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男弄权掠美：官路飘红

    马海彪叫苦道：“我的书记，我是想天天见你啊。可是我……”

    郭凯敏哈哈大笑说：“好了，如果你天天见我，我可就烦死了。我看你忙的这样有成绩，比见到你人我还高兴啊。好，今天晚上别走，咱俩叫上徐辉，我们找个地方喝点。我也好久没跟你们在一起喝点了。”

    开了一天的会，晚上三个人就在徐辉的香山山庄喝了大半个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离别的时候，郭凯敏小声说：“海彪，我家 的盈盈可是经常念叨你哦。你可别跟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

    “怎么会啊？”

    马海彪这才知道郭凯敏让他出来想说什么。

    “海彪，也该想想自己的问题了。我家的盈盈虽然脾气大了些，但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可以，岂止是可以啊。”

    郭凯敏说：“你可别应付我。我要看到实际的东西。”

    马海彪暗中的苦笑，心想，这个大小姐可是够他受的。

    虽然工作千头万绪，但一切还都上了正轨。霍大伟和马海彪在工作重点就是在大肚川建立沼气示范区。如此大规模的集中修建沼气池，在全市甚至在全省范围内都不多见，大肚川这段时间频繁暴光，沙常日报上，白云发表的“清洁能源乐农家，沼气池惠及大肚川九千户”的报道也发表了出来，并且还罕见的配上了图片。县里的领导农业局的领导也多次到大肚川视察工作。

    这天，霍大伟接到县里的电话，副市长许斌将来大肚川视察工作，这个消息让霍大伟和马海彪心潮激荡。

    霍大伟对马海彪说：“没有许斌市长的支持，我们可是骑虎难下啊。”

    马海彪说：“这是我们的贵人啊，明天可要好好招待啊。”

    “是啊，是啊，这事你可要亲自安排啊。”

    “好，我就自己去张罗。”

    “弄点野物什么的。”

    马海彪微微一笑，这可是不能正大光明干的事情。接到电话这天，霍大伟一整天都是红光满面，而马海彪也是快到后半夜也沉沉睡去。许斌不同于一般的副市长，他还是市委常委，他到大肚川，郭凯敏和陆兵都出动了，来大肚川的车队规模宏大。

    如果能把路修修就好了，马海彪看到车队后面涌起了满天飞尘，可是修路的工程不能一般的大，上面虽然也有项目资金，但大肚川底子太薄，就算各出一半的钱，也不一定能把路修通。

    马海彪看到许斌目光敏锐，炯炯有神，马海彪与他握手，能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量。

    “海彪同志，这次大肚川干了件好事，也是件大事。”许斌毫不吝啬他的赞誉

    “这都是上级和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乡党委政府的重视下完成的，我们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马海彪谦卑的说。

    “你呀，就别这样虚套了。你干的事情我是了解一些的。”

    在许斌的随从人员里，马海彪又看到了上面的那名处长，今天他的手不再捂着鼻子了。许斌不但亲眼看到了沼气池的效果，并且还深入养殖户，就在养殖户的家中开了个座谈会，去养殖户家开座谈会并不是事先商量好的，面对副市长，养殖户一家也是手足无措他们正在看大肚川的电视，许斌走进去，敏锐的发现这是大肚川乡政府在传播养殖技术，另外沼气池的建造验收维护鞭也讲的很详细。

    “看了这个，我相信大肚川的沼气池质量是过得硬的，使用者就是合格的检验员嘛，他们亲自验收，一定会对自己负责。”许斌兴致高涨，他没想到，大肚川都在用广播电视向农户传送技术和信息了。

    许斌又亲自看了农户使用沼气烧水做饭，又看了看沼气灯，他随意走访了几句，情况正如他所说，农户为了自身的利益，绝对会把好质量关，对此，他也非常满意

    能得到常委副市长如此的高度肯定，不但大肚川脸上有光，整个东宁县也是倍有面子。随行的郭凯敏陆兵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马海彪，大肚川之所有会有今天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当居首功。但现在陪在许斌身边解说的却是霍大伟，什么时候站什么位置，马海彪一向很注意。

    但是许斌提出要去观察一下养殖场的种猪场和饲料厂时，亲自开口把马海彪叫到了身边，而霍大伟也乐意让出位子，养殖场的情况他可没有马海彪这么熟悉。各种数字设备和技术，马海彪如数家珍，甚至今天种猪场有多少猪崽，昨天出栏了多少，他都能说出来。

    这样精准的报出数字，除了说明马海彪的记忆力好外，还能说明一点，他对养殖场的工作很重视，如果是一般的重视都不会把数字记得如此翔实。许斌很满意，他忽然记起了郭凯敏对马海彪的评价，人虽然年轻了些，但有能力有文凭，能和基层打成一片，许斌望着马海彪，眼里饱满着欣赏。

    马海彪悄悄找到陆兵，能不能请时市长再去酒厂看看，陆兵笑骂，人心不足蛇吞象，下次再说，许斌市长对大肚川的酒有印象呢。

    中午是在徐辉的香山山庄吃的饭，副市长来了，宴间许斌又提了个要求，茅台和五粮液全部撤下去，换上大肚川的男人壮酒。

    许斌对席上的一盘鹿肉几只熊掌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能点出来，霍大伟马海彪也就装糊涂，只管吃喝就是。

    大肚川的汇报会在东宁宾馆，这次由马海彪主讲，从当初提出的大肚川致富工程，到后面的全乡农户一起集资参加，到现在养殖场的规模和今后的发展，都做了翔实的汇报。当然，这里少不了官样文章，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乡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等等。

    当然，在最后也提到了一些实际的困难，比如大肚川的公路，还有养殖户的用水问题。养猪的用水量比一般人家要大得多，大肚川虽然也有条河，由南往北，流出大肚川的地界。可是并不能让每个养殖户都方便得用到，每天挑水就是养殖户的一个大问题，要不然，周大猛也不会只养鸡而不养猪。

    许斌既然亲自去了大肚川，当然也会带去政策和资金，他向马海彪和东宁县的领导表态，应该扶持大肚川这样的养殖乡镇，就连自己这个副市长，也要感谢马海彪，要不是他，去年自己就要挨市委市政府的批评罗一席话，把与会人员说得大笑。

    许斌问：“上游的水源地还有开发的可能吗？”

    马海彪说：“上游有个葫芦沟，完全可以供我们利用。”

    葫芦沟在大肚川南部，因状似葫芦而得知，一股泉水常年不断地从“葫芦”里流出来，流下大肚川的河中。大肚川的河是人工开凿出来，在大肚川的上游有个南冲水库，也是建国初期修建好的，大肚川河也是当时加以深挖和扩大。

    葫芦沟泉水的水量很大，因为有了它，大肚川河的水位比上游要高出不少，那股泉水，马海彪早就想打它的主意，奈何没钱。泉水他拿到县里做过化验，今有多种矿物质，能直接饮用，如果能让全乡农户用上自来水，那就又改变了大肚川的历史。

    “你有这个打算？”许斌问马海彪。

    马海彪说：“我们必须要搞自来水，不然我们的养殖就会遇到瓶颈，就难以持续和发展。”

    “嗯，是这样的。水的问题非常重要啊。你详细给我说说。”

    马海彪谈了自己对霍大伟都没说过的思路。看到大肚川要搞自来水，许斌听了马海彪的设想后，大力支持，他当即就向县委书记郭凯敏和县长陆兵做了指示，一定要大力支持大肚川的自来水工程，要让老百姓和养殖户尽快用上自来水。至于修路，许斌没有表态，马海彪没有再追问，修路不比送水，涉及到的资金很大，作为市领导，绝对不会做出表了态而做不到的事。

    许斌说：“看来，你们不管是养殖还是沼气，作为全市农村的示范区都是当之无愧的，我看大家都要到你这里了 看看学学啊。”

    “这个……许市长，我们还是要努力的。”

    “那是下步的事情了。郭书记，我看先从东宁县的十几个乡镇开始怎么样？”

    郭凯敏说：“好，我们马上就安排。”

    接下来大肚川再次成为全县的焦点，霍大伟和马海彪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兄弟乡镇来学习取经的络绎不绝，大肚川原是全县最穷困的乡镇，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光是养殖一项，就能让今年大肚川的经济数据跃升至全县中等。

    这段时间马海彪接待了许多其他乡镇的人，他如今已经渐渐习惯了羡慕和忌妒的目光，不管对方是酸溜溜也好，钦佩也好，都能做到坦然自若，这个时候可不是骄傲自满的时候，大肚川要走的路还很长。

    霍大伟也觉得自己的老婆孟薇说的没错，跟马海彪搭班子是会给自己带来好处的，马海彪那心眼干什么都行，但他不会知道，马海彪就是干他的老婆孟薇也是比他干的出色，而这个他不会知道罢了。

    2001年，对东宁县来说是个不寻常的一年。这年杀出一个大肚川和马海彪，这将改变整个县的农村结构。从养殖和沼气的使用上，都是具有空前的影响力，霍大伟现在完全依靠马海彪的影响力和工作能力，而他也在县里领导中得到一个指挥有方，大胆支持政府工作的好名声。

    但是实际的工作大家看的都是非常的清楚，就拿各个乡镇来大肚川学习的情况来看，也都是马海彪对大肚川的整体构架的发展更显得胸有成竹。今年东宁县的各个乡镇都开始扶持养殖业，全县十六个乡镇，来大肚川考察回去后，也都学习大肚川这种养殖形式，既能为老百姓谋利，又能赢利上级领导的赞扬，这样的好事，谁会放过？

    一忙起来，马海彪就把郝敏丽于静波于静梅这些女人忘记了，但他还是没忘记和自己一个办公室当兵时候的陈芸。现在他取得了一点成绩，总想找个过去的朋友说说，但是过去和他熟悉的人除了郝敏丽，就是陈芸了，而郝敏丽是不能听他说自己如何打拼后取得的成绩的，现在她已经是许斌副市长的老婆，他想见一面也是不容易的，现在他想见的就是陈芸了。

    自打陈芸离开大肚川到南方从事妓 女行业就再也没有得到她的消息。陈芸的家他是去过的，这天趁着自己闲了下来，就有意到陈芸的家走走，也许能见到陈芸妈妈什么的家人。

    陈芸家住在一个背景的街道上，过去是低矮的小平房，但马海彪走到陈芸家的附近就看到一幢非常漂亮的小楼非常的惹眼，马海彪一问知道这就是陈芸的家，看来真是在南方发财了，给家里盖了小楼。

    走了进去，一个不到六十年纪的老人走了出来。

    “大婶您好。我是陈芸过去的同事，我来看看你们。你们过个不错吧？”

    那老人看了一眼马海彪，叹气说：“好什么好，现在家里除了我自己喘气，就是那条猫了。”

    马海彪知道这是老人想自己的儿女了，就说：“你的女儿没回来过吗？”

    “老大一个星期回来一次，老二除了给钱，人就没了。”

    马海彪说：“那您知道她的电话吗？”

    老人说：“她的电话我从来没打过。那么多的数字。我弄不明白。”

    马海彪说：“那我来给你打，你跟他说话好吗？”

    那老人眼睛就湿润了，说：“咳，有啥说的？我给你找找。”

    老人拿出一个记录本翻了几页，就看到陈芸的手机号。马海彪拨通后，一个带有几分广东口音，十分甜蜜的声音就流了出来：“您好，你是哪位大哥啊？”

    马海彪眼里就湿润起来。这就是陈芸，一个在外头当妓 女的同事。这让他的心疼了一下。

    马海彪轻轻地问：“陈芸，你现在好吗？”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马上用正常的口音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马海彪叹息一声说：“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啊？陈芸，你现在要是过的不好，就回来吧。”

    “你……你是马海彪……天哪。”

    马海彪显然感觉到了陈芸情绪的变化，“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

    “我现在在你家，我来看看你的父母。”

    陈芸那边停顿了半晌，说：“马海彪，谢谢你。我暂时回不去。但我现在不错。我给家里盖了房子。”

    马海彪想，即使给家里盖了漂亮的小楼，可是这楼谁来住啊？

    “我看到了，小楼盖的很漂亮。真是……”

    马海彪觉得自己动了感情。想到陈芸在临别之前他们在一起喝酒，陈芸让他好好的玩弄即将去当**飞身子，虽然没让他进入她的体内，但他也算得到了一个美丽的处 女 的身子，这让马海彪永远都不会忘记陈芸对自己的依赖和感情。

    “海彪，你现在当官了吧？跟我说说你现在 什么情况？”

    马海彪淡淡地说：“我现在是大肚川镇的镇长了，其实，也……”

    陈芸激动地说：“你现在就当镇长了？真是不简单。我就知道你是行的。别急，我看你至少能当个县长。也许以后我还能帮上你呢。”

    马海彪心想，一个再出名的**，又能帮上一个政府干部什么忙啊。但马海彪还是说：“那好啊，我就能见到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过几年吧，我会回去的。这样，我挂了，我在等一个电话。海彪，我挺想你的。”

    电话突然就挂了，马海彪也觉得自己眼睛湿润起来。他受不住似的，马上就走出了这个小楼，站在门口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这段时间忙的，好久没有这样激动 了，想想自己过去的朋友，其实很少联系了。于静波几乎不怎么搭理他，一心营造一个崭新的人文环境，似乎要开辟一个新的事业基础，于静梅嫁给市委书记的公子，正在度蜜月，虽然于静梅 并不喜欢那条牛，但嫁给的毕竟是市委书记家，她一个乡下出去的女孩，即使再漂亮，也是没什么背景，也是该知足的。还有……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居然是霍大伟。

    “海彪，在忙什么呢？”

    “我在外面看一个朋友。”

    霍大伟说：“咱俩搭班子后你也没来过我家，不，应该说你从来没来过我家。今天想不想到我家来喝点？”

    马海彪精神振作了一下，心想，霍大伟这是什么意思？霍大伟可是从来没邀请过他去他府上的，虽然两个人搭班子搭的还是不错的，霍大伟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但霍大伟是大机关出身，几乎很少向他透露什么机宜，这让马海彪总觉得两个人感情不错的同时，感情方面还是差那么一点。

    差在什么地方呢？难道他知道他跟 孟薇有过那种关系吗？但马海彪马上就否定看这样的推测。他干了几次孟薇的事情，这事情只有孟薇和他两人知道，是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也许这就是做过大机关的人所有的心计吧。

    但是他还是非常高兴地接受霍大伟的邀请，说：“好啊，我早就想到你府上拜望，可是我总是没得到你的邀请啊。”

    “咳，咱俩谁和谁啊。你现在就过来吧。”

    电话挂了 ，马海彪拉开车门就向镇里开去。就要开到霍大伟所住的那个小区的时候，马海彪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居然没买礼物。他转到镇里的最大的超市，买了两瓶茅台，马海彪去了才知道孟薇这是没在家，霍大伟闲的无聊，才邀请马海彪来跟他喝一杯的。

    喝了几倍酒的霍大伟脸上放着红光，对马海彪说：“海彪，恕我直言，我看啊，你在大肚川干的时间不会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