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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香港之娱乐后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棒棒毛子

    邵维铭一听,神色一变,继而苦笑道:“爸爸,说实话,我以前就对执掌无线、拍电影电视剧没啥兴趣!我还是做房地产生意得好,拍电影电视剧不确定因素太多,我还是修房子赚钱更好,起码房子就摆在那里,我看着也踏实!”

    邵逸夫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邵维铭没希望了,邵维钟更没希望,邵逸夫很了解他的小儿子,这小子无魄力,优柔寡断,凡事都听他哥的,邵维铭要做房地产,邵维钟绝对不会跑来做娱乐。

    至于自己这两个女儿,邵逸夫连问都不用问了,这两个丫头整天就知道逛商场、做美容,工作什么的都没有,执掌无线更是想都不用想。

    最后,邵逸夫终于看向了邵华阳。说真的,邵逸夫是真心希望邵华阳能够继承无线和邵氏公司,毕竟这是自己的嫡长孙,邵逸夫生于封建富贵人家,多少也有些封建思想,对嫡长子或者嫡长孙是十分看重的,只不过邵华阳如今也才十八岁,并且还刚刚失去了记忆,他能否挑起这个担子?

    在一刹那间,邵逸夫便觉得邵华阳肯定不能挑起这个担子,起码现在不能,必须得让他磨练一下,多熟悉熟悉无线和邵氏,那才能够委以重任。

    当下,邵逸夫看着邵华阳,决定还是先给他讲讲自己的经历和无线邵氏的历史再说。

    于是,邵逸夫看着邵华阳,微微笑道:“阿阳,今天大家一家团聚,你想不想听听爷爷的发家史?”

    众人一愣,心道老爷子从前从没跟阿阳说过以前的事情,阿阳也从来不管这些,可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要给阿阳讲什么发家史,这是咋回事儿?

    邵素雯和邵素云自从和自己的丈夫分别离婚之后,平时就知道疯玩儿,没啥心机,自然想不通这点,不过邵维铭、黄美珍和董梦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邵逸夫要给邵华阳讲述无线、邵氏和自己的历史,分明就是要邵华阳多了解一下邵氏和无线,将来可以更有利的继承它。

    而邵华阳也不是笨蛋,霎时间也明白了这点,心中大喜,说道:“那好啊!爷爷,你就给我讲讲吧!”

    邵逸夫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爷爷的故事可是很长的啊!你要慢慢的听啊!”

    接着,邵逸夫的情绪放佛回到了数十年前的时光,脸上露出了神往之色。

    “二世纪初叶,正是中国商人最鼎盛最活跃的时期。而濒临东海之滨的浙江宁波,素来又是商贾云集之地,得海上门户的地利之先,富庶一方,名闻天下,自古就有‘无宁不成商’之说……”

    邵逸夫微笑着缓缓说道,“爷爷出生在宁波镇海一个富有的家庭,我的父亲,也就是阿阳你的曾祖父,名叫邵行银,号玉轩,是个在上海从事颜料业务的漂染商人,开了一家颇具规模的‘锦泰昌颜料号’。因为经营有方,自然财源茂盛,生意兴隆。我是邵家的第六个子女了,男儿中排行第四位。当时爷爷还不叫逸夫,你曾祖父依照给前三个儿子的取名习惯,给我这个六儿子取名为仁楞,我便是叫邵仁楞。你曾祖父一生共有八名子女:老大、老二、老三、老六、老八是男,老四、老五、老七是女。”

    邵维铭等人对这些事情都是知道的,但是邵华阳却是知道的不多,当下似乎忘记了一切,听得非常的认真。

    “三个姐妹早就外嫁,按照中国传统思想衡量,一直不在论列中。我们五个兄弟分别是:大哥仁杰,二哥仁棣,三哥仁枚,我老六仁楞和老八仁葆。

    在爷爷我10岁那年,曾有一位麻衣相学高人给我看过相后连连称奇,说我形相清奇,骨格异常,背部丰厚类似驼峰,天庭高广,额角峥嵘,南方人有此相者罕见,必将富贵,属鹤形人格。

    那位耶位相士说,我虽然年少,但他已详细观察过他的一举一动,发现我的每一个特征都符合鹤形。我走起路来,步大而轻快,走路姿势特别,与众不同,非常有型有格。在相学上讲,凡是像某一类禽兽的属性,都称“变格”大凡能入格之人一定会飞黄腾达。而我之相,属于“石中有美玉之藏”的贵相,将来定是出将入相的超群者。所以云:人物嶙岩,海底有明珠之象也!

    这位相师真的很灵,如今他说的事情都实现了。爷爷长大后曾经派人去找寻过他,可惜,一直都没找到!”

    邵逸夫不无遗憾地说道。

    邵华阳则是心想算命的给富贵人家算肯定要说好话,只不过邵逸夫是很巧合的大富大贵,应征了他所说的话,不过此话邵华阳可不敢说出口。

    邵逸夫继续说道:“而很快的,爷爷我也长成了大人,我被父亲送到了上海美国人开办的英文学校‘青年会中学’读书。新式教育的洗礼和熏陶,同那迂腐陈旧、呆板僵化的私塾课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爷爷我的心田得到了滋润。我犹如破土的新笄,拚命吮吸知识的甘霖,眼界豁然开朗,思维也变得超前许多。很快,我便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有一天,爷爷放学回来,跟你大爷爷仁杰说我想改名字,因为我的名字仁楞二字双声叠韵,不太好念。且“楞”与“棱”相同,不少人还不认识。经常有人将爷爷喊作“邵仁方”岂料,你大爷爷也有意要改名字,我们我们俩不谋而合。于是,我俩找来另外二位兄弟商议。

    我们兄弟四个整整商量了一夜,最后才决定,我大哥号醉翁,二哥号邨人,三哥号山客,我号逸夫。自此,邵逸夫这个名字正式和爷爷挂钩!”

    邵逸夫说着,眼神闪烁,似乎回忆起了当年兄弟几人无忧无虑。嬉戏欢笑的年轻岁月。

    “后来,我们兄弟几个相继成人,父亲有意让我们继承他的事业。只可惜,儿大不由父。我们这群孩子们胸存鸿锅之志,都想要展翅高飞,去实现自己五彩斑斓的梦境和理想,而不是依靠家族产业坐吃山空。我们与你曾祖父的思想背道而行,无法统一。你曾祖父眼看自己竭尽精力、耗费一生心血创立的漂染大业无人继承,忧心如焚,但也只好仰天长叹,任孩子们自由遨翔。当年我不懂我父亲那种自己的产业后继无人的心情。现在,才终于明白了……”

    说着,邵逸夫有意无意地看了邵维铭一眼。

    “当时,我们兄弟四个一心一意要出去自立门户。父亲无奈答应。然而,受封建礼教桎梏的老人家,思想极保守。他虽同意孩子们自由发展,各谋前途,但他却有一个诫条,孩子们必照办,那就是从此不准再用他给我四兄弟起的仁杰、仁棣、仁枚、仁楞的本名,只允许用现在的别号,他老人家不希望我们日后失败给家里丢脸。当时我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自此,世界上救治有邵逸夫,而没有邵仁楞了!”

    邵逸夫长叹道。

    “当时我们四兄弟得到老父的应允后,好比‘尚方宝剑’在手,自然十分高兴。大哥更是激动得喜形于色,热血沸腾的他,正磨拳擦掌地要大干一场。我大哥虽然貌不惊人大门,但是他天生脑筋灵活、绝顶聪明,对任何事情只要一看便会、一学则精。他最大的特点,也最让人敬佩的是,他具有雄辩的口才。他能滔滔不绝地即兴演讲几个小时,既不需要发言稿,更不会逻辑混乱。因此,他在学校读书期间,演讲台上总是活跃着他的身影。他能在一瞬间,不等对手反应过来,即以凌厉的语言出击,将反辩方驳得哑口无言、大败而归。每次他总是摘冠折桂,微笑地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我可以说,你大哥如果生在古代,绝对会是苏秦张仪那一类的绝顶纵横家,最不济也是一个绝顶的说客”

    邵逸夫笑道。

    “1914年,寒窗四载、苦尽甘来的大哥,以优异的成绩从上海神州大学法律系毕业了。风华正茂的他,凭着一腔热血,踌躇满志地迎接新生活。由于他品学兼优,口才出众,一时间上海滩的各大小律师楼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拉他加盟,并以高薪厚禄作许诺。远见卓识的法租界中法振业银行,捷足先登,最终将大哥这位人见人爱、必成大器的后生网罗至自己的旗下,并委以法律顾问要职。事实证明,他们的眼光没有错,后来振业银行在几起经济纠纷案中,全靠大哥大智大勇,独当一面,将眼看着败诉的官司,反败为胜。不仅挽回了银行的损失,也打出了邵醉翁在法律界的声名,令同行们不敢小觎。

    几次小试牛刀之后,振业银行董事局极为赏识大哥的才华,为表彰他对银行的贡献,遂破格将他提为经理。

    20年代初期的上海滩,是个风云际会、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阿发(周润发)的那部上海滩确实拍得不错,只是在我看来还没完全拍出那种味道。当时十里洋场,龙蛇混杂。各帮各派的江湖人物在那里割据地盘,挑衅滋事,为非作歹。远东最大的都市,便成了“冒险家”的乐园。

    置身险恶复杂、变幻莫测的环境,大哥炼就了处变不惊、临危不惧的品格。不知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偶然的契机,又使大哥同娱乐业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未我后来铺上了路子。当时上海有个叫“小舞台”的娱乐城,里面安排了各色各样的娱乐节目,包括京剧、杂耍、弹词,以及最新潮的无声电影。好端端的一个经商宝地,却因其老板经营不善而连连亏损,负债累累。被债主们追得走投无路的老板,惟有将“小舞台”拍卖。精明果敢的大哥知道那是块宝地,于是在父亲的资助下买下了它,后来,经过大哥的经营,“小舞台”重新走上辉煌,并且,大哥还借此利用小舞台走上了娱乐电影的道路,开创了“天一电影公司”可以这么说,要不是大哥的这个天一,我相信我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想到去拍电影,所以说,大哥才是我们邵家电影王国的开创者!”

    邵逸夫深情地说道。

    “1924年,‘天一影片公司’正式挂牌成立,大哥将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叫到他的帐下工作,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拍出了《女侠李飞飞》比《立地成佛》这两部电影,立时之间名声大噪,上海滩几乎无人不知‘天一’大名,当时我们邵氏兄弟春风得意,风光无比!经过一年的发展,更加繁荣昌盛!大哥更是娶了当时上海滩著名女演员陈玉梅为妻。

    可就在我们得意的时候,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老牌‘明星公司’等五大电影眼红我们天一的发展快速,于是六大公司联手,对‘天一’进行‘围剿’,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当时上海滩的‘明星公司’在上海是一枝独秀,无人匹敌。该公司老牌字号,财力雄厚。旗下人才济济,明星如云,拥有名扬四方的胡蝶、杨耐梅、阮玲玉等大红大紫的明星,谁敢望其项背,与之较量?

    独揽影坛三分之二江山,领导中国电影潮流的‘明星公司’,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他们脸色一变,吼上一声,上海的电影界也要抖上三抖。

    ‘天一’出道之前,曾有数家不信邪不怕死的小电影公司,不自量力地斗胆上阵,要同‘明星公司’分庭抗礼。

    结果,有的公司刚刚诞生数日,便早早夭折;有的公司虽然苦苦支撑,最终还是惨败收场。

    慑于‘明星公司’的威势,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有胆大妄为者敢于以卵击石。

    ‘明星公司’的老板周剑云曾在公开场合口出狂言广谁敢同明星公司作对,我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尝尝明星公司的厉害。’飞扬跋扈的‘明星公司’称霸上海影坛多年,要想撼动这棵大树,简直难于上青天。

    而初降人间的‘天一’对影坛老大‘明星’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将其业务抢走了许多,‘明星公司’旗下的明星们要跳槽,导演们要出走,‘明星’失去往日的八面威风。

    所以周剑云才会联合其他公司对付我们。周剑云以他为主,联合‘大中华百合’、‘民新’、‘友联’、‘上海’及‘华剧’等五家电影公司,成立了‘**影业公司’,组成强大的联合发行网,共同抵制、围剿‘天一公司’。这便是中国电影史上有名的‘**围剿’。当时‘**围剿’,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们兄弟只得放弃上海市场,另辟蹼径。我们商量之后,于是派三哥单枪匹马前往南洋,再图发展。大哥还说如果三哥在那边忙不过来,就让我过去帮忙。而这个决定,从此改变了我邵逸夫一生的命运。

    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天一’,只好改弦易辙,放弃上海的基业,远走南洋,卧薪尝胆,再图发展。

    1926年3月坐船离开了上海,赶往南洋。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南洋,包括英国殖民统治下的马来亚和新加坡。因为封闭保守,社会经济与人民生活非常落后。寻常百姓生活枯燥单调,缺少娱乐和消遣。而迁移到那里的华裔在南洋人口中又占了很大的比重。这正是我们兄弟决计开拓南洋市场的重要理由。

    三哥单枪匹马,带着‘天一’的影片和一笔资金,踏上了赴南洋的征程。

    新加坡是三哥独闯南洋的第一站,那里是南洋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堪称桥头堡。

    当时的新加坡还没有中国电影,只有大戏院间或放映点西方默片。三哥使出他的交际才能,广泛接触当地各戏院的老板,推销影片。然而,又碰上钉子。大戏院只放西片,小戏院又给‘**’绑住,对‘天一’封锁。但‘**’的影片其实并没有打进新加坡,只是枉有虚名。

    人地生疏、初来乍到的三哥,认准了新加坡的市场潜力,一定大有可为。

    出师不利,三哥亳不气馁。他避开对手的锋芒,调整方针,另辟蹊径,展开游击战术。他先在新加坡的周边城镇进行放映突破,再杀回市中心,抢夺市场。

    这一着的效果明显,他的‘天一’影片,由于适合大众的欣赏口味,备受欢迎,立即打开了销路。

    短短一个季度,其业务已到了应接不暇的程度。

    没日没夜忙碌的三哥,以辛勤汗水,换来滚滚不断的财源。大把大把的孔方兄撑得他口袋鼓鼓囊囊。三哥的业务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任凭他能力再大也应付不过来。他这才想起了上海,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叫我这个老六来帮忙了。

    三哥直奔电报局,一纸急电发往上海:请我这个六弟速来新加坡增援。

    至此,我才真正走上电影舞台,急赴南洋,同三哥山客联袂行动,共同演绎‘邵氏电影王国’的传奇故事。

    当时爷爷我十九岁,刚刚读完美国人办的青年会中学。到了南洋之后,我们兄弟根据自身的情况,因地制宜,想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办法。我们租不到戏院放映电影,便租空地搭帆布帐篷,自己上街贴海报,放映‘天一影片公司’出品的影片。

    每天拂晓时分,东方刚刚泛出点鱼肚白,我们兄弟便已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我们二人各自分工。三哥专门负责清扫场地,检查放映机,搭好帆布帐篷;我则拿着笔在海报上写好当日放映的影片名称内容,然后拎着个浆糊桶,走街串巷地张贴。待我们两个有条不紊地忙完这些必备的工作,一轮旭日方冉冉升起。我们又开始早场的放映,接纳第一批观众。

    晚上送走最后一名观众,已是子夜时分。我们俩又要拆卸帆布帐篷、收拾放映机,常常是干到雄鸡报晓,才能入睡……

    日复一日,我们俩起早贪黑地拼命苦干。由于我们邵氏兄弟的片源不断,他们生意越做越活,渐渐可以由新加坡延伸到马来亚的各大埠了。

    善于观察、处处留心的我发现:马来亚的许多小镇及偏僻的乡村当时根本没有电影院,观众无缘看到电影。我认真分析:假如能开拓这些地方的市场,把电影送到这里放映,一定会臝得观众。

    我当即向三哥‘献计’广三哥,做生意犹如打仗一样,我们本少,经营生意就要灵活点。我发现大马的很多小镇看不到电影,我们可以打开那里的市场。没有戏院,我们可以搞个流动放映车,包括放映机、银幕、座椅全部装上。然后上山下乡,送片上门,可以争取大量的乡村观众。’三哥言听计从,当即采纳。

    我们俩买来一辆小型旧货车,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流动放映车便宣告问世了。

    我们邵家兄弟的流动放映车,恐怕是中国电影史上最早的流动放映车吧。

    三哥和我驾着流动放映车,开始穿梭奔走在吉隆坡、怡保、马六甲、槟城的大镇小街、穷乡僻壤。我们俩巡回放映电影,为那里缺少娱乐的人们送片上门,使他们寂寞的生活得到一丝快乐和喜悦……

    出乎我们兄弟的意料之外,这种吉普赛式的‘流动电影院’特别受欢迎。所到之处,人山人海,观者如云,十分壮观。

    最令三哥和我难以忘怀的是,是那次在怡保一个橡胶村庄里的放映情景。

    那天,由于汽车途中抛锚,加上天气突变,大雨滂沱,道路泥泞难行,耽误了到达放映点的时间。原定下午2点到达,结果迟至晚上7点。

    谁知,纯朴善良的村民,早就冒雨等候多时。又是敲锣打鼓,又是燃放鞭炮,欢天喜地的热闹场面,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们-般。这个送上揩汗的毛巾,那个端上解渴的凉茶,还有的人忙不迭地帮着卸下机器设备……放映完毕,全村的男女老少依依不舍,把我们邵氏兄弟二人送了一程又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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