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笑卧乡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墨云骏
难怪檀郎爱弄舌取,几回深卷几回咽。
双舌儿好比两条浓情交媾的灵蛇,你来我往逢迎相送,缠缠绵绵意悠无穷,香唾儿好比瑶池仙露佳酿,汩汩咽下,沁透两人的心脾。美酒儿醇,仙露儿香,醇美香浓醉人肠。心欲如火,燃烧着醉人的佳酿;热血若潮,牵盼着良人的心脏。
舌灵唾香,无人分胜负。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风聒声噪,惊醒鸳鸯梦。意浓情蜜,寥寥寂语路。
高站山头,遥望着不远处的江流,顿觉气势磅礴,胸中的积郁迸然而出,一口沉闷的浊气呼啸射出,排云破雾,直冲云霄九重九天之上。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今浪淘犹在,大江依然,磅礴流水与天接。弄潮儿郎,风流一下又何妨!”大声呼喊出来以后,胸中积郁全消,多日来的疲劳也跟着消散了不少。人哪,只要精神好了,其他的一切就都好说了。
香玉紧偎在我的身旁,迷人的双眸紧盯着我的脸庞,焕发出灿烂的醉人光芒。
我们相拥着,并肩坐在一块光滑的石条上,遥望着山峦中翠色掩映着的度假村前面的人来车往,不时地说说笑笑。其中自然谈到了接吻的技巧,这丫头却原来只是看了一位同窗好友写的吻后感。我不得不惊叹她在这方面确实有些潜质。就这样我们二人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偶尔亲吻一下对方,让醉人的朝霞轻轻地抚慰着脸庞,一直到山下有人来喊。
“是我妈。”我和香玉探头往下望,远远地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在松山脚下往上望,标准的瓜子脸、杏仁型的大眼睛、挺秀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双唇,青丝如带飞舞,裙裾飘飘,仿佛是画儿中走出来的女人。看形貌,那女人确实是多年没见的春香嫂。可这个浑身上下充满朝气的时代女性,实在无法让我把她同当年那个外形土气的村妇联系在一起。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叹出声,“你妈怎么变样儿了啊!”
香玉媚笑如花,欣然道:“变什么样儿了?”
“变的更年轻,更漂亮,更有女人味了。”顺着她的话,我没有在意,心里的话儿不由脱口而出,嘴里滑滑粘粘的,似欲有口水流出。
“啊——”下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站起,挺顶在香玉的柔腹上,不意间流露出来的色态被她看了个全,气得她伸手在我刚刚硬起的物事上掐了一把,哎呀,那个疼呀,实在是,咳,不说了。今儿个这兄弟也真够倒霉的,昨夜与几女直玩到天亮,可把它累得够戗,本想出来锻炼锻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让它活力更加充沛,坚硬如钢,未曾想碰到这丫头,缠绵是缠绵了,却不合时宜,几次被欲火鼓胀后都是不得不冷却自消,未能尽兴。可这兄弟就是受不得刺激,只是远远地看了人家一眼,就急成这个模样,不受点教训能成吗?兄弟啊,对不起,哥哥不能替你出气了,只好委屈你了,咳,谁叫咱是一个经不住诱惑的雄性呢?天生就是要带这么一个巴的!
“咳呵……”我连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窘态,拉住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温声道,“我的小甜心,怎么了?”她脸臭臭的,小嘴一撅,香脖儿一扭,把脸扭向了一边,不欲再理会我。我心里暗笑,这丫头别的女人的醋不吃,却吃起自己母亲的醋来了。“好丫头,别在生气了好不好?谁叫我是男人哩,你不是说男人都是贱骨头,见了女人就走不动嘛。你说见了春香嫂这样丰韵无边的女人,如果那东西不翘起来,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更何况我的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韶华如花,魅力无双的小美人儿呢!”我用舌头撩拨着她的耳朵,不挺地哈着她的痒处。这是我小时侯最爱对她使用的招数,效果很是显著。果然,小丫头终于忍不住耳朵处痒痒的难受,“扑哧!”笑了,在我的怀里不依地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我才不相信你哩,人家都不知道被你骗了多少回了。”
“傻丫头,春香婶婶是你妈,也是我的婶婶,更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打死我都不敢觊觎的。”其实春香嫂真名叫章丽,小名叫春香,十五岁之前基本上是在大夏湾村生活,她是住外祖父家,直到初中毕业之后才算回她自己家里住上了几年,不过还是时不时地来大夏湾走亲戚。听说当时春香嫂就是咱们这儿十里方圆的一朵花,争着娶她的男人有好多,上门说亲的踩破了门,比香玉她爹英俊潇洒多金的少年儿郎多了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春香嫂就看上了他,最终转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大夏湾。春香嫂嫁给么叔后,在我们村里大家都知道她的小名叫春香,章丽这个名字却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春香嫂”这个称呼也就跟着叫开了。春香嫂是个很好的人,在人前人后口碑极好。可惜,好人未能一生平安,么叔过早的没了,春香嫂年轻轻就成了寡妇。独守空闺不说,这操把孩子却非易事,幸好娘家兄弟帮忙,否则,真不知道这娘儿两个怎么过活。
“你觊不觊觎,我不管你,只是你不要把我给甩了就好。”温暖的柔荑摸上了我的耳朵,小丫头狡黠地道:“否则,我跟你没完。”这丫头还真是不一般。我故作虔诚地恭身,耳朵躲开她的玉手,戏谑道:“咂,奴才知道了。请问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我的小公主!”“坏蛋,看我不掐你!”小丫头娇嗔不已,手臂再展,非要掐着我的耳朵不可。我身体一转,不知道从哪个师娘那里学来的“凌波微步”,灵巧地闪开了她的“九阴神抓”,一招“郎情妹意”从后面将她环抱,你侬我侬相扶着向山下行去。
不多时,我二人便从松山上下了来。山下除了等待我们的春香嫂,其他晨练的人早就走光了。
春香嫂似笑非笑,目注着我们从山上下来。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迷离的神采,忽远忽近如狐媚般游历的气息,让人琢磨不定又难以释怀。她的美丽就像一朵艳丽的水仙花,有一种特别干净的浓郁的女人气质,一种如梦似幻般飘忽的美丽,玲珑水韵般诱惑着所有的人。
我的舌头打结。这是第一次,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次见到女人我成了哑巴。
“妈,这就是蔡恬哥哥。”小丫头拉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她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手心,让我从如梦似幻中醒来。我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婶婶,多年不见,风采依然,却更见的年轻漂亮,丰腴十足了。”见到美丽的女人,一开口就赞她的美貌,绝对的错不了。“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了,你咋还是一点没变,一见了面就知道跟婶子口花花。”春香嫂笑颜如花,浑然天成。好多年不见了,她却依然如当年一般对我,仿佛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时间的隔阂,她依然称呼我臭小子,就如当初一样,没点生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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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欲擒故纵
说实在的,单凭相貌,春香嫂并不比香玉美丽,可是她的那股子韵味十足的成熟,却是香玉欠缺的,而偏偏这又是对我最大的诱惑,致命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春香嫂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就连这声音都有着一种致命的诱惑。难怪当年想要得到她的男人那么多。只叹我少年的时候实在太傻,失却好多与美女相偎的机会。她说我小时侯吃过她的奶水,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那双峰鼓胀如山,把胸前的衣服绷涨得紧紧,看看都觉过瘾,若是真的吃过可实在是太值得骄傲了。我斜眼瞅了一下小玉香,胸前的双峰也不是一般的大,她就是吃春香嫂的奶水长大的,真是让人嫉妒呀。
被香玉这么一掐,我的魂好象又回到了窍中,脑子开始转动了,舌头也不在打结了。“婶婶,你都多少年没有回来了?”春香嫂是来叫香玉吃早饭的,我们边走边聊着,**年不见,我们之间好象有说不完的话题,其中也不乏香玉在中间插科打诨。我想去拉她的手,却原来已经被她握着。我走在两母女的中间,双手被她们握着,不知道哪个更紧一些,浑然有点忘我。
转过路口,山那边就是村庄。我们三人的手分了开来,毕竟被人说闲话总是不好的。香玉挎着春香嫂左边的胳膊,我走在她们的右边,就快到家了。上前走几步就是她们的家,再走几步就是我家,我们两家是紧挨着的邻居。这时,我家的大门突然打开,玉真抱着宝贝女儿从里面走将出来,抬头看见我们三人走在一快,怔了一怔,便迎了上来,笑道:“我就说等会去叫你回来吃饭,你倒先回来了。婶子这么巧啊,也是去晨练了吗?”春香嫂笑道:“没有。我是叫这丫头回来吃饭的,正好臭小子也在,就一起回来了。”春香嫂啊,你怎么在我老婆的面前还叫我“臭小子”呢,这下好了,“臭小子”肯定将会成为众女对我的爱称,伴随着我的一生。
玉真戏谑地看了我一眼,其中玩味之意甚浓,分明就是在说“当家的,原来你还有这么个雅号啊,嗯,不错不错,确实比较臭。”女儿在她怀里伸着双手,眼泪汪汪的,小嘴一撇,好似很委屈地叫道:“爸爸,抱抱宝宝。”红扑扑的双腮上显然有哭过的痕迹。我将女儿从她的怀里接过来,笑道:“这又怎么了?”玉真道:“你还不知道你这个宝贝女儿啊,每天不闹两场,心里总是不舒服,这不又闹着要吃什么唐僧肉。”春香嫂笑道:“小孩子嘛,就是这样,不哭不闹的还不好哩。”香玉伸手欲抱宝宝,道:“来,姑姑抱,姑姑带你去买唐僧肉好不好?”宝宝见过香玉,知道这个漂亮的姑姑给她买了一个可爱的芭芘娃娃,这时听漂亮姑姑要带她去买唐僧肉,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宝贝女儿快过三生四岁了,等度假村里这一段时间忙完了,就给小宝宝过满月,不久就是她的三岁生日了。三四岁的小孩子最是闹人的时候,特粘牙,每天总是要哭闹两场。玉真怕宝宝等一下又闹,香玉哄不好,就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跟她们一起,别等一会又闹了,香玉哄她不好。”说着,她就向香玉与宝宝追了过去。
现在就我们两人,却一下子安静了。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了她家门前。“到里面坐吧。”她终是先开口了,语气却变了,变的平静了,不似先前的热情了。我是有点紧张,可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为什么和先前判若两人,刚才的温柔热情全都哪里去了。我要弄个明白,不然我会发狂。
我和她一前一后爱走进了她家院里,这里是我小时侯经常玩闹的地方。院里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简单,朴素。看来是刚刚打扫过,干干净净,地面连一片落叶也没有。她关上大门,便引我到屋里坐。屋里也是老样子,摆设照旧,只是新添了几件家什。
她说:“坐吧。”我坐下。“给你茶。”她端着茶放在我面前的方桌。不知道咋了,我的心突地一悸,突然拉住她手,使劲地握住,问她道:“你怎么了?”“没什么。”她欲挣脱我手。我怎容她挣脱,猛然又一使劲,谁知力气过猛,使她的身子失却了平衡,倒入了我的怀里。她的热情让我心颤,她的冷淡更让我心悸,顺势我拥她入怀,成熟的气息扑鼻而香,让我忍不住深吸了几口。
“快放开我。”她的面颊红扑扑的,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娇脸凝脂,眉黛鬓青,宛然是十多年前的好女儿颜色。想像她这些多年来香闺寂寞,自是相思难遣,不禁暗暗为她难过,双臂更是用了用力,将她紧紧抱住,不容她挣动。我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冷淡?”
“你快放开我,被人看见咱们这样就不好了。”她气喘如兰。原来她只是怕被人看到,并不是不喜欢我抱。那这娘们突然对我冷冷淡淡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在她耳边柔声道:“这里只有咱们二人,最多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好怕的!我这样抱着你,倒是舒服的紧喃。”可能是因为好多年没有被男人拥抱过了,她的身体极为敏感。薄薄的几层布隔着,我感觉到她胸前山峰上的两粒葡萄硬了起来,随着她的晃动磨擦着我的胸脯,很是刺激、舒服。
“你,你混蛋!”春香嫂妙目含春,隔着衣服张嘴咬在了我的胸膛上,还好她没有舍得用力,不然,我的小奶头定会被她给咬破不可,就这也咬的我那地儿生疼生疼的,可这刺激就更大了,全身酥麻麻的好似飘上了云端。
“哎哟,你咬我的奶头干什么,不行,我也要咬回来。”我坐在椅子上,面对面把她抱坐在我的腿上,盯着她鼓胀如山的胸脯,张口欲咬。大口刚接触山峰的顶端便被她用手托住了,她的玉背向后仰着,妙目里多了一层雾气,“你混蛋,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微微松开了抱着她的双手,怕猛地一下子全松了,她会摔倒,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呢?”
“我是一个寡妇,你却这样对我,不是欺负还是什么?”我的手松开了,她坐在我腿上却没有下来,但委屈的眼泪却唰地一下滑了出来。她说的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但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够试出来她对我的心呢。
我重新将手环在她的腰上。她的腰很细、很嫩,美丽得如春天里迎风摇曳的柳条。《闺房宝镒》中记载:“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诗经》里也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中“窈窕”二字,本是指女人的腰细,也就是说,男人因为看到了淑女们的腰部“窈窕”,吸引力太大了,就拚命去追求。怪不得她是这样的吸引着我。
“你刚才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是发急嘛!再说了,还不是你先咬我的,咬得我很是舒爽,我不是也想来一下嘛,回味一下是不是当年的味道。”我的手按在她的腰上,感觉极不自然,偷偷的就想向上攀延,想到高山上去爬山。快到山脚的时候,这两个神秘的家伙就被发现了,被另两个长的漂亮的家伙给按倒了。她按住我的手,不让它们继续前进,奇怪道:“什么当年的味道?”
我的眼睛俯视着她的胸脯,笑道:“你不是说我小时侯吃过你的奶水嘛。”
春香嫂愣了愣,“扑哧”笑了,但紧跟着脸又红了,而且耳根也红了,眼神也更加的迷离了,忽近忽远的,如梦似幻般飘忽不定。她肯定是想起当年喂我吃奶的一番情景。
那是她刚结婚的第一天。咱们这里结婚是有说头的,结婚一定要闹洞房的,没人闹不好。那个时候,我只有两三岁大,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在。大家都是熟识的人,根本就不好意思乱作为新娘子的她。最后不知道谁提议,居然让新娘子喂我吃奶,那时侯这样闹是允许的,听老人们说他们小时侯比这闹得厉害的更多,比如:脱新娘裤子啦,冲天炮啦(就是众多人抬着,把新娘子抛上天,然后再接住。听说也有接不住的时候。),把新娘子尿尿啦,等等有好多。
新娘子结婚第一天如果喂男孩子奶水的话,她的第一胎定生个带巴的。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不想要个带巴的传宗接代,谁不想要个儿子养老送终。现在的政策好了,生儿生女都一样,可不照样还是有人躲躲藏藏的想要生个儿子嘛。如果说,真要是新娘子在结婚的第一天奶男孩子奶水第一胎能够生个带巴的,现在恐怕还会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我就是这样子吃到春香嫂的nǎ子的。当然了,新娘子奶孩子,决不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了。我是第一个吃到春香嫂nǎ子的人,这一点连香玉她爸都要嫉妒。至于味道,恐怕只有让时光倒流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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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怜香惜玉
她的面色在不断地变化着,喜、怒、哀、乐交替着,双眼中迷离的神采更多,晶莹的泪珠儿在眼帘里缠绵着,鼻息一动一动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我知道她的心里肯定很苦,年轻轻的就死了丈夫,遇到为难的事儿自己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香闺清冷,寂寞难遣,多少知心的话儿却无人诉说,心连个寄托的地儿都没有,如浮萍飘荡在湖面上连个避风的港湾都没有。女儿大了,是能说说话儿,排遣一下心中的郁积,但女儿大了也就意味着要嫁人了,想要说个话儿谈个心的就难了。她才四十出头,美丽得就像水中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轻柔的身体自然,安静,养眼。慢慢盛开的时候很美丽,当她孕育了莲,便将美丽的心给了莲,自己却慢慢逝去。
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我是惜花怜花之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凋零呢?我不能,更不允许。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就像情人的目光。我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拍着她的柔背,劝慰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声音轻柔的就像来自心底的呼唤——心跳的声响,虽不似歇斯底里的狮子吼来得震耳发聩,不比相思钩发出的声音缠绵,但却更加的温暖,更加的能抚慰人,更加的能唤起人积压在心底的伤痛。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可见她的心里很苦。她的泪水很多,就象夏天的雨水,浸湿了我的肩膀。这又一次证明了女人是水做的。
她哭泣的声音不大,就象她的人一样自然,安静,悦目,不,应该是悦耳。没有像泼妇似的惊动四邻八家。我抱着她,就这样抱着,没动,不忍惊动她。我静静地听着,不想打断她,想让她把这么多年来积郁在心底深处的酸甜苦辣全部一下子哭出来。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活得自然,自在,开怀,舒心。心清净自然了,就无挂无碍了,人生也就没有痛苦了,就自由了。清净无为,只有心清净了,才能有大的作为。自古以来,所谓的成仙、成佛、得道,不就是这些吗?悲从心来,哭够了,苦水也就倒尽了,心里面自然就平静了,舒坦了。某位大家曾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万事万物皆有其道,皆可为道。如我看来这哭正是一种道,就如笑一样,是一种普遍、普通、简单、易懂的道,是人人可为,为就见效的道。
哭够了,她就不再哭了,只是肩膀还在抽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道:“香玉该快回来了,好了,别哭了,教她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她妈妈哩,不掐吃了我才怪。”
“扑哧”她笑了,泪眼汪汪,却笑的依然灿烂,宛如从干涸的沟河里移植出来的水仙经过了雨水的灌输,根茎枝叶花苞儿都喝饱了,枝繁了,叶茂了,花朵儿也更加的鲜艳了。她从我身上站起来,梨花一枝春带雨,端的就是这么美丽!我醉了,彻底的醉了,声哑了,只闻咕噜咕噜的喉结声,它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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