁的话音冷厉*人,让人一听便心生寒意,顿感畏惧。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谨记师父从小的教诲,说舒展筋骨、通脉解络,除非有极高明的手法和内力巧劲相互配合使用才不致骨断筋折,否则万不可借由外力强行为之,只能本人勤加修炼,日积月累之下方才是正途。但刚才师父以自家手力给师弟开筋,弟子……弟子只是担心他的身体如果出问题,恐怕会耽误了师父交代的大事。”。洪凌波顿了一下,硬生生地转了一个话头。她原是想说自己并不知道师父拥有那等能为人开筋舒骨的高明手法,但转念一想,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师父吗,便只能将说了一半的话生生噎住,不再多言。
李莫愁本就冰雪聪明,自然听出了洪凌波的话中之意。不过她倒也并不恼怒,反而脸现傲然之色地说道:“不必掩饰,你是想说你自小就没见过为师会那开筋舒骨的手法,否则又何必让你苦练这十多年时间。不怕告诉你,搁到数天前,为师确实不会。但自从有了这些东西……”说着,用手一指身旁那个她日夜苦读,堆满了武学秘籍的箱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凭你怎会明白这箱中秘典书籍所蕴含的无穷奥妙?嘿,都说少林寺的易筋经是武学至宝,内修奇典,这可不见得。”
洪凌波听师父话里明显带着兴奋与自豪的语气,心中一动,试着问道:“师父可是从中找到了什么能比少林寺易筋经更玄奥高深的武功?”
李莫愁说道:“别的不敢说,但单论到这开筋舒骨、通脉解络,那易筋经还真什么都算不上了。”
原来,自李莫愁那日里被一口箱子中的连珠暗器所伤后,伤势颇重,便在此山中的石坳平台上养起伤来。在她养伤期间,她从那些铁掌帮历代帮主所藏之物中翻找出了所有的武学秘籍,日日静心钻研其中蕴含的奥妙。李莫愁本就是个武学奇才,天资聪颖,以女子之身,不到三十岁便已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响当当的名头。这次得此良机,她自然用上了全力去钻研。不过几日时光,她便已从那些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中,揣摩出了许多武学之道的精髓。这开筋舒骨之术,便是从其中一本“修身锻髓益骨篇”中整理而得。
这修身锻髓益骨篇原是一部医理术作,其作者和成书年代均不详,只有第一个得到它的人在最后一页补道:“此书获于天南边陲焚玉山云积涧一山洞内,未闻何人所作,亦不知其属。圣人云,人而无恒,不可以做巫医。信夫。医之一道,难也;医之一道,难学也。盖阴阳消长之机,造化流行之理,岂村夫俗口所能浅尝者也?”李莫愁看到这些话,心中不免起了试较之心。她心比天高,越难的东西就越要学。因此,便一门心思扑在了这本古医书之上。岂料,这本修身锻髓益骨篇虽在历史中籍籍无名,但其中蕴含的医理以及对人体细至每一根血管脉络的详究却都远远超过了当世任何一本医书。李莫愁如获至宝,苦心钻研,终于从中学到了江湖上那失传已久的开筋舒骨的法门。
李莫愁学会后,在心底已经暗暗推演过了很多次。虽然书中在说到最后的效果时,用了“涅槃”这个词,但她心里还是存了一丝疑惑。她见萧遥骨骼未开,心中便已存了一试之心。待得她真正使出那开筋舒骨的法门后,心里才彻底相信,那修身锻髓益骨篇实是一本震古烁今,绝珍奥异的奇书。
“师父,您先前言道,师弟二十年来从未习武,浑身上下的筋脉骨骼必然都早已定型,什么武功也练不成了。此刻您给师弟开筋舒骨,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筋骨回柔,再练什么功夫也无碍了?”洪凌波听李莫愁话语中隐隐有着自傲之意,显然对这开筋舒骨的法门极有自信,不禁喜形于色道。
“那倒也未必。他已经错过了练武最佳的年龄段,这修身锻髓益骨篇虽然神奇,但终究也无法逆天而行。我此番为他开筋松骨后,原本是要再以我的内力为他温养筋脉骨骼,但为师已受内伤,调息不得,那也只能让他多受些苦楚了。虽然如此,可他再练功时也是决计要比以前容易地多了。但他若借此便企图觊觎武道巅峰,却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此时的资质或许比之街头卖艺之人要强上一些,但却决计比不上你。若无奇遇,他终此一生,最多也就勉强是个武林中的三四流角色罢了。”李莫愁语含不屑之意,轻蔑地说道。她与萧遥之间终究并无如洪凌波那般深厚的师徒之情,因此萧遥以后究竟有何作为,乃至是生是死,李莫愁其实并不关心。
洪凌波之前一心一意期望萧遥有朝一日能成为武林中的大英雄,大侠士。此时虽听师父言明他将来的成就实在有限,但在见识过刚才萧遥撕心裂肺、如肝肠寸断般惨呼悲鸣的样子后,她却瞬间只觉得,只要他好好地活着,每天快快乐乐地跟自己在一起,那便什么都足够了。当下心里再无一丝惆怅之情。服侍过师父用完午饭后,她便又来到了萧遥的身边,悉心照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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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生
萧遥自被李莫愁以修身锻髓益骨篇中的开筋舒骨手法重塑浑身的骨骼筋络后,初时由于实在无法忍受从身体各部位传来的塑骨锻筋的奇痛,便晕死了过去。《+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但即便他的意识已经模模糊糊,可那种奇疼剧痛的感觉却依然无时无刻不在碾压着他的神经,并始终令他昏昏沉沉的,既无力通过惨叫嘶鸣来缓解疼痛,却也不会因为昏迷就减少那塑骨锻筋的奇痛之感,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待李莫愁将最后一处骨骼筋脉定型后,虽然后续之痛依然如剥肤炊臼,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身体里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地慢慢消失,而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了过来。
洪凌波之前以袍袖帮萧遥擦干净脸上的石子灰尘时,恰逢李莫愁刚为萧遥捏塑完筋骨,其时剧痛难当,洪凌波的所作所为,包括落下的泪珠,萧遥统统毫不知觉。直到她服侍李莫愁用过午膳,端着饭菜再次来到萧遥身边时,他才微感疼痛之意稍减而神志略复,看到洪凌波坐在自己身边,刚想硬撑起身子坐着,却牵动了筋骨脉络,顿时又痛的直抵心扉,有口难言。
“哎,你别乱动,好好躺着就是了。”洪凌波看到萧遥终于醒来,心中一阵欢喜,赶忙说道。
“我……啊……”萧遥开口刚想说话,却不想口腔唇齿因刚才剧痛之下相互咬合,伤及舌尖。此时筋骨奇痛稍退,这才显出了口舌之中的锥心之痛,当下又疼的“啊啊啊”直叫,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洪凌波眼见萧遥口唇流血不止,疼痛难忍,心中酸楚。她略一沉思,伸手便脱掉了萧遥右脚上的鞋袜,在他第二趾甲外侧,距离趾甲约一分之处,以右拳拳骨尖锐之处按摩起来。不一会,萧遥口唇上一直血流不停的伤口便即止血,而且疼痛之感大消。萧遥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洪凌波说道:“你脚上这个地方叫做厉兑穴。《尔雅释天》里提到过,岁在戊曰著雍,月在戊曰厉,足阳明胃属戊土。这个厉兑穴是足阳明胃经的井穴,其脉在面部,挟口环唇,刚好能够治你。”
萧遥喜道:“真有这么神奇?”当下双唇微合,相触彻痛之意剧减。
洪凌波见已为萧遥止血止痛,便从怀中掏出绢帕,轻柔悉腻地为他一点点擦干净了口鼻脸上的鲜血和尘土。待得擦侍已毕,洪凌波端起饭菜,轻轻问道:“要吃点吗?”她思及情郎早上并未多食,而上午却先后经历了与自己弄情嬉闹和苦练武艺等诸多事情,以及中午这般如浴火重生般艰苦难熬的磨练,此时体内必然空乏无物以致体肤无力。如若换个旁人,此时定然会先要问萧遥此刻筋骨脉络感觉如何,是否觉得武功已经有了大进境这等问题,但洪凌波却是先想到萧遥此时是否饥饿这等看似毫不相关的小事情,倒也足可见其对萧遥用情之深了。
看着满脸都是牵挂担忧神色的洪凌波,萧遥心中一暖,刚想摇头拒绝,说自己此时只感觉痛,想休息,别的什么都不愿再做。可话到嘴边,他的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并且立马换了一副坏笑的表情,点头说道:“嗯,吃点吧。”
看到萧遥想吃饭,洪凌波赶忙轻轻地扶起萧遥,让他背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端起饭菜,拿出筷子,准备喂他吃饭。
“不,这样我吃不了的。”萧遥看着送到他嘴边的一大块肉说道。
“啊,我却忘了你嘴上有伤。”洪凌波初时茫然不解,但看到萧遥嘴唇上的一大块伤口,便立时醒悟了过来。肉块太大而萧遥口不能张,齿不能嚼,这便如何是好?
洪凌波正在踌躇之际,却听萧遥说道:“这样吧,你把那些肉块、青菜咬成不用嚼就能吞咽下的小块放到我嘴里。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牙齿,直接把饭菜吞到肚子里就行了,牙齿和嘴唇也不会痛了。”
“啊?这……”洪凌波一听萧遥这话,面颊登时羞的如一个红苹果般红通通的,脸更是不住地向旁边扭去。萧遥要她如此做,实是与那接吻无异,而且其情其景,还要远胜于那男女之间直接的口唇相合。她虽心知眼下除了此法外再无良策,但一想到这等猥渎琐亵之事,心里便实是感到难以接受。可若不如此,眼下手边既无刀案炊具,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萧遥忍饥挨饿,自己再行取米熬粥,做些稀和的饭菜,当下心中好生为难。
萧遥看出了她心中的为难之处,柔声说道:“咱们两个已经情深如此,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执意不肯,这会儿咱俩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像这样喂饭,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担心什么?连那……”
“哎呀,你别说了,羞死人了。”萧遥话还没说完,洪凌波便赶忙打断道。她刚才听到萧遥说“咱俩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心中实在是如蜜般甜滋滋的,但一想到那些闺房羞怯之事,却又觉得自己顿失淑雅贤良之质,贞秀*兰之德,便如那些荒荡之妇,青柳词女无异了。
萧遥在心里暗觉好笑,却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南宋较之前唐,女性的社会地位已然大大降低,况且自建炎南渡以来,程朱理学日益昌盛,洪凌波虽身为江湖儿女,平日里行事多粗犷豪放,但对于女子名节一事却也极为看重。因此,萧遥倒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只是跟洪凌波又调笑了几句后,便要她捡些米饭菜叶,草草吃了了事。
李莫愁坐在一边,冷眼看着自己这两个徒儿如此这般,却也并不出手拦阻。她心里虽然明白洪凌波与萧遥两人是郎有情,妾有意,但她为人自负到了极致,觉得到时只需自己一句话,洪凌波作为自己最看重的弟子,必然不会违拗了自己的命令,舍师父而就师弟。况且,李莫愁也实在没把萧遥放在眼里,认定他的武功一辈子也不可能超过自己。现在让他跟在自己手下做一下杂活,待将来不需要时便一脚踢开。纵然那时他还与洪凌波纠缠不清,那么杀了便是,又有何难?因此,李莫愁才没有横加干涉两人,只是坐着调匀内息,休养伤病。
洪凌波侍候完萧遥吃饭后,见他依然僵卧在地,手足难动,这才问道:“你的筋骨脉络感觉如何?”
萧遥说道:“好多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只是还有些酸,而且……骨子里似乎还有点凉凉的感觉。”
“凉凉的感觉?”洪凌波听后,也是一愣。她自小勤学苦练,基本功完全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点一滴苦砺而得,从未受过这开筋舒骨之术。虽然她有心想帮萧遥缓解周身的痛苦,但不得要领,却也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两人一躺一坐,相视无奈苦笑的时候,洪凌波却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呀,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萧遥问道。
“师父之前说过,原本是要再以她的内力为你温养筋脉骨骼,但师父已受内伤,调息不得,便只能作罢。我猜,你身体里凉凉的感觉便是因为你筋骨初开,相互间连通不畅,加之你以前就神虚体弱,以致此刻体内湿寒气重,散热困难。你此刻是不是感到周身燥热?”洪凌波略一沉思后说道。
“对,我体内感觉寒凉,身体上却感到燥热。”
“那就是了,我明白了。”洪凌波轻轻点了点头后,便不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萧遥的身体。
萧遥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此刻必定在思索对策,便也不再说话,沉心静待。
过了片刻,萧遥突感自己左脚有异,抬头一看,却看到洪凌波正在脱自己的鞋袜。之前她为自己治疗口唇附近的伤时,曾经脱过右脚鞋袜,说是点住厉兑穴便可治好,一试果然。但这番又除去左脚鞋袜,萧遥却不知道洪凌波要干什么了,便随口问道:“这又是怎么?”
洪凌波这次却不再答话。脱完鞋袜后,她深吸一口气,双目微闭,盘腿坐在萧遥脚前数寸的位置,轻捋袍袖,伸出双掌,便与萧遥的脚底板对在了一起。萧遥从未被别人触碰过脚底这种位置,当下心中一慌,便想缩回双脚。但腿上刚一用力,立时便牵动了骨骼筋脉,当时便疼得他又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地面上。洪凌波轻喝一声“别动”,手却将萧遥的双脚顶的更紧了。
萧遥无奈,只得躺在地上,闭起眼睛,静静感受起了体内的变化。他的双脚原本冰凉异常,可洪凌波那双芊芊玉手一按上去,顿时只觉缠柔碧暖,软腻合滑,舒适无比。没过一会,萧遥便发觉两人脚掌交合之处突然热了起来,而且还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热流自脚心而入体内,似乎钻入了每一根血管经脉之中,顺着脉络,一点点地向上蔓延开去。从脚踝、小腿,到膝弯、大腿,那股热流在体内缓缓而行,所过之处尽皆如再生之体,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说不出的舒适受用,而那凉凉的感觉也早已无影无踪。萧遥躺在地上,惬意地任由那股热流流遍自己的周身百骸,整个人如沐春风,又如处温泉之中,只觉得今生为此刻最为**尔。
过了不知多久,萧遥浑身上下都已透出一股温热平和的气息,而之前那阵阵折磨地他生不如死的剧痛却均已消失不见。萧遥手臂试探着微微用力,感觉到并无任何异样之状,反而肌肉间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想要赶快发泄出来心中才觉痛快,心中不禁奇怪。
他躺在地上,确定周身上下再无一丝疼痛之处后,腰眼用力,忽的一下便坐起了身子。岂料这一下用力过猛,他的头差点撞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以往萧遥躺下后要坐起时,总觉腰背间肌肉酸胀,隐隐作痛,使力不得。这次起身,他却明显感到自己身如鸿毛,若不是坐姿限制,简直像是要飞起来一般。他的头在自己的膝盖上撞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这一惊却也非同小可。要知道,人如果保持坐姿想要以面额贴于腿部,那筋骨之柔可非寻常之功,他这下却丝毫不费力地就做到了,这在之前连鸳鸯拳这种普通的拳脚功夫都练不过三式的萧遥看来,简直就是难以想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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