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风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详
“田兄,你的轻功我算是服了,不过,我游泳就这速度,你别急,等着我,我马上就到了。”
张勇霖嘴上说的是马上就到,可是看他那个惬意的样子,哪有马上要到的意思,慢慢悠悠的游着,游两下还休息一下。
田伯光按耐不住,忽的想起了一个办法,他跳下大石,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手上用劲,手腕一抖,“叟”的一下,向张勇霖打了过去。张勇霖吃了一惊,大叫道:“田伯光,你不守信用,你……”
说着就见那石头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田伯光笑道:“我只是在练习练习暗器功夫,又没有要暗算你!你游你的泳啊,如果受不了,你可以放弃比试啊。”
田伯光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这“嗖嗖”的声音在张勇霖耳边不断响起,张勇霖心中大急,看那石头子势如疾风,快若闪电,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疼的要命。他不得不用尽吃奶的力气,向前游去。不大会儿功夫,终于到了大石头旁边,田伯光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游的还挺快的吗?上来吧,咱们比试比试刀剑。”
张勇霖朝着刘菁逃走的方向看了看,刚才形势紧张,他也不知道这刘菁到底有没有跑回衡山派。看田伯光的样子,自己再不上来,他估计要用石子活活的打死自己。于是,他疲劳的挣扎这从水里爬了出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来吧,田兄,我们比试第二场。”
田伯光呵呵一笑,左手弹了一下右手的单刀,摆了一个架势,就等着张勇霖攻上来。张勇霖喘着粗气,骂道:“江湖上人人都说田伯光虽然是个贼,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没……”
“什么也算?我本来就是!”
“你是个屁!你看看,我现在累成这个样子,而你却是休息了半天。你这也能叫做光明磊落吗?”
田伯光愣了下,身子站直,收了刀势,说道:“你说的对。让你休息一会儿!”
说着,他自己又坐到了大石头上,张勇霖一坐在草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田伯光看了看他,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张勇霖说道。
“我看你步伐散乱,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你的胆色我很是佩服。按理说,我不应该杀你。不过,你坏了我的大事,等下比试刀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问清了你名字,等你变成冤鬼索命的时候,我也好知道你是谁!”
张勇霖哑然,心中有些惴惴,他回骂道:“老子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叫张勇霖。”
估计过了十分钟时间,田伯光有些焦躁的望了望来路,说道:“喂,小子,你休息好了没有!咱们开打吧。”
张勇霖这会儿哪还敢和田伯光比试,他只是推诿道:“老子还没休息好呢,这屁大会儿功夫,谁能休息好啊。你也说了,我不会功夫啊。有种你就杀了我,我也不说你是故意占我便宜!”
听了张勇霖挤兑的话,田伯光反而下不了手了,他哼哼两声,又重新坐了回去,忽的,他猛地跳了起来,警惕的向下山的方向看了过去,紧握长刀,喝道:“是谁!给老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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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章 做客衡山
来路的方向,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衡山刘正风,请教。《+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这声音从远处传来,却一字比一字清晰,一字比一字响亮,话音还没落呢,就见左侧山路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人身穿藏青色茧绸袍子,带着四棱的皂色员外帽,矮矮胖胖,一脸和善的样子,乍一看,简直不像武林中人,反而像一个土财主。
他左手持剑,轻轻挽了一个剑花,也不见他脚下如何用劲,身影一晃,便到了大石旁。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但看这刘正风步履轻盈,动作迅速,转瞬而至,这份轻功竟然比自己还要强上几分。田伯光面色略显紧张,他紧握单刀,暴喝一声,单刀舞成圆月直直的劈向刘正风。刘正风嘴角轻笑,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犹如蛟龙出水,电光火石之间,“嘡”的一声架着了田伯光的长刀。他手腕接着一抖,剑身翻转,斜斜的刺向田伯光的左肩,这剑势极快夹带着风声,“呜呜”作响,好似龙吟。
田伯光叫了声“好”可也不见他如何的惊慌失措,他右脚轻点,身子微微斜侧,堪堪的避过此剑。接下来,两人乒乒乓乓的斗在一处,刀来剑往,人退我进,或长剑忽上忽下,犹如青蛇吐芯,又快又猛,或长刀左右翻飞,舞成刀网,防的是滴水不漏。张勇霖站在一旁,就见刀光剑影之中,青黄两道身影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打斗在一处,心中难免赞叹不已。
大约斗了五十来个回来,田伯光心知不是刘正风的对手,他侧身躲过刘正风刺向右臂的一剑,紧接着长刀一横,直直的挥向刘正风的脖颈,刘正风一步走空,却也不急着回身,反手一剑,“乓”的一声正好挡住了田伯光的攻招。田伯光哈哈大笑,左脚轻轻点地,借着刘正风长剑的反击之力,身子轻飘飘的向后飞去,正好落在了下山的路口,他若无其事的笑道:“刘三爷,算你来的快,不然的话,你就变成我的老丈人了,哈哈哈。”
说着,他不敢再停留,顺着山路,向山下飞奔而去。
张勇霖在后面大叫到:“田伯光,还没有比试完,你输了!”
远处远远的传来,田伯光的声音:“我认赌服输,以后决不再在刘家小姐面前出现,祝你和刘小姐早结同心,在下会在江湖上替你宣扬一二,呵呵……”
声音越来越弱,看来他已经越走越远。
刘正风脸上的怒容一闪而逝,他收了剑势,转身看向张勇霖。
张勇霖外套都脱给了刘菁,现在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小了。刚才生死攸关,他还没有留意到,现在却觉得有些尴尬。刘正风一笑,脱了外套,扔给张勇霖,等他穿好,方才拱手说道:“小兄弟,刚才多亏你救了菁儿。请受刘正风一拜。”
张勇霖哪肯接受刘正风这一礼,当然伸手一把抓住刘正风的左臂,就要拉着他,免得他施礼。谁知道入手甚是沉重,他用尽许大的力气,也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刘正风下拜的这一礼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滞。
刘正风拜完,对这有些惊愕的张勇霖,笑道:“在下在舍下略备了些薄酒,小兄弟,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去舍下,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啊。”
在笑傲江湖之中,刘正风是一个谦和又有君子之风的人物,只不过下场有些凄惨。张勇霖初来乍到,就碰见这样的英雄人物,自然是有心结识。毕竟,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能认识到刘正风,也算是一种运气了。
两人一路下山,刘正风见张勇霖步履沉重,不似习武之人,他放慢了脚步,一路上和张勇霖闲谈起来。刘正风见多识广,张勇霖又是有心迎合,两人越聊越投机。闲聊的过程中,刘正风问了张勇霖是哪里人士,怎么到了衡山绝顶。张勇霖是做贼出身,这做贼的第一步,不是偷窃的技术要多么多么好,而是怎么扯谎骗人,自己把自己的来历编得的是似模似样。自下山开始,他就知道刘正风早晚会有此一问,一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词,他当下说道:“自己是开封人士,自幼孤苦,守着两亩薄田度日,长大之后,在外游历,今天正好到了衡山,衡山乃是五岳之一,听说景色秀美,自己忍不住就爬到山顶,观看景色,谁知正好碰到此事,故此挺身而出。”
古今地名不同,他生怕说了别的地方,万一被刘正风看穿,于是就随口说之开封人,他清楚的记得平一指就是开封的。
两人边说边走,竟然来到了一处断崖处,这是衡山的一处险峰,叫做祝融峰,原本是有山路直通上山的,可是百年前地龙翻身,山路由此而断,断崖大约有七十多米高。没有功夫的人,或者功夫低微的人,是上不来的。所以,刘菁才会一个人在这里洗浴。
刘正风走到断崖处,嘴角含笑,望向张勇霖。张勇霖立刻明白了刘正风的意思,你刚才不是说你自己爬上来的吗?现在再爬回去应该不成问题吧。他妈的,成名的人物,果然老奸巨猾,不过,老子有办法。张勇霖走到断崖边仔细看了看,了解断崖的情况之后,他选定一处落脚点,顺着爬了下去。张勇霖是做贼的,而且还是一个有品味的贼,他轻功是不会,可是攀越的技术却相当不错,他曾经徒手爬过太行山的一些险峰。眼下这个断崖,对他来说,确实不用费太大的功夫。
刘正风看在张勇霖像猿猴一样灵巧的扒着岩壁,一点点轻巧的到了崖下,他微微一笑,相信了张勇霖之说。看也不看,纵身就跳了下去,张勇霖吓了一跳,这断崖七十多米高呢,你就这么跳下来,摔不死你,我简直就要怀疑牛顿三大定律的真实性了。
却见刘正风人到半空之时,下坠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可刘正风还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紧张,等下落了三分之二之后,他才用长剑向断壁刺去,“呲呲”长剑触碰岩壁,隐隐有火花溅出,但是这么一阻挡,刘正风下坠之势随之变的缓慢了起来,最后还有七八米高度的时候,他扯剑向前一纵,轻飘飘的落在了张勇霖身前。
张勇霖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刘正风笑道:“小兄弟,前面不远处,就是舍下。”
说着他右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从左侧的岔道上,顺着山路而下,刘正风似乎不在意的问道“小兄弟,你如此年少有为,可曾婚配?”
张勇霖愣了下,莫非这刘正风穷极无聊,要给自己做媒?又是问自己是哪里人,又是问自己结没结婚,他斟酌着说道:“还不曾婚配。”
刘正风含笑点了点头,女儿回去的时候,浑身是水,穿的还是还是别人的衣服,等他上了衡山绝顶,又看到这张勇霖也是一身水,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是江湖儿女,豪爽点是可以,可是也不能豪爽到坦胸相见吧。再说,自己也是衡阳的大户人家,这传扬出去,不仅有辱家风,而且对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不多时,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大宅院,大门四五米宽,三米来高,门楣上青底金字,写着“衡山派”三个大字。门前种着两排长青的松柏,正有三五个青衣少年人在松柏下,练着剑法。他们见刘正风从一旁走过,连忙收了剑势,垂首施礼道:“见过刘师叔。”
刘正风含笑点头,却不说话,带着张勇霖径直进了大门。只是他一脸微笑,看在少年人眼里,便仿佛是莫大的赞许,等刘正风进了大门,这几个人少年人异常有劲的继续练习了起来。
这宅院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有九曲的回廊,怪石林立的假山,但厢房、主厅、别院、围墙只见更多的确实大大小小的演武场,梅花桩子、剑架、沙袋等练武需要的一些辅助工具,到处可见。这些演武场上,几个青年男子,正一招一闪,一板一眼的练习这功夫。刘正风带着张勇霖左转右转,穿庭过院,来到了一个别院处。转过月门,左右两侧各有七八间厢房,这房子看来颇有些年代,青砖做成的房门,墙角处已经退化成土灰色,朱漆回廊上,露出点点青灰色,现出石柱的本来面目,屋顶上朱红大瓦的间隙处零星的长着些杂草,院子中央种着几树茶花,红花绽放枝头,清风送香,沁人心扉,茶花树旁有细事铺成的小路,在茶花树下曲折前行,不知通向何处。这院子看起来陈旧,不过却打扫的非常干净,显得古香古色,典雅异常,唯一有点破坏氛围的则是时断时续,忽高忽低的“嗙……嗙”声,这声音说得委婉点,应该还算是琴声吧。
在刘正风的引导下,张勇霖顺路而走,绕过茶花树,转过奇石迭起的假山,对面赫然是三间大瓦房。主厅屋檐突出,构成回廊,门口两边各有一个石柱,石柱上挂着黑底黄字的木制短联。上联是“山水如画”下联是“刀剑似曲。”
石柱旁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眉头紧促,嘴巴轻咬,正在焦急的望着来路,她上身是月白色窄袖衫,衣领口处露出大红色的湖丝料子背心,穿着草绿色百褶垂地长裙。正是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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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4章 学艺衡山
刘菁见刘正风带着张勇霖走了过来,脸上的冰雪瞬间融化,她笑颜如花地紧跑了两步,长裙摇摆,犹如一泓春水碧波荡漾着涌了过来,她边跑边问道:“爹爹……可曾教训了田伯光?”
她话虽然这么说,星辰般晶莹的眸子似不经意的扫了张勇霖两眼,嘴角挂着笑容,两颊现出浅浅的酒窝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刘正风瞪了刘菁一眼,道:“你今年多大了,还像个疯丫头一样,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刘菁顿住身形,似乎很怕刘正风的样子,垂下臻首,亦步亦趋,乖乖的跟在刘正风的身后来到了正厅。
正厅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在“嗙……嗙……”
的弹着琴,制造着刺耳的噪音。他见刘正风进来,赶紧停了下来,哭着小脸哀求道:“爹爹,我已经弹了一天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刘正风微微一笑,溺爱的说道:“去吧,”
说着扭头向张勇霖道:“这是我小儿子,叫刘芹,芹儿过来见过张少侠。”
刘芹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仰着头看了看张勇霖,说道:“你就是那个让我姐姐,一会儿跑出去看看,一会儿跑出去看看,盼着你来的那个张勇霖吗?”
童言无忌,在场的人听了,却是反映各不相同。刘正风哈哈大笑,疼爱的摸了摸刘芹的小脑袋儿瓜,而刘菁却是满脸涨红,宛如海棠一样,心跳加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了进去,脑袋垂着是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张勇霖则有些尴尬,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瞟向了刘菁: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一双小手玩弄着衣角,葱白般的玉手似乎都泛起了点点红晕。
“张少侠,请坐。今天多亏了有你在啊。”
刘正风将张勇霖让到座上,自己一转身坐在了主座上面,刘菁站立在他的身后,离开了父亲的视线,她的胆子变得大了一点,抬起了头,用眼睛的余光羞涩的瞟向了张勇霖。
刘正风问道:“张少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总不会继续游戏江湖吧,眼下这时节,虽然天下粗安没有什么乱子,不过也不是什么夜不闭户的太平世界,你不会武功,万一碰到歹徒,那就不好了。我觉得,你应该多少学些功夫才对。”
刘正风的话,犹如闪电划过张勇霖的脑海:莫非这刘三爷想收自己做徒弟?他脑筋急转,通过那个莫名其妙的妖怪屋,他来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里,想回去估计是办不到了。在这个时代混,那一定要功夫强才可以啊。要想功夫强,那就要拜名师,学绝招才行。当今武林,最强的武功和衡山派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自己拜师衡山,那独孤九剑、易筋经、太极剑,恐怕就和自己彻底无缘了。这……在他心里,要拜师,至少要拜方正大师、冲虚道长为师吧,最次也要拜岳不群为师,便于学习独孤九剑啊。拜你刘正风为师,等着被人满门抄斩吗?
刘菁对张勇霖三分气恼,七分感激,听到爹爹打算收张勇霖为徒,她芳心中却涌出一股子莫名的欢喜。她瞟了眼张勇霖,却见这张勇霖一脸木然,好似不情愿一样的沉吟不语,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自己爹爹是名满江湖的大侠,他收徒极严,一般人求着做他的徒弟,爹爹都不要。难得几天爹爹动了收徒的心思,这人怎么不懂得珍惜啊。
一声咳嗽把张勇霖从中惊醒了过来,方正、冲虚有名是有名,可是未必会收自己当徒弟啊,至于岳不群,也是同样的道理。自己身份不明,突然跑去拜师,估计十有**不会收留自己的,今天若不是自己救了刘菁,估计这刘正风也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张勇霖还没冲动到去求刘正风介绍自己上华山或者别的有前途的门派,他偷眼看了下刘正风,刘正风正念须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张勇霖不知是福来心灵,还是迫于无奈,他顺势从椅子上溜了下,跪倒道:“我……弟子,想拜刘三爷为师。”
他心如电闪,飞快的想着拜师的理由,以备刘正风查询。
谁知道,刘正风呵呵大笑,伸手扶了他起来,说道:“今日我们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我就收你做徒弟吧。”
刘正风其实早就到了碧水潭旁边,听了张勇霖和田伯光的对话,觉得这张勇霖还算机敏,为人也算正派,再加上田伯光走之前的那句话,刘三爷也是无奈之下,准备先收了张勇霖做徒弟,然后再跟张勇霖定下亲事,等过个一两年,将女儿嫁给他。这也是为了女儿的名节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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