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真哪哒香膏
这侍卫见陈九公不似达官显贵,顿时暴怒,敢在相国府前口出狂言,当真找死。
可就在两侍卫刚要持刀枪上前时,只听得陈九公冷哼一声,二人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一时间持刀枪的双手颤抖起来。
“还不速去!”
又听得一声怒喝,二人心神安定下来,就觉得陈九公有异,连忙进到府中将此事告知相府管事,这管事跟随晏婴多年,也见过不少世面,觉得此事却有蹊跷,就禀明晏婴。
“去请他进来。”放下手中竹简,晏婴淡淡说道。
“是。”
入相府进得厅堂之中,陈九公见到了这位身高不满五尺,形貌丑陋,却名扬天下,雄辩四方的齐相。
无有法义传下,却有子名,实是旷世之奇才。
看到晏婴案前的竹简,陈九公也不见礼,直接盘膝坐于地道:“齐国将有大难,相国尚能静心观文,真是令人敬佩。”若是鬼谷子在此,一定会感叹自己老师此举,正合纵横一脉的先声夺人。
“哦?”晏婴闻言,面上好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笑,“不知先生有何教我?”本就是以善辩之名著称,晏婴绝不会被陈九公一句话就勾住。
陈九公也没想凭这么一句就让晏婴对自己言听计从,“相国可知那孔丘已至齐国?”
“先生是为孔丘而来?”
陈九公暗呼厉害,却反道:“不知相国如何看待此人?”
“治世之良才!”
“相国此言当真?”
闻得此言,晏婴那一双小眼之中精光一闪,“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此人?”当年齐君访鲁,晏婴相随。齐君与孔丘谈话之时,晏婴亦在身旁,虽然孔丘掩饰的很好,但晏婴却看出来孔丘是在故意接近齐君,而且其目的绝不是为官。
虽曾有二桃杀三士之举,但晏婴绝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否则也不会将田穰苴推荐给齐君。更重要的是晏婴认为孔丘那一套根本不适合齐国,若是让他在齐国折腾一番,自己多年心血就要付之东流了。
晏婴在齐国地位很高,不光是在君主心中,在百姓心中也是如此。但不论是谁,只要提起晏婴,都会说上一句“有当年管相之风”。
他们说的管相,就被称为姜子牙之后的第二位千古良相管仲。若是别人被人这么说肯定会高兴,但晏婴不同,这位骨子了隐藏着无限傲气的绝世良才绝不愿将自己置于他人之下,即使是管仲也不行。
这就好像科比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乔丹接替人一样,大凡傲气之辈都不愿意第二个老谁家小谁。
多年来尽心竭力,辅佐三代齐君才有齐国今日之兴盛,晏婴不会让别人毁了自己的心血。
二目死死盯着陈九公,晏婴不知道这人为何这么问,但却能感觉出陈九公绝非寻常。“汝到底是谁?”
陈九公闻言一笑,摇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和相国的目的一样,都不想让孔丘留在齐国。”
“哦?那先生想让孔丘身在何处?”听陈九公此言,晏婴还道他是他国之人,为使孔丘到自己国家为君主效力。
“相国不要误会,我并非另有他意,孔丘此人确实是治世之才,只不过不适合齐国罢了。此人若被他们所用,恐于齐国不利。”
“先生的意思是……”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陈九公此言一出,饶是晏婴也不由得心神俱颤。片刻之后,晏婴看着陈九公,口中吐出六个字,“先生之言大善!”
陈九公闻言心中暗笑,那孔丘身居大气运,但转世为人,未证仙道,就挡不得人间兵戈。只要晏婴愿意,必可取那孔丘性命。
不过,这时晏婴有些犯难,那孔丘亦有贤名,若是将其诛杀,损自己名声是小,如果让世人以为齐国无有容贤之量,日后岂会有贤才来投。
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九公,晏婴觉得此人有些可靠。如果陈九公是为了他国能得孔丘相助,才来挑拨,那晏婴要杀的就是陈九公。但陈九公刚才的一番话,在晏婴听来却是真心为齐国考虑,也就当陈九公是来自己这里找门路,欲将一身本事卖于帝王家的游学士子。
但晏婴还得试陈九公一试,万一此人是他国派来怂恿自己诛杀孔丘,损齐国名望的呢?所以,晏婴将自己的顾虑讲出,问陈九公有何办法能诛孔丘,并掩人耳目。
听完晏婴心中忧虑,陈九公心头一动,开口说道:“相国可将孔丘对齐国之弊讲与大王,使孔丘难为大王所用。如此可试孔丘之心,若其仍留于齐,还则罢了。若孔丘因此离齐,那他此次避难齐地之心可诛。相国可事先与司马商议,以数百精兵假作山贼、匪类,如孔丘离齐,便将其诛杀于野,任谁也不会想到是齐国所为。”
陈九公这番话直说得晏婴眼睛发光,心中大呼:“人才啊!”这时那兵家孙子尚未出世,人间流传的兵法大多是当年姜子牙伐纣时的用兵之道,演化出来的。全部是以王道御兵,堂堂正正交锋、对战。陈九公这些阴谋诡计不但在洪荒颇有成效,在此时的人间也非常管用。
吩咐下人好生在府中安顿陈九公,晏婴起身出了相府乘车直往王宫而去,来见齐王。这时孔丘刚刚从王宫离去,齐王正回味着孔丘给他提出的“政在节财”的建议。
本来还想命人传晏婴前来,与其商议一下孔丘说言是否可行,谁知这时晏婴正好到了,齐王大喜,朗声道:“都是寡人疏忽,若是方才叫命人请相国前来,也可听孔丘玉言。”
听到齐王将孔丘说的比作美玉,晏婴眉头一皱,拜倒在地,长跪不起。
“相国这是作何!”晏婴辅佐三代齐君,深得齐王敬重,况且此时,除祭祀、庆典外,不兴跪拜。见晏婴如此,齐王连忙上前搀扶。
“大王且听晏婴一言!”
“相国有话起来说便是,这是作何?”
“大王!”晏婴仍不起身,只是大声道:“自圣贤下世,周室日衰,礼崩乐坏。然那孔丘重礼,规矩繁杂甚多,我齐国寻常百姓若学这些,恐几代也学之不尽!若是盛世,当为治世之道,但此时因此,累得百姓散尽家财,岂不是引得邻人窥探?”
“相国所言甚是,寡人受教了。”知道晏婴不会因嫉妒贤能而妄言,况且听其一席话齐王也觉得却是如此,也就对孔丘心凉了。
……
初闻孔丘来齐时,齐王本是很高兴,不但封官,赐其府宅一座,亦有数十下人。
此时孔府之中,孔丘与一少年相视而坐。只见那少年年纪不大,十五岁左右,身长八尺,样貌俊秀。不过这都是表面,在孔丘眼中,此人身上有隐隐黑色二色两仪之气流动。
“道友为何提前转世?”
“还不是那截教余孽!”少年眼中杀机凛冽,“当年突得太清圣人法旨,言那陈九公祸乱人间,与道友为难,想来日后也不会安生,故要我提前四百年转世,传我阴阳家一脉。”这少年正是那诸子百家之中阴阳家之主邹衍,此次提前现世,却是为了与儒家联手,免得给陈九公留下可乘之机。
“如此甚好!”此时孔丘尚不知已被人算计,还在与此人畅言,“有道友与吾联手,你我两家必定大兴!”
与孔丘不同,邹衍似乎对此不大乐观,“道友,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道友单说无妨。”
见孔丘点头,邹衍才道:“鲁国乃周公封地,延周之礼乐。而齐为昔日阐教门下姜尚封地,此处重工商,奖军功,道友为何弃鲁来齐呢?”
“这……”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邹衍这一句话可是提醒了梦中人,回想这些日子以来齐王对自己渐渐疏远,孔丘一时间明白过来,似乎自己真是的来错了地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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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出个程咬金
第一百八十五章杀出个程咬金
孟子曾言:春秋无义战。《+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无义战的天下,崇尚的是大鱼吃小鱼。如此这般,言必称周礼,处处讲仁义的孔丘如何能在齐国混得好?
今日听邹衍这一番话,孔丘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齐王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原来如此啊。
孔丘心念急转,越想越觉得邹衍说的太对了,或许只有鲁国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见孔丘陷入沉思,邹衍摇了摇头,起身离去。论及气运,自己远远不如孔丘,但正因如此,孔丘的儒家想要大兴,却是要比自己的阴阳家难上不少,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即知自己难容于齐,孔丘当机立断,起身直往王宫而去。不管怎样,自己在各国也颇有名望,要走的话怎么也得和齐王说上一句。毕竟现在孔丘是齐王亲口册封的齐国礼官,若是不告而走,那可就成了叛国之人。到那时,只要齐王一句话,鲁国肯定乖乖的把孔丘绑了,送到齐国。
孔丘知道现在这种情况,齐王也不会难为自己,肯定会放自己离去。如此,为何不向其说明呢?
其实,齐王一开始的时候对孔丘是很看重,但后来也想明白了,就想相国晏婴所言,孔丘那一套真的不适合齐国。不过,齐王还是很欣赏孔丘,也不打算难为他,还送其盘缠,让孔丘离去。
出了王宫,孔丘将齐王给的金饼一抛,这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如同粪土一般。如果自己是为这东西,也犯不着到人间来。
此次孤身至齐,走时也是一人,也不回府,只是前去邹府与邹衍告别,而后便往城外走去。
“嗯?”刚出了城,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施展遁术,直接飞回鲁国。可这时,孔丘见在前方正有两个青衣士子奔自己而来,其中一个还口呼:“可是孔夫子当面?”
被人认出来了,这还怎么飞啊?上去打招呼吧。
“正是孔丘,不知二位是……”
“在下王密,这是我兄弟王琅,当年有幸曾在鲁国听过夫子授学。两月前听闻夫子至齐,这才从鲁地赶来,欲求学于夫子门下。”
一听这话,孔丘断定这二人应该是自己的粉丝。对于孔丘来说,想传儒家法义,必须要广收门人。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二人身上无有一丝法力波动,确实是凡人无疑,孔丘不禁有了将此二人收入门中的念头。
孔丘万万想不到的是,自从自己入齐就开始,就落入他人算计。今日这二人也是陈九公安排的,根本不是什么听过他讲学的士子,不过是陈九公用两条小金鱼收买来的。这二人自幼就生于齐国,哪里去过什么鲁国,更没有机会听孔丘授学,今日更是第一见到孔丘。陈九公此举就是怕这孔丘出临淄,便飞身而走,到那时晏婴安排的八百甲士如何抓他去?
“不知夫子这是欲往何处?”
孔丘将自己在齐国不受重用之事向这二人一讲,只听那王密道:“这齐国上下竟然无有能识夫子之人,真是……哎!”说着还连连跺脚。
这是,一旁的王琅开口道:“夫子,我兄弟二人有一舅父,也是心幕夫子久矣。如今他在此去向南十里外的绿柳河畔有一私塾,不知吾等可有幸能听得夫子授学?”
孔丘一听,这事不错,说不定还能收得几个不错的弟子。想到此处,孔丘直接应道:“如此便与二位同去。”
“夫子请!”
别说,陈九公雇的这俩人还真挺专业,一路上按陈九公交代的,把孔丘骗至了绿柳河边。听着不远处隐隐传来的读书声,孔丘心中暗想一会儿授学之时,是否要多讲一些自己儒家法义。
“不对!”猛然间,孔丘只觉得心头一颤,脑海中顿时回想起一个名字,“阴阳颠倒五行大阵!”
这是洪荒很普通的幻阵,但能迷惑自己一时的,就只有截教的阵道才有这种可能。
见身旁王家两兄弟转身就跑,孔丘暗道麻烦了。而这时一道道杀气冲起,地面翻滚,无数甲士持刀枪现身。
“不好!”事已至此,孔丘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而且还知道是何人算计自己。
牙关紧咬,心中暗恨,但见刀枪临身,孔丘向起一窜,只觉得直撞在钢板之上。抬头一看,一块块乌黑的四方形法宝连在一起,如同大幕一般,横在自己上空。
这就是陈九公炼制的那九九八十一块乌金砖,以陈九公的手段在此设伏,必定不会叫孔丘轻易脱身而去。
孔丘欲走不成,那些齐国甲士看不到乌金砖,只能看见孔丘纵身一窜,又落下。这些百战精锐不管你要干什么,此来是奉司马之命诛杀此人。所以,只有孔丘还站着,就要将其诛杀。
兵戈临至眼前,孔丘大怒,袍袖一卷,一道紫芒化作一把宝剑落入手中,孔丘持剑砍翻杀至身前的甲士。
气运牵扯之下,孔丘转世是为了教化人族,就不可以任何法术击杀凡人。这不是主动、被动的问题,而是孔丘即使动用法术,因果牵扯之下,也伤不得这些凡人一丝一毫。
好在孔丘近战亦是不凡,一口宝剑如蛟龙出水,数十人不得近身。转眼之间,数十甲士命丧血泊之中。
不远处绿柳河上,陈九公看着那与数百甲士厮杀的孔丘,脸上流露浓浓的笑意。凡人看不到的,陈九公能看到,只见隐隐血光在孔丘身旁缭绕,每当孔丘取一人之命,就有一道血光出现,不住的消磨孔丘周身的黄光,正是杀人业力在消磨孔丘自身气运。
八百甲士煞气冲天,二百人来在孔丘近前厮杀,五百多人在外围住,还有数十神箭手不住以冷箭暗算孔丘。
大气运能挡陈九公的紫电锤,却挡不得人间甲士那凡铁炼制的刀枪,渐渐的,孔丘身上开始挂彩。
“陈九公!”孔丘恨得牙根痒痒,心中怒火冲天。但怎奈此时再怎么愤怒,怒火也挡不得刀剑。
一支冷箭直射在孔丘左肩之上,一剑将那兀自颤抖的翎羽斩下,孔丘知道,在这么斗下去,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喊杀声传来,孔丘顿时为之一振。
孔丘看不分明,陈九公站在空中却是看清楚了,一群武士持刀枪从临淄方向杀来。
春秋战国时期,各大家族皆有死士,虽不知这些人是哪家所养,但绝对是敌非友。如果是晏婴派人援助,也必是军中甲士,不会是寻常武士。
如今罗浮洞一脉已经有了日后儒家七十二贤中的两人,若是今日能将孔丘诛杀于此,陈九公即可教导那仲由、闵损立儒家,而后将儒家气运与截教相连。今日好不容易就要将孔丘诛杀,陈九公岂能让这些武士坏了自己大事?
孔丘有因果牵扯无法以法术打杀凡人,但陈九公可没有这样的限制,飞身而起,取出紫电锤,大手一翻,一道紫电从天而降。
数丈紫电轰下,眼看着这些武士被电光笼罩,一道黑光凭空而现,在紫色电光之下一转,霎时间扩散开来,将那巨大的紫电挡下。
紫电锤无功而返,陈九公眼中精光闪烁,喝道:“阴阳老祖?”
年轻的邹衍出现在陈九公身前,望着陈九公冷冷说道:“汝既是那截教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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