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毕竟,如果那个未知之物真的如自己所想,近在咫尺,又不是自己心存侥幸的那样,和近江、桃乐丝、义体高川、超级系四条线索具有良好的关系的话,那么,贸然去接触那个东西,恐怕反而会直接让整个世界直接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吧?
“先不管中继器那边利用超级系得到的‘一个月’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的是,该如何应对末日真理教的袭击。”梅恩先知在一旁说到:“如何调动魔法少女十字军,你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吧,但是,既然不能用魔法少女十字军来处理五十一区和我们这边的情况,那就意味着,我们至少还需要两张牌……亦或者,你有办法把一张牌当成两张牌来用?走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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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3 置换
就在网络球针对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进行磋商时,伦敦已经被迷雾淹没了。经过长时间的环境治理,曾经被称为雾都的伦敦早就放晴许久,每当人们聊起雾都的故事,往往不会想到如今现代化的城市面貌,而更多是上个世纪,用大片的石板、石块和木头堆砌起来的场景。在这般场景的故事里,野蛮、神秘、怪诞、危险等等因素就如同雨水从下水道里倒灌出来一般,那是肮脏的,污秽的,却又是惊险的,人和人之间的纠葛,人和非人之间的纠葛,就如同石板路上的青苔一样常见。
但是,故事早已经结束,那样的世界,进入这个世纪以来,就只出现在人们的想象中。只有今天,不,应该说,仿佛是那些旧日的怪物未曾离去,它们一直潜伏在下水道里,直到这一天的到来。伦敦再次溢出迷雾,灰色的雾气就好似在整个城市的呼吸中,穿行于大街小巷,从门和窗户的缝隙中渗了进去。
应该说,这个时候的伦敦已经没有什么人住在城市里,倒算是一件让人庆幸的事情。
因为纳粹的侵袭愈演愈烈,尽管伦敦置身于战场后方,但最近也必须考虑让市民们转移的事情了,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让市民和难民们躲入地下,并通过一系列安全措施,将庇护所密封起来,而整个伦敦地区的地面上,就只剩下和战斗有关的部门而已。当灰雾升起,所有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人,都为之感到庆幸。
“雾太大了,前方都看不见了。”一名军警打扮的中年人悄然握紧了步枪,在他的侧旁,明明是女性却一副假小子打扮的年轻人还在涂口红,她的半张脸都因伤被绷带紧紧裹住,但她仍旧津津有味地端详着化妆镜里的这张脸。
“别看了!这里很危险,要提高警惕!”中年人呵斥道,但是,语气并不怎么严厉,毕竟,这种事情理应是自己不说,对方也十分清楚的。在如今的战场上,能够经历一场战斗而不死的人,都会被称为“老兵”,这和年龄,和是否有过军事教育完全没有干系。第三次世界大战不过才打了几个月,但场面已经惨烈到了过去两次世界大战都未曾有过的程度一场战斗打下来,减员百分之七八十是极为常见的情况,简直让人觉得,哪怕以全人口的生育速度来说,这种消耗也未免过大了。
也许这样的战争只需要持续一年,人类人口就会锐减到中世纪的水准吧。这样的未来,一想到就觉得可怕。
如今驻扎在伦敦的几乎都是从前线退下的老兵,本意究竟是为了提升伦敦地区的防御能力,还是为了让士兵得到休整时间,这些士兵们并不在意。能够回到伦敦,穿上军警的服装,哪怕仍旧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但相比起前线,压力已经大为减低了,说是天堂也不为过。
当然,已经将市民们和其它地区的难民们迁入庇护所的伦敦,稍微有点儿空旷,没人气……亦或者说,在那沉静的气氛中,总是浮游着一些让人莫名心慌的味道。总觉得呆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比起可见的前线,大家还是比较喜欢呆在伦敦。
不过,这样相对悠闲的日子也结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周都是雾气,而且远远不见消失的迹象。所有徜徉在街道上,坐在房间里,观察着四周的人们,都或多或少意识到了,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大多数人都紧张起来,中年军警可以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迷雾中朦朦胧胧地穿行,很快就被雾气吞没了,想来自己在他人眼中也是这副模样吧。迷雾的浓郁,让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所以,对于身旁仅有的假小子,哪怕她直到现在都没干过正事,中年军警仍旧从心理上对她有一种亲近感。
虽然被中年军警训斥了,周遭环境的迅速恶化也是可见的情况,但是,假小子仍旧盯着化妆镜,一声不吭地涂抹口红,那双唇已经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是一种有悖于的普通人美感的色泽。中年军警觉得有点恶心,心头不由得多了一丝怒意,他放大了声音说:“没听到吗?我叫你别画了!”
假小子仿佛听进去了,手顿了顿,但是,头仍旧低着,紧紧盯着化妆镜。中年军警一把抓住她拿着化妆镜的手,想要用力把镜子抢过来,可下一刻,他便看到周遭的景物开始旋转,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离地面越来越远。直到快要落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假小子给扔了起来。
翻转的视野中,再次出现假小子的身影,石板路和天空的位置好似倒转过来,那个假小子站在地上,却更像是倒挂在地上。事发突然,但中年军警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对方的反应在前后的差异实在太大了,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反应,哪怕是患上了战后综合症的人,也都不是那样子的自己的同伴出问题了!
中年军警心中冰冷,身体摔在地上的同时,步枪滑到了最容易瞄准的位置。准星在他的眼前移动,哪怕身体在撞击中传来巨大的痛楚,也没有让他的手眼失措。如果没有这份反应、胆量和忍受力,他早就在前线被那些怪物一样的纳粹给干掉了。
而且,在前线的时候,自己身边的同伴突然间就发了失心疯般变成敌人的场面,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如今伦敦陡然出现大雾,那么,怪诞和雾气相伴而行,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哪怕是普通人,只要去往前线,十有**会遇到往日只在幻想中才会出现的怪事,乃至于有许多怪事,是连想都没有想过的。
假小子很可能被怪异给“干掉了”这就是在自己被摔出去的一刻,中年军警所想到的事情。
在确认是不是自己所想的情况之前,远方传来枪声,第一声枪响,就像是发出信号,很快就有第二声,第三声,随后枪声连成一片,从零星的枪声到周遭的街巷仿佛都陷入战场中,气氛的转变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中年军警在第四声枪响时,就扣下了步枪的扳机。
步枪的震动仿佛在对他述说子弹射出的过程,那对他人而言,仿佛只是一个瞬间的过程,却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清晰的步骤,就像是子弹特效在进行慢放演示般,本该是极为短暂的时间,从感觉上被分解成了更多份。这不是什么特异功能,从前线下来的老兵,十个里就有一两个具有这般敏锐的感觉,而且,并非是生来如此,完全是上了战场,想尽办法挣扎着活了下来,才逐渐察觉到的一开始,那只是一种朦胧的,无法控制的东西,也有人会觉得自己因此而特殊起来,但是,所有在前线的士兵都会意识到,这种敏锐的特殊性,放在纳粹的战场上根本就不算什么。
之后一次次经历战争的洗礼,在最紧张的时候,三天三夜都不会有休息的时间,所有攸关生存的能力和本能,都会在这般残酷的战斗中磨砺到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就例如:哪怕身体摔在地上,痛苦和震动,都不会让中年军警打偏。毋宁说,当他扣下扳机,就没有想过会打偏的情况。子弹的出膛,在空气钻出的弹道,对他人而言都是不可见的,但在他的脑海中,这一切清晰得就像是上映了千百遍。
那颗子弹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击中假小子的脑袋,直接掀开了她半边的头壳。这些步枪配备的子弹,是在前线有过实战检验的大威力弹头,针对纳粹和其它怪异的东西,都有一定的杀伤力。如果假小子不是变成了怪异的东西,那么,她肯定会死反过来说,中年军警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能一发子弹干掉对方的可能性。
在扣下扳机后,他便向侧旁翻滚,藏进灯柱后,又接着垃圾桶遮蔽身体,向更坚固的水泥墙角移动。被打爆了半个脑袋的假小子仍旧坐在原位上,保持着那个盯着化妆镜的姿势,这无疑更让中年军警更确信了,对方已经不是人类的情况没有正常人可以在那颗子弹的冲击力下,维持原有的姿势。
让他稍微安心的是,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似乎自己的反应又救了自己一次,那个伫立不动的身体并没有追上来。当然,哪怕那个身体一动不动,他也不认为那个披着“假小子”人皮的怪物已经被打死了。他用眼角寻找转移的路线,用耳朵去聆听他人的动静,却完全不敢让那个一动不动的“假小子”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直到迷雾分割了两人。
孤身作战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中年军警的心头,遍布的迷雾,仿佛可以吸走他的脚步声。不,不对,他想了想,确认了一下,果然不对劲,尽管能够听到从较远地方传来的枪声,但是,没有半点脚步声传来,哪怕是自己的脚步声,在刻意用力踏足的情况下,也完全听不到一丝声响。
然后,他觉得原本坚硬的石板路似乎变软了,渐渐地,就像是雨天的泥路一样粘腻。可是,只用视线去看的话,石板还是石板的质地。
从他的经验来说,自己感受到的环境越是怪异,这个战场就越是危险。尽管理智上清楚,如今遍布伦敦的防御力量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自己不过是其中一员,但从如今的气氛给他的感觉来说,他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尤其在枪杀了自己唯一可见的同伴,那个疑似被不知名怪异侵蚀了的假小子后,更是如此。
他时而匍匐,时而奔跑,虽然感受到了源源不绝的险恶,仿佛一停步,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危险就会猛扑上来,但是,直到他默数了三百下,大致是三百秒的时间,都没有遇到过更实际的危险。只是,灰雾遍布的环境,越来越让人中毒般,觉得心跳加速,心律失常,有一种憋闷的感觉。
天色渐渐暗下来,中年军警不由得抬起头,这个光线变化也绝对不正常,三百秒之前还是白天,如果太阳一下子就不见了,那肯定不是太阳的问题,而是自己所在地方的问题,但却可以从天上寻找答案,这是经验告诉他的。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星球,悬挂在自己视野范围内最高建筑所在的方向就像是月球一样,但肯定不是月球,因为,它的轮廓实在太大了,大约是正常看月球时,月球的二十多倍大小,在漆黑的夜空背景中,它的色彩也并非是月亮那般晕黄色,而是大片的墨蓝色。
虽然颜色和自己在科普图片中看到的不一样,轮廓的大小也似乎有点儿出入,但是,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诧,随后生出惶恐的名字地球。
中年军警不由得站住脚,呆呆地看着那个悬挂天际的星球:“那是地球的话,我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这一天,在宇宙中观测着巨大遗迹平台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亲眼看到了,占据原月球位置的统治局遗址一部分区域,整个变成了似曾熟悉的城市景象的一幕。没有任何先兆,没有让他们可以提前拦截的过程,这个从虚空中延展出来的巨大遗址,包括遍布其中的灰雾,以及在灰雾中孕育的恶魔,变成了一个更加井然有序的景色。
“那是……”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传来了难以置信的声音,“那是伦敦!”他的声音在颤抖:“怎,怎么可能……”
伦敦市的大本钟,在众人的监视器中迅速放大,所有人都确认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统治局遗址的一部分和伦敦市的一部分置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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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 置换反应
没有人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意识到的时候,情况已经成为定局。留在伦敦的人们抬起头就看到了悬挂在天上的地球,眼前的景状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都虚幻得不像是真实。灰雾弥漫的街道上,人们陷入的最直接的危机,不是自身所在地的变化。城市格局没有改变,但却混入了非人的东西,视野被雾气限制,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可以说,几乎所有纵览全局的能力都失效了。十米之外的景物变得朦胧,而人们无法根据他人的遭遇去统计具体的数据,也无法奢望能够得到身边人的帮助,人们不知道发生异常的区域有多大,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被卷入这次异常当中。
通讯被阻断,交流被限制在一个极为狭隘的范围内,行走在大街小巷中的人只觉得自己是孤独的,哪怕在远处不时传来战斗的声响,但哪怕尽快赶过去,是否会遇到正在交战的双方也是不可知的情况,有许多人试图和其他人汇合,但总会出现一些阴差阳错的事态,让自己的努力付之流水。
如果可以团结起来,一定可以度过这次难关吧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该如何去做。在一个明明充斥着相当多人口的区域中,却总也无法和他人碰面,这已经很不正常了。再加上头顶上方的行星,让人直觉就是地球,那么,自己所在之处又是什么地方呢?科幻作品中通常有从地外宇宙眺望地球的场景,这些场景普遍让人觉得,自己就身在距离地球不太远的宇宙空间里,也许是月球,然而,自身所感受到的环境变化,完全不足以支撑这些猜想。
在这些熟悉的街道上,房屋中,人们还是可以感受到重力的存在,行动起来也完全感受不到重力失常的样子,虽然呼吸困难,但更像是空气被严重污染后,身体产生不适感,而并不是缺氧窒息。目光无法穿透迷雾,没有人可以看到这个熟悉地区的“边缘”自己所在的地方,如果真的是伦敦,哪怕不是伦敦市,而是整个伦敦地区,也总该有一个尽头吧?
有人尝试根据自己的记忆,前往伦敦地区的边缘,也有人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正好就处于这个地理位置上的边缘地带。然而,当他们在诡异的迷雾中,继续向偏僻的远方移动时,却觉得这条路比往时意外的漫长。无论从时间,障碍,还是行进速度产生的距离感上,都有某些若有若无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的东西,试图阻碍他们的探索。
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彼此孤立,但是,哪怕是成群结队,同一队伍的人数也不会超过五个。那难以说清的异常危险的情况,总会在突然间,就袭击了众人,最终在迷雾中失去队友的身影。一旦分开,就算知道队友还活着,而且就在近侧,也无法根据其留下的痕迹找到对方。
灰雾孕育了恶魔,却没有多少人提前察觉到这一点。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用俯瞰的目光去观测蜉游废墟,却无法将自己所见告知身处蜉游废墟中的人们伦敦地区嵌套在蜉游废墟中,已经成为废墟的一部分了,而那些试图探寻边“边缘”的人们,完全就是在迷雾中原地打转。这样的情况,让高川不由得想起了中央公国里十分知名的“鬼打墙”的传说。
巨大的区域,狭隘的视野,隔绝的联系,这一切,让许多人都如堕噩梦之中。
高川想知道,理应还在伦敦的网络球和n总部,是不是被这规模巨大的神秘置换效果,一块儿搬运到了蜉游废墟上。
虽然舰队里的众人都有去救援这些意外来客的想法,也都清楚,如果放任眼下的这么多人不理会,一旦敌人开始进一步的行动,将会造成多么巨大的死伤。很难想象,如今地球上的伦敦变成了什么样子。
“麻烦了。”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里的众人苦恼着,尽管从一开始,自己等人就必须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才能发动攻击,但是,敌人的动作总会快一步。在己方等到那个时机之前,总是一直看到情势在不断地恶化,总让人觉得,如果之前自己等人贸然发动总攻,是不是会有更好一些的结果。但另一方面,直觉都在告诉他们自己,这种想法只是一种侥幸心理在作怪而已。
突如其来的区域置换打得联合国和n措手不及,这并不是己方不够果断,而是敌人的手段太过厉害。
“再来整理一下吧。”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有人说到:“已经近在咫尺的敌人是纳粹和素体生命,月球已经被纳粹彻底控制,完全偏移了正常的月球轨道,素体生命则是把统治局遗址的一部分搬了过来,抢占了月球轨道。协助素体生命完成这一举动的,应该是末日真理教,这一次区域置换,可以视为他们某个大计划的一部分。那么,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是谁?如果可以进攻……不,如果是必须进攻的话,我们应该首先攻击哪一个?”
“这一次区域置换,除了将不少人带入蜉游废墟中,还显而易见地,把蜉游废墟中充满了灰雾和恶魔的一部分带到了地球上。”高川分析到:“素体生命可能会尝试利用这些灰雾和恶魔,将地球上的人们转化为它们的同类,但是,因为通讯中断的缘故,无法判断素体生命这一转化人口的目标会放在地球上的哪一个区域。如果就是在伦敦的话……如果,被置换的蜉游废墟区域,就出现在伦敦原来的位置,而n没有被这一置换反应干涉,仍旧停留在伦敦位置,那么,阻止素体生命就是他们的活儿了。”
“反过来说,一旦n被素体生命的计划牵扯住,对末日真理教的防范就会被削弱,更严重的情况,是n在这次突如其来的置换中,因为失去先机,而被迫处于防守状态,对其它地方的增援也会变得无力。”另一个声音接着说:“n和伦敦中继器,被素体生命抵消了,那么,联合国就必须依靠现有的力量顶住地面纳粹的攻击。在持续的战争局势中,拉斯维加斯方面的战斗尤其激烈,联合国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以五十一区为中心进行增援。失去伦敦方面的助力,拉斯维加斯战区等同于断了一臂,可纳粹方面的攻势可能还会加大,而且,已经从和n的对抗中脱身的末日真理教,完全可以做出更多的事情来。联合国和五十一区,可以同时面对末日真理教和纳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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