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茶淡饭
我通过杜豪邀请了衙门的一班捕快,还有师爷陈永坤也亲自到场,招牌还是他亲自题词的,这算是够意思了。
这天在五福茶楼摆了将近十桌的流水宴,除了衙门的捕快,还有我在张府那十个护院,都请了过来,还有一些街坊邻居,就连那个媒婆薛嫂都请了。
吃饭的时候,我还把薛嫂拉到一旁,问我那婚姻大事办得怎么样了。
薛嫂支吾了一下,道:“武二爷,事情差不多了。”
我一听有戏,便追问说道:“怎么说?”
薛嫂道:“杨家嫂子那边倒不是太大问题,不过她那边有个老奶奶把关,要疏通一下,她还要看看你的人品,所以你看哪天跟我一起到她们家去下聘,这件事就算成了。”
我点点头,道:“这个不成问题,吴月姐那边呢?有没有消息?”
薛嫂皱了一下眉头,道:“这吴月姐是一个孝顺女,为父亲守寡一定要等三年,现在还差一个多月……”
我道:“一个多月算什么问题,就算准备婚期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现在下聘是正好合适啊。”
薛嫂有点为难的说道:“不瞒武二爷你说,关键是吴月姐的哥哥吴千卫,他,他觉得二爷你只是一个护院,未免太没出息……”
“什么话,我可是教书先生和护院教头,是教头,不是护院。看到今天来的这些人没,都是衙门里的,还有师爷。我告诉你,我也不是一辈子当护院教头,过不久我还要去衙门当都头,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没看出来吗?我这茶楼不到一个月就赚来了。吴月姐嫁给我,能委屈吗?”
我甚是激动的说道。
薛嫂一个劲的点头,高兴的说道:“我是看到了,武二爷,听你这么说,我心里也就靠谱了。行,这吴月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我看了薛嫂,从口袋拿了三两银子给她,道:“这些天你也跑得累了,给你点茶水钱,早点把事情办了,我给你多点。要不然,我就要换人去下聘了。”
“别,二爷,你就一百个放心,不出一个月,这两门婚事我都给你摆平了。”
薛嫂见了银子,眼睛都发亮,就生怕的把银子给其他的媒婆给赚去。
果然是有钱好做事,我满意的道:“薛嫂,这可是你说的。”
薛嫂道:“我薛嫂说的媒,什么时候黄过,放心吧。”
我点点头,很是满意的回自己酒宴位置坐下。
这个时候,杜豪和陈永坤他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但是男人总是有点花花肠子,光是喝酒怎么能满足,带着几分醉意,都嚷着让我带他们去醉红楼。
去就去,反正日后还要用到人家的地方,这点银子是少不得的,跟武大郎拿了五十两银子,我便拥着杜豪、陈永坤这些人去了清河县第一妓院醉红楼。
醉红楼有一个头牌叫李娇儿,据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就是日后西门庆的二房,另外还有一个红人,是特别能唱曲的,叫卓丢儿,也就卓二姐,日后是西门庆的三房。西门庆对这个两个女人是喜欢得很,因此才将她们赎回家当妾氏。不过这个时候,她们还是不是西门庆的女人,而且醉红楼的头牌罢了。
这位李娇儿,本是官宦人家出身,因为父亲犯事,结果被抄家灭门,自己也被卖为官奴,做了妓女。虽然做了妓女,李娇儿却不肯卖身,数度寻死,以死明志。老鸨无奈,也只得由她去了。
凭借出色的才华、琴艺,李娇儿在清河县简直就是没有对手,迅速蹿红,在清河县里,没有人不知道李娇儿之名,可以说是第一名妓了。
至于卓丢儿,在李娇儿窜红之前,她就是醉红楼的招牌,现在只能屈居李娇儿之后,并称为“醉红楼双娇”醉红楼不愧是清河县第一妓院,果然十分华丽,当然这里都是身着艳丽衣裙的美女,而且都甚为年轻,大都是十几岁的雏儿,成熟一点的也就是二十出头,看得出宋代美女辈出,特别是近来洪水泛滥,黄河两岸家破人亡的人太多,这给妓院提供了大量的美女。不过这些烟花之地,就算有点姿色的女人,看起来也是胭脂俗粉,看着她们与客人们抱在一起调笑,我便提不起什么兴趣。
有钱就是好,扔出了十两银子,老鸨就替我们引荐头牌李娇儿,我心里却在暗骂:“还好武大郎生意还不错,不然多来几次,非破产不可!”
能进豪华小厅跟李娇儿见面的只有我和杜豪、陈永坤,余下的兄弟只能是在外边寻欢作乐了。
当我跟杜豪、陈永坤进到里面,已经坐了数位客人,个个都是衣饰华贵,坐在桌案后,饮酒谈笑。在他们身边,也有美女相陪,个个面带春风,依在他们身上,任由他们上下其手。
我对身边的年轻妓女不屑一顾,正襟危坐,毕竟这些妓女比起白玉莲、冰婕差远了,就算春梅冬梅也不比她们差,我没必要思在她们身上。倒是杜豪和陈永坤,是不断的抓弄身边的美女。
“哟,这不陈师爷和杜捕头吗?幸会!幸会!”
一旁一个长得还算有点风流倜傥英俊模样的男人突然对着杜豪和陈永坤打招呼说道。
“哟,西门大官人,幸会。”
杜豪也看到了打招呼的男子。
我心里一阵咯噔,怎么,他就是传说中的第一奸夫西门庆?我不由多打量了他几下,看上去就是纨绔的风流子弟模样,不过生得状貌魁梧,年纪二十四五的样子。
西门庆微笑的道:“陈师爷,杜捕头,难得你们也有雅兴来见李姑娘啊。”
陈师爷道:“西大官人,其实我们是沾了武二爷的光,今天是二爷开新档,我们纯属借光。”
“哦~~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武二爷,幸会幸会~~”西门庆打量着我,招呼的说道。
对西门庆我没什么好感,跟我抢女人的男人,我能有好感吗?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必要跟他结下梁子,毕竟他也是有头有脸的黑社会老大。“西大官人,幸会。”
一阵招呼之后,我也没怎么跟西门庆说话,坐下来缓缓品着酒,对这个时代的超低浓度薄酒充满了轻蔑。如果我把茅台、五粮液这种酿酒良方弄过来,估计一定成为第一名酒大家,可是没这个办法。
西门庆倒是不时的跟陈永坤拉关系谈话,我跟杜豪更合得来一些。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环佩声响,轻微的脚步声从帘幕后面传来,堂内众人,都停止了谈笑,举头看向后堂,眼中都充满了期待之色。
两个娇俏的侍女微笑着,将帘幕挑开,众人眼前一亮,但见一位美女手捧瑶琴,在帘后微笑而立。衣衫服饰,都甚为雅致,令人见而神气为之一清。不用说,她就是里李娇儿。
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之下,李娇儿轻移莲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后,放下瑶琴,欠身行礼,轻启朱唇,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光临,小女子感怀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谢诸君。”
听着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众宾客都不由沉醉其中。就连西门庆这些大色狼也都把手从那身边妓女的怀中拿了出来,正襟危坐,等待着聆听李娇儿的仙音缭绕之声。
凭良心将,李娇儿的姿色算不上天姿国色,跟潘金莲比还有差距,就是比白玉莲、冰婕,也未必占有优势。不过她的嗓音和琴声,真是没得比,加上气质,综合一看,整个人的品质就上了一个台阶。因此说她是清河县第一名妓,那也不是没道理的。
琴声奏起,韵味深远,让听的人都不禁沉浸到这美妙的琴声之中,颇为令人意驰神迷。
从二十一世纪来的我却没有什么雅骨,虽然从未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了,可是也并不觉得比从前自己在光碟里听到的古琴曲好到哪里去,可能听一下邓丽君的歌曲,还能有种亲切感。
我没有入戏,抬起头,却见厅内一众宾客或是嫖客,都在摇头晃脑,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心下暗暗称奇,对这些没有听过真正好听音乐的土包子充满了同情和鄙视。
一个嫖客偶然睁眼,看到我正在东张西望,显然是看不起我没有领会到李娇儿琴声中深藏的韵味,不由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轻蔑之色。
李娇儿听到这哼声,一边弹奏,一边抬起头来,看到我正在东瞧西看,显然没有听到自己的琴声。她早就见惯了不懂装懂的暴发户,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在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靠,我看到她笑自己,心里马上不爽了起来,心想我总不能给在座的尤其西门庆比下去吧?老子就算不把你娶回当老婆,也要给西门庆一顶大大的绿帽,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西门庆。我不顾李娇儿还在演奏,便用力一拍桌案,叫道:“好啊!这琴声,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望不到顶啊!”
我这一声,将正沉浸在琴声中的众宾客下了一跳,睁开眼来,看着我,有认识我,心想这不就是那个天天打架闹酒疯的武松,他来这里做些什么?这简直就是有辱风雅,辱没斯文。
我看到众人惊奇、蔑视、不满混杂的目光,索性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声颂道:“这一处琴声,更是美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绝,不愧是清河第一名家,弹的曲子也是这么令人叫绝!”
众宾客惊讶地看着我,心想拍马屁的人见多了,但是如此脸皮厚拍马屁的,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粗鲁无知之徒,也敢来李娇儿的雅座上献丑,倒真是奇事一件。
我对着满座的怀疑和不屑,却是露出全所未有的自信和得意,心想,等着吧,看老子将美人按倒床上**,你们也只有干等我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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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清河称霸 第53章 【卓丢儿】
李娇儿被我逗得几乎笑出来,手中琴音也拨错了几个音符,慌忙收敛心神,凝神继续弹奏下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却已经是被我引得心神分散,再无法回到原来弹琴时的心境中去了。
草草弹完这一曲,李娇儿令婢女收起琴,举目看向我,微笑道:“这位客官,一向少见,对琴艺的品评,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我知道李娇儿是在讽刺自己,也不在意,站起来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里哪里,比起姑娘来,还是差得远。”
李娇儿掩口微笑,觉得我真是有趣。一众宾客却对我怒目而视,恼我插科打诨,将满堂雅气,弄得俗不可耐。
陈永坤是师爷,在我一旁,大感面上无光,毕竟在县城里,他可是文凭最高的人,跟我一起,感觉自是无比丢脸,于是不断地尴尬干笑,后悔自己陪着我来到这里,虽然能聆听李娇儿超绝琴艺,却也把脸都丢尽了。
“我看武二爷不是差远了,野根本就是没得比……”
这个时候,一旁的西门庆开始说话了,道:“我说武二爷,如果要喝酒,不如让我请你到外边喝如何?”
靠,西门庆你算什么东西,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我,想在李娇儿面前逞英雄,老子偏不让你得逞。
我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西门大官人自认跟李姑娘很相近了?不知道琴棋书画当中,西门官人最擅长那样?”
西门庆嘿嘿尴尬一笑,他哪里会什么琴棋书画,不过是假装风雅罢了,但是这个脸不能拉下,于是举杯遥对我道:“武二爷,听你口气,应该是对诗词歌赋有所研究了?”
我心想宋以后的诗词老子还是能背不少的,这一次西门庆你是自找没趣了。我仰首向天,洋洋得意地笑道:“在下不敢妄言,虽然弹琴画画不怎么样,可是若论作诗写词,在清河县若我自认第二,只怕没有人敢认第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人人侧目,对我这般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视。
西门庆显然是忍不住了,心中暗怒,一心要我出个丑,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请武二爷当场做诗一首,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我左看右看,见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还有人在暗暗发笑,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便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总得有个题目吧?我到底是该以什么为题,咏出这首诗呢?”
陈永坤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突然插口道:“今天这个都是风雅之人,便以此为题,如何?”
李娇儿坐在堂上,微笑道:“陈师爷说得有理,便以风月为题,请做诗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武二爷的诗才好了。”
李娇儿此言一出,众人都无异议,安静下来,看我如何做诗。
我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右手手举酒杯,左手举手轻抚头发,悠然吟道:“逢君别有伤心……眼泪哗哗如雨滴~~”此言一出,厅内一片大哗,众人都忍不住笑骂出声,好气又好笑,没想到我做诗竟如此可笑。
杜豪也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知道自己也要和我一起,被人笑话了。倒是陈永坤,一脸不屑,西门庆就更不用说了,得意不已。
西门庆呵呵笑了几声,道:“武二爷,果然做得好诗!弄得我一时激动,将茶水喷了一地!”
众宾客一阵大笑,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戏谑之意。李娇儿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满怀好奇地看着我。
我心里冷笑,刚才不过是给你们一点调料,举杯笑道:“刚才是开个玩笑。现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诗!”
我迈步上前,在厅里走来走去,长吟道:“逢君别有伤心在……”
西门庆接口道:“眼泪哗哗如雨滴!”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西门庆举目顾盼,自得其乐,为自己能羞辱情敌而兴奋万分。
这一次,李娇儿没有笑,似乎看得出我是认真似的,只是用目光紧紧盯着我,想要看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我不理西门庆的挑衅,继续长吟道:“且看寒梅未落花。”
众人一怔,笑声渐渐停下来,感觉到这诗似乎还有点意思。
西门庆却摇头道:“俗!”
我举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我本将心向明月”到了这里,众人有点听出味道了,但是西门庆还是摇头,一个劲的说俗。
我转过头来,向李娇儿微微一笑,用忧郁悦耳的声音,将最后一句诗吟了出来:“谁知明月照沟渠。”
此句一出,李娇儿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堂中诸人,也立时停下笑语,整个堂中,霎时静寂无声。
半晌后,李娇儿才幽幽长叹道:“好诗!武二爷果然是才华绝世,令人惊叹。”
她抬起双眸,幽幽地看着我,轻声叹息道:“未请教武二爷全名是?”
我肃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贱名不足挂齿,小可姓武,单名一个松字。”
“武松!”
李娇儿暗暗念诵着这个名字,感觉到我的不凡。
我这个时候用力摇摇头,站起来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李娇儿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恋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却见陈师爷已经站起来道:“武二爷才高于世,还请暂留,让我们可以请教一二。”
我盘算着见好就收,给李娇儿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回忆,来日再来拜访,定能事半功倍。不想陈永坤这个鸟人,生怕我提前走了,没人给他后面的花销买单,硬是把我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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