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贤内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萌吧啦

    楚静乔被如是拉了一下,忙收回目光低了头要越过余思渡向内去。

    余思渡因楚静乔与几年前迥然不同,心里诧异,忙开口道:“静乔,你怎不叫人先通传了,里头大哥跟楼家哥哥也在呢。”

    楚静乔一怔,因余思渡这么一问,便窘迫起来。

    如是忙道:“余少爷莫声张,仔细叫人听到。”

    余思渡笑道:“静乔是郡主,要见的又是她舅舅,怎还怕人听到?”

    如是忙道:“如今的王妃姓石呢。”

    如是的这句话,不是一时兴起说起来的,是她跟如斯商讨之后整出的一句暗藏锋芒告状的话。

    楚静乔嗔道:“如是,不可胡说。”

    如是忙闭了嘴。

    余思渡蹙眉道:“郡主姓楚,还怕姓石的?”

    楚静乔欲语还休地看了余思渡一眼,暗道余思渡怎说了那样没有顾忌的话,就不怕有心人听到了气恼,在谁眼中王妃管教郡主都是应当的,他原该是个内敛的人,便是为她打抱不平也不当说出口,想着,便向留客天里头去。

    余思渡醒悟到楚静乔不敢声张是偷着来的,便也不要出去了,转身进了留客天,便去寻余问津,瞧见余问津跟楼朝日两个在下棋,就说道:“果然咱们一路听到的话不是假的,这锦王府里头当真乱的不成样子了!郡主来见耿大人,竟然是偷偷摸摸过来的。”说着,便很有些替楚静乔抱打不平。

    余问津捏着一枚棋子不言语,半响说道:“看来石王妃降服了乔郡主也是真的,那么只怕其余的事也是真的了。”

    这其他的事,便是那侍寝表、姨娘、烧院子等等。

    楼朝日依旧袖着手,眼睛微微合上,半响落下一子,却依旧不言语。

    余思渡见自己说的话只惊起小小的波澜,转而也觉自己多管人家的闲事也没意思,锦王府里再乱,要管也该是太后、皇后她们来管,想着,便又向外头去,路过耿奇声的屋子,忽地听到屋子里传出一句“舅舅,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便不禁站住了,站住之后细细去听,依稀又听到一句“舅舅,父王操劳外事,后头的事,我自当替他操持家务,母妃……她,也待我极好。”

    余思渡隔着窗子也能听出楚静乔话里的颤抖,忽地瞧见一下人过来,便忙走开了,才走到了留客天三字下,便听到后头有声音,回头就瞧见楚金桥、如是、如斯主仆三个出来了。

    余思渡忙让开路,瞧见楚静乔脸上挂着泪痕,忙道:“静乔,你这是……”

    楚静乔拿了帕子擦去脸上的泪,方才跟耿奇声一起时,好容易才忍住脸上的泪,又怕耿奇声追问之下自己的戏演不下去,便赶紧出来了。

    “这几月怎地余哥哥不给我写信了?余姑姑也是。”

    楚静乔在石清妍面前尚且有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更何况如今身边只有余思渡一个,于是便再也忍不住脱口问出。

    余思渡心里困惑自己何时给她写过信,又听她话里颇有怨怼,便拿了跟耿奇声说的话直接回她:“男女授受不亲,哪能写什么信?”

    楚静乔一怔,微微有些失态,暗道难不成信里写得,见了面就要装老道学,因有些失态,便眨了下眼睛,才哭过的眼睛红肿着,微微一动,就似又要落泪一般。

    余思渡那句不留情面的说出来后,又见楚静乔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无奈地问道:“你这两年过得如何?”

    楚静乔方才被余思渡顶了回来,此时回话就有些小心翼翼,说道:“我过得很好。”

    余思渡问道:“那王妃呢?瞧着你这模样就知道你过得不好。”

    “……不,我很好。”

    “你做什么这样畏首畏尾,难道王爷不知道你的处境?瞧你脸色煞白没有血色,定是你继母欺侮你了。”余思渡说话间,眉毛跳起,似是恨不得立时找人说理一般。

    楚静乔原当自己见到余思渡就要忍不住跟他诉苦,此时见余思渡横冲直撞要去寻锦王主持公道,心里不仅不想诉苦,反而觉得异样,只觉得这样的余思渡熟悉又陌生的很,说是熟悉,乃是幼时青梅竹马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若说陌生,却是因信里那细密内敛的人儿不是说这样话的人,借着窘迫,便大步向前走了。

    余思渡瞧见记忆里的张扬跋扈的凤崎郡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原本对她的偏见少去了许多,转而又想这石王妃定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楚静乔走远了,便问如是:“方才余哥哥看我了没有?”

    如是回道:“余少爷看郡主都看呆了,可见王妃说得对,世人都有怜弱之心……”

    如是这句话说到最后才想起来楚静乔是最不喜这弱字的,便忙闭了嘴。

    楚静乔心里也不喜欢如今自己这模样,但识时务为俊杰,眼下她要脱离如今的处境,只能忍着了,“……你说,余哥哥是喜欢如今的我,还是原先的我?”说完了,便又觉得方才见余思渡的情景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如是笑道:“当是都喜欢的,不然原先余少爷做什么给郡主写信?”

    楚静乔眯了眯眼睛,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将余思渡的话想了两遍,暗道余思渡才停了几个月没给她写信,怎地就问她这两年过得好不好。虽想到这破绽,一时却又想不出这破绽有什么道理。转而又觉定是余思渡定是觉得她前后变化太多,因此才有此一问,想通了,便又领着如是、如斯向怡然楼去,准备明儿个自己的生辰宴。

    “只是这余少爷怎不像是郡主说的那个模样?”

    楚静乔听如斯这般问,便又愣住,如斯不像如是曾随着她在京城住了几年,因此如斯这是头回子见到余思渡。在如是眼中,余思渡就是这个模样,但在如斯眼中,这余思渡跟早先楚静乔无意间描画出来的人迥然不同。

    因如斯这话,楚静乔不由地怔住,将余思渡方才问的话又想了一遍,便问如斯:“倘若有人问你这两年好不好,是不是,这人这两年里便不曾给你写过信?”

    如斯瞧了眼如是,便点了点头。

    楚静乔吸了口气,心想也是,她原本看信的时候只当许久不见余思渡长大了长进了,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原本是当局者迷,此时见了余思渡觉得余思渡不该是令自己情根深种的人,一时间,楚静乔心里清明起来,只觉得跟信里比起来,如今的余思渡处处都是破绽,比如说,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就突兀的很,若当真如此,他做什么给她写信。

    想毕,楚静乔一咬牙,对如是说道:“叫了赵铭家的来。”

    作者有话要说:郡主遭遇见光死

    ( 贤内助  p:///1/1264/  )




第36章 恨不倾城未嫁时四
    朱门大户里要私相授受看似有些难度,实际上却不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比如此时正管着家的楚静乔,她写了一封信,便叫赵铭家的送到留客天余思渡手上。

    到了后院快要关门的时候,留客天里才回了一封信。

    楚静乔看见那信里只有寥寥几字,心里不禁一凉,眼里猛地冒出怒火,原本她去信只是试探一下往日跟自己书信来往的人是不是余思渡,不想如今收到余思渡的信,就瞧见果然字迹不过是相似而已,遣词造句也跟之前的信函大不相同。

    如是看见了,忙道:“郡主,可是余少爷的信里……”

    “没事。”楚静乔静静地说道,便将信收了起来,瞧见匣子里摆着的一叠余君言的信,便又冷笑连连,暗道余君言当真小看她了,难不成她是个色迷心窍之人,只看见余思渡,便察觉不到其中的异样?想着,便疑心是余家想攀龙附凤便使出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

    如是、如斯不敢言语,借着明儿个是楚静乔十四岁生辰,催着楚静乔睡下。楚静乔朦朦胧胧地睡去,梦里看见余思渡向她走来,自己待要迎上去,忽地又看见余思渡的脸庞陌生的很,忽地眼睛睁开,眼中充满了愤怒。

    因天色未亮,楚静乔便又睡去,直到如是、如斯两个轻声唤她才起来,起来后,一整日都无精打采的,本要精心准备给耿奇声、余思渡等人的洗尘宴,也马马虎虎地敷衍过去,等到她生日那天,一早就由着如是、如斯给她盛装打扮。

    打扮好了,问了一声,听说昨晚上楚律不在府上,便去楚律的书房外磕了头,随后又去给耿氏的灵位磕头,随后去了蒲荣院,听说石清妍果然还在睡,便在屋子前磕了头,再之后,便去了留客天。

    到了留客天中,耿奇声早起了,正在留客天的前厅上等着楚静乔,见楚静乔来了便要磕头,忙拦住她,笑道:“若是王妃还在,瞧见郡主长成个大人模样……”说着话,眼圈一红,便哽咽住,眼睛瞄向屋子里耿氏的陪嫁之物,又说道:“这其中几样还是那会子我替她寻来的呢,如今物是人非,叫人哪里受得住。”

    楚静乔忙道:“舅舅莫伤心,母妃知道舅舅会照料,因此她定是含笑九泉的。”

    耿奇声点了点头,又说道:“早晨要拜见王爷,可惜人说王爷不在府中,不知今日能不能见到他?”

    “舅舅有急事要找父王?”

    耿奇声点了点头,沉声道:“这事可是关系锦王府上下的大事。”

    楚静乔心中疑惑,便问道:“不知是什么大事?”

    耿奇声张了嘴,却又闭上,无奈地说道:“跟你说也不过是白叫你跟着担心,我看着,还是依旧找了王爷说话吧。就是王爷的行踪不定,想找他实在太难了一些。”

    楚静乔蹙眉道:“是呢,早两日父王忙着处理堆积下来的公务成日待在府中,如今就不知他去哪了。”

    “王爷早先为何会堆积下公务?”耿奇声见缝插针地问道。

    楚静乔随口说道:“谁知道父王哪去了。还有些奶娘没见过,舅舅,我先去了。”

    耿奇声笑道:“且等一等,郡主过来,你余家两个哥哥怎会不跟你拜寿?”

    楚静乔心里一刺,忙道:“舅舅,怎么敢叫……”说着,便瞧见余家兄弟过来了,忙说道:“见过两位哥哥。”

    余问津笑道:“郡主万福,恭祝郡主芳华永驻。”

    余思渡也拱了拱手,说道:“郡主万福。”

    楚静乔看了余思渡一眼,见他泰然的很,撇去相貌,哪一处都跟信里的人不同,信里可是个细密内敛的人,真人,却有些冒失。

    “若是余姑姑在就好了,余姑姑怎没随着两位哥哥来?”

    余思渡纳闷道:“你不知姑姑进宫选秀女了?”

    楚静乔怔住,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益阳府离着京城遥远的很。

    “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道。”

    余问津看出楚静乔脸色不对,虽不明就里,但忙补救道:“圣旨下来后她便进宫了,我们也觉突然的很。”

    楚静乔笑了笑,心里却明白这圣旨怎会突然下来,谁家准备进宫不要个一年两载—转而,忽地想到一两年,余君言竟是一直在骗她,难道难怪新近京城里没有来信,亏她还以为是赵铭奴大欺主将信拦住了呢。

    “姑姑要封丽嫔了。”余思渡说道,说完,听余问津咳嗽两声,便又笑道:“哥哥怎地了?难道不许我跟郡主说?郡主跟姑姑原本可是十分要好的呢。”

    楚静乔脸上的笑端不下去,便有些哭丧脸地退下,出来后,任凭如是、如斯两个如何插科打诨,也不说一句话,半响回到怡然楼,叫了赵铭家的来,便吩咐道:“叫人在余家兄弟的饭菜里下了……”

    赵铭家的不等楚静乔说完,便跪下道:“郡主,万万使不得。自打蒲荣院里祈年中毒后,多少人盯着厨房看呢,郡主万万不可做下这事。”

    楚静乔一噎,冷笑道:“出了事总要算到我头上,你担什么心?”

    赵铭家的嗫嚅道:“郡主,王妃看着呢。”

    楚静乔一怔,头会子明白石清妍接了账册再还给她的意思,如此一来,下头人都知道上面有石清妍看着,她若将家里操持的好就罢了,若一个不好,她就要挨罚。“你当真不肯听我的?”楚静乔问道。

    赵铭家的低着头不言语,半响说道:“郡主早先做下的事,王妃心里都有数,郡主想一想,王妃明知道这些,怎还会肆无忌惮地叫郡主管家?”

    楚静乔待要诘问赵铭她做过什么事就叫石清妍心里有数了,转而心想既然石清妍认定那些事是她做下的,她不如就认下了,总归也吃不了什么亏,且还能借了石清妍的手收拾了余家兄弟——余君言虽是罪魁祸首,但眼下她在京里,就只能先收拾了余家兄弟那两个帮凶。

    因今日是她生辰,赵铭家的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做,楚静乔也不好在这档口罚了她,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叫赵铭家的退下,随后鬼使神差地进了蒲荣院,瞧见沉水、祈年两个守在外间,就知道里头石清妍还没起,于是硬冲着就进去了。

    因一时心急,也没留意到祈年拉住沉水由着她进去,到了屋子里,便气急败坏地叫道:“母妃,害你孩儿的不是女儿,是余君言,母妃若当真聪慧过人,就去京城治死她去!那贱人一边快要做丽嫔了,一边还写信糊弄我。那贱人,本郡主就说本郡主如何会看上余思渡那黄毛小子!”说着,再想想余思渡的模样,不由地又气又恼,只觉得自己一只天鹅莫名其妙地栽在了癞蛤蟆嘴里。

    床上石清妍问道:“余君言是哪个?”

    楚静乔听帐幔后石清妍问话,便赶紧说道:“是……”

    “是余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宫里的常客。”

    楚静乔听到楚律的声音响起,不由地膝盖一软,说道:“……父王也在?”

    “嗯。”楚律唔了一声。

    “宫里的常客?那也是皇帝的相好吧?”

    “嗯。她年纪大了,宫里去年又死了一妃一嫔,于是今年就进宫了。”

    “难怪她想害你呢,只是王爷的仰慕者又少了一个。”

    “嗯。”

    “如今我心里佩服两个人,一个是皇帝,能叫两个算得上有些本事的女人为他心甘情愿地折腾;一个是王妃,做女人做到这份上,也不枉此生了。”石清妍说完,忽地就觉身上挨了一脚,那一脚虽不重,但也叫她从床上掉下来,掉下床的时候她心里想着这两个能人,耿氏、皇帝,都是楚律的心中刺。

    “……嗯。”

    楚静乔原本听床上两人慢悠悠地说话,吓得手脚凉了,一时想不起跑出去,便慢慢地跪在地上,冷不丁地瞧见石清妍咕咚一声从床上滚下来,忙扭头闭了眼睛,待眯着眼瞧见石清妍穿着衣裳呢,才松了口气,只当床上的楚律动怒了,越发不敢逃出去。

    石清妍方才还有些睡意,此时睡意没了,料到自己跟楚律动手占不了便宜,这亏只能日后再讨回来,便好脾气地爬上床,趴在床边说道:“别瞎想,你父王过来纯睡觉的,今早上不耐烦见你舅舅才躲这的。今早上见了谁?都跟人说了什么?”

    楚静乔听石清妍问话,因畏惧楚律,便低头将早上的行踪一一说了一遍。
1...2526272829...20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