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不,我的决定,并不是因为哪个方面给予的压力。”走火平静的环视所有人,说:“客观地判断局势,我认为,如果我们无法在这个时候投入所有的力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知道你们是否可以理解,但我觉得,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面临终盘。”
走火的话让会议室内一阵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这可真是破天荒的说法,完全出所有人的预想。
“敌人是不会给予我们喘息时间的,他们之所以没有投入决定性的力量,也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减少损失”走火如此说到:“我再一次慎重地提醒大家,末日真理教、纳粹、新世纪福音、素体生命……所有这些我们目前遭遇到的敌人,哪一个是为了获取物质利益,而对生命财产损失有所计较的呢?也许素体生命会是一个,但是,我不认为其他的三巨头是这样的。”
走火深深吸了一口气,敲着桌子,加重了语气:“不要将它们视为人类国家和任何与人性有关联的组合,它们就是一群疯子、怪物、狂信者,它们所有的战略布置,都不会是从狭隘的人性和种族出。它们所有行动的出点,都绝对不能从人类的兵法角度考虑,人类自古以来的兵法,都是为了战胜同样身为人类的敌人,为了从同类人类的他人手中夺得利益,而并不单纯是为了摧毁什么。但我们敌人是异常的,它们要让末日将临,要摧毁的是整个世界!你们明白吗?什么是整个世界!?你们可以想象,这些怪物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可以活下来,仅仅为了摧毁整个世界,专注于这个单纯的目的,会是怎样的危险吗?”
“摧毁世界比摧毁人类更加艰难,它们同样小心翼翼,慎重地布置再布置。你以为它们没有行动,是因为顾及我们,针对我们吗?真是够了!它们只是为一举摧毁全世界而不得不在局部上沉默而已!我觉得,现在,它们快要完成这些布置了。它们会一口气完成计划,不计损失。”
走火的声音落下,会议室里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扯领口。所有人总算回过神来,他们意识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战争形态太过像是“人性的战争”,纳粹们的人形太过具有迷惑性,而行为上的策略也近似于由人和人的争斗创造出来的兵法。而让自己这些人忽略了这场战争和敌人的本质。
敌人,不是人。(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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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4 下线准备
末日真理教是很危险的存在,虽然教徒的主要构成原本都是人类,但在被末日真理的信仰抓住时,其心理和生理都会发生一些无法逆转的变化。对于不相信末日真理的人而言,这些教徒对末日如此强烈的倾向性是很难理解的,也基本上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选择成为教徒。在神秘事件中感到绝望的神秘专家就算了,哪怕是普通人,在没有药物腐蚀,也确实不具备利益纠葛的情况下,也会沦陷末日真理中。
所有假如末日真理教的人都没有变回来的先例,席森神父出身末日真理教,行为却大相径庭,已经足以称得上是另类,但也从来都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席森神父背叛了末日真理。
所有试图从人性出发,从人类社会行为出发,去解析末日真理教徒的方法,都只会得出错误的结论。人习惯于,也局限于针对人的思想和想象,对于非人的生命到底是何种模样,其实很难有一个具体概念。过去人类所想象的那些非人之物,或多或少都必然带有人性,人们将自己可以理解的东西,都试图加上人性,但是,末日真理教绝非是人们想象出来的,而是一种客观现实的存在哪怕是网络球也无法真正理解它们,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真正理解了它们,那必然是因为自身也成为了末日真理教的教徒。
尽管明确知道这一点,但是,那些实际非人的东西,却往往具备人的形状,符合人的审美,这些表面上属于人的部分,具有强烈的迷惑性。在对付它们的时候,即便是经验老道的神秘专家,也不免本能地将针对它们的思考代入人类自身的层面。
仿佛所有的人形之物,都必然或多或少具备人性走火认为这种思想是相当傲慢的。虽然也有人回诘问,倘若不具备人性,又为何在普遍范围内,都是以“人形”出现?走火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然而,他以自身的亲身经历以及多年的数据统计,确认了“倘若一定要将人性加诸在这些敌人身上,那么,和这些敌人的关系越是紧密,自身也会更容易向它们靠拢”这个事实。而所谓“关系紧密”,也并不仅仅局限于社会关系上的交互往来,毋宁说,是更偏向负面的描述:神秘专家成为了末日真理教的敌人,而越是和它们敌对,和它们相关的遭遇越多,对它们的追究越深刻,却仍旧从人性的角度去尝试理解它们的话,就越容易让自己也变成一名末日真理教教徒。
加入网络球,不,应该说,加入任何非末日真理教的神秘组织,乃至于如今,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就不免要和末日真理教打交道。或许是成为敌人,或许是成为利益相关者,但无论出发点是什么,越是和它们作对,就越是意味着彼此之间的关系紧密。这份紧密的关系,会让当事人愈发被那人形所迷惑。
走火十分清楚,在网络球和末日真理教明争暗斗的这些日子里,其实已经有不少网络球内部人员从心理和本能上,对这个敌人渐渐麻痹。因为,这个敌人每一次行动,哪怕是当着网络球成员的面杀人,表现出种种不合人性的举动,也仍旧会有一些成员在意识层面上,用“刽子手”、“杀人犯”这些专门用来描述“不符合时代道德规范的人类”的词汇去形容它们。可这种做法,本就是带有“它们仍旧是人类,只是思想行为不符合人类基准道德”的思想苗头。
这样的想法只会让这些成员在某一时刻变成末日真理教的一员,亦或者在和末日真理教作对的时候变得“软弱”,进而被对方更轻易地解决掉。
他重新申述自己的想法,提醒会议上的所有人,要重新端正自己看待敌人的角度,多少也算是为了将要进入最终阶段的战争,打上一剂心理上的预防针吧。然而,即便面前的人们都是一脸恍然的表情,但真正打心底不会再将自己的敌人视为人类的可能性,在走火看来仍旧很低。
对比网络球和末日真理教双方的情报,从心理到动力,从行为模式到战斗方略,去建立双方的数据模型,这个量化工程在近江到来后一直没有中断。走火想要用这种更明确细致的方法,去评估敌我之间的差距。让他感到沉重的是,这些量化出来的数据,从来都没有一次他觉得,一旦全面开战,网络球乃至于n的胜率可以超过百分之五十。
希望能有奇迹出现。走火审视着在场众人的表情,心中默默地念到。
在走火的推动下,网络球将要全力全开,同时向素体生命、纳粹和末日真理教发起主动攻击的决策得到通过。走火给出的详细方案,已经是一种对网络球自身潜在战争能力的压榨,也在理论上拥有最多的胜机。然而,正因为有人还在犹豫,觉得事情还没有严重到必须压榨自身到这个程度才能解决的程度,因此,在其他人看来太过冒险的提案并没有完全得到通过。
当意识到这就是网络球中其他人可以接受的极限时,走火反而平静下来,无论如何,他已经竭尽全力了。以人类为主要构成人员的网络球,会受到人性的制约,下意识趋利避害,这也无可奈何的事情。哪怕是人类的身体本能,不也一直都存在许许多多的抑制器,避免人类在爆发出超人的行动力时,对自身也同时造成无可挽回的危害吗?眼下是多个人一起磋商,但并不妨碍这种自我限制的本能在冥冥中起作用。
“那么,前往五十一区的人马由谁带队?”有人问到。
“桃乐丝吧,在不使用中继器的前提下,只有桃乐丝才有可能和那个女巫掰一掰腕子。”
“魔法少女十字军已经深入伦敦地区,是要继续深入还是退回来?”
“退回来。”走火毫不犹豫地说:“她们那支队伍的力量在伦敦事变中无法起主导作用,已经可以确认,有不少神秘专家打着n的旗号,独自深入了那个地区。我个人认为,如何对付素体生命和伦敦置换,由那些人想办法就足够了。而且,魔法少女十字军一直是守备部队,若非无人可用,我也不会直接将她们仍在那种诡异危险的战场上。”
“近江的研究有什么进展?”
“没有太大的进展。”走火面无表情地回答:“时间机器的研究陷入停滞,虽然已经完全可以避免所有中继器对世界线的干涉,但是,想要如同末日真理教中继器那样彻底改变世界线,根本无法做到说到这件事,我倒是要提醒各位,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也拥有一定的世界线变动能力,实际上,在高川前往澳大利亚的那个时候,世界线就已经被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改变过了,只是变动范围十分微小而已。”
“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那可真是让人头疼。那个少年高川到底是敌是友?到了现在都还没能确认吗?也没有办法定位他和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位置吗?”
“完全无法确认,完全无法定位。”走火如实说到。
“这根本不合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被夺走的时候,已经损伤严重了,报告上是这么说的。”
“是的,这里我必须再提醒大家,不要理会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了。”走火无视众人的惊愕,说:“综合已有的情报,彻底将那一边视为完全不确定的因素,比猜测他们的立场更好。”
在众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中,走火无奈地说:“半个小时前,我们已经彻底无法锁定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了。”
“利用中继器彼此的关联性也不行吗?”有人确认到。
“是的,完全做不到。就像是他们已经彻彻底底不存在了一样。”走火有些沉重地说:“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到底都发生了哪些具体的变化,我们一概不知。根据近江的说法,那并非是中继器的自然变化。从最坏的方向去考虑,倘若拉斯维加斯中继器成为了敌人,我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中继器本身和少年高川,可能还要额外面对一个彻底不知底细,改造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神秘力量。”?
“完全没有相关情报吗?这可真是……难以想象。理论上,当某种事物会对人类产生影响,中继器都能够捕捉,不是吗?”
“是的,所以,从较好的方向考虑就是,那个改造了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神秘力量,也许不会针对人类产生直接影响。”走火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到:“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从最坏的情况去考虑。实际上,我已经重新调整中继器的炮击参数,以避免最坏情况下,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出现,我们却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
会议室内关于网络球下一步该如何走的问询仍旧在继续,大多数时间里,走火的阐述都伴随着诘问,情况要比所有人想象都的糟糕得多,而为了打破僵局,走火设计了一系列远超与会者可以接受程度的激烈方法。在大部分人的眼中,走火是在剑走偏锋,但走火伴随着网络球成长,日积月累的经验和威信,同样普遍得到这些人的认可。矛盾的焦点就在于,走火必须说服人们不再以过去的基准来判断如今的局面,而大部分人则仍旧本能依赖于过去的基准要在短时间内,用一个崭新的,不同于自己过去所积累起来的经验和眼光去看待事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即便如此,走火的计划,也可以说是桃乐丝和系色的计划,在近江、玛索、常怀恩等人和非人的协助下,已经在得到他人认可之前,就已经徐徐展开了。虽然在网络球之中,却不遵循网络球的规则,独断专行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得到什么认可在桃乐丝和系色的观测中,情况的剧变将会超过一个组织的反应极限,当所有矛盾积累到了必然爆发的程度前,这次末日幻境就会迎来结局。
末日幻境中的人们总认为末日会是一种持续性的变化,从人的死亡到万事万物的死亡,都必然存在一个以“年”,至少是以“月”为基础长度的时间,但是,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进行观测,这里的“末日”就如同病毒繁殖一样剧烈,根本就没有什么“年”和“月”的时间长度,哪怕以“天”来计算都已经相当漫长。
从过去收集到的数据,已经可以证明,倘若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进行观测,“末日”的降临反应在上的变化其实不太明显,却和没有恶化为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状态密切相关,且极为明显。在末日幻境中末日降临一刻,病院内所有的末日症候群患者都要承受一次从生理到心理上的严重病发,这种病发导致病人自燃,亦或者化作,在病院现实的时间长度上,不会超过一天,而反应在末日幻境中,则更是比意识上的“一天”严格遵守时刻表的二十四小时和人们产生的“一天”的意识感受,两者之间并不相同还要短暂。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末日幻境中人们对时间长度的认知和病院现实中的时间长度,两者之间会达到最接近的比例。而这个时刻,也正是将已经彻底崩溃为的高川的人格意识拉回病院现实重构身躯的最佳时刻。
尽管选择这个极为短暂的时刻去完成超级高川的最后拼图,也并不是万全之策,时间比例上的最接近,也距离相等十分遥远,而决定超级高川是否可以在病院现实中出现的因素,也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些,但是,已经没有比这个成功率更高的选择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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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5 超限兵器
伦敦中继器已经失去固定的轮廓,在大多数时间里,它的形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水滴,但这个水滴正因为失去外力的收束而呈现不规则的伸张。即便如此,其内部空间并不因为外形如何而有所限制。在物质态伦敦地区被置换的时候,伦敦中继器也能在固定的物质态坐标上投下锚点,并确保这个锚点不被置换掉,但是,就和五十一区中继器一样,在更多时间里,它并不呈现物质态,而是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巡游。
网络球在构建中继器的时候,不免要用到物质态材料为其订制外壳,以方便将“瓦尔普吉斯之夜”这个特殊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用一种固定有形的方式和概念呈现出来,因此,人类能够正常观测到的中继器,实际上不过是它的外壳。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更是一个抑制器。这个抑制器让中继器的形态和力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人为控制,然而,随着敌人越来越强,伦敦中继器也迫切需要打破这些束缚,以确保在一些极端条件下,能够爆发出维持局面的力量。
因此,伦敦中继器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短短一个月内,就已经失去其刚建成时的姿态,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网络球并不清楚末日真理教的中继器究竟是何许模样,乃至于纳粹的月球中继器又会以怎样的姿态呈现,敌人所持有的这些中继器是否已经度过了网络球不得不度过的,对中继器持续进行调整改造的阶段,但很多人都相信,“不定形态”就是在一个外力压迫的环境下,中继器不得不步入的阶段。
理论上,中继器的外形越是柔软,越是无常,其本质就越是回归“瓦尔普吉斯之夜”,所有对中继器的建设,都不得不在寻求一个固定的外形以强求一个固定概念,和为了更神秘莫测的力量去解除这种束缚之间求取平衡。在尽可能不去束缚中继器力量的状态下,维持一个可以人为控制的稳定状态,不是每一个神秘专家,每一个神秘组织都能够做到的。
哪怕网络球中有近江这样充满天份的研究专家,也无法独立完成这个活儿。而如今,对伦敦中继器的状态最有发言权的一共只五个人和非人:近江、桃乐丝、超级系、常怀恩和玛索,所有事关伦敦中继器的调度,都无法避开这五个人和非人的存在。包括走火在内的其它网络球成员,所拥有的仅仅是中继器力量的使用权而已,对“中继器应该是怎样,应该变成怎样,应该如何运作”等等具体事务,完全没有发言权并非是他们不想发言,而是他们已经无法理解“中继器”到底是什么了。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所有在一个月前对“中继器”的认知,都已经被五个人和非人对中继器的改造打破。哪怕知道伦敦中继器在伦敦地区被置换的情况下,仍旧能够从物质态和意识态的层面上,维持一定范围的稳定性,其防御仍旧固若金汤,也无法对其他人说明这种事情是如何办到的。
哪怕是走火这样资深的神秘专家,也无法认知清楚“中继器”这么一个概念到底包括了物质态和意识态的哪些范围的事物。
伦敦中继器的改造哪怕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也从未停滞。在失去具体外形,而在大多数时间里,仅以能够意识到的一个概念而存在的伦敦中继器,在理论的战斗力上有了实质性的大幅提升,然而,这种提升并没有让它在中继器之间的抗争中拔得头筹,占据有利的位置。也许相对五十一区中继器,伦敦中继器的改造可谓是进度极快,可仍旧在捕捉末日真理教中继器、纳粹月球中继器乃至于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时候,给人一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这足以证明,敌人和潜在敌人的力量,也正以不逊色于己方的速度激增,所有为了让伦敦中继器而做的保险,并没能发挥人们所期望的最好的效果。
明知道这一点,常怀恩却不觉得沮丧,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期待过会出现理想的结果。敌人的能耐如何,己方的抗争又如何,这些问题在过去如此长时间的抗争中,早就让他对一切不理想的结果有了心理准备。运气,往往并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如受天眷”的形容,应该套用在那些敌人身上才对极端一点说,他偶尔会认为,倘若世界有一个明确的意识,那么这个意识也必然是趋向于自我毁灭吧。
网络球对末日的抗争,和末日真理教的争斗,并不仅仅和这两者包括的事态趋向性以及人事做斗争,而是在一种背离世界发展趋势的情况下,仍旧试图以人力和人性思想去改造全世界。是的,不仅仅是改造人类社会环境,也不仅仅是改造地球自然环境,而是改造“世界”这个概念所包含的所有事物。这已经超过了人类已知的科学范围,是正常情况下,以人们自然掌握的力量绝对无法办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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