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风流卧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生花妙笔
齐天剑这下有点知道他身上任务的份量了。
但这起骇人的凶案并没有影响市中心那个改建项目的进行,因为两天后这个地产商的弟弟就带着一个商业团队从美国飞过来接手了这个巨大的项目。
而那段时间周氏集团却出人意料地频频出现在各种媒体上,但不是挣钱还是大把的花钱。周荷夫带着他那惯有的微笑,给山区捐款建学校,给灾区赠送救灾物质,慰问福利院的老人……
好像他就是观音下凡手拿净瓶来施恩降惠的,好像南江市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跟他毫无关系。
快到又一年的元旦了。这天白冰对齐天剑说,周家大院近期活动频繁。政府某些官员要来领分红,各地分公司的要来朝拜,黑道的要来聚会。
那我还得去看看。齐天剑说。
你换个装再去。白冰关心地说:老板交待了,你现在不光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还要保障任务能顺利完成。这不是你个人的事。
齐天剑就在脸上胳膊上涂了一层褐色的化妆油彩,戴了顶草帽弄得像个进城卖西瓜的老农。白冰笑着从洗脸间扯了条擦手的旧毛巾搭在他肩上笑笑说:这下行了,现在你只要小心城管的揍你就行了。
他就回屋里去背出一个大帆布包,除了那架高倍军用望远镜,里面还有个大长焦广角的佳能像机。他要拍下进出车辆的牌照和里面需要关注的人员……
陈彪是当过雇佣兵的,这天下午,借着夊阳他看到了镜头的反光。他狠跳了两下脚。早几天他就好像看到哪里不对,因为想着那个俱乐部的那个大眼睛女经理他把它当成玻璃窗反光了。要是以前有个把记者、狗崽队之类来偷拍个新闻也不是多大的事,可现在董事长说了,这段时间是大院的非常时期。所以这事非同小可。
他马上叫了四个人让他们分别乘车出去,迂回到楼背后。他带两个人坐着来客的车悄悄出去再带人封锁正面。他要把这个大胆的家伙生擒活捉回来!这段时间从皇家演艺厅到国色俱乐部,为两个莫明其妙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他损兵折将丢够人了。
可是他们刚行动就被发觉了。
齐天剑早记熟了大院这几辆车,看到两辆车从左右开走就觉得不对。他迅速收拾好器材,将虎爪勾甩到对面楼顶太阳能热水器的支架上,凌空荡了过去。不想太阳能支架倒了,真空玻璃管哗啦啦碎了一地。一个闻声上来的老太太伸头看了一眼大喊有小偷!齐天剑没时间跟她解释,马上用同样方式越过几幢小楼。
陈彪冲上楼顶的时候,齐天剑已经在跟他隔着两座楼的楼顶了。他的身手再一次让陈彪感到震惊。可他还是想不出这个人倒底是谁?哪个白西装还是那个装扮成修理工的,还是又从哪条道上又冒出另一个高手?!
总之他第一次感到身上的压力趆来趆大,更感到周家大院的危险也趆来趆近了……
齐天剑从最后一幢小楼下来背着两个大包溜到巷子口,刚喊了一辆的士坐上去,就见司机像树叶样抖了起来。迎面一个人站在巷子正中正朝这边举起了手枪。他拉开车门一个滚就进了另一条小巷子。这一带是城中村,都是乱竖的红砖小楼。他早看好了地形,几拐几弯就上了后山。沿小路翻过小山就是市区新开通的绕城高速。哪里车多人多,四通八达,再想找一个人就难了。
可他不知道陈彪早几年前周家别墅刚刚建成时就仔细地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形。这里是他的防区,他当然得了如指掌。
他早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齐天剑脚步生风地穿过这座小山上的一片松林,脚下的车流已经就在眼前了。
就在这时小路边的草丛里一边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向他喝了一声:不许动!
这时山坡那边陈彪的么喝声都传了过来,他知道再不痛下杀手他背着这么重的器材就很难走脱了。
军用高倍望远镜、长焦镜头、里面拍下的内容都将明确地告诉别人,他肯定不是一个民间的采风者。
背的东西放下,手抱头蹲在地下。两只枪口恶狠狠地命令他。
这给了他机会,准确地说是他做了最坏打算时预料到了有这么一种情况。他的左腕处藏有一支他在国外当特工时留下的小巧的手枪。当他蹲下双手交叉到脑后时他闪电般地把枪拿出来一路向路边滚翻一路开了枪,两个拿枪的仰天摔倒了。
他从容地捡起那两个杀手扔掉的两只手枪。飞也似地下山走了……
齐天剑回到美女别墅时,白冰刚刚从后面把车开出来准备出去,见他一身尘土地回来就把车倒了回去,过来看他。
他正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竖着一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咕咕噜噜朝肚里灌。
什么情况?她两手抱肘左手三根红指甲撑着下巴问他。
我开了两枪。他简短地说。然后掏出缴的那两把手枪扔在地上。他们这次用小口径手枪了。
白冰轻叹了一声:我正为这事想出去呢。你听现在街上警车乱得,你要害得好多我们的同志今晚不能休息了。
没有办法,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我不能丢了器材和到手的照片。
我看你又要等着老板骂你了。
高兴骂就骂吧。他朝她笑笑:哎。你能给我弄点好吃的吗?我饿了,这大半天体力消耗太大了。
这时她发现他的肘部的衣服被挂破了,里面还隐隐渗透出血色。
你伤了吗?她关心地问:我看看。
不用不用。他自己看了一眼说:没事。擦伤,我翻墙了。
你还没说要吃什么呢?
大块牛肉大碗酒。
我还以为你要点什么菜呢?原来还是梁山好汉点那两样,我下去让厨师马上去买。
这时右边一个暗室里的警报器响了两声,白冰走到门口拉开门进外面看看向他招招手。齐天剑走过去从她那一头飘香的秀发上望出去。
门口停着一辆巡逻车。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白冰过去拿起话筒是门口警卫的声音:报告首长。有两个警官要求进来看一看,他们说是例行公事。现在全城都在大搜查。
不行!白冰断然说:跟他们说这里是禁区,没有公安厅的批示不得入内。麻烦你再交待他们一声,马上离开,五百米以内不得开警灯响警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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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周荷夫要发疯了。
[第1章第一卷:第一至十章]
第8节第八章:周荷夫要发疯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第八章:周荷夫要发疯了。
专线电话里老板骂他:你怎么能随便开枪?是不是又想上军事法庭了?!
他只得把遭遇的情形解释了一通。他说:当时突然两个人跳出来拿枪指着我,后面还有追兵。我当时身上带着器材和照片。我脱不了身或丢了器材都得暴露身份和任务。我不出手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开枪!老板严厉地说:我警告你,再惹出事我保不了你也不想保了。
你别这样呀。齐天剑说:从小你就像我父亲一样培养我成长,你不管我我不成孤儿了?你让我依靠谁去呢?
他的话一下把老板说软了。
好了。我就怕你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以后注意吧。
我开枪说不定是好事呢。他得寸进尺地说:让他们知道别人也有枪,这可以促使他行动,去买更多的枪。
周荷夫终于气得像一只乒乓球那样高高地响亮地蹦了起来。
这天一大清早,他把陈彪和张龙还有两个保镖头叫来狠狠地臭骂一通,把手头能扔的东西全扔到了他们头上—茶杯、烟缸、还有皮鞋。
你们不说多有功夫多厉害的吗?你们快把人气死了。现在周氏成了南江市的笑话了知道吧?!
任你再老谋深算的人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身价上百亿资产的人却没法过了。这他的什么世道?!他的怒火像大排档师傅手里的炒勺一样烘地一声火冒三丈。
先是儿子让人弄残了五根手指头,现在还没抓到人。老婆又跑去了泡会所丢人。想绑个女人回来却不想折了好几个得力打手。现在一大帮人去追一个不明身份的狗崽队之类的人,竟又让人家出手就打成两个重伤还是枪伤!他觉得这真是不祥之兆!
他是谁?!他是堂堂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又不是蹲在街边摆地摊可以随便欺负随便驱赶的小贩!
这次他没去找市局那个副局长,他亲自去找了省公安厅,省厅说一定着力侦办。但几天过去毫无结果,只送来了一份子弹鉴定报告。报告结论为:该两发射入人体的子弹为美国柯尔特微型转换轮手枪所发射。省厅还附了简短的说明:该种枪械在国内从无配备过军警。也很罕见。
这份鉴定虽然让周荷夫心惊胆颤可也坚定了他过去的判断,这就是一个独行侠式的杀手!
既然你身份不明,那叫你死得很难看也就没人过问了。可这次他这样想的时候全没有了过去的底气。因为更多的他也不得不对自己的性命担忧起来。一个高手携带国外名枪冲他而来,这就够吓人的了。这个杀手倒底是谁买来的?多大的背景?这一下又成了谜。
他怀疑是那个死了的福建地产商的弟弟,他难道不会从国外重金买个枪手进来吗?!
周荷夫晚上回到大院就把陈彪叫进了别墅,让他马上去找过去的关系进几支杀伤力强大的枪支。
问题不大。陈彪说:可是你要出多少钱呢?
不要管钱!周荷夫焦燥地说:我只要东西。钱我们大把你不知道吗?啊!
他怀着凄凉而委曲的心情,像个身逢军阀战乱时的土豪一样准备扩大武装,加高院墙,保护他自己和这份家业的安全……
老板那天把齐天剑训得不轻。
你再也不能出一点差错了。老板说:别看你面对的好像只是个民营企业,他已经给南江市的政治和经济造成很大的伤害了。我给你交个底吧。这个周氏集团有上市公司有海外分公司,在上层有重重关系网,一个大集团竟用这么简单的名号充分说明了这个家族企业财产的集中程度和权力的高度统一。这些年这个集团风生水起,通过巨大的官场能量,收购国有资产,借壳上市,资金运作,开发地产,挤垮对手,积累了资金号称两百亿。他还涉嫌几年前一桩枪案,还腐蚀了多名高官,造成了南江市两次官场大地震。就因为这个他才在中央悄悄挂了号。中央的意图很明确,只有搞到他私藏军火和杀人的证据,才能判他死刑,让国内外无话可说!
周荷夫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些。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无论周荷夫怎么努力,在他和集团的前途上已是日薄西山,再无安全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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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梁倩倩被绑架。
[第1章第一卷:第一至十章]
第9节第九章:梁倩倩被绑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第九章:梁倩倩被绑架。
这天早上周荷夫自己喊了车要出去,车开出来时陈彪看到了,吃了一半的米粉朝下水沟里一倒就追了过来。
董事长。今天去哪里?
周荷夫却不认识一样看着他问:我去哪要跟你汇报吗?
不是。我是看你去哪我准备去哪的东西。
陈彪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在市里应酬,人跟去就行了。如果出远门就得准备点能致人死命的东西,如果到危险的地方哪还得带上喷火的家伙。
可今天周荷夫听这么说一下发怒了:你们跟着我还有个用吗?啊!看这些天你们办的那些丢人事!我大把花钱养你们,你们现在叫我都没脸见人了!说着他顺手就给了陈彪一个大耳光!
陈彪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老板,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现在我就不想听你说!周荷夫边说边狠狠地踹了陈彪几脚。他的愤怒是有根源的,那个大胡子的打手被高脚杯划断了胳膊上的大动脉,送到医血都快流干了,一个大汉黄瘦得像风干的胡萝卜。这两天急救输血用了快十万,这还不算。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听说就是救过来也可能脑坏死成植物人。这样一百万也拿不下来。要是养一个废物也得花这么多钱,那他周荷夫做这么大生意也没意义了。
陈彪心里窝的火更大,可他哪里敢发?他这几天都在想,充其量不就是两个找麻烦的高手吗?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吊样子!他恨不得抱个炸药包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只不过他总不能跟他照面。看到周荷夫气得脸都歪了,他刷地从后腰把水手刀抽了出来,没容周荷夫反映,把左手摊到地上右手一使劲惨叫一声,他生生切下了自己两根指头。
我要是不能杀了那个惹祸的小子,下次我就把一条胳膊切下来卷席子滚蛋!
周荷夫只望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两根指头和疼得缩成一团的陈彪,就转过脸去。他冷冷地说:你这是要威胁我吗?!
我不敢。陈彪虽然巨痛在身但一听还是刷地挺直了身子,他鼻子眼都皱在了一起,但还是响亮地回答道:老板对我有救母之恩,我怎么敢对你有怨言?我是表示我的仇恨和决心。我要不能杀了他,誓不为人!
你这又何必呢?周荷夫换了种慈爱的语气:我跟你情同手足,你这不是也在切我的肉吗?
陈彪马上感动得涕泪横流。
周荷夫一招手喊来了两个保镖指示说:你们马上赔陈教头到医院去。现在就坐我的车去。
陈彪的指头缝上了,但从此落下了残疾,那两根指头像鸟爪一样屈着再也伸不直了。这等于废了他百分之三十的武功。但他心里对那个不知名高手的仇恨却上升了一百倍,他恨不得马上与他刀枪相见,血肉横飞地较量一场,而且他早想好了把他引出来的毒计……
为这条毒计陈彪很动了一番脑筋,他是一介莽夫,懂得如此运筹已很不简单了。
他觉得那上独行侠能从俱乐部的楼下跳下来救人,一定跟那个大眼的小妞有关系。这次他要报切指之仇。
他要去绑架梁倩倩——
一个风雨夜。
国色俱乐部大门上的霓虹灯落到花岗岩的地板上绚丽一片,如同画家的调色板。
来消费的富婆们都吃饱喝足按各自的目的,享受各自像门外天空一样**正浓的服务去了。
一辆蒙住了牌照的黑色丰田皇冠停到路边,一个长舌帽压得很低但很高大的男人下了车,喊醒了旋转门里一张椅子上一个昏昏欲睡的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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