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公子胜治
这把刀比匕首稍长,却比普通的砍刀短,刀脊比较厚,两面都开有血槽,竟然是一种军刺!小白知道厉害,可不敢让这种刺中就流血不止的东西沾上,小铲子迎面隔开军刺,同时脚下不停一侧身撞了过去,右肘正撞在那人的鼻梁上。金属交击声与对方鼻梁骨的断裂声同时传来。这一撞力量很大,那人当场昏厥软倒在小白身上,小白膀臂酸麻右肩也脱臼了。
高手分出胜负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个照面,紧接着另一个人影又冲到了,挑起一把切蛋糕用的普通不锈钢尖刀刺向小白的腰间。小白知道后面还有两个刺客,见他们杀到看来罗兵那四个手下已经凶多吉少了。这些都是什么刺客?随手拿各种各样的武器,有酒瓶子、专用军刺还有切蛋糕的刀?
小白的左半边身子被第一个刺客挡住,小铲子挥不出去,右肩脱臼右手也抬不起来。他顺势往后一倒躲闪刀锋,连着趴在他身上的昏迷者一起。对手反应很快,刀锋一转追着他向下刺来,小白倒地的同时右脚凌空踢出,没有任何招式与章法,完全是应激的反应。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那人的小腹上,把他重重的踢飞出去,像死鱼一样摔在地上不动了。但是小白的右大腿上却插了一把蛋糕刀,入肉至少两寸贴着右股骨外侧不远。
小白看见了刀,他是迎着刀锋踢上去的,腿上这个位置挨一刀不算重伤,但他踢中对方那一脚是可以让人丧失反抗能力的。他的八卦游身掌只学了身法与步法,招式还没学,和人动手时用的仍然是罗兵所教侦察兵格斗训练那一套,讲究一下解决问题。解决这两个人前后不到一秒钟,小白自己也受了伤。
小白推开自己身上那人,站起身来咬牙拔出了刀,速度很快尽量不让刀刃造成更多的摩擦伤。然后扯出棉内衣割下一角,叼着铲子单手简单的包扎好大腿的伤口。然后提着小铲子一瘸一拐又冲回到休息室中。罗兵的四名手下倒在休息室的门口,都昏迷不醒,小白试了试鼻息这几人还没死,身上也没有伤口,看来是让人用重手法打昏的。那两人身手应该非常不错,可遇见小白不得不亮出了凶器也没有将他打倒。
此时小白突然又听见两声闷哼有人倒地,他赶紧冲进了结婚礼堂,恰恰看见了一杆紫金色的丈二红缨枪从那扇破碎的窗户中飞了出去,礼堂中有两人刚刚倒下。小白叫了一声:“清尘!”在空荡荡的礼堂中发出很大的回音却无人答应,暗中帮忙的清尘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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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不必谢我(下)
酒店后面有人埋伏,那么礼堂的大门外一定也有人,他们冲进来接应却被清尘打倒了,小白看见那飞走的丈二红缨枪就能猜到。《+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如果不是清尘插手,半边身子都带伤的小白够呛再对付另外两名高手。大堂门口有几名穿制服的保安倒地,而打倒保安的那两名刺客倒在礼台前的红地毯上,就在另一个人的脚下。
空荡荡的结婚礼堂中孤零零的只站了一个人,就是新郎的前女友王虹。她居然还没走,傻傻的站在那里表情是不可思议的痴呆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娘,事情搞成这样,你是否就真的满意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小白一跳,礼堂里怎么还有人?只见风君子又从宣誓台底下钻了出来,站直身体抖了抖神父的袍子,带着怜悯的表情问面前的王虹。
王虹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话,嘴唇在那里微微蠕动,不知自言自语在默念什么,眼神也空荡荡的。小白一瘸一拐走过去道:“其实不能完全怪她,就算她今天不来,这场婚礼一样会出乱子,因为有人要对付洛小姐。……风先生,你还没走?”
风君子:“不是你要我躲在桌子底下别动的吗?谢谢你,还真出事了,幸亏我机灵!”
白少流:“其实我还要谢谢风先生你呢,如果不是你,今天就危险了。”小白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今天风君子确实帮了大忙,他“恰巧”借走了洛兮的十字架。今天出手的刺客在普通人面前都是高手,但小白还能对付,除了那个突然出现的a群岛猪头武冢太郎。
武冢太郎潜行冲向风君子去夺十字架的动作小白看见了,他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么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迹,以那么诡异的方式突然出手袭击。如果是自己不一定能够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拼命挡住,那么其它人一定有机会趁乱对洛兮下手,自己能不能保护洛兮就难说了。武冢太郎的目标是“滴泪的十字剑”,恰恰那十字架在风君子手上而不在洛兮身上,小白想想都后怕。武冢太郎的“身手”,与其它的刺客不仅不是一个档次,而且不是一个概念。
风君子摇了摇头:“谢我干什么,我躲在桌子底下什么都没做。可怜我第一次扮神父给人主持婚礼,就主持成这个样子!上帝啊,我没得罪你呀?……小白,你右手怎么了?”
白少流:“肩膀脱臼了。”说着左手放下铲子一托右上臂,喀咔一声竟然把膀子自己接上了,额头上冒出冷汗神色很是痛苦但没有哼出声来。
风君子倒吸一口冷气:“你,你竟然自己接?”
白少流:“我出过车祸,有一段时间右肩习惯性脱臼,总是去找医生,后来自己就会了。”
风君子:“你右腿又怎么了?”
白少流:“中了一刀,还好没伤到骨头神经和动脉。”
风君子:“那你还有闲情跟我罗嗦?还不快去医院,你看裤子都被血染透了。”
白少流拿出对讲机:“马上有车在酒店门口接我……风先生你还不走?”
风君子:“我等你啊,这本《圣经》还没给你呢,你捧着《圣经》去医院吧,上帝保佑你早日康复!我也得走了,省得巡捕赶来拉我去做现场目击证人问话,真是麻烦。”
小白接过《圣经》一指王虹道:“她怎么办?”
“你还有心情管别人闲事?”风君子嘴里这么说还是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伸手重重的在王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丫头,你还不醒醒!”
王虹就像被敲醒,身体一震然后就蹲了下去,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口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风君子:“你以为还能怎么样呢?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有人花钱帮你出这口气你以为是真的帮你吗?……算了,谁叫我这人心软呢,见到漂亮女人心就更软了。你有错,但罪不该死,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在没有人想到你之前离开乌由市!……今天的黑锅恐怕都要让黑龙帮来背了,黑龙帮从此改名叫黑锅帮算了!我和他们老大刘佩风有点交情,还是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一声。”说完话他走了,神父的法袍一丝未乱,恐怕是今天婚礼上来去最从容的一位。
风君子是个局外人,目睹了今天这一切,开口就说有人花钱帮王虹出气。小白立刻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王虹是被人收买利用了,有人还想把自己也拉下水不过没有成功。小白也叹了一口气。
……
“小白,请你在护士换药的时候拿起手机大声朗诵下面这首诗——暗石竹,暗石绿。暗石透春竹,暗石透春绿。”这是洛兮给小白发来的短信。小白收到短信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大腿的伤口换药,他一个不留神就念了出来。小护士一愣,随即咯咯直笑,连手中的消炎纱布都掉到了地上,一旁查看伤情的医生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坐在病床前一直愁容不展的庄茹也愣了一下,两天以来第一次笑了。
洛兮这几天在洛园一直没有外出,一个纯真的少女接连遭遇到这样的变故,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许多,人也好像比以前懂事了。她不开心的时候,身边总有人想办法去哄她,估计这个短信也是有人故意找来让洛兮在逗自己开心。
洛兮以前也遇到过意外,但还没有人因为她直接受伤,这一次不一样,动静闹的太大了!酒店的保安、罗兵手下的保镖、与小白交手的刺客都有人受了重伤,婚宴上的宾客拥向大门时也有人摔倒被踩伤了。不过还没有听说出人命,真正的刺客也一个没抓住,被小白与清尘打倒的那四个,在巡捕赶来之前不见了,可能还有接应的提前把人弄走了。
这一次有人制造意外没有成功反而演变成了一场混乱的冲突,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在制造意外事件的话,到最后就变成直接动手了。巡捕司怎么调查,洛水寒怎么处理这件事,小白暂时不知道。因为他住进了医院,洛兮的安全现在由罗兵全权负责,他只是奇怪——洛水寒怎么还不回国?家里已经乱套了!
那一刀的伤势不轻不重,但比小白想像中要重,当时他咬牙撑着还能坚持住,但一旦到了医院放松下来就觉得非常虚弱。毕竟伤口很深而且失血过多,虽然留不下残疾但医生说个把星期之内还是不能下地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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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温柔的伤(上)
小白受伤最担心的是庄茹,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走出家门到了医院,眼泪汪汪的以为小白出了危险,暂时顾不了他人惊异的目光。《+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医生与护士刚开始也被她那张脸吓了一跳,但在医院里毕竟见过各式各样的伤者,多看几眼也就习惯了。罗兵给小白安排的病房是带卫生间和陪床的单独贵宾间,本来要请专门的护工照顾小白,可是庄茹一定要留下来。就这样,小白住在医院里,仍然和庄茹“同居”。
小白在病床上念出洛兮的搞笑短信时,正是他入院的第三天,他自己觉得腿上的伤问题也不大了,至少拄个拐可以行动,可庄茹还是不让他随便下床,坚持说外伤要养。念出那首自己骂自己笨的诗,众人都笑小白也笑,他想到洛兮的心情可能已经好了很多,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相处的日子久了,洛兮已经不仅仅是他要保护的雇主,从感情上小白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有时候也不要小看豪门子弟,他们不仅是温室里的花朵,从小的经历以及见识的场面,使他们对各种事件的心理承受能力通常比一般人强。洛兮经此变故,应该能更长大一些吧?
住院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就是上药换药吃饭睡觉,只有一件麻烦事,那就是个人卫生问题!上厕所拄着单拐让庄茹扶着进卫生间,关上门自己一个人还能勉强解决,但是腿上缠着绷带没法正常洗澡,在床上躺了三天全身都痒痒总伸手挠却又不好意思说。庄茹心思细看出来了,等护士换完药病房里没别人时问道:“小白,是不是身上痒痒?我帮你擦身吧。”
白少流:“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了。”他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打盆温水自己擦一擦。
庄茹按住了他:“小心别牵动伤口,你现在还不能深弯腰,我来吧。”
小白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庄茹瞄了他一眼脸色微红道:“护士都是女的,医院里的护工也全是大妈大嫂,你可以叫她们来给你擦身,那还不如让我来。……你就把我当护士好了。”
白少流:“还是算了吧,我其实也不想……”
庄茹一低头:“挺大的小伙还不好意思?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什么我没见过吗?”
这话说得小白心里砰砰跳,又不好反驳,干脆闭上眼睛随她去了。他在心中胡思暗想:“男人有什么,庄姐当然见过了,可是我有什么……可没让别的女人参观过。这句话的语意有分歧!”他还在思考,耳边只听见庄茹小声说:“把衣服脱了。”睁眼看见庄茹已经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毛巾。
“啊?脱衣服!”
庄茹:“不脱衣服怎么擦身?……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你翻下身就行。”
庄茹的手柔软而嫩滑,拿着半湿的热毛巾在小白的皮肤上细细的擦拭,应该是非常舒服的感觉。可是小白却很紧张不敢乱动,说不清是享受还是忍受。过了十来分钟,庄茹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轻声道:“放松点,肌肉不要绷那么紧!后面擦好了,翻个身,我去换盆水。”
翻身?事已至此只好翻身了!小白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不敢睁眼,因为一柄尘根已经不争气的抬起头来。虽然在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可有些反应莫名其妙控制不住。庄茹不说话仍然温柔细致的为他擦拭身体,擦着擦着擦着终于擦到了大腿根。小白尴尬的都要喘不上气来,因为那里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的坚硬。
庄茹没有避开“关键”部位,一只手轻轻扶着另一只手用热毛巾将上下都擦尽。伺候过卧床的护工可能会知道,擦这里比较麻烦,但是庄茹显然不怕麻烦。她还轻柔的掀下包皮,仔细将**附近可能有积垢的地方一点点都擦净。小白出汗了,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的顶端已经涨的发紫,真是太丢人了!不过说实话,这样擦起来起来更方便。
虽然庄茹尽量很小心,手接触的面积很小,但小白还是有了想*的冲动!还好擦拭的时间不长,他忍过去了,庄茹的手和毛巾都离开了那个要命的地方。小白松了一口气,暗自又觉得刚才的感觉其实很舒服,实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得想呻吟!……这想法让他觉得很惭愧。
小白枕在枕头上迷开眼悄悄偷看庄茹此时的表情。庄茹侧着身子半坐在床沿上,呼吸微微有些急促,隔着紧身的羊绒薄衫可以看见她饱满的乳峰随着擦拭的动作颤动。她的脸应该也红了,但是却不容易看出来,因为她侧坐在小白的左侧,对这他的是那恐怖伤疤翻卷的右脸。可小白不用看人脸色,他直接感应到庄茹的心里的感觉竟然和自己刚才差不多。——再看庄茹的脸,尽管伤疤可怖依旧,但小白突然觉得不难看了!
庄茹似乎感觉到小白在偷看她,呼吸突然不均匀起来,鼻尖上也有细细的汗珠。她没有抬头,却小声说道:“小白,我有话想对你说。”
白少流:“庄姐你有话就说。”
庄茹:“你这份工作,太危险了。这一刀再刺偏一点怎么办?这一次的伤不算重,下一次呢?……当初见到你找到工作,帮我也找到了工作,我很开心。……可现在我又好担心,要不你别干了,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当初你是为了帮我,可我不能连累你为我遭遇意外。”
庄茹说话用了“我们”这个词,这是一种角色的错位,或者是不自觉的转换代入,刚才那番话也许只有亲人与家人才会说出来。小白心头一热,说道:“庄姐不要为我担心,什么是危险?就是走在大街也有可能会被花盆砸着!我没事的。”
庄茹转脸瞪了他一眼:“话可不能这么说,给洛小姐做保镖现在很危险,你心里不是不清楚,我以前也没想到会这样。”
白少流:“平安无事的时候就跟在别人后面威风,一旦有了真正的危险就不干了,那还做什么保镖?……洛先生在我处境最艰难的时候给我一个机会,现在洛小姐是处境最危险的时候,我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我不能做这样的人!……再说了,就算我不是她的保镖看见她有危险也会帮忙的,更何况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庄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说了。”
庄茹:“我只是和你商量,并没要你一定这么做,你不愿意听我不说就是了,反正你以后小心点别这么玩命了。……小白,你对谁都是这么好吗?我是说——这么真心?”
白少流:“是吗?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做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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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温柔的伤(下)
两人正在说话间,庄茹已经给小白擦完身子了,外面有人敲门。《+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来不及穿上衣服,拉过一床薄被给小白盖上,庄茹起身开门。进来的是罗兵,一进门就大声的招呼:“小白,感觉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再能蹦蹦跳跳,我手下那帮伙计都吵着要请你喝酒呢!”
白少流:“我觉得没问题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吧?你手下请我喝酒?”
罗兵:“当然,对你表示感谢!”
白少流:“谢我?我并没有帮他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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