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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要靠女领导:突破底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零九

    刘强不急着回答他,见茶壶里的水烧开了,热气直往外冒,几乎要将上面的盖子顶掉,忙伸手按了一下电磁炉的开关,关掉之后便提起来茶壶,倒出一点儿热水洗了洗茶杯,为张翘楚和自己各冲了一杯绿茶。

    放下茶壶之后,刘强才不紧不慢的笑了笑,沉稳的说:“尹平涛在组织部的时候,我和他也曾经有过来往,这个人我很了解,政治觉悟很高,用老百姓的话讲,很会来事儿。无论对方是什么套路,他都能伺候的妥妥帖帖的,这是他的长处。但是,他这个人恰恰就是因为这个,反而不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看上去似乎八面玲珑,其实未必真能够拉拢住人心,因为这样的人太聪明,反而令人不放心。所以我判断,龙书记会利用尹平涛,或者甚至会重用尹平涛,但不一定会信任他,利用和信任是两回事儿,这个你明白吧?”

    张翘楚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刘强接着说:“我想,龙书记会把尹平涛作为一枚排挤吴庆丰派系势力的棋子,比如把尹平涛拉进市委常委,将吴庆丰的人取而代之。毕竟,吴庆丰的人根本不听龙在田调遣,而尹平涛要听话的多。但是你就不一样,你现在就是一张白纸,谁在你身上画什么就是什么,龙在田肯定会把你当成他的心腹的。如果有什么机密的事儿,他肯定让你去替他做,而不会找尹平涛。”

    刘强这番话一出,张翘楚对他的佩服便又升高了一个层次。细品这番话,的确很有道理。前几天叶子晴要来海城,龙在田不就是让自己负责秘密接待的吗?这足以说明自己在龙在田市委书记的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尹平涛只不过和龙书记稍微走近了一点儿,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海城官场这么大,龙在田不可能只用自己一个人啊!

    这么一想,张翘楚的心里就好受了很多,看来自己今天来找刘强是个很不错的决定,这得感谢龙在田书记。

    张翘楚接着将话题引向自己关心的问题:“刘副局,你对现在的形势怎么看?”

    刘强弯腰将茶几上面的一份报纸拿了上来,往张翘楚面前一摔,目光之中带着得意的笑,反问一句:“昨天的海城日报看了吗?”

    张翘楚目光忙落向海城日报,不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忙问:“怎么了?”

    刘强摇摇头:“凑小子,有句话说,懂政治的人都爱看新闻联播,这可不是说这些人希望活在新闻联播里,而是能从新闻联播里看到国家大政方针的风向标。在海城,海城日报就是咱们这些人的新闻联播啊,这个东西你每天都要看,尤其是涉及到市里那几位大领导的报到,更不能不看。你看看昨天的报纸,这里有一篇文章,说的是飞鹰酒店涉黄的事儿,还说什么有逼良为娼的行为,这可不是一般的报到,这是龙在田在想吴庆丰展示肌肉啊。”

    “啊,有这回事儿?”听刘强提起来飞鹰酒店的事儿,张翘楚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他说的这个事儿就是自己和叶子晴那天在茶室遇到的飞鹰酒店强抓牡丹的事情,可是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上了海城日报,忙打开报纸,扫了一眼里面的报到,“这怎么就是龙书记在展示肌肉啊?就是一篇平常的报到嘛。”

    刘强冷笑说:“飞鹰酒店就是刘左锋开的,刘左锋是吴庆丰老婆的拐弯儿亲戚,这你总知道吧?飞鹰酒店在海城那么嚣张,靠的就是这层关系。现在有人敢公开和飞鹰酒店叫板儿,其实不就是和吴庆丰过不去吗?放眼开一下海城,谁才敢这么做?还用说嘛,不就是他龙在田?这两个老油条,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他们是不会明刀明枪的对着来的。只是我很好奇,海城日报一向是听吴庆丰的,现在怎么敢发表一篇这样的东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刘强显然不可能知道叶子晴来海城的事儿,不过他这么一通话,倒是点醒了张翘楚。张翘楚如梦方醒,难怪龙在田神神秘秘的把叶子晴接到海城,本来说要住几天,可是第二天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原来叶子晴来海城是为了这个!这篇报道肯定和叶子晴有关系了,她不就是个记者吗?可是,要发表一篇报道,何至于要请叶子晴过来呢,随便找个人不就把这事儿搞定了?进一步想,叶子晴为什么要把这篇东西发表到海城日报,如果真是龙在田想向吴庆丰展示肌肉,何不干脆把它发到省里的报纸上呢,这样效果岂不是更大?

    刘强似乎看懂了张翘楚的心思,笑着分析说:“龙在田显然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只是点一点吴庆丰罢了。他完全有能力把这个东西发到省里的报纸上,如果被上面的人看到了,肯定严查飞鹰酒店,吴庆丰就很有可能受到牵连。但是龙在田不这么做,就是想给吴庆丰一点儿压力,又不至于把两个人的关系弄僵,斗而不破嘛。现在两个人还远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张翘楚接着刘强的话说:“以你看,龙在田想要达到社么效果呢?”

    刘强说:“很明显,吴必如市长退居二线,吴庆丰登上市长之位顺理成章,但是市委常委要调整,而且要按照龙在田的意思进行调整。现在看来,龙在田是低估了吴庆丰的力量,我看吴副市长很快就会采取措施反击。你作为龙在田的人,恐怕也要跟着遭殃,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啊,你就是龙在田的护城河,挖掉你,就是斩断了他刚伸出来的左右臂,吴庆丰很擅长这个。”

    “这样?”张翘楚不禁皱皱眉,觉得刘强的话难免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刘强笑着说:“这要看你自己的觉悟了。臭小子,所谓危机,危险里必然潜伏着机遇,这就是老子说的,福祸相依的道理啊。你要想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就不要害怕斗争,官场,斗争才是主线啊。”

    张翘楚点点头,恩了一声,刘强说的很有道理。

    刘强继续说:“还是那句话,两虎相争,你要站好队,千万不能做中间派,老哥的悲剧充分证明,官场里只有两败俱伤,根本没有他妈的明哲保身。历史上那些追求明哲保身的人最后还不都是躲到农村去种田了吗?他们是靠写写诗填填词发泄一下对政治的失望,老哥我是在家伺候伺候老婆,熬熬中草药,殊途同归嘛。”

    张翘楚听到刘强这番自嘲的话竟有些心酸。刘强为人虽然有些圆滑,但是也不是欺上瞒下、尔虞我诈之流,如今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实在是可怜可叹。

    张翘楚又打量了一下刘强这栋别墅里面的布置,摆设的都是非常简单的家具,沙发甚至都变成了灰白色,显然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张翘楚明白,这栋独门独院的别墅现在买一套怎么也得二三百万,可是前几年刘强买的时候也就值个五六十万而已,再说这是刘强用来住的房子,也就称不上财富了,看来他说的话不假,从金融局休病假之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张翘楚有点儿后悔刚才自己来的太急,竟然没有给刘强带点儿东西。

    刘强又给张翘楚泡了一杯清茶,张翘楚喝了一口,才苦笑着说:“刘副局能有这样的胸怀,真不简单。有多少人能这么想的开啊。”

    刘强呵呵一笑,说:“看得开也好,看不开也罢,既然已经落到了这种地步,咱们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这个社会,最讲究关系,其实也不是现在,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传统,所谓封妻荫子嘛,一朝得势,鸡犬升天。从夏商周,到元明清,哪朝哪代不是士族垄断权力?弄来弄去,权力就是在那一拨儿人手里。别的不说,就说咱们海城,光吴庆丰一族的人有多少,你统计过吗?数不胜数!小到乡镇的头头儿,大到市局的领导,都他妈的和他有关系。这种情况,太普遍了,老子是乡里的书记,儿子、侄子、外甥、甚至儿媳妇,全他妈的在乡里上班,屁活儿不干,工资照领不误。你有什么话说!”

    说起来中国的官场,刘强似乎看的很透,一方面透着对官场的深恶痛绝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同时又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义愤填膺,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同时却又无能为力。

    张翘楚对刘强的看法悄然发生了改变。以前还觉得刘强胸无大志、得过且过,政治上混得一败涂地他还在金融局嫖女人,显得有点儿没心没肺,可是经过今天的这一次亲切的交谈,张翘楚觉得刘强身上有很多自己学习的地方,不单单是政治视野开阔,而且胸怀也极其宽广,几乎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那种境界了!虽然落魄到如今这种生活紧迫的地步,但是依旧乐呵呵的样子,试问能有几个人可以做的到?

    张翘楚和刘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刘强的老婆喊着要上厕所,张翘楚才不得不离开。从刘强的家里走出来,张翘楚感觉又学到了不少东西,都说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有贵人相助,他感觉刘强也可以算自己遇到的一个贵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热心指点自己的前辈。

    离开刘强家,重新回到海城,张翘楚想找一个地方吃个饭,可是车子刚在一家饭馆儿门口停下,就有人打过来了电话。

    张翘楚见是一个陌生的来自省城的号码,如果放在以前他可能就直接拒接了,这些陌生号码要么是找他推销的房子的,要么就是搞什么电话诈骗的,一接通就是一个生硬的女音:社保局通知,您的社保卡已被冻结……没什么技术含量,不堪其扰。可是自从结识了龙在田书记之后,张翘楚就不敢再拒接陌生电话了,谁知道对方是诈骗的还是龙书记?万一是龙书记临时找自己,自己却给拒接了,岂不是惹了一个大麻烦?张翘楚现在二十四小时开机,且有电话打过来肯定第一时间接通。

    “翘楚?”一个娇滴滴的女生传进耳朵,试探的问了一声,这声音里像是加了高纯度的蜜糖一般,听的人心里甜丝丝软绵绵的。

    听到这个声音,张翘楚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大脑皮层就条件反射似的从记忆库里调出来了与这个声音有关的信息:刘丹。

    张翘楚第一反应就想起来刘丹,刘丹说话的声音里略微夹带着江浙一带人的口音,这使得本就长的小鸟依人的她显得更加的嗲声嗲气,很容易俘获年轻男孩子的心。但是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与当年那个热恋过的女人又有点儿不同,嗲声嗲气里多了一种成熟的味道。

    张翘楚正想问一问对方是谁,就听对方反问了一句:“快,猜猜我是谁。”

    听到对方说谁字时,后舌音发成了前舌音,张翘楚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句:“刘丹,你这小丫头片子,我还听不出来你的声音?穿上马甲我照样认得出来。”

    刘丹显然很惊喜:“好呀,算你还有些良心,没把我忘了。你小子在哪里呢,听梁晓说,今晚的聚会你不准备来,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啊?”话语里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张翘楚忙说:“别听那小子胡说。你真的要来海城吗?”

    刘丹说:“屁话,本姑娘现在已经驾临海城了,你说是不是真要来?”

    一听说刘丹真的来到了海城,张翘楚心里猛然觉得流过一股暖流,回忆起两个人大学时候的甜蜜,不禁又想起了最近和陈小华这段不幸的故事,不免叹了口气,说:“今晚我一定过去,你等着我啊,好几年不见了,我挺挂念你的。”

    刘丹说:“我才不信呢,你要是真想我,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这些年……算了,晚上过来再聊吧。”

    “好好,我一定到。”

    挂了刘丹的电话,张翘楚心里的激动久久不能平复。当年大学毕业之后张翘楚按照父亲的安排进了金融局,而刘丹则考了个公务员,到省城去上班了,此后由于各种原因两个人一直没有联系上,就此一别就是数载,再想不到今天能再次相见。前几天陈小华在金融大厦撒泼胡闹,估计这丑闻早传到同学们耳朵里去了,晚上见到刘丹,若是说起来感情上的事,自己这么失败,难免很尴尬!也不知道刘丹现在过的怎么样,是一直一个人,还是已经找到了归宿?

    吃过午饭,张翘楚想起来张玲玲说的萧妍怀孕的事儿,不知道这事儿是真是假,心里一直惦记着,却没找到机会去问一问她,趁今天周末,不妨打个电话问候一声,顺便旁敲侧击一下,说不定能有什么重要发现。拨出了萧妍的号码,对方却提示已关机,张翘楚心里凉凉的,心想这少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一直联系不上,像是从海城凭空蒸发了一般,十分的蹊跷。

    张翘楚在海城转了半天,等时间差不多到五点半钟的时候,梁晓就打过来电话,让他赶紧到“一家福”酒楼,说同学们都到了,就等着他呢。张翘楚忙掉转车头,一路驶向一家福酒楼。

    可是到了那里张翘楚才发现,除了牡丹和梁晓,其他人根本还没过来。

    牡丹一看到张翘楚,忙上前去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张翘楚也点头示意。梁晓一把将张翘楚拉倒墙角,咬着耳朵说:“今晚刘丹也过来,这个机会你可得抓好,别说哥们不给你创造条件啊,哥们能帮你的也就这些啦。”

    张翘楚捅了捅梁晓的腰,看了一眼牡丹,低声说:“别胡说!我和刘丹可是一清二白的,这几年都没联系过。”

    梁晓白了张翘楚一眼:“你小子在我面前还装纯呢?你以为那天晚上你们在教学楼后面干那个事儿没人知道?我他妈偷偷的跟了你一个多月,就是为了看那场直播,刘丹那人平时看起来嗲声嗲气的,没想到那么浪,往你那大东西上一坐就猛的一阵摇动,功夫绝对了得啊,晚上没少练吧?还他妈的装纯!你们用过的套我还保留着呢,要不要拿出来给你回忆回忆?”

    梁晓这家伙说话骚里骚气的,张翘楚已经习惯了,每天不听他骂几句,反而有些不舒服。

    张翘楚怕牡丹听到梁晓的话,压着嗓子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家混的肯定不错,我可不敢破坏人家的感情。”

    梁晓笑嘻嘻的说:“吊 样儿吧,还说你心里没有刘丹?你多想了,我说的不是干那个事儿,你以为我是王婆啊,撺掇着你们一对奸夫**偷鸡摸狗重温旧梦?想的美!实话告诉你吧,通过我的内线消息,刘丹肚皮上的人可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据说是省委的一位高官!我说的你小子把握机会,是想让你巴结巴结人家,说不定她在床上给你吹吹枕边风,人家老公就能提拔提拔你!你还想日她啊?现在可不容易了。不过你小子也不错,连省委的高官都是用你的二手货,赚大发了。”

    “真的假的?”张翘楚有点儿不敢相信梁晓的话,刘丹这才毕业几年呢,怎么可能嫁给省委里的高官?省委常委,怎么的也得五十往上了吧?“你这都听谁说的?我不太相信。”

    梁晓说:“信不信,等她来了你问一问就知道了。大学同学聚会,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当年有暧昧的,趁机实现一下梦想,和男神女神上上床;那时候发生过关系的,现在再回忆回忆年轻时候的激情,也是不错的。”说着,梁晓看了看手腕里的手表,“这个时间估计他们也快到了,走,咱们到门外迎接一下吧,省委高官的女人,肯定牛逼大发了现在。”

    梁晓让牡丹留在房间里,他和张翘楚两个人走到饭店的大门口,站在那里迎接今晚的客人。

    梁晓点了一支香烟,夹在手里,眼睛望着前方的车流,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儿似的,对张翘楚说了一句:“楚哥,多亏你帮忙,我的洗浴城现在又能开业啦。这个刘左锋,能力实在是太大了,他手下的人在我那里那么闹,公安局的人根本不敢管,连屁都不放一个。如果不是你现在能量大了,我这几年的心血就又打水漂啦。”

    张翘楚说:“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呢。不过说实话,那帮人到底想干什么,我心里也没底,以后咱们小心就是了。”

    梁晓点点头,吐了个烟圈,眼睛注视着它在空中慢慢消散,笑着说:“放心吧,我明白。我有分寸,不会拉你下水的。”

    正说着,一辆白色的丰田小轿车驶入了酒店前的停车场,在一个空车位上缓缓的停了下来。梁晓忙扯了扯张翘楚的衣角,兴奋的说:“那不是刘丹吗?副驾驶坐的那个,你快过去给她开车门。”

    张翘楚还没来得及过去,就见丰田车的车门打开,一条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率先伸了出来,未见其人,先见一条**,果然是刘丹的风格。

    梁晓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看腿就知道是大众情人来了。”说着,两个人迈步走了过去。

    刘丹从车子里走了出来,梁晓猛一看到她,还真吓了一跳。原来读书的时候刘丹扎着马尾辫儿,可现在那头乌黑靓丽的长发依然换成了齐肩短发,以前她不怎么打扮,素颜朝天却也天生丽质,现在打扮的很时尚,手里提着一个粉红色的古驰手包,穿着一条天鹅绒的淡蓝色短裙,细白的手腕和白嫩的脖颈上戴着璀璨的钻石饰物,人从车子上刚走下来,甩了甩短短的头发,全然不见了当年的清纯,倒是像极了成熟的饱满石榴,水汪汪的。如果梁晓在大街上遇到她,还真认不出来就是当年的刘丹。

    刘丹好像当梁晓为空气似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张翘楚,脑袋一歪,嗲声嗲气的问:“怎么,不认识了?老同学。”刘丹刻意在“老同学”三个字上加了重音,不知道是想告诉张翘楚现在两人之间只是纯粹的老同学关系,还是在抱怨他这么多年都不联系自己,全然忘记了当年那段刻骨铭心的男女情缘。

    张翘楚怔了怔,与旧时情人分别多年又突然重逢,这种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心里似乎一瞬间就闪过了人世间万般滋味。

    他哑然一笑,不敢在梁晓面前丢丑,忙说了一句:“你变了,越来越漂亮啦。”

    刘丹鼻孔里哼了一声,娇嗔到:“你还记得我以前什么样子吗?我变了,你倒是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的**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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