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争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低糖热茶
周州在她身后等了一会儿,见嘉莉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只好故意咳嗽了一声。
嘉莉瑟缩了一下身子,像是落下巢的雏鸟,缩着脖子,唰地扭过身来,快速瞥了周州一眼,然后迅速避开视线接触。
“其实你可以把视频全屏,这样就不用凑得这么近了。”说着周舟歪着身子凑过去,握住鼠标,把视频全屏,然后退了开去,正想和嘉莉说些什么,却发现嘉莉又全神贯注地沉浸到视频里。
周舟看了眼嘉莉手边桌面上的书本。能力,心灵制动,超能力大全。
“其实我也有超能力哦。”周舟突兀地说道。必须说点什么,要和嘉莉混个眼熟,要不之后的任务还怎么做?
嘉莉匆匆扭头看了眼周舟,怀疑的神色一闪而过。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够知道下一个进图书馆的人是男是女,穿什么衣服。还能知道妳书包里有些什么。”见嘉莉似乎不相信,周舟于是道。
“请不要开我玩笑,这不好笑。”嘉莉撇过头去。
两人于是各做各事,过了一分钟,周舟忽然间道:“剪刀、尺子、化学原理、橡皮擦一块、两本笔记本、一盒零钱,里面有四个两毛五分,十个一分……”
嘉莉一开始疑惑地看着周舟,然后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恍然大悟把椅子旁的书包拉到桌面上,翻动起来。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书本、尺子、和周舟说的分毫不差。
她又急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原本装饼干的小铁盒把,零钱从小钱包里倒出,一一数起来。当她刚刚把一分钱数玩的时候,周舟恰好说出了总数。“三块整。“
“你……”
“不止妳有念动能力。我也有超能力,我能灵魂出窍。”周舟咧嘴笑道。
嘉莉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皱起眉头,脸色胀的通红,撇过头,快速收拾起书包,就要起身离开。
周舟连忙跟着站起道:“我看见妳用念力弄坏了厕所洗手池的玻璃。”周舟回想起魔女嘉莉中的剧情,其中就有嘉莉在洗手间时,因为愤怒,无意中触发超能力,把洗手池前面的玻璃弄碎,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超能力的情节。
嘉莉的动作一下子凝滞了。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有了一丝迟疑。
两人之间的时间一下被定住了。
周舟张了张嘴,接着道:”我没有偷翻过妳的书包。其实我只是想找个同类。妳知道那天我灵魂出窍到厕所里看见妳弄碎了那块玻璃后,我有多惊喜吗?简直就像是找到组织了……”
“你偷窥女厕所……”嘉莉忽然楞楞地道,打断了他的自白。
周舟呆住了,就这么看着嘉莉。
然后,忽然间两人同时莫名其妙地轻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也一下子松了下去。
周舟正要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却又愣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只好摸了摸脑袋说:”有些迟了。我要先回去了。有空常联系。“
嘉莉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那妳继续看,不打扰你了。“说着周舟背起书包,离开座位,就要下楼,但他路过邻座的时候,他发现有几个男女聚在一台电脑前看着什么,一时好奇地望了过去,居然是他往杰克身上小便的视频!
他凑了上去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那些女生把他在厕所羞辱杰克的视频传到了网上。视频下面已经有了七、八个留言。
一楼:我和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我认识那个混蛋。
二楼:哪个?
三楼:那个被揍的**养的。
四楼:杰克那帮人可不好惹,你们回学校要小心了。
五楼:怎么才尿了这么点?前列腺一定有问题。
六楼:挺大的嘛。
七楼:哪里,我的要大很多。小妹妹,要认识认识吗?
八楼:怎么回事,歪楼了吧。
“歪楼。”周舟低声念叨着,忽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长久以来在他脑海里漂浮着的疑惑,一下子泡沫般爆开了。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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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迎刃而解
搞错了!
看着眼前的视频,周舟一下子意识到了之前的计划完全错误。《+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主神的任务有两个:拯救嘉莉、毁灭张伯伦小镇。
周舟原本以为这两个任务非常矛盾,完成其中一个,另一个就无法完成。
阻止了恶作剧,嘉莉快快乐乐参加完舞会,结果嘉莉不会自杀,嘉莉自然也不会疯狂的屠镇。
但如果不阻止恶作剧,嘉莉会毁灭张伯伦镇,但回家后会将失手杀死自己的母亲,然后自杀。
周州原本是打算用阻止恶作剧的方法来救嘉莉。至于毁灭城镇什么的,再另想办法。
但这根本不管用,因为嘉莉的母亲玛格丽特之所以要杀嘉莉和嘉莉的大屠杀一点关系也没有。
嘉莉杀死的那些同学在玛格丽特看来个个死有余辜,都应该下地狱。他们死了玛格丽特说不定还会感谢上帝。
玛格丽特其实很早就想杀死自己的女儿,嘉莉的超能力、还有嘉莉去参加舞会这个导火索彻底促发了玛格丽特的杀机!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玛格丽特在嘉莉回来前就一早准备好了厨刀!她甚至没有问嘉莉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阻止恶作剧是非常多余的事。结果会导致两个任务同时失败。
要同时完成两个任务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
——————在嘉莉从舞会回来前,杀死嘉莉的母亲!
只要在嘉莉经历舞会恶作剧回来之前杀死她妈妈,母女两之间的争执也就不会出现!当心灰意冷的嘉莉回到家,看见倒在血泊里的母亲时,忽然失去母亲的嘉莉只会更用心的摧毁张伯伦小镇。
——————迎刃而解!
周舟提了提肩上的背包,脚步轻快地转身离开。
————————舞会还有三天就开始了,时间不多了,先弄清楚嘉莉住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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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伦镇卡林街11号,客厅里。
嘉莉和玛格丽特隔着小小的长方形木桌而坐。
“你没吃馅饼,嘉莉。”正在研读宗教小册子并沉醉于自己评论中的妈妈抬起头来。“这是我自己做的。”
“它让我发粉刺,妈妈。”
“你的粉刺是上帝对你的惩罚。现在吃掉馅饼。”
“妈妈?”
“什么事?”
嘉莉低下头。“汤米?罗斯邀请我参加下星期五的春季舞会——”
小册子被忘却了。妈妈盯着她,一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神情。她的鼻孔突然扩大,好像马听见响尾蛇在草里爬行的窸窣声。
————我不怕,我不怕。
凯丽想咽下嗓子里哽噎的感觉,但只成功了一半。
“他答应在我们家停一下,先见过你然后……”
“不行。”
“——11点送我回来。我已经——”
“不行,不行,没门儿!”
“——接受了。妈妈,请正视我必须开始……尝试与外界来往。我不像你。我很可笑——我是说孩子们认为我是块笑料。我不想这样。我想尝试做一个正常的人,否则就会太迟了——”
怀特太太一扬手,把茶泼到嘉莉的脸上。
茶是温的,但它即便是滚烫的,效果也不会更强烈。
嘉莉立刻闭了嘴,呆呆地坐在那里,褐色的茶水顺着她的脸颊和下巴流下来,滴到她的白衬衫上,渗了开来。茶水粘乎乎的,带着桂皮的气味。
怀特太太浑身颤抖着坐在那里,脸部肌肉僵死,只有鼻孔还在呼扇。她突然猛地仰起头,向着天花板尖叫起来。
“上帝!上帝!上帝!”她一遍一遍咬牙切齿地说。
“男孩。是的,接着男孩就要上门了。流血之后男孩就来了。就像闻到味儿的狗,狞笑着淌着口水过来了。想看看这味儿是从哪里传来的。那种……气味!”
凯丽一动不动地坐着。
怀特太太站起来,绕过桌子,脸上蒙上一层夹杂着怜悯和仇恨的半疯神情。她的双手勾着,像两只颤抖的秃鹫爪子。
“壁橱,”她说。“到你的壁橱里去祈祷。”细瘦的骨爪指着壁橱方向。
“不,妈妈。”
她抡圆了胳膊狠狠地一巴掌,手掌触击凯丽的面颊发出的声音
——————噢上帝我现在真怕呀
像是皮鞭在空中甩出的脆响。凯丽依然坐在那里,上身摇晃了几下。她面颊上留下的手印,先是白的,随即变作血红。
“这印记,”怀特太太说。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毫无表情;她呼吸急促,极力摄取空气。她似乎是自言自语,鹰爪般的手落在凯丽的肩上,把她拖离了椅子。
“我见过,是的。啊,是的。但是。我。再不。做了。只是为了他。他。得到了。我……”她停下来,眼睛无神地睃巡着天花板。凯丽吓坏了。妈妈似乎处于揭示某个可能摧毁她的重大真相的痛苦之中。
“妈妈——”
“坐汽车。啊,我知道他们用车把你带到哪里去。城市边缘。路边旅馆,威士忌。气味……噢他们闻到了你身上的气味!”她的声音更为尖利。脖子上青筋毕露,头则一抽一抽地向上扭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妈妈,你最好还是别说了。”
这句话好像把她拉回到了某种模糊的现实中。她的嘴唇流露出自然的惊讶,并真的停了下来,好像在新的世界里寻找旧的方向。
“壁橱,”她嘟囔着。“到你的壁橱里去祈祷。”
“不。”
妈妈又抬手要打。
“别!”
那只手定在了死寂的空中。妈妈抬头凝视着它,像是要肯定它还在,还是完整的。
装馅饼的盘子突然离开了桌上的垫托盘,自己飞过房间撞在起居室门边的墙上,溅起一片黑浆果汁。
“我要去,妈妈!”
妈妈的茶杯底朝上浮了起来,飞过她的头顶在炉子上方砸得粉碎。妈妈尖叫着跪倒在地,用手护住头。
“魔鬼的孩子,”她**着。“魔鬼的孩子,撒旦的崽子——”
“妈妈,站起来。”
“**和**,**的**——”
“站起来!”嘉莉命令道。
妈妈发不出声音,但她确实站了起来,手仍然护在头上,像个战俘。她的嘴唇蠕动着。在凯丽看来,她像是在背诵主祷词。
“我不想和你作对,妈妈,”凯丽说。她发音很费力,断断续续的。她努力控制自己。“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我……我不喜欢你的生活。”她不再说下去,不由自主地恐惧起来。最亵渎的话都说出口了,它可比那些粗话坏上一千倍。
“巫女,”妈妈轻声说。“圣经上说:‘你不应让巫女生存。’你爸爸是为上帝工作——”
“我不想谈论这些,”凯丽说。听妈妈谈起爸爸总让她不安。
“我只想让你明白,这里的事情是要变的,妈妈。”她的眼睛放出光。“她们最好也明白这一点。”
可是妈妈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她的嗓子里有一种扫兴的感觉,肚子里翻腾着不适的失望,她不满地到地下室去取她的衣料。这要比壁橱好。就是如此。任何地方都比点着蓝灯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汗臭和她自己罪孽的壁橱好。一切。任何地方。
她站着,把衣料抱在胸口,闭上了眼睛,阻隔住地下室里没有灯罩的、结着蜘蛛网的灯泡发出的微光。汤米?罗斯并不爱她;她知道这一点。这是一种奇怪的补偿,她能理解其用心并作出反应。自从她到了能推理的年龄,就与忏悔的概念紧密相联。
他说会顺利的——他们会保证做到。是的,她也会保证做到。她们最好别生事。她们最好别。她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是来自光明之神还是黑暗之神,而现在,在终于发现她已不在乎它究竟来自何方之后,她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轻松,仿佛长期的重负从她的肩上滑落了。
楼上,妈妈仍在念念有词。这已不是主祷词了,而是《申命记》中的驱魔祷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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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是17日。还有三天。房间里日历上13号之前的日子都被用黑色的马克笔划掉了。
她在每天结束时,都用粗粗的黑笔把这一天划掉,每一天都是一个折磨,她很想过去的日子能像日历簿一样划掉,忘在脑后。
她呆呆地坐在窗边的小摇椅上(这是她自己掏钱买的),好一会儿,闭上眼睛,把她们和所有零乱的想法全扫出脑海。
——————这就像扫地一样。掀起你的潜意识的地毯,清扫下面所有的垃圾。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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