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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因此,“能够对世界的部分基础构成进行解释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应该有办法在一定程度上对抗“理论上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的中继器”,这样的想法自然而然就产生了。然而,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太过于理所当然了。

    和纳粹舰队的战斗在三仙岛不断驱动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所拥有的神秘设备的同时,就开始脱离舰队中众人所能认知和理解的范畴,如果说过去的神秘战斗,多少可以从现象上去揣测,也多少会出现一些常识中的现象的话,那么,在月球进入距离地球还有四万米的轨道时,双方战斗的表现形式就已经来到了普遍让人感到无法理解的层面上。

    若是肉眼仍旧可以直接观测到那激烈的碰撞现象,或许会让人更安心一些吧,因为那至少给人一种真实感。但是,超脱常识中的物质表现形式的攻防,也同时超越了人的眼睛所能观测到的极限,哪怕用设备将其转化为可以认知的数据,所得到的也只是片面的数据,因为,现有的观测设备,似乎已经无法完全记录那些超乎认知的相互作用和运动过程。每时每刻,义体高川所得到的数据都是海量的,要是真的去直接查看这些数据,大概自己会真的“淹死”吧,注视着那些无法理解的数据,在成千万倍削减后仍旧如同瀑布般占满了所有视网膜屏幕,他不由得如此想到。

    如果没有三仙岛的统筹,没有各种神秘设备的运作,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此时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量的数据流,也意味着,仅仅是观测此时自身舰队和纳粹所正在进行的战争,就足以让舰队本身崩溃。如今哪怕还没有崩溃,但是,战斗的惨烈和高度,也完全超过人们的设想和控制能力。包括义体高川在内,所有人可以做的,仅仅是决定何时攻击,何时停止攻击即便如此,能够决定攻击的开始和结束,仍旧在一定程度上,对攻击过程有着十分主观的影响,当舰队中众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关注重点,转移到了“通过可观测的不完全的现象,去决定攻击的开始和结束”这一层面上。

    虽然在许多人看来,这种做法无疑是错误的,因为“片面的情报只会带来错误的决定”。然而,对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来说,这是众人唯一可以通过主观判断去控制局面的方法。虽然很想和过去一样,将每一个决定都建立在“客观的事实情报”上,但是,眼下所能得到的“客观事实情报”已经海量到了自身所无法承受和理解的地步,没有人可以从这种源源不断,宛如海啸一样的观测数据中,找到真正有用的部分这些观测数据都是客观真实有用的,但又并不是完全的,根本不能用来“让人去认知战斗情况”。

    所有不能让人去有效认知事物变化的情报,都是垃圾情报,哪怕它是基础而客观的情报。但是,在客观之前,“以人为本”才是重点。这不是世界的错,而是因为人自身充满了局限性,表现在一个特定的,短暂的时间段中,人的成长能力会被削弱到一个可悲的程度,从而让这种局限性愈发凸显出来。

    舰队中的每个人都真正意识到了,这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之所以步履维艰,并不是因为舰队本身不行,而是人类的外在表现和内在表现在客观上是孱弱的。也许人们自身拥有成长性,但是,仅限于眼下的战斗中,船员本身,正是这支舰队最脆弱也最低效的部分。

    “所以,我们这边已经决定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会进行非人化调整。”已经有好几艘船舰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正因为人本身,已经成为舰队最大的弱点,所以,他们不做人了。如果要抵挡纳粹,抵挡那毁灭性的邪恶,需要的是这种放弃人类自身骄傲的行动力,那么,他们也已经有所觉悟。

    可是,完全放弃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完全作为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自律系统的一部分零件,却又是如此让人顾虑重重。

    “哪怕充满了局限性,哪怕看起来是扯了战斗的后退,让舰队的真正力量无法充分发挥,也仍旧希望可以用更加主观的方式,去影响战斗局面”这样的想法也是同时存在于舰队中的。到底是“以人的姿态去继续战斗”还是“放弃人的姿态,以非人的方式去继续战斗”,当前舰队内部众人都无法断定哪一个是正确的决定,哪一个是错误的决定。

    而在义体高川看来,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所面对的问题本身,就充满了一种让他感到愕然和恐惧的突然性。虽然对其他人而言,这场战斗上升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的局面,完全就是自然而然的结果,但是,在义体高川的感受中,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加速感”就像是文章的剧情被莫名其妙加速了,虽然从条理上没什么不清晰的地方,但却足以让人感到省略了太多的细节。

    到底是什么时候,这场对纳粹舰队的滋扰和突袭,就演变成了这般情状呢?又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些人的想法就明显和过去的他们有了如此大的不同呢?这些人竟然在烦恼“以人的姿态去战斗”还是“以非人的姿态去战斗”,以及两者之间谁更好的问题。与其说不应该烦恼这些问题,不如说,这些问题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至少,义体高川觉得,这些问题不应该在这些人的脑海中出现。

    义体高川一直在关注战斗,其所寄存的三仙岛,更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核心,可以说,这场宇宙战争的每一个变化,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仍旧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契机,让眼前的局面变成如此姿态。就像是自己明明紧盯着一个事物,却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恍神了,等到回过神来时,明明才过去了两三秒,可是紧盯着的事物就变成了另一个在自己认知中根本不可能的模样。

    有什么东西在以更大的范围,更深层次的角度,在关注和调整这场战争这是义体高川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而这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所有人,都多少在意识层面上遭到了一定程度的侵蚀,他们开始想自己不应该会产生的想法,并且在这种想法上固执地越走越远,义体高川在内部通讯网络中,以三仙岛的名义发出自己的声音,试图让他们意识到自身的问题,然而,他的发言一直被这些人下意识忽略。

    义体高川愈发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控制这支舰队的人类身上传递着,让他们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也无法意识到能够让自身抵挡这种变化的契机,人们就如同牵线木偶,在一个无法被人所注视的舞台上,随着那看不见的手掌翩翩起舞。

    义体高川虽然是舞台上的一员,却又像是被踹开到舞台的角落的小丑,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注视着舞台中央走马灯一样的人偶们。

    义体高川感到寒冷,那熟悉而让人透不过气的恐惧,再一次从内心深处渗出,让他就如同浸泡在零下的冰水中。

    舰队内部通讯网络中纷纷扰扰,所有人都无意识忽略了三仙岛的声音,按照他们自身的想法去做决定,去影响他人的决定,而偏偏,他们根本无法判断自己想法的正确和错误,也从根本上熄灭了去判断正误的想法虽然嘴里说得有理有据,但在被迫成为旁观者的义体高川看来,都只是一厢情愿去相信自己给出借口而已。

    他们没有意识到自身意识层面的变化,这是义体高川所认为的,最危险的地方。

    在义体高川的眼中,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情况并没有完全脱离人的控制,人们的意识仍旧决定这支舰队的走向,哪怕这支舰队从技术层面上和所能达到的效果上,都已经超过人们的观测和理解,但是,这些能力并不是自行启动的,那些让人眼花缭乱,不知其解的攻击,无论表现如何,其最终目标,也没有超过人所给定的目标。

    人的局限性的确让人无法专注于实现目标的过程,这部分过程已经完全由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神秘设备的自律运转所取代,但是,一个目标的达成,过程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人们常说错误的过程只会得到错误的结果,但是,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

    如今的宇宙实验舰队正在经历的,其实是“通过一段无法理解的过程去达到一个既定结果”。但是,舰队里的众人正在将之变成“试图通过非人转化的方式,去控制过程,以达到既定结果”。

    其中最关键的问题在于:无法理解的过程是否为错误的过程?而以非人的视角和方法控制的过程,是否为正确的过程?

    与此同时,因为过程的不同性质,是否会造成结果在本质上的变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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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6 寻找vv
    义体高川渐渐意识到了,如今正在和纳粹交战的舰队本身正在发生一种让人细思恐极的异变,这种异变隐晦又迅速,从人的思想意识出发,深入选择行为的本质。然而,自己完全无法捕捉到这种异变的起源,在激烈的战斗中,这些异常的现象就像是不安的种子,让他觉得自己就仿佛卷入了又一个不由自主的漩涡,根本无法确定,自己和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命运到底会走向何方。

    当意识到的时候,异常早就已经开始了,莫名其妙,无法理解,让人惶恐,哪怕就现在的形势而言,似乎没有给整支舰队带来巨大的破坏,当在末日幻境中,异变和神秘总是带有恶性的义体高川无法不将这种异变,视为“病变”的一种体现。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充满紧迫感的,莫名其妙的狂热中时,在他们大肆在内部通讯网络中谈论那些他们在正常的时候绝对不会提出的建议时,义体高川深深感受到了一种彻骨寒冷的隔离感。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支舰队中唯一还清醒着的人?明明自己身为高川,就是一个同时患上生理绝症和精神疾病的病人,但在此时此刻,却觉得其他人比自己的“病情”更加严重,这很不对劲,他清楚,就算真的是“病情恶化”的体现,也应该有一个过程吧,然而,这个过程就好似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浓缩了,变成了没能观测到的部分。

    就像是在黑暗的海底,有一个更加黑暗的影子悄然上浮,人隐约能看到,却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于是在这黑暗的未知中,恐惧就好似泡沫一样从内心深处喷涌出来。

    在这样下去,先不提真的如这些人所说的,将自己非人化,进而将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非人化,能否真的取得对纳粹的胜利,在完成非人化的同时,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本身很可能就会崩解。人是无法想象非人的存在会采取何种行动的,如今甚而为人所拥有的信念和誓言,在完全变成非人之后,大概就会是不值一提吧。如今以人的觉悟,去假定非人后的行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义体高川也曾经不止一次觉得自己不似“人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觉得自己仍旧是人类的时候,也正好就是他觉得自己不似“人类”的时候。因为,“自己是不是人类”的想法本身,对其进行思考的行为,本身就是人性化的体现。

    一个从思想到行为上的真正非人,是不会思考自己是不是人类的。

    如果各个船舰中的人们的想法和行为,仅仅是局限在“通过思考自己是不是人类去断定自己是不是人类”这个范围时,那么,义体高川也就没有必要如此担忧。然而,义体高川感受到了在这之上的意识变异的征兆。

    硬是要找寻当前异变的一个最接近的开始点,似乎是在确认了月球将会抵达距离地球的某个高度时,有那么一种认知,就如同开关键一样,被大家无意识地扳动了。

    “停下,都给我停下,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义体高川用最严厉的口气插入众人的对话好几次,对方却就像是听不到,亦或者刻意忽视了一样。利用三仙岛切断各个船舰的交流,在观察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同样无法阻止他们意识的变化。

    这些人的变异并不是因为“交流”这种行为彼此感染、扩散和深化的,“交流”这个行为本身像是一个渠道,但其实并不是重点。

    必须想点其它办法。义体高川对自己说。在他的眼前展现的,是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危机和乱象:月球还在迫近地球,但直接和地球碰撞的几率小于百分之五十;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在追击纳粹,但只要不是拿出破釜沉舟的力量,几乎没可能突破不规则多面体的防线;与此同时,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本身也好似被加速燃烧的柴薪,随时都有可能在击破敌人之前,自己就已经燃烧殆尽。毋宁说,如果宇宙联合实验舰队自身燃烧殆尽,仍旧可以算是好结局,更可怕的情况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因为船员的意识异变,立场也会发生彻底扭转,最终变成敌人的一份子。

    可是,到底该如何着手对当前舰队自身的异变进行处理呢?敌人在那里?异变的源头在那里?这些问题的线索,就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藏了起来。义体高川最终能够想到的应对方法只有一个:既然是意识发生异常,那么,想要纠正也必须从意识态层面出发。

    义体高川清楚,自己只是半吊子的意识行走者,而能够进出人类集体潜意识,理所当然可以对个人意识造成影响的三仙岛,则几乎将所有的焦点,都放在整合舰队攻击纳粹的事务上。倘若为了挽回舰队众人的意识异变,而让纳粹得以自由活动的话,其结果也会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所以,这是只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解决,三仙岛也无力投入的局面。

    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在意识态层面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义体高川翻遍了脑海中的那些熟人,最终聚焦在一个少女体型的身影上。

    “女巫。”义体高川喃喃自语,虽然有点危险,但是,这个时候也只能让她帮忙了。

    让末日真理教三巨头之一的大人物,对敌对立场的我方意识进行处理,这种想法在常识中实属天真可笑,然而,没有更多的选择。真正可以放心的人,并不具备处理这种程度的意识异变的能力,而能够处理的人,却从立场和信念上,是不值得信任的人,这就是义体高川眼中所见的残酷现实。

    义体高川的身体随着三仙岛球状核心的圆盘装置转动,在这场意识异变中,受到影响最小的正是三仙岛本身,因为除了义体高川深入接驳三仙岛的神秘系统之外,所搭载的成员都以“柴薪”的姿态,深度沉睡于特殊的舱室中,哪怕是中将和政委这样高级官员,也没有机会长时间清醒,在更多的时间里,他们处于一种半睡半醒,却没有做梦也不会思考的状态,情报会进入有权知晓当前情况的人员的脑海中,但除非这些情报在一些偶然的情况下,对他们的意识进行激活,否则,他们的意识始终处于一个近乎冬眠的水准。

    正因为这些人在大多数时间,是不思考的傻子,是无意识的植物人,是意识活动缓慢的迟钝者,所以,天然对意识态的干涉有一种无形的屏障。中央公国的针对性布置可谓是成功的,当义体高川意识到弥漫在整支舰队的异变时,就果断按照三仙岛的事项规范,第一时间延长了包括高级官员在内,三仙岛内所有成员的意识活跃期。

    只有和三仙岛深度结合的自己,能够依靠三仙岛的神秘性,去抵抗这种意识层面的异变,也只有这样的自己,尤有余力脱离纳粹的正面战场,去寻求一个敌对立场人物的帮助。正因为身边有比过去更多的人,承载的生命份量也更加明确,才让高川比过去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如今无法得到援助的孤独感。

    接驳义体的管线传来巨大的“吸力”,但实际上,这种吸力是不存在的,而仅仅是高川的一种错觉感受他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身体内存在的无数孔洞吸入,分割,如同一条条细碎的面条,扔进了冰冷的汤汁里,才渐渐重新黏合起来。这次潜入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并不是以三仙岛为主,三仙岛的大部分注意力不得不放在物质态层面,对宇宙联合试验舰队的监控和调整,以及对纳粹的攻略上,只有义体高川自身的意识,被更多投入在这个人形的形象中。

    已经和三仙岛深度结合的义体高川,再次以这种“剥离”的方式,单独呈现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给义体高川带来的感觉很糟糕。比起之前进入蜉蝣废墟时的感觉还要糟糕,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不,他早就精神分裂了,只是现在这种分裂的感觉更加明确。

    他如今的轮廓,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烂泥用最粗劣的手法捏成的一样当然,高川的面目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来。

    义体高川没有联络女巫的方式,要说如何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寻找,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头绪。只是,如果在不知道对方具体所在的情况下仍旧想要找到对方,除了这个地方之外,几乎不做它想。他甚至觉得,只要自己抵达了人类集体潜意识,对方就一定有办法感应到他的到来。毕竟,女巫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家伙,而是人类有史以来可能最古老最强大的意识行走者。她呆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时间,甚至可能比她呆在物质态层面的时间更长。人类集体潜意识固然是一个广阔而变化莫测的环境,但是,女巫只要呆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动用了中继器也不一定可以抓住她。

    女巫在这个地方,拥有她所能拥有的最高等级的安全性和自由度,哪怕以她的身份呆在物质态层面,都不一定有这样的优势。

    义体高川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和感受人类集体潜意识,在此之前,虽然驾驶过三仙岛潜入过,但通过和三仙岛的直连去感受,就像是还套了好几层密不透风的连体泳衣。而且,呆在三仙岛内部向外观测,所看到的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模样,也和此时此刻,用仿佛肉眼直接注视的方式,所看到的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模样,也是截然不同的。

    要形容这种人类集体潜意识到底是什么样子,义体高川只觉得词穷。那紧密贴着自己的东西,甚至要形容为“这就是自己的肌肤”,观测自身时,虽然有身体的轮廓,但这个身体也完全是和周遭环境的同种东西构成的。大量无法描述的存在,从不知道是远还是近,是哪个方向的地方绵延过来,穿过这个身体的轮廓,是构成这个身体轮廓的一部分,又从另一侧穿出,投向更远的地方。

    在可见的现象中,实际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个性,自身所见的每一个部分,都是及其复杂,但又及其重复的,包括自身在内。自身轮廓也并非是什么独特的存在,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石头的天然纹理在人的眼中看起来像是一张人脸”这样的感觉吧。然而,那实际并不是人脸,而仅仅是石头的天然纹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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