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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我压下急剧跳动的心脏,踮起脚悄悄走上前,抓住垫被的一角,吞了一口气后猛然掀开。

    下一刻,我被那里面的东西吓住了。

    那玩意真的不是人类,而是无数拳头大的虫子。扁平有须,遍体通红,像是蟑螂,但肯定不是蟑螂。它们堆在一起,就像是两个人体一上一下地融在一块。一些虫子不断往里钻,另一些则被挤出来,翻个了背,肚子上的花纹看上去就像是一张痛苦的人脸。

    实在太恶心了,我浑身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我静悄悄地,尽量不打扰它们的后退,刚接触到门把手,这些红色的虫子突然骚动起来。它们如流水般淌下床铺,蔓延到墙壁和天花板上,又有一些从天花板上落下来,不一会填满了视野前的每一处空间。

    空气开始变得扭曲,散发着一股焦臭味,虽然皮肤没有感觉,但是精神上却觉得房间的温度正迅速上升。

    它们如同海涛一样,似乎要将整个房间吞没。我顿时焦急起来,用力扭动门把手,可是这扇门似乎又被跑出去的女孩反锁了。当夸克变成的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我看到门两侧的墙壁上都爬满了那些虫子。

    我一下子推开门,正待跨出,却发现前方有一个男孩身穿病人白袍,直勾勾地盯着我。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向我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一阵风般朝走廊右侧消失了。

    正是这一下愣神,背部传来被攀爬的感觉,一股剧烈的灼痛蔓延上来,我想要甩开它们,可是身体却僵住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些虫子吞没,视野彻底变得黑暗。

    我的意识正变得模糊,只知道自己在混沌的黑暗中还不忘挣扎。突然,拘束身体的力量消失了,我猛然睁开眼睛。

    温暖的光和女人高耸的胸部涌进视野中,和数秒前所遭受到的一切反差如此之大,让我几疑堕入梦中。

    女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顶,她垂下脸来。啊是富江我的心脏不由得咚咚一阵乱跳。

    劫后余生的心悸和疲乏席卷了每一个细胞。温暖的触感紧贴着背脊,让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富江的大腿上。

    她此时还在开车,一幕幕掠过车窗的景致是如此生机勃勃。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做噩梦了吗?阿川。”富江的声音传来。

    “啊……嗯,是梦吧……”我不确定地说。

    真的是梦吗?自己遭遇到的一切的确如噩梦般诡异,可是我的背部似乎还残留着灼烧的痛苦,鼻尖似乎还能嗅到消毒水和烧焦的气味。就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年前被大火烧毁的那所精神病院里。

    我开始相信自己梦中的地方就是自己正在调查的小镇精神病院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梦进那里呢?我不认为是日有所思的缘故。一定有什么缘故,才让自己去到那个世界。没错,一定是这样,那是死在精神病院中的鬼魂们留给我的信息。在那里出现的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最后出现的那个男孩想要告诉我什么?

    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不过只要我还能进入那个梦境——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进入,就一定能够找出答案。何况,现实里也一定能够得到更多的情报。

    经过了这件诡异的梦境之旅,我已经无比确信,这一定又是一起先知引发的末日事件。

    我振作起精神,从富江的大腿上爬起来。

    “我睡了多久?”

    “五分钟左右。”

    “啊……我还以为睡了三天三夜呢。”我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朝后视镜望去,只见镜子中的自己仍旧是优等生高川原来的样子,似乎之前看到的那张苍白病人的脸只是一个幻觉。

    “也就是说,今晚你可以再努力整个晚上了?”富江调笑道。

    “我有那么说吗?”我搓了搓脸颊,“今晚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你不会相信我刚才去了哪儿。”

    “……你还没睡醒吗?阿川。”富江说,“小心点,白日噩梦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啊,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时车子已经开进了小镇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不断出现的垃圾箱、自动售货机、交通灯和打扮入时的行人,终于带来文明的气息。比起城市的规模稍差一些,但是已经没有僻壤的感觉了。这里总体而言,开发度不够,似乎没有特别得到开发商的青睐,但毕竟也是这一带适宜旅游和疗养的景点之一。

    前方的车速放缓了,最终停在一个两层高的建筑前。街上人来人往,但并不拥塞,车道上的车辆多是家用小卡车,时而有玩溜冰和滑板的孩子在人行道上潇洒冲过。

    我下了车,抬头望了一眼正门上方的警徽,暗自祈祷此行能够顺利。

    荣格带潘走过来。

    “带好情报局的证件,安全局的名头在这里没有意义,我们以情报局行为分析部的调研工作人员的名义展开行动。”荣格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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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面具
    面具

    富江从越野车中钻出来,将情报局的证件递给我。《+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我可不期待能在那个警长口中弄到什么。”她说。

    荣格没有否认。其实大家都知道,如果情况属实,对方能够将案件压下十年之久,当然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要找到突破口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荣格并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警长身上。

    “注定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我们只需要做好份内的事,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荣格不疾不徐地说,“不要忘记,八景是先知。”

    先知的预言绝非无的放矢,她说过我们要密切关注警长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那么警长身边就一定会产生足以扭转局面的线索。

    “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潘笑起来。

    小镇警局的规模不算大,进门后就能将厅内的格局尽收眼底。靠近正门的右侧是前台,一名女警正在整理造访者的档案,笔直的走廊两侧是办公室,从玻璃窗外直接能看到年轻警察们来来往往,不过看神情并不是十分忙碌的样子,有数名老警察正悠闲地凑在一张办公桌前喝咖啡聊天。

    不过是一个城郊小镇而已,没什么大案子也是无可厚非,大家都习惯了领干薪悠闲度日,看上去没什么干劲。不过这样一来,警长要在案件中做点手脚也难以察觉。

    注意到身边有人影晃荡,前台的女警转过头来,她也许以为来者和往日一样是普通市民吧,结果一下子就被荣格的气势吓到了。荣格曾经是勿容质疑的警界领导精英,一直板着脸,平淡而严肃,结果女警盯着她愣在那里。

    荣格假咳了一声,女警慌慌张张站起来,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钢笔,椅子也被剧烈的动作撞开。

    “请,请问,你们是……”还没等她说完,荣格就道明了来意。

    “我们是情报局行为分析部的调查员,来这里进行调研工作,你们的警长在吗?”荣格将证件出示给对方看,虽然有点措手不及,但女警还是仔细看了一下证件。

    “哦,哦。好的,警长在办公室,我带你们过去。”她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走出柜台,快步带领我们朝警长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不少路过的警察朝我们投来诧异的视线,和我们擦身而过后,才有些惊疑地在身后窃窃私语。路过警员办公室的时候,那种被注目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我明显看到几位老警察皱了一下眉头,不自然地搔了搔脸侧。

    他们知道点什么吗?我注意到女警向他们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不过也许只是寻常的互通风气而已,谁都有好奇的时候。

    警长办公室的玻璃窗没有拉下百叶帘。警长恩格斯正伏案工作,如资料所示,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体格精瘦,穿着深色西装,额前和头顶的头发掉光了,在日光下有些发亮。他看上去不像是在第一线积累功勋,因为兢兢业业外加一点好运气而获得升职的警察,反而像是在政府部门用干练圆滑的手腕获得人气,顺风顺水获得高层赏识的政客。

    话又说回来,在这种没什么大案子的镇子里,善于钻营的人自然拥有更大的优势。恩格斯的资历足够,口碑人缘不错,又描淡写地解决了十年前的精神病院大火案,没有造成*人事纠纷,登上本镇警长的高位也是理所当然。

    据说他曾经有机会调到城市中更进一步,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本地。在排除乡土之情后,其中的缘由也值得考量。

    恩格斯在我们路过窗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女警刚敲门,他立刻从里面将门打开。

    “碧奇,这位是?”他盯着荣格说。

    “这几位先生和女士是来自情报局的长官。”女警说。

    荣格已经伸出手和恩格斯紧紧握了一下。

    “我叫荣格,这位是克劳(乌鸦),潘和碧特格一一替我们介绍道。

    “情报局?”恩格斯露出狐疑的神色,他对女警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女警离开办公室后,恩格斯将门关上,领我们到办公桌边谈话。

    “请问你们有证件吗?”他的声线有些沙哑,最初的狐疑收敛起来后,眼神既不亲近也不抗拒,但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是一种强烈的质疑。

    荣格没有说话,伸手将证件取出来。恩格斯接过去,又将视线落在我、富江和潘的身上。我们会意地将各自的证件掏了出来。恩格斯拿过所有的证件回到办公桌后,不紧不忙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取出一副老花镜戴上,这才仔细检查证件的真伪,不时还抬起头打量我们的相貌。

    “这位克劳先生还真是年轻啊。”恩格斯盯着我,突然开口道:“现在情报局也雇佣童工了吗?”

    虽然这话显得轻蔑,不过结合他的经历,我下意识认为他是在故意触怒我们,以获得更多的情报。这个时候是沉默,还是反唇相讥比较好呢?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我还没有想好,荣格已经说了。

    “克劳是碧特女士的助手,这两位都是情报局行为分析部特招的精英。碧特女士是心理学博士。克劳今年十八岁,拥有犯罪心理学、哲学和新闻学三项学士学位。”

    原来我这么了不起吗?真是信口开河。不过若论唬人,我在学生会中也做过不知道多少次,当然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刚满十八岁。”我装出局促尴尬的表情解释道,“我希望能在碧特博士的指导下多参与一些实际工作,然后再考取硕士学位。”

    恩格斯收回直勾勾盯着我的目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真是年少有为。”

    随后话风一转。

    “情报局的人到我这里来还是第一次。请恕我唐突,虽然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想先向总部确认一下各位的身份。”

    “应该的。”荣格不拘言笑地点点头。

    恩格斯没有二话,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向对方报上我们的名字,并要求核实身份,期间仍旧打量我们的神色。没过一会,那边传来准信。我们没人动摇,虽然是挂名,但要应付这种粗糙的核实已经足够了。只有我第一次经历这些,就像是用假证作弊的学生,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好,好的,麻烦你了。”恩格斯寒暄后挂了电话,重新站起来,双手将证件交还给我们,“刚才失礼了。请问情报局的诸位,到这个小镇来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是情报局行为分析部的调查员,碧特博士想要收集一些犯罪资料,我们负责提供例行的罪案调研。”荣格说。

    “来这个小镇做罪案调研?”恩格斯似乎觉得好笑,用锐利的目光剐着我们,“这里可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恕我直言,本镇出现连环杀手是五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请不要紧张,警长先生。”荣格无动于衷,脸上仍旧没有半点表情,“碧特博士要收集的正是那些普通的案件。这十几年来,犯罪者的年龄和犯罪模式有了新的变化,我们有一个项目,想要根据这些案件修正泛性犯罪模型,以便于今后为教育部门提供更好指导。”

    “哦……也就是说,是面向未成年人的预防犯罪教育吗?”虽然恩格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过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就不清楚了。总之我是一点都没听懂荣格在说什么,虽然有几个听起来很酷的专业词汇,不过也许包括这些词都是胡诌的呢。

    我扫了一眼富江和潘,她们都是一脸自信的笑容。一群骗子

    “我们想要最近二十年的犯罪档案。”荣格趁热打铁说。

    “二十年?”恩格斯终于露出异样的眼神,他盯着荣格说:“全部的都要?别开玩笑了,你们看得过来吗?”

    “应该没问题,我们调查过,本镇在包括您在内的最近几位警长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属于全国犯罪率最低的地方之一,所以来本地取材才更具备代表性。”荣格平静地说,根本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恭维,“纠纷类的案件就不需要,我们要的是刑事案件,应该没有多少。”

    恩格斯稍微想了一下,最终点点头认可了。

    “如果你们认为有帮助的话,不过我必须提醒一下,我们这里的工作很清闲,所以在结案的时候比较轻快。”他含糊地说。

    荣格终于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再度和恩格斯握手,他同样含糊地说:“我明白,我们的职责不同,但都是为了打击罪犯。”

    恩格斯来到桌子旁按下电话的免提,让一位叫做“尼采”的警员到办公室来。这位“尼采”警员大约只有二十岁上下,精神气貌一看就知道是刚就职的菜鸟。他用力地跺脚行礼,刻板正经得令人忍俊不禁。

    “这几位是情报局的长官,他们需要过去二十年所有的刑事档案,你帮他们找一找。”恩格斯对菜鸟警员说。

    “明白,长官”菜鸟警员大声说,然后转过身对我们行礼,看得出他的动作有些紧张。

    “这位尼采……”恩格斯咳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不适,“他是刚从警校毕业的优等生,负责档案工作,很有才能,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他。”

    我看到富江和潘一直在旁边偷笑。先不提这位菜鸟先生的鼎鼎大名,他的性格显然和警局的整体气氛格格不入,被扔到档案管理部门也是意料之中。不过我想,这样的人上进心应该很强烈,也许能从他身上弄点什么。

    “麻烦你了。”荣格主动和尼采握手。

    “我很荣幸。”尼采警员说,“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工作。”

    真是直截了当。

    荣格没有意外的神色,他转头对潘说:“你和尼采走一趟。”

    潘点点头,和尼采一起出去了。

    “这个尼采和警长大人是亲戚。”富江突然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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