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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不过,原生大脑的转化却是清晰可以观测到的,不加以抵抗的话,很可能在素体生命解封三仙岛之前就会完成。义体高川不知道仅剩的血肉部分完全素体生命化,会给自己,给义体带来怎样的影响。不过,从情感上,他并不愿意完成这样的变化,尽管,素体生命的确到目前为止都表现出超人一等的优越性,天然适合这个充斥着“神秘”的战场。

    不过,从“病毒”和“患者”的角度来说,一旦把素体生命视为“病毒”感染的象征之一,那么,素体化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义体高川已经深刻体验到了,自身物质结构的变化对自身精神意识的影响有多么强烈,在最坏的估计下,如果原生大脑完全素体化,那么,这个大脑的运作很可能就会完全以“素体生命”这个自我认知为核心,进而和如今的自我认知和自我追求产生巨大的冲突。

    素体生命到底想要做什么?义体高川不知道,但很明显,在自己执行计划的时候,大体是站在素体生命对立面上的这就意味着,一旦原生大脑素体化,就会从精神意识和人格心理上,和当前的计划产生冲突。而这正是对己方最根本的打击。

    义体高川开始想起来了,素体生命潜伏许久,和末日真理教达成的交易,其目标正是为了“扩展其种群”。它们想要一种正常的,或者说,更加高效的繁殖方法,据高川所知,素体生命的产生从来都是极为困难的,它们往往是由他人转化而来,而并非用常识中生育或生产的方式增加人数。

    眼前这诡异的信息对碳基血肉结构乃至于义体的侵蚀和转化,不正是它们最基础的特性之一吗?在统治局那极难进行考的过去,反抗统治局的人和灰雾恶魔达成“交易”或“和谐”,将自己,将他人,一步步变成素体生命,如今这个过去似乎正在以相似的方式,展现在义体高川面前。

    高塔、灰雾、电弧和莫名的呢喃声,在信息的世界里旋转。“旋转”并非一个形容词,而就是义体高川在这里能够感受到的一种运动。原本并不十分清晰的形象,再一次于旋转中改变外表,并让人感觉到,这种外表的改变,其实是反映了某种内部本质的改变。

    异常的风景在扩大,义体释放的信息冲击无法阻止这种缓慢却坚定的扩大,哪怕是脚下的通路,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更长更开阔的范围扩张,几个呼吸后就已经超过了一个广场大小。灰雾在异变中变得稀薄,就像是这些灰雾全被吸收了,才支撑起这种大范围的变化。

    信息的世界,正在变得更加具体,更加形象,更加具有真实感,哪怕停留在原地,也渐渐可以感觉到脚下的触感,空气的湿度和温度,继而似乎可以确认自己身体的真实性那曾经被义体变化夺的感官系统,似乎在这个世界里重生了。

    义体高川可以确定,自己这个时候的形象,是有眼睛、嘴巴、鼻子和耳朵等等五官的,只是,这些五官在重新作用后,就开始被侵侵蚀,渐渐变成素体生命特有的模样就如同一个镶嵌在脸上的面具。

    灰雾淡去的时候,义体高川就明确了,在“通路”变成“广场”后,自己的位置就在区域的边缘,而最正中心处,正是那个高塔,以及环绕着高塔的,用电弧一般的光亮构成的某种图腾。高塔的脚边是一座风格古老的操作台,和以往见过的统治局风格截然不同,有诸多的按钮和操作杆,先前看到的那个素体生命的身影,就在这个操作台边。义体高川已经看到了,它的下半身已经断裂,宛如脏器一样的结构和管线,彻底和操作台对接。

    义体高川计算着原生大脑被彻底侵蚀改造的时间脑硬体和义体虽然都受到了影响,但是,其转变的速度都不值得担心。他仍旧没有轻举妄动,哪怕如今已经没有了遮蔽身影的东西。这个广场上除了他自身和素体生命之外,再没有别的什么看似有智慧意识的存在。义体高川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因为,尽管没有更多的个体,但是,他所能观测到的眼前这个素体生命,显然也并不是常识意义上的单一个体。

    这个素体生命的形象清晰起来后,有许多细节部分,似乎正在标明,它并非是“一个”,而是“多个”的集合。义体高川可以看清并数出来的面具少说也有七八个,全都镶嵌在这个素体生命的不同部位上,这让它的模样看起来十分恐怖,怪异,让人感到恶心。

    义体高川相信,这个素体生命十有**早就发现了自己窥视,但它并不在意,而是用从一双手臂分解出来的多个细小义肢,在不同的按键上敲打,仿佛太过于用力而发出难听的声响,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塑胶的声音,也绝对不是金属的声音。高塔从基座开始增殖,不断向上隆起,也不断变得肥大,尖端如同一朵正在盛开的花苞,分裂展开后,很快就交错,编织,形成一个大范围的天幕,向着无法观测到的远处蔓延。

    天幕之中,传来咯咯的怪笑声。义体高川听到的呢喃声变得更加清晰了,还有一种咀嚼声和呕吐声,以及泥泞的叭嗞叭嗞声,像是有许许多多的某种东西就藏在天幕中。义体高川知道,关键的时候到来了,在物质态的世界里,素体生命折腾了这么久,仍旧没能打开“莎”的封禁,突破到透明墙的后边。但在这个信息的世界里,变化正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诡异。

    这个像是主持某种原始的祭祀仪式,又像是在演奏某种诡异的音乐,也同时是一个疯狂技师的素体生命,在某一刻突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整个身体僵硬地,宛如是一格一格地,将双臂抬起来,宛如要拥抱这个庞大的电闪雷鸣的天幕,以这样的方式去宣告什么它没有说话,义体高川甚至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可是,那让人寒毛直竖的感觉,正伴随着它的动作,传达到高川的整个义体之中。

    物质态的世界里,义体高川再一次僵硬,才刚刚挣脱素体生命触手的束缚,就又被捕捉捆绑,悬吊在离地一米的半空。大块头素体生命的触手缠绕在他的脖子和四肢上,将其摆成了一个十字,这明显刻意的,具备某种宗教仪式味道的姿态,让义体高川有点儿明白了什么,但真正明白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义体没有在思考,也没有反馈,这一刻,从正在素体化的原生大脑传出一道信息,就像是被按下了控制键一样,他的动作被停止了。

    义体的运动机制被破解了吗?义体高川不由得这么想到。如果素体生命没有破解义体,那么,哪怕整个大脑都被素体化,都不可能停止义体活动,最多让他表现出更多的人格分裂行为。在他的理解中,自身被素体侵蚀的部分,正是敌人在自己体内构成的某种干扰源,虽然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但是,这并不是知道了就可以阻止的高川不了解义体,也无从知道敌人到底根据怎样的理论,使用了怎样的手法,通过怎样的途径,让义体产生变化。

    这就是“神秘”,这就是不可测的未知,必须要在毫无准备,不知道具体该如何防备的前提下去战斗,这就是神秘专家都要经历的状况。义体高川眼下的状态不太好,不过,他仍旧无视心中那滋生的绝望和恐惧。只是这种程度的绝望和恐惧,他体验过太多太多了。

    自己暂时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并不意味着完全就没了希望。义体高川十分清楚,即便总会有恶劣的情况让他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孤独一人,但实际上,自己的每一次战斗,都绝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神秘”的未知性和可能性,会让敌人变得出乎意料,但是,同样也会在某种程度上,眷顾着自己这些人,因为,抛开这些带来末日的“神秘”和“恶意”,倘若未知是无限的,世界看似巨大却是封闭的,那么一切休提。倘若未知和世界都是无限大的,都是开放的,那么,总会有“未知性”和“可能性”发生在自己这些人身上。

    义体高川的确不知道太多的科学理论,没有什么高学历的知识水平,但是,他有自己的哲学,并尝试过通过这个哲学去包容和解释自己所遭遇的那些让人疯狂、绝望而又恐惧的事情。思考,或许是矛盾而可笑的,但是,并非是在每一种情况下都完全无用的,至少,支撑着他不至于从人格思想上彻底崩溃。

    失去了脑硬体和原生大脑的义体似乎无法进行常规意义上的思考,但是,在这之前,他所思考过的东西,他从思考中得到的东西,早已经牢牢因在了他的潜意识中,让他得以去面对那些超乎想象的诡异困境。他如今无法动弹,他也感觉不到自己在思考,但他知道,在自我意识的深处,有一些运动未曾停止,反而,越是接近绝境,就越是会以一种不断趋向极限的方式去运转。

    在信息的世界里,目睹了素体生命所做的一切,在判断自己无法再等待的时候,义体高川将手中的武器扔在素体生命身上。力量很重,但是,没有对这个素体生命造成半点伤害,它的形象结构甚至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但这没有出乎义体高川的预料。

    素体生命似乎这才有了回应,放下张开的拥抱天幕的手臂,转身看向他它的仪式似乎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一如最坏的判断那样,义体高川的确在它的“脸”上找不到所谓的“眼睛”。这个素体生命在这个信息世界里的形象,根本就是没有脸的,本应是类人五官的地方只有一片灰蒙蒙的虚无。

    但是,总要尝试一下,不是吗?义体高川没有选择,的确没有。

    “看着我的眼睛。”他这么对它说到,与此同时,义体发出了目前为止所能制造出的最强信息冲击。

    强烈的风暴以形象化的方式,在天幕和广场之间刮起,那些古怪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也一度变得微弱。

    看着我的眼睛。

    是的,不需要你有眼睛,在身体被拘束的现在,在自我意识活动最为强烈的现在,在面临绝境的挣扎中,在那不断积淀的思考中,在这个末日幻境中,潜意识会回应。哪怕是素体生命,只要其在理论上,同样和“人类”有着某种源头的关系,是同属于“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一部分,那么,无论偏差有多大,也都会产生共鸣。只需要来“看”我的眼睛。无论你是如何看到的,无论我是不是真的还有眼睛,但只要你对外界有反映,能够进行某种渠道和角度的观测,你就一定会看到

    那只通往我心灵深处的“眼睛”。

    来吧,看看这个剧本中,我是不是还没到退场的时候。

    之后,素体生命的动作僵住了。

    ( 限制级末日症候  p:///1/1883/  )




2115 自哲学武器,自我圣殿
    素体生命究竟看到了什么,义体高川完全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这个家伙。在这个信息世界里,被素体生命的仪式释放出来的力量,连义体都能够侵蚀转化。在对方已经筹谋多时的主场上,那高塔的进程无法打断,义体高川知道自己没有半点胜算。自己有什么呢?多次调制后变得强大的义体?义体对比素体生命的身体也许称得上优秀,但却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速掠带来的速度?速度之快,或许素体生命追之不及,也无法反应过来,但在这个信息世界里,同样有种种陷阱,即便是义体的信息处理能力,也不过是让自己入侵到了敌人的场地,获得了和这些素体生命面对面交锋的机会;来自网络球的武器?相比起素体生命那宛如肢体般,近似于临界兵器的伴生武装,网络球最优秀的s机关造物也无法与其分庭抗礼。

    这些差距从来都不是理论,而是从战斗中直接验证的事实。

    他进入了敌人的主场,获得了理论上的机会。能够找到敌人,确定敌人,才能够打击到敌人——倘若抛开这个逻辑,义体高川不知道该如何去战斗。只是,在找到敌人,确定敌人之后,究竟如何才能够打击到对方?这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

    双方的优势不在一个层面上,双方的位置也不在一个层面上。义体高川十分清楚,自己必须脱离敌人最占据优势的领域,将对方拖入自己擅长,而对方可能不那么擅长的层面,从不同的角度去观测和针对它们,才能够将理论上的胜利转变成事实。

    这是十分危险,也极度麻烦的工作。自身的力量,倾注在自己身上的其它关注者的力量,那些仿佛沉睡着,却一直在等待的力量……从自己能够观测到的角度,尽可能去抓住那些自己所知道的,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神秘”,以一种不是“个体”,而是“集体”的宏观层面去推动。而这样的做法,需要的不是自己的理论知识。

    不,应该说,如果有足够丰富的理论知识,大概是可以理论联系实际,找到一个确实的,更有效率的驱动方法。但是,当没有足够的时间,没有足够的知识,没有足够的认知能力、观测能力和想象能力,却要面对那些无论从体量还是质量都远超自己的敌人,并战而胜之,应该怎么做呢?

    义体高川始终认为,这个问题对于如何解决“病毒”有着核心的作用。他还没有一个完全可以信服的答案,但是,少年高川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而桃乐丝她们也有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他自己只是去执行桃乐丝她们的答案罢了。

    对于一个必须工作在最残酷的前线的执行者而言,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弱点,仅仅是凭借“信任”和“期盼”去执行一个自己所不了解的计划,无论如何总会让人产生某种虚浮的感觉。

    幸好,面前的这些素体生命并不是“病毒”,它们在自己面前,并不具备压倒性的体量和质量,亦或者说,它们受限于自己的计划,无法在第一时间获得压倒性的体量和质量。简而言之,这些素体生命如今虽然从某些角度来说,的确占据了优势,但是,它们其实是已经被“分割”开的。

    义体高川面对它们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拥有怎样的可能性。如此一来,虽然仍旧需要一点运气,需要一些疯狂,但是,只要可以做到,就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去观测敌人的“优势”和“主场”,而在那个角度,这些“优势”就不再是优势,“主场”也不再是主场,而这些敌人也会被迫从自己的主场扯出来,和他一起来到一个对他有利的层面上。

    就像是俗话说的那样:不要和敌人站在同一个角度,同一个层面去思考问题,而是将对方拉入自己擅长的节奏和领域中,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去击败对方。

    义体高川就是这么做的,为此他不得不承受巨大的压力。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么想,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以自身哲学为基础,去撬动意识的力量,到底靠不靠谱。在过去,他从未这么做过,哪怕是在最强的一次意识行走中,他也是以“感觉”为核心,而并非是这种用“自我哲学”,在无法正常思考的情况下,以潜意识的逻辑性,将自己知晓的,猜测到的,想象中的那些非物质性的力量编织成一个整体。进而,他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在信息世界,而是在所谓的物质态中,到底有多大的作用。

    尽管从认知角度来说,末日幻境中无论多么物质性的体现,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都仍旧是精神性的一面。但是,身在末日幻境中,自身也已经是其一部分的时候,就很难利用这个认知去确实地做点什么。因为这又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噩梦,而是众多末日症候群患者共同的噩梦。

    但是,正因为一直以来的思考,已经初步构建的自我哲学,是能够将这些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分不清自我和他我,分不清精神、能量和物质,连那不可捉摸的神秘未知都一并串联起来的东西,并且,已经深深烙印到了自己的潜意识中。所以,义体高川才能去尝试一下。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平日里的那些纠结的思考,就无法转变过去“高川”的世界观和自我认知,也不可能在一切都浑浑噩噩,似是而非的,难以理解的绝境中,重新构筑起自我认知和世界认知的哲学。

    唯物主义,科学的视角,无法在生死攸关的短时间内,以区区一个“高中生”所拥有的知识面,去战胜那些他无法理解的敌人。这就是“高川”一直以来都要面对的最普遍的麻烦。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必须想方设法解决这个麻烦。

    哪怕是用逻辑,也绝对不能是一个客观的逻辑,客观的逻辑只能从客观的层面去解决问题,强就是强,弱就是弱,愚蠢就是愚蠢,绝望就是绝望,这是一个用极为严密的方法对万事万物进行解剖的视角。但是,义体高川同样无法想象,绝对不客观理性但却行之有效的逻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甚至于,这和他所知道的“逻辑”的定义产生了冲突。

    最后,他找到了哲学,这不是偶然,在他自身看来,拥有一个明晰的必然性。哲学并不总是严谨的,也从来都不是客观的,甚至于,它可以不具备太多的逻辑性,亦或者,其逻辑看起来就是错误的。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愚蠢的原始人就已经开始用哲学去认知世界,走出文明的第一步。那些在如今看来粗糙的,无理的,愚笨的,虚无缥缈,胡言乱语,甚至不能够用客观事实去证明的哲学思想,完全就是错误的,无力的吗?当自己思考之后,所得出的属于自己的哲学,真的相比起那些普遍公认的哲学,毫无价值吗?

    义体高川无法轻易下结论,但他必须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验证一下,在这个末日幻境里,在这些可怕的敌人面前,自己的“哲学”是否真的有力,自己那些痛苦又纠结的思考,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甚至于“思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必须,被迫的,必然的,要在这个时候,去用这样的方式,将这些素体生命拉入真正属于自己的角度和层面。

    既然这是自己在痛苦和绝望中也不放弃思考,最终构建出来的让自己得以生存下来的哲学,那么,在这个哲学中,自己就是主角。

    此时此刻,义体高川的视野中,信息世界那或虚幻或固定的形象,都宛如湖中倒影一样,明明可以注视,却感觉远在他方,无法真正触碰到。因为,这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信息世界了——也许在之前观测的角度,自己和素体生命并没有移动,而在物质态的世界里,那危急的情势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在这个角度,这个层面,这个位于自身潜意识中,以自我哲学为基础构筑出来的世界里,他仍旧可以做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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