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大元国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怜成
见此情景,萧遥心中的戏谑之心顿起。他刻意放缓了速度,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到了钻研自己的九阳神功上,面对前一刻还属十分危险的那些追兵,这一刻已有些不屑一顾的意味了。对于萧遥的改变,那些黑甲卫自然是毫无所知。见到萧遥慢了下来,他们心中一喜,只道“刺客”终于内力不支,力竭难续了,因此一个个当即猛提真气,奋勇争先,都想要抢上一抢这个“头功”。
双方此消彼长,黑甲卫自然很容易就追上了萧遥。此时双方一阵奔逃后,距离临安城少说也在二三十里外。此时,城内的大内侍卫各有分工,能不能追来尚且两说,单说全力奔逃之下,只凭借自身内力便能支撑跑到此处的太监高手,拥有这份功力的,黑甲卫中本来便没有几个,因此在这片被月光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明亮树林中,对峙的双方加一块,其实也并没有几个人。
虽然看起来场面并不如先前那般激烈宏大,但论及凶险程度,此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到己方仍然势众,见识过萧遥武功的那太监头子不愿再次错失良机,当即更无废话,手中长剑一挥,身边五人顿时一齐冲了上去,想要一举擒下萧遥。然而仅过一合,本以为再无疏漏的黑甲卫们却惊愕地望着身边的同伴,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与不解的同时,却还包藏着深深的残忍与愤怒。
这一次交手不过眨眼之间便已结束,然而五人的身上却同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剑创,且创口巨大,皮肉外翻,与一般剑伤大为迥异,显然所使的剑招十分精妙,与武林中的剑法并不是一路的。那五名黑甲卫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又分别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伙伴,谁都没有再说话。其时冷月如刀,林中寒风阵阵,除了轻微的树叶沙沙之声外,再不闻一嘶人语。那太监头子刚才指挥进攻,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这时见手下竟自相残杀,愕然不解之余,却也跟其他人一样,眼神渐渐变得冰冷残酷起来,同时还有着一眼可明的提防与怀疑。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外人看起来定然觉得十分奇怪,但萧遥自己却是心知肚明。原本,他在察觉到自己的九阳神功再度突破后,立刻便开始细细揣摩思索其中的玄妙之处。九阳神功本就融会贯通武学至理,练成后天下武学附拾皆用,此时时间虽短,但萧遥甫一感悟,立时便受益良多,连带着对那还没有开始正式修炼,只是仔细研读过几遍的斗转星移也颇有收获。恰逢黑甲卫五人合力来攻,俗话说艺高人胆大,萧遥以九阳神功为依仗,当即施展出斗转星移,果然成功迫退对手,使这门原本玄妙高深的经典武学又再次展露锋芒,重现于武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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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巧计退敌
当年慕容复能够与乔峰相提并论,被江湖中人称为“北乔峰,南慕容”,其中虽说还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但作为慕容氏武功在江湖上的立身之本,并仗之创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名头的斗转星移所发挥的作用,却也是决不可忽视的,至于这门武功的精奇之处,自然也可从中窥知一二。《+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此时,萧遥虽是刚领悟这门武功,但一来这斗转星移本身就威力不俗,二着萧遥突施此技,纵然黑甲卫见多识广,此前却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因此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因此根本无法防御,加之九阳神功乃是天下所有内功执牛耳者,以此为基础使出斗转星移,二者相辅相成,威力倍增,这才一举令五名黑甲卫大为受挫,且心中还相互生出猜忌,无意中竟达到了离间的效果。
见此情景,萧遥对于自己此时的功力,心中已有了十足的信心,知道自己今晚再不必担忧性命安危,因此顿时轻松了下来,转念间,便想让这些黑甲卫们陪自己切磋切磋,等后面更多的追兵赶来时再退不迟。一念至此,萧遥略一思索,微微一笑,眼望六名黑甲卫,不着痕迹地说道:“多谢仁兄出手相助,今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待逃离此处后,小弟定会禀明上面,给仁兄大大的好处。”说着又是一拜,言辞间恭敬已极。
萧遥这话说的其实一点也不清楚,因为他既没有专门点名道姓地指出某一人来,又没有十分明白地对着谁说,只是对着所有在场的人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这事若放到平时,对方多半会不明所以,但此时,这话听在那五名黑甲卫本就已心生猜忌,包括一直没动手的太监头子总共六人耳中,却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众人的心头,令各人都是浑身一震,不自觉地便望向一旁的同伴,眼神中种种提防与敌对之意已毫无掩饰地表现了出来。
萧遥见状心头暗喜,然而对方六人心中,却已是惶恐难安,全副精力有一半已转移到了同伴的身上,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全力防备身边之人,以免被潜伏在侧的叛逆暗算。至于这个叛逆,五人则都不约而同地认为,除了自己,其余四人定然都是,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都相信一件事情,其余四人之间互相伤害是为了掩盖真相,以便日后继续潜伏在皇城司内为他们的主子效劳,而他们伤害自己则是为了削弱自己的战斗力,好帮助“刺客”逃跑。想到这里,五人心中顿时凝重起来,想到一旦翻脸,自己要以一敌四,那是万万没有取胜之机的,因此一时间都起了退却之心,想要赶回皇城司禀告此事。
那太监头子站在一边,心中也是惴惴难安,拿不定主意,但旁观者清,对于萧遥的离间计,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的。对于追捕“刺客”这件事,他不愿半途而废,更不愿黑甲卫这个朝廷手中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利器,今天在自己的带领下却败掉了一世威名,那对自己而言,不说仕途,就是性命都难保了。因此此时,他眼见手下军心涣散,互生猜忌,心中焦急之下,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这般思量数合,他忽然大喊一声,说道:“这贼人狡猾,想用话语离间杂家兄弟几人,他好趁乱脱逃。来,跟我上,大伙儿一块擒下这刺客,好送给皇上发落。”话音刚落,他便凌厉无比地挺剑攻上,剑招明快简洁,威力却绝不容小觑,显然是已用上了他所学武功中练得最为精纯的剑法。
见到这剑法,萧遥忽然心中一震,觉得十分地眼熟,再一细想,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顿时便涌现出来。原来,终唐一朝民风尚武,文人也爱吟咏剑仙侠客、向往仗剑游侠之举,因而书生也多为习武之人,当时多有文武双全之士聚于相知山庄,平日里以诗词歌赋、吟诗作对等风雅之事为乐,却也在闲时比武切磋,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学成文武术,货与帝王家,因此时间一长,渐渐地众人竟合力创出了一套套路数独特的武功,便自成一派,对外自称长歌门,而长歌门的武功自然也就与众不同,呈现出如诗般潇洒俊逸、如画般挥洒自若的风格。由于这些武功的初创者都是文武双全之士,像是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便曾是门中长老,而吴中四士张若虚,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以及安史之乱的平乱名将张巡四人更是在江湖上并称为“长歌四绝”,因此长歌门的武功十分独特,令人过目不忘。唐亡后,长歌门也随之破败,门中武功流传出来,辗转便被宋室皇家收拢,并交给皇城司专门修炼。而像是当年李莫愁与天机神兵接触,李莫愁当时若答允今后为皇城司效劳后,便会成为“内门弟子”,得传大宋皇室搜集的各种前朝遗功,不止是长歌门,其中甚至包括翠烟门、唐门、风雪山庄等门派的绝顶武功。而这些武功,作为皇城司内最为精锐的一支力量,黑甲卫自然没有理由不会。而此时事态危急,那太监头子便将所学的长歌门武功施展了出来,打算一举擒下萧遥。
然而,萧遥虽看出了对方所使的武功,无奈武学浩瀚,他就算知道这门武功的出处,短时间内却也没办法悟到破解之道,因此还是只能以九阳神功加斗转星移应对。可是如此一来,二人的真正实力本来就有差距,而被萧遥挑拨离间的那五名黑甲卫在得到指挥使的命令后,心中虽仍有顾忌,进攻时不尽全力,但毕竟是六人一齐围攻,一时间却也是让萧遥叫苦不迭,暗恨自己太托大,又将自己陷于危境。
拆到二十余招后,萧遥败像已现,加之他已试出了自己再次突破后的九阳神功与刚刚悟出的斗转星移在实战中所能发挥的威力,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因此灵机一转,忽然大声喊道:“哈哈,此刻咱们另一边的兄弟恐怕已经得手,那狗皇帝的脑袋已被斩了下来!”
闻听此言,黑甲卫六人暗叫一声糟糕,同时收手停攻,不约而同地互相观望,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愕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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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剑走偏锋
看着站在身前,明显已陷入了犹豫彷徨的六名黑甲卫,萧遥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生效。《+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他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便是看准了对方短时间内无法擒下自己的良机,想到对方若是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就算是再谨慎的人,也一定会认为自己使调虎离山之计有意拖延,那时他们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再全力围攻自己。一念至此,萧遥才诈言城内还有帮手,并且言语间还提及能够预料到的最糟结果。他相信,此言一出,对方顾及理宗皇帝的安危胜过一切,十有**便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果然,片刻的犹豫之后,那太监头子恨恨地瞪视了萧遥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其余五人,疾速朝着临安城的方向奔回。见对方终于回转撤退,萧遥一直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四处张望,明白此地不宜久留,因此选了一条最为偏僻难行的小路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前钻去,只求先脱离险境再说。
如此这般奔行了十余里,他已来到了一处村落。看着身后空无一人的树林,萧遥相信凭自己全力施展轻功之下,皇城司中的那些个高手,恐怕无一人能追的上自己。虽然如此,但他还是小心地四处查探一番,又从一户外出劳作,无人看管的农舍中偷了一身地地道道的农家衣物,将浑身上下伪装一番后,这才来到村中的小酒馆,要了些酒肉蔬菜,扮作寻常的苦力人,默默地坐在店中休息。此夜,虽说他机缘凑巧,九阳神功连连突破,但人身毕竟并非钢铁打成,此时的萧遥由于宿夜鏖战,早已是精丰盛的饭菜,一面静静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便在此时,外面村落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了一阵疲力竭,困顿不堪,眉宇间疲态尽显,加之他连夜逃奔,早已是风尘仆仆,再经身上的破烂衣物一衬托,整个人乍眼看去,倒是真与那些终日与黄土为伴的乡间老农相似。
坐在店角,萧遥一面默默地吃着眼前并不噪杂的声音,伴着惊叫与呵骂之声,原本平静的村庄里顿时鸡犬难宁。听到那一阵声音,萧遥顿时心神紧绷,刚想走出门去看一看,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四五名手持佩刀,身穿盔甲的大内侍卫走进了这个酒馆的大门。见此情景,萧遥心中一沉,又坐回了凳子上,冷冷地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那名发色灰白,看起来已有五六十岁的酒馆老板见到这些大内侍卫突然闯进店来,赶忙上前笑脸相迎,唯唯诺诺地说道:“几位官爷,今日前来,不知有何……啊,官爷饶命。”原来,就在说话间,走在最前面的那名侍卫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攥住了他的胸前衣襟,用力向上一提,只听得扑通一声,便将眼前这位已到了风烛残年的耆耆老者摔在了地上。不待他有所反应,另一人已用脚踩在了那名老者的胸膛之上,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问道:“见过这个人没有?”
那酒馆老板年龄本就大了,再被这么狠狠一摔,此时半条命也没了,哪里还能集中精力去看什么画像?因此口中只是不断呻吟着。见此情景,脚踩着他的那名侍卫顿时不耐烦起来,哗啦一声抽出佩刀,恶狠狠地又说道:“老东西,快说,到底见过画像上的这个人没有?这人乃是朝廷侵犯,昨晚竟然胆敢夜闯皇宫盗取宝物,你要是敢窝藏的话,嘿嘿,那就算是同党,不但自己的项上人头难保,就连家人朋友也一并同罪论处。”
酒馆老板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道:“官爷,画像上的那人,小人从未见过,今天小店里也并未容留过什么来路不明的人,请官爷明察啊。”
那名侍卫冷哼一声,收起了画像,阴桀的目光随意在店内扫视了一圈。或许是因为萧遥的伪装做的十分完美,他混在其他七八名同样在店内小酌的食客里面,竟没有被那名侍卫认出来。这般看了一遍后,眼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那侍卫仍不死心,眼见这个小酒馆外拴着几匹马,他又指着问道:“那些马是谁的?”目光再次在店内诸人身上扫过。
店老板赶忙解释说那是店里喂养,供过路的旅客购买骑乘的。听到这里,那侍卫忽然眼前一亮,问道:“今日可有往北方去的人吗?”
“没有,今天都是路过的客商,往附近村落中去送货的,还有一些是本地的村民,没有往北方去的客人。”店老板战战兢兢地说道。
或许是见到在这店老板身上再也*问不出什么,他终于松开了一直踏在对方胸口的那只脚,转而走向了萧遥这些一直坐在旁边的酒客。见此情景,萧遥不动声色地将一把冰魄银针暗暗扣在手心之中,心中打算若是事情一旦有变,为了活命,那也只能再施辣手了。想到这里,他冷眼看着越走越近的那侍卫,手中银针也捏地更紧了。
那侍卫在每张桌前走了一遍,走到萧遥桌前时,他盯着萧遥看了片刻,甚至还掏出了画像比对一番,但可能是觉得并不是一个人,因此最后还是走了。看着他手中那只以简单笔墨勾勒而成的自己的画像,萧遥虽只粗略地看了一眼,但仍禁不住地哑然失笑,只因为上面画的那人像在萧遥看来,就算自己恢复原貌,二者之间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而这样的画像都能被用来当做通缉照,他心中庆幸之余,却也感慨这古时的科技水平与现代社会相比,落后地果然不是一星半点。
这般有惊无险地搜索一遍后,眼见并无收获,那群侍卫便带着人离开,乘马朝北方而去。而经此一节,心思机敏的萧遥自然也揣摩到了皇城司的意图。根据那侍卫说过的话,萧遥猜测皇城司那帮人定然是认为自己脱身后,一定会朝北方逃窜,这才沿途往北方布置重兵进行搜索。察觉至此,想到忽必烈此时还躲藏在那腌咸菜的大瓮中,萧遥微微一笑,原本还在纠结的如何潜回临安城的种种担忧顿时烟消云散,心中当即定下了主意,决定剑走偏锋,反而道而行之,光明正大地返回临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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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暴露
主意已定,萧遥心中顿时安稳了下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由于已经猜到了皇城司的计划,知道他们将重兵和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方,因此在往南朝着临安进发的途中,萧遥反而走得异常安稳,一路上虽多遇卫兵巡查,但见他是南下而非北上,因此对他都宽容放行,没有一人询问他。
行近临安城,萧遥远远便望见不时有大批军马从城中呼啸而出,带起官道上的滚滚飞尘,一路朝着北方绵延而去。然而,他本以为此时定然戒备森严的临安城,等到了跟前时才发现,城门处其实并无什么特别的关卡,也没有增派守卫,除了街道上比平日里要多一些四处巡逻的衙役和城防军外,其他并无任何异状。见此情景,萧遥暗道良机莫失,心中暗喜之下,在路边随便买了一套不起眼的衣衫后,便径直觅路,前往忽必烈之前躲藏的那条小巷。
由于之前萧遥将忽必烈藏在这里后,便孤身一人引开追兵,并不知此处后来是否已留下了伏兵。此时故地重游,他担心皇城司会在周围暗伏重兵,请自己入瓮,因此显得异常谨慎,四下里反复打探一番,确定并无什么疑似官兵或者太监高手的人物潜藏在侧后,这才走进了小巷,找到了那口大瓮。
来到瓮旁,眼前的一切与昨夜所见并无二致,小巷中宁静依然,仿佛所有的是非杀戮都与此地无关。虽然如此,萧遥却仍不想在此地多做逗留,因此直接来到了那个大瓮旁边,想要揭开盖子将忽必烈救出来。他靠近瓦瓮,刚想伸手打开盖子,裤脚处却忽然觉得被人用手给一把紧紧攥住。察觉此状,萧遥心中顿时一惊,另一只脚当即如电般踹出,用的正是旋风扫叶腿法里的一式“力破峰雷”,直接击向那人的手腕。这一下若是踩实了,就算是块铁板,他也能踹出一个脚印出来,更遑论只是人的骨头了。双方相距本就极近,萧遥出腿又极是迅速,风声未起,他这一击与那人的手腕已近在咫尺,眼看便要将那人的整个手骨踏为齑粉,却在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忽然从摆在一旁的柴草堆中传了出来,说道:“兄弟,是我。”
萧遥闻声立止,已踹出的那只脚收势不及,只得赶忙变了方向,踹向一旁放着的一个木墩。顿时,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那可能是用来在上面托放什么东西的木举顿时被踹成了四分五裂,萧遥周身木屑横飞,连带着木举下面的地板也被这一阵极强的冲击力撞出了一道道裂痕,咔啦咔啦地呈放射状碎成了粉末。萧遥低头一看,只见这瓦瓮旁边的柴草堆中突兀地伸出了一只手,若非这只手的存在,那么任谁也看不出这里竟还藏着一个人。他赶忙扒开柴草,果然见到忽必烈正气喘吁吁地躺在里面,浑身上下尽皆污渍,气味更是臭不可当,显然是那些泡菜的味道。
见到忽必烈,萧遥欣喜异常,当即也顾不得什么污秽,赶忙将他搀离此处,并在院中蓄水的水槽里略微清洗一番,换上他带来的那些破旧衣物后,这才离开了此处。路上,二人刻意保持着距离,直到出城走了一段后,才在一片小树林中聚首。二人喜极而泣,相拥良久,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悦之情在二人心中久久回荡,难以宁息。短暂的欢聚后,萧遥立刻将二人在小巷中分开后,自己如何引开皇城司众高手,又如何得知对方将主要兵力统统都部署在北方以作拦截的种种情况都告知忽必烈,请他定夺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忽必烈听了萧遥讲述的种种情况后,沉吟片刻,说道:“为今之计,除了北上,也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无论如何,此时咱们都只能先想办法回到大营中去。毕竟漂泊在外,纵然一时性命无虞,可也没办法调兵遣将,谋划对策,况且如此这般,要是拖的时间长了,还有可能再度陷入危机之中。”
萧遥其实也早已想到了此节,明白自己二人始终还是要北上的,之前之所以交由忽必烈决定,只是因为不愿越俎代庖,使忽必烈心中产生什么不快。而此时听他亲自决定下来,萧遥当即便将自己早已计划好的路线说了出来,道:“咱们可从临安,走江南西路经过洪都府,然后取道湖广回到北方。且不说这条路上的风土人情和各种情况咱们一路走来已十分熟悉,就单说这一路上有山有水,林多草密,也是十分便于隐藏行迹,不会轻易便被那些追兵发现的。”
忽必烈细细一想,顿觉萧遥言之有理。想到此时二人虽身处危境,且算是刚刚死里逃生,然见他处事仍是泰然自若,决断有条不紊,丝毫不现慌张之色,颇有大将风范,因此不知不觉间,对他的钦佩之情又增加了几分。计较已定,二人当即踏上行程。由于附近州县村镇等都已在大宋官军的严密布控下,稍有风吹草动便立刻会陷入重围之中,因此一合计之下,二人决定这一路走去,便沿着山路小径慢慢前行,遇到实在绕不开的关口要邑时就扮作逃荒要饭的乞丐,好歹先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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