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唐僧不取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飞石
第7章 道士魏征
()公主的师傅是谁呢,陈易跟在公主的背后,一边猜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公主背影清丽无双,陈易觉得心旷神怡。忽然公主转过身来,陈易连忙低下头来。
公主见陈易低眉顺眼的样,不禁又想笑,用袖掩了一下嘴,这才止住笑,说道:“你是我皇家的客人,大可不必做出一副小斯样。”
陈易想了想,一下挺起胸膛,走出一个正步来,公主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少许尴尬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青年人的天n很快便调和了二人的距离。
和三公主的交流无疑是让人愉快的。陈易惊喜的发现,三公主知识渊博,超出他的想象。他博览佛经,前世更是学中高才,可以说得上是学富五车。但三公主似乎并不弱于他,似乎在文学、历史、音律方面造诣很深,而且还似乎懂得修行的很多知识。陈易在金山寺遇到不负责任的法明和尚,基本就没教他什么修行知识,因此和三公主交谈,发现在这方面有些接不上话。而三公主却并不在意,又转移话题到其他方面。
两人相谈甚欢,陈易甚至没注意这一路转了几个弯,走了几多路。
忽然间,三公主停住了话语,面sè严肃起来,陈易一愣,随她的眼光看去,一座小小的草庐出现在面前。草庐有门框,却没门。皇宫之类怎么会有草庐呢,陈易很奇怪,却感觉到“天泪”玉似乎有点动静,低头看时,玉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陈易知道,玉基本上都会在感受到特别能量的时候发出光来,所以他敢断定,这个草庐有古怪。心里暗自戒备。
却听见三公主高声叫到:“师傅,你要见的人来了。”
草庐内响起大大的一声哈欠声,似乎有人在睡觉。随着哈欠声,一个身材微胖慵懒懈怠的道士出现在门边。公主介绍道:“这是我师傅,郑国公魏征。”
魏征冷眼看着陈易,口中问道:“玄奘?”
陈易从话音中听出了怀疑来,回道:“正是。”
魏征又问:“真是玄奘?”却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不是”,陈易给了一个很玄妙的答案。
三公主在旁边听得有些糊涂。
魏征哈哈大笑,笑得三公主更加糊涂了,魏征一把拉着陈易的手,说道:“走,屋里坐”。三公主从未见自己师傅如此过,师傅平常向来是不会正眼瞧人的,就连自己的父亲太宗皇帝,也从没得到过这样热情的邀请。
陈易从穿越到现在,见过的怪人很多,魏征的表现,并没有让他感到过于惊奇。魏征拉着他的手,他感觉一道柔和的力量送了过来,推动他前行。陈易索n放开身心,听凭魏征拉进了草庐。三公主却留在了草庐之外。
陈易一进草庐,却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外面的皇宫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平地,地上摆着石凳石桌,石桌上还摆着一副寒玉材质的围棋,空中弥漫着神秘的香味,像是檀香,又像是蝶香。陈易低头一看,胸口的玉发出的光晕更加浓烈了,几乎就要实质化,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
魏征回头看着陈易胸口的光晕,眼中掩盖不住的惊喜之sè。那些慵懒懈怠顿时都消散了去,“天泪石!天生佛体?”他几乎是在吼。
这是第三个人说自己是天生佛体了,当然,如果天泪也算人的话。陈易内心中,其实是把天泪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只是现在,天泪生死未知,只留下了胸前的这个空壳。
“天泪石是什么?佛体又是什么”,陈易毫不怀疑自己的演技。
魏征脸上神sè由惊喜变怀疑,又由怀疑变兴奋,最终哈哈大笑,笑得一发不可收拾,鼻涕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易怔怔地看着魏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这哥们别是发疯了吧。好像这个地方要他带着自己才能出去,可别真疯了。
魏征收了笑,盯着陈易,就像一个饥饿良久的人忽然发现了一大块肉,眼神让陈易心中有些发毛。陈易正自心里猜疑的时候,魏征忽然一字一顿地对他说:“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陈易就纳闷了,这世道都怎么了,怎么忽然出现一个人就要收自己做徒弟,这命运也太好了吧。他知道,魏征实在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只是一见面就要收自己做徒弟,这还是来的太陡了。又想起自己的所谓天生佛体,导致自己连基本的修行入门都做不到。便对魏征的提议不是很感冒。
所以陈易对魏征说:“你确实要收我做徒弟?”
魏征回答很简单:“废话!”
陈易也是缓缓地说:“我不愿意。”
魏征愣住了,旋即变得有些恼羞成怒,只见他眼sè一变,那空地上的石桌子石椅子凭空飞起来,向陈易砸了过去。陈易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小命就要不保。可是那石桌子石椅子飞到陈易跟前,便在空中停住了,也不下坠,就将陈易团团围住。
魏征咬牙切齿:“你可愿意?不愿意就砸下来。”
威胁一般情况是有可能有效的,可碰上了陈易这种软硬不吃的主,就失效了。陈易经历过生死,对这种程度的威胁,实在是不怕也不屑。
“还是那三个字,不愿意”,陈易的语气却越发的轻松起来。
魏征脸sè如雪崩般变化,忽然如一个孩童求糖吃,“你给我做徒弟吧”,语气温柔之极,那些个石头桌子椅子又飞了回去。
陈易忽然有些啼笑皆非,说:“那你有什么条件吧?”
魏征立刻凑了上去,说:“条件啊,好说好说。我给你解说天泪石的来历,我教你修行筑基,我教你如何利用佛体,我教你各种修行知识。这些条件够了吧,够了吧?”
陈易转了下眼珠,觉得还是不能就这么答应了:“我不是你徒弟你还愿意告诉我这些不?”
魏征有些颓废地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我徒弟,我应该也要告诉你。谁叫你我有缘分呢。”
陈易大喜,连忙说道:“那不就得了,你教我这些知识,我和你做兄弟。”
“做兄弟?”
陈易有些心虚,说:“要不做个记名弟子?”
“做兄弟挺好,挺好。就做兄弟。这个有趣”
陈易怀疑魏征的脑袋被门夹了,心中浮现出金庸小说里面的一个著名人物,老顽童周伯通,何其相像也。
魏征坐到石桌上,一张石椅缓缓飞向陈易,直接塞到了陈易的下,陈易只好坐下。魏征一脸正经,开始讲课。
“盘古开天后,世间产生了许多灵物,其中以五块石头比较有名气,这五块石头分别是天泪、绝行、拙石、龙隐和清静,五块石头聚到一起,便具有惊天动地的能力。传说工公撞到不周山,天塌了一大块,女娲娘娘正是聚起五块石头,恢复了天地。商周诸神大战以后,这五块石头便不知去想向。”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我有道家奇书《灵物搜奇》的残本,上有记载”
“可否借我一看?”
“已经毁了”
……
魏征又接着讲修行的知识。
“不管那个教派,修行有一些基本的东西是相同的,比方这个练气的境界,就有明心、见道、愿动、天人合一、神游太虚以及界,界上似乎也还应该有,但据我所知,界就是最高的了。明心就是能感受到身体的力量,调动身体的力量。你卡在这个境界,其实就是你佛体太强大,你的神识太弱小,所以无法调动它的力量。”
“你是什么境界?”
“能不能不说?”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界吧?你居然有这么厉害。”
“呵呵,被人夸奖总是让人高兴的。你现在就处在我构造的界中。”
“……”
魏征早年修道,修行境界实际已经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因此他知道陈易的价值。顺便,他还看穿了陈易的另外一秘密。
“我先前问你是否是玄奘,你果真不是玄奘。”
“是,也不是”
“你其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只是附体到玄奘身上罢了,对吧”魏征一脸坏笑。
陈易只能从心里怒骂,这个老道士,知道得也太多了吧。恶狠狠地说道:“你什么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地”
“咦,起先说过了,你得叫我哥,我就想这个。”
“哥哥哥哥”,怎么听起来,陈易的喊声都有些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边叫哥叫的挺猥亵,那边听喊的人听得很无耻,可是,等魏征带陈易出了那个界时,两人发现,辈分彻底乱了。三公主居然应该叫陈易为师叔,这都什么事儿啊,陈易不由哀叹。魏征老道可不管这些。
只是,三公主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陈易只好投降,得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得了,我也直接叫你名字好不,李宇,宇。
三公主口念法决,一块巨大的印从天而降,魏道士大喊一声:“小心番天印”,陈易惨叫一声,便动弹不得。偏偏头脑又很清醒。三公主居然会法术?
三公主看着陈易,似笑非笑,陈易一时却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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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吃人的佛像
()长安的天空,n沉了好几天,似乎要下雨,但又老是下不下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夏秋交接的季节,空气中闷热依然,人身上汗挥发不出去,贴在身上,á乎乎的,总觉得有些难受。
一个黑瘦的和尚躺在墙角,睡得正香,一道口水,从口角蜿蜒而下。他的身后,是一道大门,大门红漆斑驳,门头吊着一块匾,匾上书有三个大字,法华寺。一个扫地的老僧,从他旁边经过,摇了摇头,手中的扫把避开了他的身体,没有惊动他。一只灰sè的小鸟,从空中飞过,落在大殿供奉的佛像上,那佛像头上有许多灰尘,像是很久没人清理了,小鸟啾啾两声,便又飞走了。
扫地的老僧看着那佛像,和佛像前冰冷的香炉,又摇了摇头。偌大的法华寺,尽然衰败如斯,想当年,这里香火旺盛的景象,真是觉得反差极大。他看着佛像,双手合十,颂了一声阿弥陀佛,算是敬了佛。今天这佛像怎么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老僧心中有些奇怪。
那佛眉眼舒展看来,似乎是在笑。老僧的奇怪变成了害怕,他大喊一声,跑出了大殿。
那黑瘦的和尚被老僧的喊叫惊醒,只见老僧指着大殿,哆哆嗦嗦,连话也说不清楚,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吵什么吵,没看我在睡觉?”
老僧终于憋出了一句:“佛……佛……佛动了,他在笑”,话说完,竟然是晕了过去。
黑瘦和尚面露笑容,说:“终于等到了……”
黑和尚来到佛像前,佛像忽然抖动起来,灰尘簌簌而下,须臾,佛像便恢复了光洁。佛像睁开眼,说了话:“是时候启动了。”
黑和尚面露神圣之sè,双手合十,盘腿坐下,默念佛号。一股力量将他托起,飞了起来,飞到佛像的头部。那佛像看着他,他也睁眼看着佛像,佛像笑了,他也笑了。佛像张开嘴,一口咬了下来,鲜血涌出,骨裂腿断,黑和尚脸sè更加神圣了。
佛像将黑和尚整个吃了个干净。打了个饱嗝。
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血光没有半分妖邪,却充满了纯洁的信仰味道。
魏征正在草庐打坐,忽然有感,凭空飞起。就看到了那道血光。魏征感受到了那股信仰的力量,不由轻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你就那么想要这世界大乱?”
冰池酒肆得名于酒肆大院里有一口藏酒窖,酒窖常年冷气森森,酒肆的酒存放在酒窖里,更有一番风味。这个酒窖的冷气来源于酒窖底部的一个,这个洞不知有多深,曾有人以绳索放入,放了半个时辰,几百长的绳索都放完,也没见个底。
就在法华寺那道血光冲起后,那个中忽然涌出大量森寒之气,酒窖里迅速结起了厚厚的冰,众多的酒瓶子甚至冻得爆裂开来,酒洒落一地。忽然酒瓶子和就被什么力量催动,全部飞起来,聚集成一个骷髅的形象。
那骷髅走出酒窖来,站在开阔地里。酒肆里的酒客、伙计一见这东西,吓得屁滚流。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些的,忍不住捡了板凳酒壶什么的对着骷髅扔过去。那骷髅头也不在意,那些扔过去的事物到了骷髅身前,却都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立刻变得粉碎。再也没有人敢再造次了,都一起呼喊着、尖叫着,逃离酒肆。
可那骷髅却并没有追出来。只是那酒肆里的寒气更加的盛了,连屋檐上都结起了冰。
西城门,士兵们正在把守城门,看见不合眼的人便上去盘查一番,过城门的人也都习惯了,只要他们想查,总是顺从地让他们查,也有聪明的或者是心怀他意的,见来盘查,便会殷勤地掏出些散碎银子来,大兵们也毫不客气地接过,然后放行。
一个乞丐蹒跚着走过来,他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腿上手上都是疥疮,士兵们远远地吆喝着让他走远些,可是乞丐继续走过来,看起来是要入城的样子,士兵们相互推诿了一下,最终选出一个平时最不合群的士兵过去检查。
那乞丐抬起了脸,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来,他语气不善,“不用检查了,我是来超度你们的”,身化旋风,竟然卷起了所有的士兵,远远地,消失不见。一会儿,乞丐又出现在城门前,再没有人敢靠近城门。
东城,李老汉家养了很多鸡。李老汉是有名的养鸡大户,他养的鸡个头大,肉足,更厉害的是还养有斗鸡。李老汉养的斗鸡是长安城里最受欢迎的品种,那时长安斗鸡风很盛,李老汉的斗鸡随便挑一只,都能在斗鸡场中称雄。
李老汉端着一碗黄米,走向他所饲养的斗鸡。其中一只斗鸡,个头长得最为高大,平r里凶狠无比,在这群斗鸡中地位超然。李老汉如往常一样将黄米放在斗鸡前面,突然,那斗鸡口吐人言:“别喂了,我吃腻了,到时候是我做主了”。李老汉立被吓晕。
那斗鸡怪叫几声,所有的斗鸡都一起造反。它们打开了所有的鸡舍,放出了所有的鸡。各种鸡涌上街头,街头一片大乱。
太宗皇帝皱着眉,看着一大堆呈上来的奏报。他记得自己从来没看过这么乱的奏报,似乎满长安城都乱了。法华寺佛像吃了和尚?冰池酒肆出现恶鬼?西城门有士兵失踪?东城养的鸡都跑到了街上乱打鸣?……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奇异的事一庄接一庄,竟然没完没了了。太宗眉头越皱越紧,似乎要挤出水来。
“国师来了吗?”太宗皇帝扭头问身旁侍候的太监,语气之中,焦急之情难以掩盖。
太监低头垂手,低声回到:“皇上,才派人去通传,没这么快。”太宗一向仁慈,底下的人都敢说话。
太宗焦急的挥挥手,“快去快去,再派人去。”
太监答应了一声,正要动作。
忽然门帘一声响,一股疾风裹着一个人闯了进来,“皇上,不用派人了,我已经过来了”,声音似乎还在人之后到。正是身材微微发福,正是魏征。魏征显然是从空中飞来,头发衣服,都顺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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