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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下归元

    说价值千金也不为过,这神秘的美人,说赏就赏了。

    她一直不敢抬头,连那人垂在下颌的帏纱也不敢看,只看见他扣得紧紧的衣领,领上一颗银色的珍珠足有龙眼大,润泽晶亮,美而尊贵。

    那是他通身上下唯一装饰,可是就是连红香这样的风尘女子,也禁不住觉得,就这点装饰,正合适。少了,担不住他的清贵气质,多了,便是一种亵渎。

    那一颗珍珠,价值只怕还远在这颗宝石之上。

    对方问话时,四面有护卫把守巷口两端,她偷偷瞄一眼那些人,只觉得杀气透体心惊。

    红香想着对方的嘱咐,打了个寒战,抱紧了双臂。

    大波,你自求多福吧……

    ……

    又是华灯初上时候。

    景横波今晚接待的是城北王守备家的公子。

    和弱**瘦柴一般的王公子拼酒三轮之后,景横波如愿将对方灌倒,摸尽他身上金银,一半塞在自己藏私房的箱子里,一半放在桌上。

    随即她吹熄烛火,身子一晃,已经出现在红香门前。

    红香傍晚的时候和她说,遇见了一个知情着意的少年郎,她想从良,正在攒赎身银子,求多让些机会给她。景横波向来性子随意,当即应了。

    红香的房里没点灯火,床上隐约有人,房内香气浮动,却不是红香常用的欢合香的浓郁香气,分外的清雅。

    景横波嗅了嗅,觉得好闻,却没有多想,格格笑着扑到床上,双手去抱红香,“香乖乖,香妞儿,香妹纸,姐姐昨儿坏了你的好事,今天带你去宰肥羊……”

    她的狼爪忽然顿住。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黑暗里看不见容貌,只看见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景横波确定红香绝没有这样明亮清冽的眼神,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有。

    她想向后退,却发现全身忽然都僵住,只能维持着双手前伸,弯腰屈膝的猥琐姿势,定在床前。

    看起来好像她正准备向床上人跪地求饶一样。

    给她定了个这么猥琐的姿势,床上的人好像还有点嫌弃,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虚虚点在了她心口。

    景横波只觉得心口一窒,整个人不由自主缓缓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三尺之外,才以躬身姿态停住。

    那人坐起身,扇扇袖子,后墙的窗户忽然开了,一股清风卷入。

    床上人手指抬了抬,桌上红泥香炉里幽幽暗暗燃着的香块,红光便亮了亮,清雅香气弥散。

    景横波看他动作,忽然明白,这丫敢情是嫌她气味太浓,推开她,再开窗熏香散味!

    这人从出现到现在所有动作,都在诉说一个情绪。

    嫌!弃!

    靠!

    景横波来不及愤怒,因为床上人坐起来了。

    这一坐,她才发现,床上一片雪白,红香桃红鸳鸯的床单床褥都被卷巴卷巴扔在地下,这家伙根本没有睡在红香的床单上,他借人家床一用,还带了自己的垫子。

    矫情!

    那人盘膝坐在床上,姿态端严,一抹雪色衣角垂落如流月,景横波忽然心跳,只觉得似看见帝王高踞宝座,正待对她冷然垂询。

    这男人的气场……

    她忽然也屏了呼吸。

    他并没有看她,微微抬着脸,手搁在膝上,月光斜斜,只照亮他下颌,一片冷玉般的光辉,他的声音也似冷玉清凉,一字字凝冰碎雪。

    道:

    “准你逃三次。陛下。”

    ------题外话------

    俺善良滴把高大胤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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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舔一舔精神好
    景横波眼睛瞪起。《+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高冷帝出没!

    准姐逃三次?姐需要逃吗?需要准吗?姐抬脚上月球转身游宇宙,需!要!逃!吗?

    这家伙,也是那批要她去做女王的人之一吗?

    可是怎么这个做派?

    说起陛下两个字,明明特别清晰平静,怎么就令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讽刺意味?

    不说那群护卫见了自己屁股朝天朝拜,就算那一看就身居高位的黑衣美人,见了自己也好歹躬了个身,这位可真是高贵冷艳,就这么大剌剌坐着,轻飘飘一句,眼睛还看着屋顶。

    屋顶有什么?有她这么活色生香的美女吗?

    “爱卿跪安!”她立即答,高高翘起下巴。

    输人不能输阵,你看屋顶我也看屋顶,我看得比你还高。

    听见这么意外的回答,床上白衣人终于肯把眼光放了下来,抬抬手指,景横波浑身一松,刚才的束缚没有了。

    “爱卿拜拜!”

    唰一声,景横波光速消失。

    开玩笑,美人是垂涎的,但也要有命去吃的,这位摆明了是大荒追兵,还是来头更大手段更强的大佬,而且态度比耶律祁还恶劣——有杀气!

    她用一根汗毛打赌,如果此刻她不逃得精彩点,以后一定会活得很不精彩。

    “唰。”下一瞬景横波出现在自己屋内。

    不是她不想逃远,而是金银细软还在屋内呢,不带着,以后的逃亡之路,等着饿死?

    她来不及喘口气,直奔床背后,床下墙角有个老鼠洞,她的钱就藏在那里,凤来栖的老板娘最擅长偷偷搜刮别人的私房,所经之处平地也能刮一层皮,只有老鼠洞才能逃过一劫。

    挪开床,床背后是一堵墙,墙下有藏钱的洞,墙后是她平日洗澡的地方,放着木桶等物。

    床一挪,景横波一呆。

    墙呢?

    床后面那堵藏钱的墙,忽然不见了!现在她可以直接看见雾气隐约里的洗澡木桶。

    等等,雾气隐约……桶里有热水?可是刚才她根本没有吩咐人打水洗澡,哪来的热水?还有,最关键的,墙呢?墙呢!

    景横波觉得浑身有点僵麻,眼前一切超越个人对世界的认知,难道她住的房间呆久了,墙也混出了灵气,也能瞬移?

    更要命的是,雾气之后,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白衣委地,襟袖如雪,束得紧紧的领口上,一枚淡金色的珍珠,在一片淡白色的雾气中微微闪光……

    “第一次。”雾气飘渺,衣袂如仙,他的声音却清晰坚定。

    景横波一个踉跄。

    这家伙怎么冒出来的?怎么知道她会移到这里的?他也会瞬移?

    后窗开着,水汽淡雾如流云,夜风掀起那人衣袂,漾出一抹水波般的浅纹,一笔曼行草书般自袖口蔓延至袍角,连带黑发微微鼓荡而起,似要向月色中飞去。

    此刻若有才子骚客在,大抵要摇头晃脑吟诵一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景横波却只顾着后退。

    心惊太过,有点腿软,她无法立刻瞬移,踉跄一退,砰一下碰到硬物。

    她下意识反手一抓,确定自己撞到了妆台,想到妆台抽屉里有细软,妆台上有金钗银簪,霍然转身。

    金钗银簪也是值钱东西,还可以用作武器,抓一把防身先!

    更重要的是,妆台镜子一翻转,就可以打开暗门,她特意用油抹过轴承,一推就开!

    景横波一把抓起桌上一瓶刨花油砸了过去,大叫:“看我蚀骨催魂被翻红浪欢天喜地颠鸾倒凤闻风即倒之春欢散!”

    瓶子砸出,她转身扑到镜前,只要狠狠一推,就能进入暗门,然后再瞬移——

    景横波手已经碰到镜子,忽然停住。

    黄铜镜面光滑明亮,倒映了一个人影。

    白衣胜雪,领口紧束,一枚淡金色珍珠低调又奢华地亮着,黄铜的光亮都无法掩盖。

    他个子太高,又站着,镜子只能照到他的领口处。

    “第二次。”他还是那么平静冷峻,纹风不动。连领口淡金色的珍珠,都居高临下,寒光熠熠。

    景横波心都凉了,

    这是哪里来的n魂不散的鬼?

    刚才砸出的瓶子呢?砸出去的时候盖子已经开了,落到水里也该有个声响吧?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连一秒都没把人挡住?

    原以为这家伙打扮得这么禁欲干净,一定对青楼各种东西戒备心很重,必定要躲一躲,可是连个转折都没有,她又在镜子里看见他了。

    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这个家伙极有气场,这不是形容气质的气场,而是这家伙所在的地方,四面空气就好像特别的沉重,宛如实质,她完全没有把握在这样的感觉中瞬移多远。

    保不准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也不过从他面前瞬移到他身边。

    这是哪来的深井冰?

    想当初黑衣美人国师那么牛逼,她也顺顺当当耍完人逃了,现在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

    景横波向前一扑,决定还是不管不顾进入暗室,无论如何,先逃离有他在的空间再说!

    “砰”一声清脆响亮,回音袅袅作响。

    景横波啊一声大叫,趴在镜子上,捂住额头泪眼朦胧。眼看着光洁的脑门上,一个青紫微红的包慢慢鼓起,衬着脸上雪白的肌肤,煞是精彩。

    暗门没打开,她以吃奶的力气,撞在了镜子上。

    景横波欲哭无泪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身侧。

    身侧有一根手指。

    手指洁白,形状优美,指尖晶莹如冰色,此时景横波趴在镜前,男子在极近的身后,手臂从后伸出,按住了暗门,两人距离极近,男子一低头,下巴就会挨着景横波的头顶,如果从后面看去,大抵似一个拥抱的姿势。虽然男子身子远远侧开,一副不愿意靠近的模样,但从镜子里看,这一幕颇有几分画眉婉转耳鬓厮磨的旖旎。

    但现在景横波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只想一偏头,狠狠咬断这只可恶的爪子。

    就是这只手指,正正压在镜子边缘,阻住了暗门的翻转,阻止了她的逃跑计划。

    必须加以惩罚!

    景横波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一偏头,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那根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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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坑爹的第三次
    身边人毫无动静,似乎连呼吸都忽然消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景横波刚刚还在庆幸,这家伙总是山一样一动不动,也许反应比较迟钝也未可知?忽觉四周气息呛人,仿佛起了烟,眼角一扫——四周墙壁的墙皮,正在扑簌簌往下掉,像是有隐形人在大力剥墙,弥漫出青灰色的烟尘,露出红砖的内里。

    我靠,一怒剥墙皮?

    这档次比暴走挠墙牛逼多了!

    景横波忽觉浑身皮也在发痒……

    她想跑,但跑不了,四周空气令人窒息,充满无形压力,头顶似矗了座巍巍巨山,她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趴那里,盯着那只被舔的手指,手指纹丝不动,冰色的指甲晶莹圆润,看起来却有点僵硬。

    他是因为被调戏震惊,在寻找可以擦手的东西呢;还是在酝酿感情,准备好好一指头捺死她呢?

    景横波拿二狗的贞操赌,绝对是后一种。

    因为他全身写满嫌弃二字,保不准连拿她衣服擦手都嫌不够档次,因为他手指虽然没动,但杀气,忽然就唰唰唰窜了满屋。

    景横波的小心肝在发颤……

    擦擦擦墙皮飞了!

    擦擦擦地板裂了!

    擦擦擦花瓶忽然灰飞烟灭了!

    擦擦擦他想好了!抬起手来了!

    如冰似玉的指尖慢慢抬起……

    “大神,我错了……”景横波声泪俱下,赶紧把脸往他手指上一迎,“快!快拿我的脸擦一擦!”

    手指霍然一僵!

    机不可失!

    景横波立即头一低,狠狠向前一撞!

    “砰。”镜子翻转,她一头撞进暗室,正撞到额头大包,痛得她嘶嘶吸气,险些又惨叫出声。

    但现在也不是呼痛的时候,景横波一边捂住脑袋,一边挣扎起身,一边呸呸地吐口水。

    啊呸,要不是为了分散他注意力逃跑,她才不要舔!那家伙看起来干净,谁知道会不会刚才嘘嘘过没洗手?

    景横波爬起身,庆幸自己计策妥当跑得快,就知道舔一舔,精神好!

    脸上似乎还残存刚才迎上他手指的感觉,微凉玉润,脸皮有微微的痛,唉,她狗腿地迎上去的时候太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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