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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成神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文抄公

    方明冷笑一声,说着:“动手!”

    “诺!”王六郎领命,喝着:“结阵!”

    只见四十阴兵由伍长带领,以方明、王六郎、谢晋为核心,按着一定方位站好,形成一个小阵,长刀如林,直指青溪乡光幕。

    这时,在方明眼中,这军阵顶上,就生出一股凛然玄黑之气来,其中传来杀伐之音,这不是气运,也不是灾气,而是正宗的军气,方明一直培养阴兵,经过杀伐磨炼,又有王六郎,谢晋以军中之法**,今日终于见了成效!

    只听阴兵齐声爆喝:“杀!”黑色军气沸腾,隐隐现出刀形,直扑光幕,轰得一声,夹杂着某个不甘的惨呼,光幕碎裂,化作点点光斑消散。

    方明大喜,虽然他可以强行打破此光幕,但也得耗去不少神力,这次初试军气,不想就一举建功。

    下令:“去一伍人,封锁入口,记录来往,其余众人,随我去祠堂,记住,不得伤民!”

    乡里倒不知道出了啥事,只是青溪乡民,都心中一震,身上护体气运大减,不由惶恐不安。

    方明此时已来到祠堂,在他眼中,祠堂上方,红白之气翻滚,只是白气略多,形成一层红白色薄膜,将祠堂包裹,这在凡人眼中是看不见的,却是祖灵最后的防御。

    手一挥,王六郎会意,众阴兵再次结成军阵,黑刀猛得劈上薄膜,红白光芒爆闪,挡住了,黑刀一声悲鸣,似乎有点损伤,在场阴兵,脸色一白。

    方明冷哼一声,手一伸,黑色军刀光芒一闪,再出现时已来到他手上,他是阴兵之主,自然能驱使军气,这也是体制之道。

    方明伸手在刀上一抹,黑刀顿时闪烁着红芒,凶光爆闪,方明冷笑一声,挥刀一斩,红黑之气与红白之气相互争锋。

    突的爆响,如平地生雷,将阴兵都震翻在地,谢晋也是脚下一麻,但他猛得一提气,稳住了,总算没出丑。这时,他没有望气神通,但也能感觉到,一直阻碍他进入祠堂的斥力,消失了。

    方明望着手中黑刀,又化为军气,回归阴兵,不由一笑,已经知道些关键,那些鬼王为何要开府建衙,集得鬼魂?就是要收万千鬼气于己身,一出手,就可集万千鬼魂之力,沛然难挡。鬼王若与真人单打独斗,胜负在五成左右,但若在万军之中,则无往而不利。

    不过这念也只是一闪而过,一行进入祠堂,方明一声令下,王六郎,谢晋带兵冲入正屋,没多久就拖出一个人影来。

    这就是张青云了,只见一个青衫中年人,身上闪着红白光芒,又带着点黑气,满脸萎顿不堪,这是被连破的两层屏障,都与张青云气数相连,因此受到了反噬。

    谢晋禀告的说着:“主公,我等进去,就见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初时还以为是使计诈我,没想到真是只软脚虾,白白让我等受惊。”

    方明点点头,来到张青云身前,问着:“你先拒我好意,又想灭我庙宇,今次落到我手,还有什么想说的?”

    张青云勉强抬起头,嘴里吐出字来:“贼……子……”

    方明也不动怒,挥挥手,谢晋会意,狞笑上前,一刀划过,张青云的头颅飞起,落到地上,渗出血来,过了半响,才渐渐化为白气散开,只是中间,又带着点黑气。

    方明不去管它,冥视自身气运,没想到杀了祖灵,只增加了一丝黑色罪孽之气,很快就被功德金光消灭。看来以直报怨,在此方世界的规则之中,彼此有仇怨,又是对方先出的手,方明反击杀人,要不是张青云还算有点庇护之功,搞不好连这丝黑气都没有。

    就这么淡淡想着,方明进入正屋,看着密密麻麻的神主牌,喟然长叹,说着:“张家也算出得人才,张青云能以小民之身,爬到九品功曹,很是不易,此后子孙,也是勤俭持家,披肝沥胆,才开创此等家业,让人不得不感叹……”

    这时谢晋出来,说着:“主公,这张青云虽有几分才能,但不知天时,胆敢抗拒主公,与主公为敌,纵有几分功德,也被削尽,这张家命运,还得看主公发落!”

    方明一笑,来到最中间,看到张青云的神主牌,已经出现裂痕,从裂口处,有浓烈的香火愿力涌出。

    伸出手,握住神主牌,大量香火愿力被方明吸入体内,经过神职符箓转化,变成一丝丝的白色神力,良久,方明才放开手,心里暗叹,不愧是一乡积累,竟然给他贡献了两万多丝神力,是其余四村的总和,再看头上气运,红色明显增多,看来进阶就在不远。

    出了祠堂,方明却是眉头一皱,只见青溪乡上面的灰黑气运,还是凝聚不散,甚至更多了些,心思急转,就有了答案,出声说着:“王六郎何在?”

    王六郎单膝跪下,“标下在!”

    方明心念一动,手上就凝聚出一根红色长针来。

    “你持此针,去寻得张怀正,将此针刺入其心。待其死后,灭杀其魂!”这是方明用了数十丝红色神力所化,刺入张怀正心脏,必致其出血而亡,而且这症状,和先天不足之症发病很相似,不求以假乱真,但也是个借口。

    只见此言一出口,方明头顶就多了几缕黑气,很快被净化,而青溪乡上方的灰黑之气,迅速消散,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王六郎领命,说着“诺!”

    时间稍微往前。

    方明刚到乡外时,张怀正正在与张管家说着话。

    地点还是在书房,张管家看看周围,少了几件摆设,记得是老爷很喜欢的瓷器,不由想起三日前回来禀报后,老爷大发雷霆,连砸不少瓷器,连他都挨了几脚,伤上加伤。

    张怀正不是蠢人,知道出了这事,已经不是香火的问题了,这已经开始动摇他张家的根基了,要是张家压不住下面四村,那平时少了不少收益不说,连县里都会对他有看法,生出几分心思,乡里盯着他位子的人也有几个,毕竟都姓张,有这资格。

    这么一想,额头就有了冷汗,张怀正不得不熄下马上动手找回场子的心思,先派出不少家里下人前去打探消息。

    今日就是有了结果,张管家前来禀报。

    只听张管家说着:“老爷,我都查清楚了,那土地神来历甚是蹊跷,突然就出现在青玉村,青玉村遇到鬼群袭击,苏老头家苏虎带头,抬庙入村,因此受到祭祀,后来又托梦,说是只要有个雕像在家,都可供奉,得到庇护,盛行四村……”

    张怀正越听,眉头越紧,不由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圈,突然灵光一闪,哈哈大笑,状极欢畅。

    张管家一头雾水,主家别是疯魔了吧。

    这时就听老爷说着:“我写封信,你带去县里,置办些礼物,去拜访白水观观主,我素与他有些交情,肯定会见,你把信给他,他若问你什么,就一五一十地回答,明白不?”

    张管家点头。

    这时只听张怀正冷笑:“嘿嘿……虽然乡村祭祀,只要能保一方安泰,不是厉鬼,没有血祭等事,那县里一般不管,就算有,也是禁鬼曹司的事,现在人不在,也无可奈何,但那白水观,我却知道些底细,乃是白云观分观,可以上达消息到白云观,我就不信,这么奇异的一个祖灵,他们就不生出点抓回查看的意思,到时候,哈哈……”

    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还想说点什么,就是心中一慌,如果方明在此,就可看见张怀正的护体气运大量流失,不久后居然只剩一丝了,张怀正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说着:“事不宜迟,我这就写信,你骑上马,送去白水观。”

    就坐下,张管家上前研磨,张怀正提起笔,正想写信,突然心中大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这么倒了下去,最后只隐隐听见管家惊慌的喊声,想再听,却是沉入黑暗之中。

    王六郎领命,虽然被主公派出来干脏活,有点不痛快,可转念一想,这也代表与主公关系更为亲近,没看见谢晋那有些羡慕的眼神吗?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就不翼而飞了,脚下生风,没几步就到了张家。

    本来张家还有点气运护体,王六郎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可张青云被灭后,那气运也很快消散,不多时,只剩一丝。当然阻不得王六郎。

    一路寻到了书房,正好听见最后几句,王六郎心中冷笑:“却是留你不得了!”

    就将长针往张青云心口一刺,只见红光一闪,长针消失不见,张青云倒地身亡。

    王六郎也不走,看着管家又叫来家人,慌慌忙忙地去找大夫,屋里乱成一团。

    不多时,从张怀正的身上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见着王六郎,就问着:“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我这又是怎么了?”

    王六郎眼中杀气爆闪,长刀一捅,从张怀正胸口刺入,背部伸出,只见张怀正一脸不敢置信之色,没多久,化为灰气四散。

    ps:感谢我的高傲尔等岂懂的打赏

    ( 香火成神道  p:///1/1844/  )




第二十一章 后事
    方明回到路口,听得阴兵禀告,知晓没人外出,毕竟是暴雨天,谁会现在出去呢?派人守卫,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不多时,王六郎也前来复命,方明大喜,又回首望了望青溪乡,说着:“不久后,我等就要搬迁来此了……”

    这却是他将祠堂积蓄了多年的香火愿力一扫而光,乡里就是想要建立祭坛,也得从头开始,大费力气,而且祭坛新立,能有多少气运庇护,张怀正已灭,一时间也找不到祖灵供奉。《+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

    乡周围的孤魂野鬼得了机会,肯定有所动作,方明再将阴兵收回各村,那乡里立即就是群魔乱舞,到时除了供奉土地神外,还有其它的路走吗?

    手下一时不明其意,但还是祝贺着:“恭喜主公!”

    方明看着手下恭敬之状,又想到此行顺利,县里的反应也有了准备,一时间,心下大快,看着远方,喃喃自语,说着:“不过是些许风雨罢了!”

    祠堂内,张三对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暴雨倾盆,自然没谁会来祭祀,他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买了点小酒小菜,到自己屋内独酌,不多时,就有了醉意,摸回床边倒头便睡。

    破村的一刹那,他也感到心慌,但是酒意上头,还没清醒,就又躺了一会儿,待得杀得张青云,张三却是时常祭拜,念头相感,这时就是心乱如麻,再也躺不住了,衣服也不穿,半裸着胸膛来到正屋。

    这一看,就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冷汗直下,什么酒意都没了,只见供桌最中间,张青云的神主牌,已经龟裂大半,他一进来,带起一阵风,那牌位,就这么彻底散开,落在地上。

    张三这时两腿发软,他好歹看管祠堂多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呆了半天,终于跳起,也不顾外面的大雨,跌跌撞撞地向张家跑去,嘴里直说着:“祸事了,祸事了……”

    到了张家,发现也是一团乱麻,不少人不打雨具,在大门口进出,一脸急色。他禀报了来意,等了良久,还是没回应,终于抓住个相熟的小厮,问着:“我有要事,要求见老爷,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应?”

    那小厮抹了一把雨水,看见是相熟的张三,就小声说着:“还求见啥?老爷都没了!”

    “啊!”张三大惊,几日前才见过老爷,怎么就这么没了。

    小厮打量下周围,见没人注意,又说着:“听说是突发急病,当场倒在书房,就没气了,刚请了陈大夫,说是心疾发作,已死了多时了……”

    张三一阵恍惚,但还是说着:“那谁主事?我要见夫人!”

    小厮一阵狐疑,这情况,还求见,肯定有大事,就说着:“还有谁,张管家呗!倒是你,到底有啥事,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禀报啊,要是小事,那就趁早回吧,府里乱成一锅粥了,谁会管你啊?”

    张三无法,小声在小厮耳前说了句,小厮一开始还没听清,说着:“啥啥……大声点,雨这么大呢!”

    又说了两遍,终于听清了,小厮脸上也变得雪白,这可不是刚才装给别人看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哆哆嗦嗦的说着:“你别骗我,这可是……可是……大祸啊!”

    张三脸色一板,说着:“谁会挑这时来消遣你?快去禀报!”

    小厮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朝屋子里走去。

    这时,张怀正卧室内,也是乱成一团,大妇张氏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哭成泪人,周围几个小妾,也聚成一圈,哭哭啼啼的。张管家这时忙完手头的事,又看着张氏如此,顿觉头大。

    但还是说着:“夫人还请保重身体,这里里外外,千头万绪,还需夫人主持!特别是少爷和小姐,还需夫人照顾!”

    张氏和张怀正自幼定亲,成亲后虽说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算夫妻和谐,有着几分真情,因此哭得悲切,这时听到这句,看看怀里的孩子,也流着泪,惶恐不安,就定定神,止住了哭,安慰的说着:“孩子,别怕,有娘亲呢!”

    有了心气,身子就直了起来,恢复了几分颜色,眼光一扫,特别是在带着男孩的小妾身上停了一下,看得那小妾身子一抖,哭得更大声了。

    张氏说着:“你们先在这陪着老爷,张管家,随我去偏厅!”就拉起两个孩子,和张管家一起来到偏厅中。就问着:“现在有什么章程?”

    张管家看着夫人恢复几分往日的威严,心里也是一喜,以少爷小姐刺激,果然使得夫人重新振作,就说着:“夫人,这时还是得先将老爷入殓,再去置办寿材,开设灵堂,派人报丧,待得大祭,再选好墓地,择期入葬。”

    张氏脸上寒芒一闪,冷声说着:“老爷身子一向健朗,从无体疾,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去得这么蹊跷,你却主张尽快入殓,到底是何居心?”这声音,就带着寒意。

    张管家猛得跪下,额头磕得乌青,说着:“夫人啊!老奴也知老爷去得蹊跷,怕不是有人暗害,可如今却没有确实疑犯,如果告到县衙,夫人可知会有何后果……”

    不待夫人发问,就继续说着:“县里下来调查,若发现老爷是人暗害,那最有可能的凶手,还是张府之人,到时就得随便拿得几人下狱,便是夫人少爷,也有嫌疑!”

    看见夫人冷笑,又说着:“当然,肯定不是夫人少爷干的,可县里就算不拿人下狱,也得过堂,一过堂,那事事都得打点,老爷若在,还行,可老爷不在,县里有些关系,也不顶大用,倒是张家这些年来,被老爷打理得好生兴旺,县里就没人眼红?”

    说到这里,张氏就若有所思了,张管家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寒气:“老爷这些年下来,也结了点仇怨,难保不趁张家只剩孤儿寡母的时候下手,万一碰上心黑点的县令,判了张家人谋害家主,乘机罚没家产,那就是破家呀!虽然县令魏准,声誉还算不错,但也不可不防……”

    张管家说着:“所以,这事,不能报官,必须私下请人前来查看,老奴发誓,必定查清原委,为老爷报仇!”又是头磕下,砰砰作响。

    张氏凝神想了一会,声音才变得柔和,说着:“是我之前错怪你了,起来吧!”

    张管家谢了,站起身,又说着:“当前除了这事,还有一事最为重要,那就是老爷的里正之位!这才是张家的根基。”

    张氏一惊,问着:“这不是有云儿吗?难道也有人动心?”

    张管家苦笑,说着:“少爷才十一岁,按古礼,也是十五成年,还差了四年呢,这里正位子,不能空着,张氏一族,可有不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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