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要告诉他们吗?”我问。
“不,不用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吗?”
是的,不仅没有用处,还会削减己方的战斗意志,让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
“知道吗?乌鸦,仪式即将完成的时候,所有的力量都会凝聚于一点。”桃乐丝看向我,眼眸深处再度浮现熟悉的邪恶和疯狂,她说,那才是我们唯一、最后也是真正的机会。
“呐,乌鸦,你的才能是连锁判定吧?能够看清一切和目标物产生连锁的因素。”
“你知道?”
“稍微……做了一点调查。”
“你想怎么做?”
“既然你能看到连锁,那么破坏它们的关联也应该能做到吧?”桃乐丝的嘴角勾起嘲讽冰冷的弧线,“你觉得,在力量聚集在一点的时候,如果连锁崩溃,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看着我说,那一定是无法修复的吧?这不是很令人期待吗?
令人心动的提议,的确也是最具备决定性的破坏。
唯一的问题是:
“要破坏那种凝聚而稳定的连锁,我的力量不足。”
“没关系,我知道走火的超能力,在这个时候再合适不过了,我们真是幸运啊。”桃乐丝主动牵起我的手,“去吧,乌鸦,要完成这个计划,你、江和走火是必要的,我们这边能够活下来的人越多越好。让我们立刻干掉剩下的家伙,让他们成为祭品吧。我觉得,他们可是很乐意的。”
“……我明白了。”
我不清楚桃乐丝的具体计划,可是她目前位置透露出来的口风实在令人振奋。一定会成功的,因为她就是如此相信着。
连锁判定启动。
除了芭蕾熊方面,对其他的敌人进行极限运算。
锁定复制目标,确定干扰因素,预测行动轨迹。
我掏出左轮,手臂自然而然地伸向一个角度,将六发子弹全部射出。
“速掠。”
高速通道朝唯一没有进行子弹牵制攻击的芭蕾熊方向延展。
芭蕾熊摇摇晃晃地靠在立柱边,好似仅仅站着也耗尽了全部的力量。他沉重地呼吸,每一下似乎都在透支生命,伤口流出的鲜血将他的脸和大半个身体都染红了,手臂折断般扭曲地耷拉着,但就是硬撑着不倒下。
敌人只比他好一些,瘸了一只腿,被打得鼻青脸肿,同样有一只手臂被折断,骨刺从断口扎了出来。然而这个男人使用的是一种类似真空刃般的超能力,相比较使用**攻击的芭蕾熊,就算不近身,全身脱力,也可以杀死十步外的敌人。
力量在他的身前凝聚。之前战斗刚开始时,我看到他用手臂指挥的方式来强化这股力量,更准确地锁定目标,但现在他也只能用意志来运作这最后的力量了。
我携带桃乐丝在高速通道中奔驰,几乎和子弹攻击到各自目标的一瞬间抵达芭蕾熊身边,抓住他再一次进入高速通道。进出速掠的时间不到一秒,敌人受伤严重,对意外的估计不足。我如风一般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明显看到他眼中的惊愕。
当他反射性射出真空刃的时候,因为意志的动摇使得力量稍微偏离了轨迹,让我从容将芭蕾熊救走。
不远处的其他战场陆续传来子弹击中目标的声音。
得到我的牵制攻击之助,斑鸠终于从两名对手的围攻中脱身。
我尚在高速通道中携带两人疾走,七道虹光呈抛物线袭向将芭蕾熊击败的男人。那人敏锐地转过头,可是腿脚不便的他完全失去了闪躲的能力,眨眼就被贯穿身上的要害。
虹光将受伤致残的敌人彻底消灭。斑鸠甚至不用瞄准对方,因为他的超能力虹光本身就能通过发射者的意志锁定目标。
被虹光杀死的敌人,身体也迅速湮灭。那并非是化为灰石时的景象,死者解体成点点的虹光,汇聚到七色虹光中,再一次腾空而起,朝攻击斑鸠的两名敌人扑去。
我将芭蕾熊远离战场的位置,桃乐丝开始为他治疗,而我再一次进入速掠状态,袭向压制a的那名三极魔纹使者。
与a和锉刀对战的两名敌人同样是女性,超能力分别呈现火焰和冰霜的形态,两人都穿着番犬部队的部分作战服,充满身经百战的气息,就像被富江窃取身体前的那名女士官。
a的超能力现象无法观测,似乎并非直接攻击的类型,她的移动速度也不快,但的确在一段时间内躲开了敌人的直接攻击。她是唯一没有放弃枪械的成员,不和敌人正面接触,一边游斗一边倾泻子弹,反而比芭蕾熊坚持了更长的时间。
然而她的对手能够范围性操纵火焰,被利用焚烧和爆破一步步压缩移动空间后,最终被陷阱式的触发爆破波及,曝露在外的肌肤都是焦灼的痕迹,马尾辫被烧断,双耳也流出血来。她服下灰石后,强撑着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因为平衡感缺失的缘故,一次次颓然倒在地上。
她一直都没受到重伤,结果被一次击中就彻底失去了抵挡之力。
女士官一边对她说了些什么,一边上前走去,但a眼中的茫然表明她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耳朵的损伤让她暂时失聪了。
女士官显然也发觉这一点,不再说话,直接伸出食指。
这一切都被我看得清楚,因为来自江的左眼一直关注a和锉刀的战场,视野的重叠甚至让我有一阵子产生方位性的混乱。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为同性的缘故,江一直对那边的情况十分关注。但我知道就算如此,也绝非处于怜悯和维护之心,虽然界限有些模糊,但是来自“江”方面的本能在散发出邪恶的骚动。
我能肯定,那并不是自己升起了**之心,那种**炙热强烈,甚至让我的身体产生相应的生理反应,但是正因为我已经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欢爱,从江的身上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所以才能区别这两种**之间的差别。
现在于我身体中沸腾的**,根本就不属于人类,不是因为荷尔蒙产生的异性之感。是一种不掺杂任何情绪和思想的,纯粹原始的进食和繁殖欲。
对象不仅是a和锉刀,也包括了那两名末日真理的女干部。
我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两种意志,两种本能在运作,相互缠绕,似乎融为一体,但细细品味,却又**存在。
无论是被富江侵占的那个身体,还是眼前的四名女性的身体……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若一定要打个比方,那比较贴近“契合江的口味”这种模糊的概念。
这种类似于孩子的蒙昧状态,类似于野兽的纯粹、原始、本能的繁殖**,同时也许是因为太具备侵略性的缘故,让人从自卫本能和n理情感上感到无比邪恶,当然是我这种思想复杂又别扭的人所拥有的。
富江的经历让我不仅忖道,江试图用她们来剥离更多的人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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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飞翔的子弹
a躺在地上,似乎失去了力量,但是藏在身后的手却紧握着手枪。《+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然而女士官并没有接近她的意思,走到五米的距离就停下来用食指指着她。
一瞬间,火星从a的衣服上窜起来,地上如水般流动的火焰也将其包围。而我也在火焰彻底合拢前抵达她的身边,用力拍灭她身上的火焰,将她拦腰抱起。
女士官的反应很快,一场爆炸在我进入速掠状态时发生。
火焰冲击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过程在眼中并非快不可挡,但没有空隙,无法闪躲。我将a抱在怀中,垂头护脸,就这么撞了出去。
皮肤灼痛,又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我再也无法掌握惯性和平衡,狼狈地斜抛出去,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但也正好压灭身上的火苗。
不过这个时候,距离女士官已经有二十米远了。
我再一次速掠回到桃乐丝身边,原来站立的地方再一次被焰火和爆炸吞没,强劲的热风扑面而来。
末日真理的魔纹使者死了两个,我方虽然有两人严重受伤,但是同样有桃乐丝在,相信不需要太长时间就能恢复一定的战斗力,就眼下的状况来说,我们看似有些被动,但是在大局上却具备优势。这一点敌人当然知晓,无论是出于同仇敌忾,还是对最终计划的了然,都让余下五人的攻势愈加凶猛。
我知道,必须继续牵制,让锉刀、走火和斑鸠方面拖延更长的时间。
“芭蕾熊的状况如何?”我一边问,一边稳定地给左轮上弹。
“需要十五分钟,a的情况要好许多,只需要五分钟就能恢复战斗力。”桃乐丝一边为两人治疗,一边回答。她的眼睛专注在伤者身上,手掌上绽放出白色的光芒,光芒接触的皮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
“真是令人信赖呀。”我说。
女士官见到我和桃乐丝汇合,犹豫了一下,没有前来进攻,反而转往锉刀所在的战场。
在她转身的时候,我再一次重施故技,锁定六名魔纹使者,将左轮枪中的子弹尽数发射出去。女士官试图躲闪,身子却猛然一顿,捂住肩膀停下步伐,我也已经进入速掠状态。
高速通道绕向女士官的身后,但这并非偷袭。我知道对方肯定有所防备,决定用最迅猛的一击将她拦截下来。
女士官的判断和感觉很敏锐,我在高速通道中看到她缓缓转过头来,身体也朝一侧倾斜。
但还是太慢了。我心里说。
我的匕首已经递向她的背心,还差一掌的距离就能将她插个透心凉。可就在这时,她的身体产生灼热的波动。我情知不好,可在高速通道一旦确定方向和距离,在抵达终点之前无法解除,我想要停止,但身体仍旧承受通道中的推力。
就在匕首刺破女士官的肌肤时,凶猛的冲击波携带高温火焰霎时间将我吞没。我的眼前却是火红的光,头发的焦味瞬间钻入鼻孔,随即产生窒息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如腾云驾雾向后飞去,首当其冲的脸部最先感受到灼痛和击打,差点就要昏迷过去。
但是,也许是“江”的控制,那些痛苦一瞬间就被切断了。身体重重落在地上,我打了个滚,身上的火焰尚未扑灭,再一次进入速掠。在高速世界中,我发现女士官的肩膀根本就没有被子弹击中的伤口,立刻明白这次攻击是她早有预谋,甚至再一次让我落地的地方腾起火焰和爆炸。
何等狡诈和细腻的心思啊。我心有余悸,为其惊叹,同时告诫自己,虽然之前干脆利落地剿灭了两个魔纹使者,但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任何三极魔纹使者都不是善于之辈。
我之所以尚有心惊慨,全是托了寄生在体内的“江”的力量。我在高速通道中扑灭身上的火焰,同时感觉到被高温伤害的细胞正迅速死化,结痂,蜕落,取而代之的是快速增殖的新细胞。新陈代谢的速度是如此猛烈。
女士官的火海将她圈在中间,如果有人贸然上前,一定会遭到迎头痛击。我一边寻觅机会,一边给左轮枪重新上弹,每当我脱出速掠状态,立刻有火焰袭来,只能再度游走。来去几次,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
女士官终于不再徒劳发动攻击,正面和我僵持,脸上露出惊讶和凝重的神色。我不禁猜想,她对自己的陷阱极有信心,这次攻击是她面对拥有高速移动能力的敌人时的杀手锏。事实也确实如此,若非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下场说不定比a更加凄惨。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乌鸦。”我说着,并用连锁判定将她锁定。
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她的警惕心很强,无法用语言分散她的注意力,如果我开枪,她就会发动超能力。
我的左眼单独转向另外的战场,也许是从没看到过有人的眼睛如此诡异,她严峻的神色有些松动。
我立刻扣下扳机,射出第一发子弹。
爆炸在她身前近在咫尺发生,我顿时知道自己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发子弹被爆炸吹飞,眼前的气流无比紊乱,但是没有超出连锁判定的运算极限。在她反击之前,我依循第一发子弹试探来的连锁因素情报,再次射出二发子弹。
环绕女士官的火圈腾空而起,接二连三的爆炸搅乱了视野,冲击波袭来,子弹再次偏移。我没有进入速掠状态,只是以平常的速度闪躲,只觉得自己就如同狂涛中的小舟,被巨大而灼热的浪潮不停拍打。
如果进入速掠状态当然能轻易躲开这波自卫性的反击,但是进入高速世界后,就无法精确锁定对方。我早就打定主意,必须冒上一定风险快速解决战斗,采用这种添油式的压迫进攻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引发敌人的极限。
对,就是这样。我虽然在很多方面都是半吊子,但是将这些知识和经验结合起来,同样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只有解析敌人极限状态下的干扰因素,才能击穿她的防御。
所有干扰因素都是在变化的,尤其在这种爆炸性的高温乱流中,变动更加剧烈,但是趋于极限之后,这种变动就会在一定时间内相对性平稳。因为从心理层面出发,很少有敌人在被压制的时候突然将防御弱化。
虽然也并非绝对,但我却觉得必须要尝试一下。
连锁判定启动,更改锁定目标,位置心脏和大脑。
最高运算效率,修正干扰参数,重构目标状态,预测目标行动。
翻滚爆裂的火焰将我们隔开,看不到女士官了,凝视强光的眼睛快要流下泪来,身体也被冲得东摇西晃。不过,没关系,你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你在闪躲,隔着如有生命的火焰,试图摆脱我的准心。
然而我切实地将你锁定了。
“我的子弹没有死角。”我对火焰说,手臂移动,分从不同的方向射出剩下三枚子弹。
子弹的轨迹并非直线,它在翻滚的气流中游移飘荡,并在无数干扰的帮助下修正自己的路线,最终抵达我想它去的地方。
第一颗子弹击中她前方的前方,反弹向她的心口。如果她来不及闪躲,就会受到致命重创,但这并非是决定性的攻击。杀手锏在于最后一颗子弹,第二颗子弹打在她身后的地上,反弹起来后再次和最后一颗子弹发生碰撞。
我感觉得到,女士官采取了和我预料之中的反应。霎时间,她的身体后仰,最后一颗子弹在碰撞后改变轨迹,发出噗的一声。
爆炸停歇了,渐落的火海露出女士官的身影。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后不断溢出红白色的液体。
我将转轮中的弹壳倒掉,重新装入子弹,重新给她的脑门补上一枪。这下终于可以确定她已经死亡了。
没有过人的移动速度、反射神经和**抗力,是无法躲过我的子弹的。如果这个女士官能够和火焰融合,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抱歉了,阿江,我们没有时间。”我对体内的江说。这个女士官是她看中的身体,可是死亡的话,也许就不能再用来繁殖人格了。
我速掠到女士官的尸体边,对剩下的五名敌人进行牵制射击。我已经准备好承受痛苦,而痛苦也如预想般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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