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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91 偶然的积数(修改)
    “似乎是厉害的玩意?”

    “相当厉害,和我们的限界兵器不是一个等级。《+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富江好奇地拿过去,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问我这个武器怎么使用,我研究了好一会也是一筹莫展。刀身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呈现出科幻系的风格,通体的暗纹如同电路板一般。

    “的确是末日幻境的东西。”富江肯定地说:“在我们回归的地方见过这种纹路,应该是统治局的产物。”

    统治局,这是时隔多日后,再次听到的名词。

    那是个怎样的组织,我和富江都无法回答出来。唯一的印象是捕捉了级魔物曼德拉的巨大纺锤装置,以及战斗力惊人的死体兵,我们差点就死在那里。

    在刀柄的部位,正好是握住时食指的地方,有两个可以按下的键钮,一个是红色,一个是蓝色,可是当我尝试着按下去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兵器似乎在离开原主人之后就变成了死物。

    并非损坏的缘故,也应该不是没有能量,如果说我们和它的原主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魔纹数量和能力评价上的差别。也许这把武器被上锁了权限,并非每个人都能使用。

    “不能使用的武器和废铜烂铁没什么区别。”富江哼了一声,不过看不出什么失望,她并不是执着武器的类型。

    多想无益,吃完早餐,我们开始清点手头的物资。富江是通缉犯,而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伴随房子一起付之一炬,也无法去警察局和银行补办,可想而知,今后的生活和战斗将无法从正常途径获得补给。

    灰石只剩下五颗,手枪已经没有子弹,能够使用的限界兵器只剩下匕首和斧头。换洗的衣物充足,现金有万元左右,暂时可以确保生活所需。如果被通缉,那么稍加变装应该也能在短时间内保障安全。

    “今晚要和一些人见面。”

    “谁?”富江有些惊讶。

    “还记得神父席森吗?他给了我一个联系方式,我就?夜的事情寻求帮助,昨天得到答复,已经约好时间地点详谈。对方的称呼是‘网络球’。”

    “昨天?是不是有些巧?”

    “没错。”

    “席森介绍的?”

    “他说紧要关头可以联系。”

    “似乎不是什么好选择。”

    “至少是一个机会。”

    富江耸了耸肩膀。

    “好吧,谈不拢要开战吗?”

    “别这么悲观。”我擦拭着匕首,说:“如果不是巧合,那就代表他们在关注我们。既然他们做出回复,就代表我们有可以谈谈的资本。”

    “所以,还是得随时准备开战吧?”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匕首掷到墙上。

    富江嘿了一声。

    “昨晚追杀我们的那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你好像和他们很熟悉?”

    “不熟悉。”富江断然说。

    迎向我不解的目光,富江对我做出解释。

    “以前的确从来没见过他们,不过我以前所呆的地方的确会用代号称呼病人。”

    “病人?”

    “没错,精神病院的病人。”富江指着自己,“我的编号是999,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编号有什么意义。”

    “那两人也是和你同一个病院的病人?”

    “不,从来没见过,我所呆的病院里只有不到一百个病人,肯定没有他们俩。”

    “会不会是转院了?或者是其它姐妹病院的病人,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你的事情?”

    “不清楚。实际上当时我挺惊讶,现在想一想,我对自己呆的那家精神病院也不是很了解。从来没有看到过除了现有病人之外的其他人的履历,从名字上也根本看不出是否是连锁病院。”

    不正常,无论怎么想都十分奇怪。我的脑子里浮现诸多藕断丝连的拼图,它们代表着非日常的片段,将之拼合后就会发现,在这个城市里,除了我和富江身边,其它的地方并没有看上去不正常的地方。

    一切都是从那只奇怪的“六眼地狱犬”图案开始的,可是并非每个地方都会出现那个东西。只有我和富江的身边,只有我的学校和富江的精神病院,就像两个特异点,宛如黑洞般不断将正常的世界拉扯进体内,不断扩大自己的体积。

    强大的追杀者和富江有关系。

    白井和追杀者有关系。

    山羊工会和白井有关系。

    那么是否可以断言山羊工会和富江他们所在的精神病院是否有关系?

    更奇妙的地方在于,我可以排除于这些关系之外,但又像是这些连锁的核心。

    既然在富江之前存在追杀者,如果富江他们的病人编号有额外的意义,那么是否代表富江进入末日幻境并非偶然?

    而我的进入是否又是必然?

    不,不对。富江的进入才是必然,而我才是偶然。然而我的偶然,却取决于学校旧厕所成为特异点的偶然。

    首先,从所有涉及到厕所怪谈的已知关系者,包括山羊工会的行动以及行动时间来判断,学校的旧厕所并非是他们有意而为之。

    意外的变数导致山羊工会的异动,先不论山羊工会究竟是如何知道学校特异点的存在,他们为了回收来自末日幻境的资源,直接酿成了?夜、森野和白井的悲剧。

    然而,既然学校特异点并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那么他们就无法确定进入幻境的被选者人数,结果我的存在成为不和谐的音符。

    如果富江在那天进入末日幻境是必然,那么,若非我的偶然出现,她理应成为魔纹使者。然而因为我的存在,富江并没有取得魔纹使者的资格,回归现实后从病院出走。

    若存在的幕后者,那么他们的计划从我进入学校的旧厕所开始就发生偏向。

    他们播下的种子,因为一颗意外存在的一株野草而欠收。他们所做的一切,除了进行例行的收割之外,还试图将一切拉回正规。

    为此这个城市响起不和谐的音符。

    被卷入战斗的人,都会作为嫌疑人进行筛选。

    通过对富江、白井和两名编号病人的观察,我的存在应该已经被山羊工会确定。

    在这之前,以本市据点所拥有的实力估算,他们算是损失惨重。

    召唤出来的恶魔被?夜窃取,?夜本人也不在他们手中。

    富江出走,拥有重要才能的森野死亡,白井在进行损种实验后不知寿命还剩下多少。

    被杀人鬼高川闯进老窝,还被我和富江杀死了大量的战斗成员。

    作为杀手锏的两名编号病人折损了一位,强力的限界兵器被夺走。

    这一切都必须在可能的范围内弥补。

    “阿川?”

    “富江,真是不妙了。”

    “不妙?”富江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可是你为什么在笑呢?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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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接触
    我怎么会笑呢?我将自己的推理说给她听。《+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对手是全球规模的超级组织,只要他们稍使手段,就连本国政府也会将我们视为敌人。怎么想都是一件令人头大的事情。

    “可是我的确看到了。你在笑哦,阿川,肯定是和嘴巴说的不一样,心中觉得很有趣吧?”

    “有趣?”

    “电影里不是经常上演这样的情节吗?做一对亡命鸳鸯,和全世界为敌,屡屡逃脱缉捕,最后将邪恶组织毁于一旦。实在太罗曼蒂克了,令人兴奋得不得了。”

    看着富江嚣张而雀跃的样子,我本以为自己会发出无谓的哀叹,但是却意外地被她感染了,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哪怕是地毁天倾也不惧怕。也许我的血脉中隐藏着和她相同的因子,在和她相遇的那一刻不为人知地苏醒了,它们产生共振,相互吸引,逐渐变得疯狂。

    也许富江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了吧,所以她才选择了我。

    她是个聪明,但不需要冷却的女人。

    之后,她提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谁投下了野草的种子?是谁将学校的旧厕所变成了特异点?是谁在和幕后人作对?这种对抗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是否又是一个偶然?

    在我的心中三个人选。

    第一个是和附身?夜的恶魔作战之后,帮助我们逃脱山羊工会追捕的神秘援兵。但是根据其出现的时间来判断,几率不是很大。

    第二个则是昨晚进行答复的“网络球”,它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

    第三个……是一个有印象,却十分模糊的存在。

    那个莫名其妙向我告白,然后就彻底被其他学生和老师遗忘的转学生。

    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她的样子了,就好似被潮水不断冲刷的沙滩,曾经的沙堡变成残骸,渐渐失去主观的轮廓。

    她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

    言外有言的故事,非正常的变化。

    那天,我习惯性路过?夜的班级时,用目光寻找?夜和森野。

    不说?夜,连森野也不在。

    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她走过来问我找谁。我说找森野,于是她告诉我森野没来上课,而且学校里还有十多人旷课。那可以说是稍后一系列惨剧的开端。

    我很吃惊,问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连这个女生都知道的这种规模的情报,我没有理由不知道。

    她解释说,是从教职员办公室偷听到的。

    然后,她向我告白了。

    无法忘记她当时那张平静的表情。

    当时只是惊讶,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口气和表情却平淡得过份,就像在陈述着已知结果的故事。

    是她吗?还是她也不过是一个偶然?

    若真的是她,她又是属于哪方?

    她莫名地离开,只留下令人在意的谜题。

    我似乎能看到一副纵横交织的棋盘,在这个棋盘上我却看不到真正的棋手。棋子移动着,遵从着某种必然的轨迹,就像是摆棋的手是被丝线操纵的木偶。因此,我更愿意相信,这盘棋局的产生和走向并非人类有意为之,而是不断的偶然所积累形成。并不是人类有意走向终末,而是有一只无法抗拒的神之手在摆弄着一切。

    虽然当前并没有看到通缉我们的通告,晨报和早间新闻对于昨晚发生的重大命案也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我想,这应该是政府为了避免恐慌,拒绝将其作为焦点,但是私下已经展开行动。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富江决定找一处偏僻的仓库或废屋作为安身之地,然而知易难行,虽然我是本地人,却完全不了解周边何处才有这种理想的地方,也不知如何才能获取这方面的信息。

    富江找了好几个租房的电话,结果对方一致要求办理正规的手续。

    眼看寻找安居点的计划就这么夭折,她赌气地说:

    “找一个门丁不兴的人家,把主人控制住不就行了。”

    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就我的私人情感而言,这种强盗行为实属下下策。

    直到晚上赴约的时候,我都没有找到其它方法,于是答应富江,和“网络球”的商谈结束,就采用她的做法。

    “希望有好消息。”我带着这般期盼和富江退了房,背着?夜上了出租车,在半路下车后步行前往约定地点。

    其实我也明白,就算取走了?夜身体里的恶魔,她也不能就这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山羊工会的人将会像苍蝇一般紧盯着她。这一次被白井烧毁房子,父母不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一旦父母回来,势必会被胁迫。

    解决的方法除了暗渡陈仓,就此和父母远走高飞,要不就得彻底毁灭山羊工会在本市的据点,并确保其不会再死灰复燃。

    我的处境也和?夜相差无几,面临着相当窘迫的选择题,却只能接受富江“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反应。

    约定地点是一条我没有丝毫印象的小街,为了弄清所在,很是花了一番功夫去询问。

    因为事先做好了准备,所以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踩中约定时间的尾巴。

    那是一家装了卷帘门的商铺。这一排的商铺都已经收摊,整条街笼罩在残旧路灯昏黄的光下,一个人都没有,充满不安惊悚的气氛,夸克呼地一下从阴沉沉的阴影中飞出来,地面上延展变形的影子宛如怪物。

    我再三确定了就是这个地方,便上前敲门。

    有人过来了,声音在门后停下来,似乎有一道视线穿过卷帘门落在我的身上。

    “找谁?”那人操着英文问,是男人的声音。

    “网络球。”我说。

    “你是什么人?”

    “夸克。”我说出联系用的网名。

    门后响起解锁声,随后卷帘门升起来,从脚底漏出明亮的灯光。夸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向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我们一行人的影子在灯光的拖拽下变得出奇的大,一直覆盖了身后的店门。

    我回过头,卷帘门已经升起一人高。

    开门的男人叼着香烟,是个红发碧眼的外国人,身穿牛仔服,腰间堂而皇之地挂着一对枪套,显而易见的不羁气质让他看起来如同电影和小说的描述中那些真正的牛仔。

    警惕的目光一一落在我们身上,然后他招招手,用很是平淡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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