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古镛
「你最胡闹,己霍氏斥了一声:「不要又借着下棋呀、捉虫呀,替你房中丫鬟推托。」口中吐言,依然是只有我能听懂那「胡闹」两字。
嘿嘿,你也有今日,落到了我手上!我疯痴痴地暗念着,她越是机敏善遮掩,我越想戏闹于她,一时间,五指活动,在底下更加「胡作非为」起来,忽然,我灵觉察到小荃气息不稳,身子微微发颤,腿也在抖,那丫头莫是看见了?
满厅之中,也只有她立身的角度能望到这边更多些,不知为何,我对她没有丝毫顾忌,相反,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升起。
「小荃呀小荃,你好生看着,权当我替你妹妹报仇吧……」我心下作念,对霍氏我很有几分无奈,即便查知小茵确是死于霍氏阴谋,我也不能、当然也不会将霍氏怎样,这也算聊以报复吧,所谓世事无奈又无常,人间正道在掌……
抽出手来,真劲运处,霍氏腰后衣裳被我无声撕开,露出一片白生生的玉肌,我的魔爪由隙口钻入,魂不溜丢地向下探去,腰凹一过,两瓣又柔又绵的玉臀起如峰峦,抓一手,似欲流汁流蜜,沟壑间微微陷落处,开绽得几欲绷裂,肌肤摸起来又紧又滑,油光润泽。
这时,霍氏的臀肌摆动,极力躲闪我的指头勾探声气发颤:「罢了……我身觉不适,你们……且都告退罢!」
「夫人万安!」
「夫人,我尚有一事,片言即可。」
我的指头向下勾滑,在她玉臀叠压榻面的一线,忽然探到紧突密簇的菊,那处肉儿又嫩又热,吸人指面,火已烧到喉头,我干咽了一口气,一根指头无法无天就隙揉入。
「快说!」
霍氏几乎支撑不住,身腰抖抖地,身姿微抬,气息已见促乱。她身子一轻,我感觉她好似挣扎着活在指端,又好似我的指头将她整个人顶起了。霍氏身无落处,以巾掩手,向旁一扶,藉机地在腿旁狠掐了一把,我则报复地向内挺进,首个指节全然陷没,于菊洞中轻拖慢拽。
林婆婆道:「齐管家已失踪离府多日,他的屋子是否让人清扫一下,以备他用?」
「嗯……暂且不必……退下罢!」
霍氏有气无力,只能略抬玉臂,稍作挥摆,那臂还是抖的。
「夫人脸色很难看,要不要紧?」
「罗嗦!」
遭霍氏情急喝斥,众仆忙都慌退。
「小荃……呃!你……你去老爷处问问,晚间回这边用膳呢,还是……依旧与道士食素?」
霍氏忍到此际,已是花容失色,说话磕磕绊绊,小荃听了吩咐,如释重负,脸上却不敢显露什么,低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
厅内一空,霍氏倏然转身,揪住我胸衣,粉面似笑似怒:「小恶魔,好大的胆子!你老子都没碰过的地方,你……你也敢胡来?」
没了旁人,我倒气焰大落,缩了手,讪笑耍赖道:「好些日没见娘了,孩儿念想得紧!既是娘一直留着的,那便舍给孩儿罢!」
「呸!亏你还说……」霍氏脸色一红,闪了一眼大开的窗扇、厅门,低声逼喝:「我不叫你,你便不来看我,是不是?」
这避人耳目的声气让我心间一荡,浑身又热了起来,滑了手在她臀上满候游移:「娘不能怪孩儿,娘这边总是很忙,就是今日,也还有这么多人……」
忽然,指尖触到一处汤湿湿毛茸茸的所在,微微一怔,更觉筋骨提拽,气息急促道:「娘既已恩赐甘露……便给孩儿尝尝……」
「放开你的脏手!」霍氏大羞,吐着气,丰臀扭甩,柔臂撑推,道:「叫你来,可不是让你乱来!坐好了,有话……跟你说……」
「那好,」我抽出湿腻的手,将她按身于榻,似笑非笑:「咱们娘俩边「叙」边说……」
「你……」挣动纷乱间,霍氏身已沦落,仰面盯着我俯逼而下的俊容,亦不无情动,微微咬牙,手在下方一掏,捉住了我怒起的根,晕布双颊,眼波流荡:「你老实给我说,去过三娘那里了没?」
「长幼有序,孩儿自然先来看娘!」说着,我火急火燎,掀裙翻开,扯下她小衣。她奇葩,惊唇羞张,惑人眼目,我举着她两腿略略分开,更是盛放如迎,我心一紧,就势掏出摇头颠脑的具,急不可耐地朝那扎去!
霍氏神气迷乱,急道:「小冤家,莫要在这里!」
「偏在这里!」
厅内门户大开,但我的灵觉铺展甚远,只须有人靠近,必可先行察觉,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撞见。
霍氏却毫不知情,瞻颤心惊,凤目大睁:「老天!你要害死娘吗?」
我一声不答,挺着怒枪,落在瓣唇繁密的花苞处,如刃切腐般捅入热融融的紧鲜牝户!
霍氏身涌如浪,声抖抖地哀吟一声,颊面宛如流下一道红光,王颈染晕,声息却被她咬唇止住,凤目如怨如嗔。
「娘怎地不叫了?」
我正欲大起鞭挞,尚未抽动,便觉有人自长廊快速走来,一升嚎一声,极不心甘地将湿淋淋的枪身提出,忙乱收拾。
霍氏不知就里,抬目怨望,兀自在那吁吁而喘,忽然一霎也明白过来,也慌乱起身整衣,急掠头鬓。
「夫人,老爷来了!」
小荃从窗口行过,好像在厅外绊了一下,尚未入厅。
霍氏急向内房走去,刚到房口,贾似道从厅外走进,霍氏折身回迎,笑道:「老爷怎地回来了?」
「筠儿也在?」所幸门户窗扇大开,贾似道环看一眼,丝毫不疑:「方才听林姑姑说,夫人身子不适,到底如何?」
「还不是这阵子忙的,」霍氏不紧不慢地走近:「歇息一会就好了,林婆婆也真是,一点小事,就传嘴传舌的。」
「你不要怪她,她也是关心你。」贾似道走近座榻,转身望见霍氏身背扬起的碎衣,道:「咦,你衣裳怎地划破了?」
「啊!」霍氏脸色一红:「午后园中被树枝扯了一下,以为没事,原来竟破了。筠儿,你也瞧见了是不是?也不肯提醒娘一声!」
「孩儿不好意思说。」
霍氏狠狠白了我一眼。
贾似道呵呵一笑,撩袍落座:「筠儿,你来得巧,宫内赐来佳酿,咱们爷儿俩个一起尝尝。」说着,命小荃道:「传话下去,整备酒食。」
「老爷今儿不吃素了?」霍氏笑道:「你们父子聊会儿,我先去更衣。」
「爹爹,老太太身子可有转安?」我裆中犹有黏湿,此时与贾似道并坐,心觉极为怪异。
「暂且不能见风,其它一切尚好。」贾似道略略皱眉叹道。
一时,酒食在西厅备好,三人移步就食。
三人坐定,贾似道就席一望,忽道:「啊,忘了叫笙儿、芸儿一起来,也算小团聚。」
「别提笙儿,」霍氏怨道:「日日缠着我,叫帮忙弄几只上品蟋蟀,说是再过十天,要去迎战本年最后一次促织大赛。我这头哪忙得开?这不将筠儿唤来,东府那边什么人都有,找起来也容易!」说着撩眉撩眼的,向我望了一望。
我微微一笑:「我会吩咐他们尽力找一找。」
「对了,」霍氏忽然想起,向贾似道说道:「你那里从任上带回不少,给笙儿两只,不就是了?也不必惊动大伙为些许小事乱忙,说出去给人笑话!」
「促织之道岂是小事?怡情养性之雅,也不怕人笑话。」贾似道肃然道:「不过,我求得的那些尽是齐鲁异种,备着下月月圆之夜,皇上来府中同玩共赏的,岂能给笙儿拿去玩?」
霍氏疑道:「到了下月,促织还能存活?」
「这是我新获的本事,天下没几人能做到,如今宫中养虫之法也是传自我这里。」
说到这个,贾似道颇见得意:「从今往后,秋季过了,尚能玩虫赏斗的,普天下就皇上与我二人了,哈哈!」
「皇上来府?唉,又得大忙了!」霍氏神色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喜忧兼具。
「夫人,我正担心此事,你身子不适,乃因事忙劳心,身衣划破,只怕也是行步匆忙,脚不沾地之故,须得尽快找个帮手。」贾似道执杯沉吟道:「没找着合适人选前,何不放手让林姑姑帮你?她一向管领着众丫鬃,经事极多,面面俱到。」
「又是你的林姑姑!」霍氏神气有些异样,不悦道:「妇道人家,有我足够了,你不怕将她宠上天了?」
「你不用便算了,当着孩儿说这些作甚?」贾似道显然有些情虚:「好在龚余氏入府,也能帮你些忙。」
霍氏垂头低声道:「都是一路货色!」
「罢了!」贾似道愀然不乐:「我也不管了,你自个拿主意。」说罢,朝我道:「筠儿,你已成人,我同样不便管你,但既为人父,有些话也不能不说,我上回给你一个「理」,凡事依理而行,有理走天下,违理不可长。今儿呢,我再说一个「礼」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尊师敬道,均须切记,国有国礼,家有家礼,万事妥谐,否则伦乱纲常……」
霍氏白了贾似道一眼,打断道:「筠儿没读书么?老生常谈,何须细讲?喝酒罢!莫待放凉了!」
我心上乱跳,若非前些日与解道枢冲撞,贾似道斥我「无礼」,我定要以为贾似道别有所指了。
当下三人话头不尽投机,转为品酒闲谈,桌底下,我与霍氏偶尔抵足传意,偷来红杏别有香,家和酒欢喜盈堂,大享天伦欢聚之乐。
我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一出厅外,夜风吹面,皓月当空。从被霍氏撩起的、几欲将我焚烧的火热中脱身出来,站在廊外,忽然格外想念其妹霍锦儿若即若离、有如皎月般的幽情——那月色就像锦儿明眸的波光,明静照人。
「你去其它房罢,我这阵子身子不适。」
「嗯,你累啦,好好歇一歇,三娘那里我去过了,她却是常病。唉!」
「二娘盼你许久了,你何不去坐坐?」
「这些天,娘病没大好,我心焦得很,还是夜里读些书,更能入睡。」
「对了,你在江州任上新娶的小九李氏,几时到府?」
「呃,慧娘得待调任的旨意到了,收拾任上的东西再回,应能赶得及下月的圆月之赏。」
嘿嘿,贾似道与霍氏不知我灵觉过人,私话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贾似道不会相扰我的两位美娘,我心里舒服了多了,沿着园中缓步走去,明月随我一路。
回到自己院中,声息比平日冷清许多,忽然想起,宋恣去了宗阳宫,京东人语回东府,而胡九,更早便回府养伤了,今夜此院中,除了几名丫鬟,便只有此刻我心中最惦念的锦儿,她肯不肯出屋陪我赏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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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 第七二章 藉酒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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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牵系之下,我不觉投目朝霍锦儿居处望去,那儿门户掩闭,毫无响动,只见烛光映窗,且洒照窗外一地昏黄,不知窗内人此时在做些什么?
正痴想间,只听「哒!」的一声,在静夜中,听起来十分清晰,正是合上门闩的声响。
这一声虽极轻微,却将我震得心里微微锥疼了起来——与自己期盼的恰好相反,霍锦儿听到我入院的步声,悄然将门自内扣上了。
愣怔中,我不觉有些身冷心凉,渐渐的,又自惭形秽起来。
她是否以系魂之法发觉了我与霍氏的胡缠?我心下闪过此念,随即推翻天门山战后,威胁一除,我与她魂系双身的联结便切断了,适才,我也未感应到她的探测。
那么,还是在躲着我么?怕我登门滋扰?
微醺的酒意将我多日郁郁有愤之气,彻底提扬发散,我胸口一热,酒气上涌,陡然大步流星,向她居处走去,行至一半,却见窗上人影一动,倏地,竟连屋内的灯烛也熄灭了!
好呀,且看你怎么躲!若在平日,我或许便会情怯而退,酒意驱使下,我却是愈挫愈强,当即迳奔房口,举手拍门。
「啪!啪!啪!」
屋内没有动静,我又固执地继续敲着。
「谁?」
半晌,霍锦儿才略为慌乱地应了一声。
明知故问么?我也不答,只将门拍得震天响。
「……我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说。」
听得出,锦儿既羞又慌,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生恐院内人听见。
我却不管,使劲打门,其实,我早将朝院中的声息施法禁闭了,才无所顾忌,不怕惊扰他人。霍锦儿却不知就里,忍得片刻,无奈之下,终于「唆啦」一声将门闩拉开了。
「你喝酒了?」
我推门入屋,锦儿已背转身,朝屋内迟步行回,她头也没回,声音略带委屈。
「唔!」我跟在她身后,故意使呼吸浊重,呵出阵阵酒气,以遮脸面,道:「是喝了不少,今宵月色不错……想来看看你。」
「喝了酒……便早些回去歇息。」
霍锦儿手落桌案,身背微颤,柔意似劝,情若忍藏。
我不答,吁着酒气,游目四望:屋内虽未点灯,但毫不昏暗,月色从大开的后窗披洒入屋,清辉光亮一片。她迎窗而立的背影,被月光剪出一身起伏有致的曲线,腰细臀丰,柔婉中略见丰熟,风致独呈,楚楚动人。
我心中涌起将她揽入怀中的强烈渴望,心念方动,霍锦儿却仿若有察似的,身形忽移,拾起桌上的火石,欲点亮烛火,擦了两下火石,尚未点着,却停下道:「少主,我这便要歇下了,你……你还是回去罢!」
「我……」
这时,只听「噗!」的一响,两人均是一惊,随声望去,却是笼中的小白醒来了,在内扑扑窜动。两人投目怔望,均未收回目光,而我已改了口气,仗着酒意,迳自道:「你这些日,为何总躲着我?」
「早知你会有此一问。」霍锦儿手一颤,火石落于桌上,腴柔的纤掌滑过桌面,默默转身,移步窗前,半晌,方幽幽道:「锦儿心中好难,前日还曾收拾衣物,想要索性一走了之……」
「那你为何不走?」我的视线随她移动,只见月色将玉人照得凄影如伤,让人心头作酸,我心中一软,随即咬牙恨声道:「你是舍不得东府众友,还是舍不下我?你若走了,我便好宣告众人,上天入地也要把我心中人找到!」
也许,正是对她不告而别之举的无奈和恐惧,才让我这般硬声粗气,以压心底的惊慌。
「不要!」霍锦儿娇躯一震,回首哀望,眼中已是泪波盈盈:「少主,你…
…你是人中龙凤,正值少年,举府上下,谁不对你……世间好女,任君采撷,何必垂青风华已逝、黄花凋瘦的锦儿?」
「你瘦么,你可一点也不瘦!」
霍锦儿顿足道:「你醉了!我不跟醉酒的人说话!」说着,别转娇躯,好似赌气。
她说我醉,我索性佯醉,打了一个一隔,身摇摇地走至她床榻坐下。身一落,顿觉四下素净整洁,屋内陈设虽简,却无处不见巧思,榻内递来阵阵清芬的幽香,纱帐上偶有小件饰物悬坠,别有女儿情致,这暂时居停之所,竟被她巧手弄得色色宜人。
推物及人,想其主人的兰蕙之质、玲珑心性,思慕佳人之心,愈发难以自抑。我思绪浮游,一时气涌冲动,一时踟蹰自怜,斟酌半晌,方道:「锦儿,你也听到那些仆妇闲语?没错,她们人人都喜慕我,而唯独你,却要弃我如草芥!」
我故意拿话逼她。
「锦儿并非……」
霍锦儿接了半声,转眺窗外,鬓发飘动:「少主俊采飞扬,身拥荣华,而有出尘之清,不入凡流,锦儿虽愚顽任性,亦非草木,岂能……不动心?只是名分有隔,年岁悬殊,这些日来,锦儿再三思量,均觉前路渺茫,无以自处……」
说着,垂颈低声道:「旁的不说,便只教三哥他们知道了,锦儿……就见不了人,无颜存身了!」
也难为她掉文遮面,肯掏出这番肺腑之言,想来这阵日子她也是蕴思已久,心苦难申。
她口中虽道自己「愚顽任性」,我却能意会到,实际上这四字应该换为「秉性孤傲」才对。莫看她平日沉静温婉,其实她性子暗藏的一面,却是相当傲气,眼高于人,凡事均不肯屈就,否则以她的容色与才情怎会延误青春至此?
她多年瞒着东府诸人,钜额耗费均从霍氏娘家取用,我后来才知道,她并非白白从霍府支用银钱:霍氏最出色的许多奇珍异品,若缺了她苦心施为的灵异法术,与别出心裁的巧思妙构,其价值只怕不到现价三成,仅此一项抵她所费数倍有馀。而她耻于「以力换财」之名,宁愿被霍氏家人误会,也从不加以申辩,可见她是多么要强。
这般傲气要面子的人,偏偏遇上「名分有隔、年岁悬殊」的我,要她面对这段悖于人常的孽恋,自然是加倍为难。
思及于此,我心下怜意大起,道:「锦儿,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陡然公之于众,当然令人惊诧侧目,若是瞒住一些时囗……日久天长的,慢慢露出些苗头,相信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羞死人了,怎么可以?」
我心意激荡,不觉起身挨近,抚她后肩,柔声道:「男女私慕,乃两人秘事,与旁人何涉?世间情缘生发,向来也没有一定之规,若真是都循规蹈矩,你早属意年岁相彷、名分合宜之人了,是不是?」
这番话,我也是想了许久,今日才一吐为快。实际上,一如她自承,她向来「任性」,也是不甘凡俗的人,我很希望此语能激起她的傲性与勇气。
霍锦儿咬牙不语,月光半照其面,能望见她眉心拧起柔中蕴刚的两道弯蹙。
如此好月色,玉人又端然在近,偏有许多阻隔禁囿,我胸臆之中灼闷难言,恨不能一把揽倒她,恣意欢怜。但也许,我是太在意她了,近在咫尺,我竟不敢鲁莽地将她搂于怀中,心意难舒之下,只将置于她香肩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你……你不明白的。」霍锦儿蚝首低垂,默受我抚肩递意,我心下正蓄积了几分欣喜,她却侧肩微避,瞥了我一眼,长睫覆垂:「东府也还罢了,若给我大哥知道了,更不知闹成怎样,只怕要对东府大大不利!」
「你大哥……对东府不利?」
「是的,锦儿自幼任性,浪迹江湖,不爱受人管束,但始终是钱塘霍家的人:霍氏乃吴越旧族,极重家声,这种事,他们绝然不许!大哥身位权重,最惜颜面,盛怒之下,若率霍氏势力与东府为抗,实非……实非锦儿所愿见!」
「这……这全是你自忧自扰!我看,你孤身未嫁你大哥才会着急。唔,其妹不择人则已,一下手就得个少年如意郎,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呸,你胡说八道!」霍锦儿被逗得绷不住脸,忍不住声恨气笑,摆头不理。
我见玉人颜开散云霾,虽仅忽忽一现,却也心身为之一轻,不由愈发神出鬼没,贴着她耳边道:「好,你说了这么多,就算有理,也均非今日方有的事,上回在天门山你为何只字不提?嗯?」
「要死了!」霍锦儿顿足羞道:「人家那是一时迷糊……」
这么说,那日她也是情难自抑了?望着她幽微婉转、亦羞亦愁的姿容,我心间忽然一片敞亮,真相并不在那些绕来绕去的话头中,而在她为情自苦的样子,在那眉头,在那娇婉的身姿,真相遍布这月下诉情的小屋!我真是傻!既然她并非对我无情,道书上不是说了,「此心之外,皆为虚幻」么?
说来说去,东府也好,霍家也罢,那些重重顾虑不过是外扰,真正困住她的,说到底还是一个「脸嫩」而已!我怎能见她陷于为难,不作进取?如此一想,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再不为他情迷惑……
「啊!少主,君子不欺暗室!你……你……」
「我不是君子!你也非「暗室」!」
我喘吁吁地道,入屋以来,我一直行为「端好」,这下忽然发难,霍锦儿猝不及防,娇软丰腻的身子被我一把抱入怀中。
「嗯!」
她近日为事奔忙,回屋解去外边披风后,便是一身紧衣打扮,通体皆为傲幽幽的深黛色,体态玲珑,英姿清爽。这几日来,我早已瞧得上火了,数日久忍,思渴已极,此刻玉人充盈于怀,登时激起我阵阵销魂之叹。
「唔……你……你不可以发酒疯的……唔唔……快放开我!」
霍锦儿娇躯震颤,嘴里喷着湿漉洒的喘息,那紧身衣下颤动的身骨儿,被我蕴着一团火的热怀揽纳,便糖饴遇热似的软化了,却兀自不甘心地极力扭身,掰着我环扣在她纤腰的手,往下朝外推揉,但我的双臂,却像生了根似的,任她如何挣扎,毫不放松。
怀中那曼妙轻盈的身段,让我有种错觉,彷佛那是可任意揉捏的泥团儿,只要我再加使力,她的一身肉儿便会朝四周漫去,她的腰骨便会被我折断。
我掌底扣着的纤腰,软腻脂弹地微微隆起,有着无法形容的女性丰饶,我紧贴着的翘臀,则更要命——她下裳着的是罗裤儿,薄薄的丝料将她肌肤的温热与肉感全透了出来,甚至那两瓣玉瓜的隆起与开隙的形状,也凸露无遗。
「唔……你欺负人……」
几番挣扎未脱,霍锦儿身子软得只剩下吁喘的力气,整个人也从此乖了下来,缴了械,娇啼作怨,微垂其面,似有无尽的委屈。
看来我押宝是押对了,她此时这般情态,哪还像个奇术层出不穷、让人头痛的侠女?全然一个惹人疼惜的娇娇女子嘛!
「锦儿,我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还要欺负一辈子,你今生都休想逃了……」
我心底透彻,愈发信心十足,一边贴着她耳鬓痴迷呓语,一边手中践言,浑身上下「欺负」她,欺负她软腻的腰,欺负她滑圆的臀,沿着她身子的丘陵缓缓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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