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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飘扬

    他想得是不错,问题是电话已经不可能打通了,那面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该用户已经停机。”

    任雨泽如坠冰窟,一阵阵的寒气从后背传来,华悦莲再也不愿意和自己联系了,她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放下电话,他刚要在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联系华悦莲,忽然刚刚放下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让任雨泽吃惊不小,电话铃声将他从那些缠绵悱恻的思绪里一把揪了出来,把他的注意力狠狠摔在电话上,连忙伸手去接电话。

    电话是市政府办公室资料员宋丽若来的:“任领导,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升官了就不记得我们这帮平头老百姓了。”

    任雨泽听到她这连珠炮一般的话,人也轻松了一点,就说:“我们小县城的人,怎么敢随便去打扰你们府里的领导啊,见了你们紧张。”

    “呵呵,那是不是找到小妹妹了,就忘了我们这大姐了?”那面宋丽若咯咯的笑着,估计是记起了那次看到任雨泽异常阳刚的气概。

    任雨泽“切”了一声说:“多大的个丫头,到处装大姐,也不怕把自己说老了。”

    宋丽若嘻嘻的笑了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宋丽若告诉任雨泽,听说有人关照了,要求临泉市委能够任命仲菲依同志为洋河县常委呢。

    这消息着实让任雨泽吃了一惊,仲菲依她要是进了县常委,对自己应该是很有利还是有害啊,她会不会在权利增大的同时,对自己形成威胁。

    还有一点让他也明白了,仲菲依背后的实力确实不能小瞧,自己还是要想办法和她和平共处,把过去那点恩恩怨怨都抛弃吧。

    任雨泽明知故问:“丫头,这仲菲依怎么如此看涨,有什么特别来路吗?”

    宋丽若在那面嘿嘿的一笑说:“这我倒是不知道,但听说上面有个厅长对她很欣赏,不过这话你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厅长什么的,嘿嘿,懂了吗?”

    任雨泽心领神会:“奥,这样啊,知道了,谢谢你啊,小丫头。”

    “你任雨泽叫什么呢?不叫姐姐还到罢了,我没名字啊。”宋丽若在那面装着生气的口吻说。

    任雨泽了解她的很,一点都不怕她生气,继续说:“就不叫你名字,怎么的,就是叫你丫头。”

    两人就在电话里扯了一会皮,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任雨泽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一层警惕,看来这仲菲依和木厅长的传言是真的了,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对仲菲依更是应该谨慎处理了,很多事情的演变,往往是无法预测的,当你自以为是占了便宜的时候,也许刚好就是你要走背运的开始。

    任雨泽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电话就又响了起来,任雨泽叹口气,抓起了这又给人带来极大的方便,又给人不断的带来麻烦的话筒说:“我任雨泽啊,你那里?”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带着惊慌的语气说:“任县长,你快来一下,我这一群村民在乡政府闹事呢,把乡政府都给围了。”

    任雨泽也吃惊不小的问:“为什么事情?”

    对于现在群众这种**,不管是哪级政府都会感到很棘手的,深不得,浅不得,闹大了上面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一通的批评。

    黑岭乡的刘乡长就说:“好像是因为征地的问题。”

    任雨泽有点不耐烦了,说:“什么好像不好像的,到底为什么。”

    刘乡长见任雨泽发了火,只好实说:“这供电局要在这修电站,征用了一些土地,他们是嫌征地费没拿到,就吵闹起来了。”

    任雨泽有点不解的问:“你们那征地涉及的也没多少啊,在说供电局给你们的钱是国家统一发放的,怎么会没有。”

    刘乡长就说:“好像是里面有人在煽动,起哄的。”

    任雨泽自己感到对这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没必要介入,还是让他们搞清了事情的原委,把矛盾找出来,如果刘乡长能解决就由他去解决,确实无计可措了自己在介入为好。

    虽然自己是管农业的,但这个问题是很难说清该谁分管,自己上手了麻烦就不说了,万一那个领导还说自己手太长,那多没意思。

    任雨泽就说:“要不你给哈县长也汇报一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刘乡长说:“我已经给他汇报了,他说让我找你协助解决。”

    嘿,任雨泽一听,你老哈真不错啊,一会说我管的宽,一会是遇上难事了就让我出面。

    他就想赌气不管,但听到那面刘乡长可怜兮兮的哀求着,他也只好说:“那行,我现在过去,你先劝慰住他们,尽量不要把矛盾太激化了。”

    任雨泽就给办公室去了个电话,一问,还有一辆车在,任雨泽就要了过来,带上秘书,赶往了黑岭乡。

    还没到乡政府,就见远远的一大堆人在乡政府门口围着,还有的人打着横幅,任雨泽就下车,步行走了过去,小张是有点紧紧张张的,生怕那激动的人群把他们也围了。

    这些人也看到了小车,等任雨泽走近一点,有几个就认出了任雨泽,知道这是县长,黑岭的小学维修和学生生活补助,都是人家给帮的帮,为这还差一点受连累了。

    他们就喊着“任县长,任县长,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任雨泽尽可能的让自己显示的轻松和蔼一点,对大家说:“你们先消一下气,对这事情我还不了解,我进去和乡上的领导碰个头,问清了事情,一定给大家一个回复,怎么样?”

    这些人一听他就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也都让开了一条道,把任雨泽和秘书放了进去,任雨泽刚走进去,这村民就一下子又把大门围严实了。

    还没到乡会议室,那刘乡长就迎了过来,任雨泽见他满面的惊慌,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急,有什么好紧张的,出了问题我们想把饭解决就是了,来,你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话,任雨泽就和几个乡上的领导一起走进了会议室,这面有人就倒水,发烟,那面刘乡长就汇报说:“整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任雨泽看看他说:“简单点说。”

    刘乡长说:“说复杂是要回到好多年前,坡地划分的时候有一个山坡是属这个村的,相邻的一面坡地却属另一条村。后来时间一长,那山坡本来就没什么经济价值,两村的地界就慢慢的搞混了。”

    任雨泽可以理解,没效益,没有钱的时候,谁都不在乎那块不大的坡地。

    刘乡长又说:“现在人家那个村和供电局已经签了协议,把钱发放了,这个李村的人就来闹,说坡地是他们的,要把钱给他们。”

    任雨泽想想说:“这也不难啊,过去应该有依据吧,只要找到当初分地的文书,按那上面发钱就是了。”

    刘乡长心里也没底说:“我们当时谈的时候,那资料都是县国土局提供的,他们不会搞错吧?”

    任雨泽说:“你再仔细了解一下。”

    刘乡长说:“好吧!”他就准备去打电话,问乡上的文书要档案了。

    这时候任雨泽突然感觉找到了依据似乎更麻烦,政府就要严格维护政策的严肃性,一旦找到了依据,是他们的,那拿到钱的那些村名你又怎么能从他们的手上把钱要回来呢?

    但就这样维持现状,万一是国土局搞错了,他们犯官僚,没仔细看怎么办,这不是亏了人家李村的村民了,他犹豫了一会,就没有说话。

    这样等了一段时间,刘乡长就回来了,他告诉任雨泽,找到了很有力的依据。

    在20多年前,进行了一次地界新划分,那本本上就清楚地注明那山坡不属于李村。

    任雨泽就接过了那张很破烂的,已经发黄的文件,看了看,心更凉了。

    上面写的很简单,许多关键的划分位置也没有标图,这样的文件李村的村民那会承认,何况在很多时候,不能单纯地用法律手段来解决农村矛盾,为了大局政府有时候还是会屈服于农民的这种无理取闹。

    看来这也算是一次无理取闹了,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呢,有没有办法来瓦解这种无理取闹。他开始思考着寻找突破口。

    任雨泽问刘乡长:“为什么李庄的人在过去供电局签协议的时候不来找?”

    刘乡长说:“那时候他们也知道坡地是人家的,背后也没人煽风点火,鼓动他们,最近李村回来了几个刑满释放的混混,这三串,两串的,就把事情闹了起来,村民谁不想多分点钱,有人带头,他们当然欢喜了。”

    “原来如此啊。”任雨泽搞清了事情大概的情况,他就又问:“那几个混混你都有认识吗?怎么不找来谈谈。”

    刘乡长有点畏惧的说:“那是几个亡命之徒,我和他们怎么谈的拢去。”

    任雨泽看他那胆小的样子,就眼一瞪说:“你怕什么,你代表的是一级政府。”

    刘乡长也无奈的说:“我们都是本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说我,整个乡上谁都不愿意惹他们几个,那几个狠着呢。”

    任雨泽不屑的看了一眼刘乡长说:“你们这些人啊,为什么当今社会黑恶横行,你们都是间接的帮了他们,助涨了他们的嚣张气焰,这几个人的资料你都知道吗?”

    任雨泽就想到了一句古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刘乡长点头说:“都认识的,这几人当初是伤人罪,刚放回来两个月。”

    任雨泽说:“你把他们的名字,和岁数什么的情况都写下来。”

    刘乡长一面答应着,手一招,乡文书和他一起就到了会议室外面,去写东西了。

    这面任雨泽也站了起来,对乡上的其他几个干部说:“我们到门口看看去,和大家见个面。”

    这些个乡干部,都有点担忧,但见任雨泽坦然无惧的样子,也只好挺挺胸膛,拿出各自的大义凛然气概,和任雨泽一通到了乡政府的门口。

    外面吵闹的群众见县长带的人走了过来,都一去向前涌了过来,他们等待任雨泽给个说法。

    他就慢慢的走到了乡政府的门前,面对着群情激动的村民,渐渐的,吵杂声小了,任雨泽还是没有说话,他很清楚,什么叫先声夺人,现在他就这样冷酷坚毅,咄咄逼人的看着对面的人们,声音从他身边逐步的降低,慢慢的就扩散到了后面,人们开始安静,也开始冷静。

    任雨泽这个时候才说话说:“老乡们,我们正在查找当初的分地协议,估计还要一会,你们在耐心的等等,今天谁都不要走,我是专门来解决问题的,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所有的村民都露出了笑容,感觉这次算是有搞头了,就见人群中两三个剃着青皮头型的青年大声的说:“那什么时候有结果啊?没有个说法我们肯定不走,老乡们,你们说对不对?”

    就听一片的符和声响了起来,气势很是宏大,任雨泽看了几眼这几个青年,估计这次事情就是他们几个煽动起来了,任雨泽不露神色的说:“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会慎重处理的,我想你们多等待一会也愿意吧?对了,一会找到了协议,你们要选几个代表出来和我谈谈的,这事情是严肃的,都要备案,将来有了问题还要追查责任,所以请你们慎重的选几个代表。”

    他这一说,村民都安静了下来,大家本来都市抱定了时间来磨的,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听他说到一会要找代表去谈,还要备案,以后还要负责任,大家都有点紧张了,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今天就是来瞎闹的,万一将来有个问题怎么办。

    任雨泽很耐心的等着,他一点都不急,有的是时间陪他们玩。

    安静了很长时间,村民们就把眼光慢慢的聚焦在了那几个留着青皮头型的年轻人身上了,这几个混混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也是心里发虚起来,一个混混就说:“我们不要代表,以后钱每人都有,我们一起谈。”

    任雨泽很好笑的说:“你们这几百人一起怎么谈,七嘴八舌的,想要解决问题就要坐下来好好的协商,代表是必须要,不然这事情就没办法处理了,你们再想想。”

    说完任雨泽就掏出烟来,自己叼上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火,旁边一个副乡长就把打火机打着,送到了任雨泽的面前。

    任雨泽就着火,点上了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那村民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对那几个混混说:“就你们做代表吧,你们经常在外面跑,懂行情,见过市面,你们怎么定,我们都认。”

    这几个混混想要推脱,但所有人都在这样说,知道推不掉了,只要硬着头皮说:“好,我哥们几个就帮大家谈。”

    任雨泽见他们选出了代表,就扔掉了烟蒂说:“大家既然都推选他们几个,那到时候他们是要代表大家谈的,谈的结果你们都认可吗?要是不能所有人都认可,那你们现在可以继续选,也不要急。”

    村民就轰然一声说:“他们谈的结果我们都会同意。”

    任雨泽笑笑说:“那就好,你们在等等,我去看看他们资料找到了没有。”说完任雨泽转身,就回了会议室。

    几个乡上的领导都是暗暗的焦急,刚才这选的几个代表就是里面最难缠的人,任县长肯定不认识,大家又不好当面对他说,那个副乡长给任雨泽使了几次眼色,他都没反应,这一会谈起来就麻烦大了。

    刚进会议室,副乡长就忧心忡忡的说:“任县长,这几个代表就是这次闹事带头的,要不我们找个借口让他们重新选几个代表,这几个垃圾不好对付啊。”

    任雨泽笑笑说:“怕什么,一会我们给他们讲道理就成了。”

    几个乡上的领导都心里不以为然的想:这任县长还是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啊,这些人你讲道理能说的通?真是天方夜谭了。

    任雨泽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依然是该喝茶喝茶,该抽烟抽烟,还不时的和会议室其他干部开两句玩笑,一点都没有焦虑的样子。

    刘乡长也准备好了那几个人的资料,给任雨泽递了过来,任雨泽大概的看看,就从自己包里摸出了电话,翻动了几个菜单,调出了刑警队王队长的号码,拨了过去:“王队长,我任雨泽,现在我给你说几个黑岭乡,李村人的情况,你帮我把他们的档案调一下,准备好了传到黑岭乡来,嗯,我急用,你现在就办。”

    他又详细的把这几个混混的名字,年龄什么的给县城的王队长说了,那面答应马上就去查,任雨泽合上了手机,对大家说:“有会挖坑的吗,来几个,我们玩几把。”

    刘乡长眼睛睁的老大,呆呆的看着任雨泽说:“任县长,你奥,好,张文书,你到我办公室去拿一副牌来。”

    其他人也是很感意外的,这样的情况下,任县长还有心情打牌,我们愁都愁死了,他一点不在乎,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不知道个轻重缓急。

    大家想是如此想,但县长要玩,也必须陪啊,就上来几个干部陪着任雨泽玩了起来,任雨泽也不赢钱,让刘乡长每人发两包烟,大家赌烟。

    这一打就到了上午吃饭的时间,刘乡长很为难的问:“任县长,你看今天这情况也没办法招待你,就在乡上吃一点吧。”

    任雨泽手气正好,门前已经赢了一堆零散的香烟了,他顺手就给刘乡长发了一根,眼睛看这桌面,嘴里说:“简单点,没人下碗面就可以了,晚上我们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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