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全聚德烤鸭老店据说创建于清同治三年，现今保留的老店面建与清光绪十四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八年，已是百年老字号招牌了。位于前门大街是前门全聚德烤鸭老店是九二年新开张的，不但引来了全国各地的游人食客，就连世界各国首脑名流都纷纷前来品尝，古巴的卡斯特罗、美国的老布什、德国的科尔等等，为全聚德签字题词的还有邓颖超、薄一波、张爱萍、李铁映等党和国家领导人，飘香的烤鸭、美味的菜肴、幽雅的环境以及优质的服务得到了广泛的赞赏，给所有来客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在全聚德燕京八景厅的单间里，王封蕴已经坐在了里面，门口时秘书在等候着，大家见面少不得再热情地寒暄几句。

    一会，服务员开始上菜，王封蕴说：“今天请任书记吃全鸭席，按说全套有三十八道菜，可咱只有七人，所以只上三分之一，共十三道菜。嘿嘿，我也说不上什么，就由服务员小姐慢慢讲解吧。”

    任雨泽不要说经常也吃烤鸭，但真要有什么典故之类的，他也是搞不清了，只得坐好认真听讲。

    服务员小姐开始了例行地讲解：“‘全聚德’是我国著名的老字号，始建于1864年。。。。。。这些菜品色香味俱佳，营养比例合理，实属全聚德菜肴中的精粹，从中您可以享受和领略到全聚德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

    一个厨师打扮的男子把一只烤鸭端上席面，飞快地片烤鸭。

    服务员解说着：“历史悠久、蜚声中外的全聚德烤鸭采用挂炉、明火烧果木的方法烤制而成。烤鸭成熟时间为45分钟左右。其成品特点是：刚烤出的鸭子皮质酥脆，肉质鲜嫩，飘逸着果木的清香。鸭体形态丰盈饱满，全身呈均匀的枣红色，油光润泽，赏心悦目。配以荷叶饼、葱、酱食之，腴美醇厚，回味不尽。。。。。。好了，我们的厨师已经把烤鸭片好，请客人们尽情享用。”

    任雨泽算是真正的领教了这服务员的一张好嘴啊，没想到她能说这么多，这么多的话，足足解释了10来分钟的时间，你想下，任雨泽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却不能吃，还要表现得认真的听的样子，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好在，总有结束的时候，熬过了服务员的解说，王封蕴把两条鸭里脊全部夹到任雨泽碗里说：“任书记，今天你是客人，这里脊你吃！”

    任雨泽笑着，则夹出一条给杨心英说：“这里就你一个女士，你理应吃一条！”

    杨心英在感谢之余也暗暗挺起了腰：虽然自己在王封蕴眼里不算什么，可任书记还是尊重自己的！

    实际上王封蕴确实是不怎么待见这个杨心英的，因为王封蕴从心中对苏良世异常的鄙视，这杨心英是苏良世提起来的，作为对北江省一直很关注的王封蕴，当然也有耳闻，虽然他不至于小气到迁怒于杨心英，但也无法对她有太多的热情。

    任雨泽是不在乎这些的，管你怎么人，只要你现在没有和我作对，那我就把你当人。

    众人用荷叶饼裹着鸭皮佐料吃着，其他菜肴流水介般的上了席面，解说小姐则不停嘴地讲解着：“这道是全聚德卤鸭胗，其特点是此菜口味咸、鲜、香，质地软、脆，有韧劲，宜佐酒。这道菜是全聚德麻辣鸭膀丝，其特点是此菜质地柔软、有韧劲，花椒香味浓郁。这道菜是全聚德烩鸭舌乌鱼蛋，其特点是菜酸辣鲜香，软嫩滑润，开胃解腻，久吃不厌。这道菜是全聚德火燎鸭心，其特点是此菜红绿白相间，鸭心呈伞状，火燎酱香味浓郁，焦里透嫩，风味独特。这道菜是全聚德干烧鸭脯鲍鱼，其特点是此菜红、黄、绿、白相间，鸭脯肉酥软，鲍鱼柔韧，扁豆脆嫩，气味甘香，口味鲜咸微甜。。。。。。”

    任雨泽从来都是一个很热爱学习的人，但今天他实在是对这个认真不倦的服务员有些深恶痛绝了，这不知道是谁弄的这个规矩啊，好好的吃饭就成了，还搞个人在旁边叨叨，这真不习惯。

    但面子上，任雨泽还不能表现出厌烦来，王封蕴的面子必须给，任雨泽就像是大开了眼界般，啧啧赞叹着说：“不但菜名好听，而且件件色香味俱全，光是看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我今天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差点把舌头一起吃到肚子里。”

    王封蕴‘呵呵呵’的笑着，自己请客，客人满意，这应该就是最大的一种自豪了。

    席间，王封蕴告诉任雨泽：“雨泽同志，你走之后，我就和总理办公室联系过了，他们说最近总理很忙，能不能接见你不好说啊，我又说了你见总理的立项问题，对方说他们会给总理提示一下，但是没结果，他们也说不清，让我们等消息。”

    ≈ap;ap;;总理肯定很忙了，谢谢部长你啊，等就等吧，反正这次我来专门为这事情，也不在乎多等几天了。≈ap;ap;;

    “那就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通知你。”

    吃过饭，任雨泽就让岳副市长等人自己出去转转，因为所有后面的事情都要在见到总理之后才能展开，这个事情没处理，其他都只能等待，对于北京，他来过几次了，不想在跑，反正没有什么事情，难得这样清闲一天，任雨泽就准备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

    回到驻京办，任雨泽干脆睡了一觉。

    下午的时候，任雨泽起床到楼下看了一看，只有岳副市长在那里和杨心英说话，两人看见任雨泽下来，都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任雨泽就过去陪她们说了一会话。

    却接到了乐世祥的电话，问他今天跑的情况，任雨泽感觉反正在驻京办待着也是没事，就要了辆车，又回到了乐世祥那个小四合院里，家里刚好准备吃饭，任雨泽就搭着吃了饭，阿姨麻利地替任雨泽泡了一杯茶，任雨泽和乐世祥才在沙发上坐下。

    “雨泽，情况打探得如何了？”乐世祥盯着任雨泽，淡然问道。

    “嗯，我今天请王部长引荐一下总理，那面还没有回话，我想请总理帮着催促一下发改委，尽快完成立项工作，这样才好和军方谈。”

    “哦，我今天也找人问了一下，不过都说不知道有这件事，我认识的朋友，在部队上的还是有，不过级别不够，根本不清楚这件事，看来这件事有点悬啊。”乐世祥担心地说道。

    关于军方要建这优质特种钢集团公司的事，现在还属于绝密，知道的人，当然是少之又少。

    “事在人为，走一步看一步吧。”任雨泽说。

    “看来只有这样了，如果事情真的没有办成，你们也尽力了。”乐世祥安慰道。

    后来他们又谈到了乌克兰方面的投资建厂问题，乐世祥说，本来最近几天我看了方面就要安排人到北江市去考察的，但他们在中原地区的一个项目洽谈陷入了僵持，可能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北江市去，乐世祥让任雨泽在耐心一点，并告诉任雨泽，乌克兰这次项目洽谈来的人也都是比较刁钻的老手，下次再北江市的时候，一定要提前考虑还方式方法，不要像中原地区这个个市一样，让谈判走进了死胡同。

    任雨泽连声答应着，但到底怎么谈，用什么方式谈，任雨泽现在还有点找不到头绪，目前也只能是这样准备一下，心里注意一点，毕竟很多事情，自己也是不能完全的控制。

    第二天，王部长那面依然没有肯定的答复这让任雨泽更加忧心起来，在驻京办他是坐卧不安的，或许他的这个样子让驻京办的杨心英也感受了到了，这个善解人意的主任就到了任雨泽的房间，说：“任书记，既然你来北京了，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吧，这些人都是商界的，而且都还有一定的背景，或许能对你的事情有点帮助。”

    任雨泽很理解，这杨心英是怕自己等的难受，所以想找点事情给自己，不过反正自己也是闲着，多认识几个朋友也不是坏事吧，要知道，这北京是天子脚下，但凡有点名气的商人，都和那些大领导有点关系，更有的还是中央的干部的子女等，如果能在这酒席上，结识几个有份量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对自己有好处，任雨泽就点头答应了。

    任雨泽说：“这样也好，顺便看能不能替北江省引进一点企业什么的。”

    杨心英‘嘻嘻’的笑着，带着一丝丝暧昧的语气说：“任书记什么时候都想的是工作，你就不能想想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哎，想不进去啊。”

    杨心英摇摇头，就出去安排宴请事宜去了。

    任雨泽看着体态妖娆的杨心英，心中也是赞叹着，这个女主任虽然是苏良世提拔起来的，但却还是能提自己着想，帮自己分忧解难，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扑红但绝不踏黑，当然了，自己目前倒也没黑。

    杨心英到北京著名的燕园大酒店去订房间，这燕园大酒店，是北京商界的人士汇聚的场所，晚上的宴会，杨心英约来了六个大公司的老总，不过这些老总，除了一个年满四十外，其实的，不是年轻的美女，就是年轻的帅哥，只是这些人的脸上，都有一丝生来就有的傲慢，当然这傲慢是针对北江省的这几个人。

    任雨泽也知道他们的骄傲，作为这些北京的新生代们，他们有良好的家事背景，有自信的关系网，所以有时候看待自己这些边缘地区的人他们的眼光都是有些不屑。

    但任雨泽是有办法来让这些人对自己尊敬的，刚一上菜，任雨泽就端起了酒杯，很客气的说：“今天虽然是我们杨主任请客，但我还是要敬大家几杯，希望以后啊，我们能多走动，下一步鄙人也可能调到北京来，那个时候还要仰仗各位多多帮忙。”

    其中的一个美女就问：“任书记，你什么时候调到北京来。”

    任雨泽颇为勉强的说：“这次总理让我过来，也就是谈这个问题，但说真的，我还是喜欢北江省，这次好好给总理讲讲，看能不能先不要动我。”

    这些人哪里知道任雨泽说的是真话假话啊，任雨泽在下面云山雾罩惯了，以假乱真那是相当的老练，而且这个事情，谁能去找总理对质不成，所以虽然这些人也算是有着深厚的背景，但绝对还达不到能让总理邀请过来当面谈事的地步。

    所以任雨泽煽呼一阵之后，这些人对任雨泽的态度也就大为改观了，岳副市长等人知道任雨泽在冒泡呢，但都是摆出一脸庄重的神情来，配合的绝对逼真。

    后来的整个宴会，这六个老总，对任雨泽是十分尊敬的，听到任雨泽介绍北江省的情况，这些人不管有没有兴趣，但都装着感兴趣的样子，至于任雨泽所说的欢迎大家到北江市投资，北江市政府一定给予大家最大的优惠，这些人都把眼睛看向杨心英，杨心英就笑着说道：“既然任书记都这样说了，我想这北京市的投资环境肯定不错，要不，我们过几天到北江市看看，如果有好的项目，也不妨考虑一下。”

    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老总立即说道：“既然杨主任都这样说了，没说的，到时我一定要去看看的，任书记，到时可要给你们添麻烦哟。”

    任雨泽立即笑着说道：“说笑了，你是我们北江市珍贵的客人，什么时候来北江市，我们市委市府都欢迎。”

    当然，各位也跟任雨泽交换了名片，因为这晚上是为了突出任雨泽，所以不管是岳副市长，还是杨心英，都一直保持着低调，让任雨泽的形象更加伟岸起来。

    任雨泽站起来，说道：“来来来，我们北江市的人一齐敬京城的朋友一杯，祝各位老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于是大家叫了一声好，喝了一杯，一场酒下来，这些个老总也和任雨泽开始称兄道弟了，任雨泽也知道这几位老总，都有不凡的家庭背景，虽然这些人并没有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但那种高干家庭出来的人的气质，还是被任雨泽感受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这几个老总，都给他留了联系方式，为以后的接触打下了基础。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王部长哪里总算是有了回应，但消息并不太好，王部长在电话中说：“雨泽同志啊，刚才总理办公室的回话来了，说总理最近工作安排的很紧张，恐怕是没有时间接见你了。”

    任雨泽心里很是失落，总理不见自己，自己后面的工作就不太好做了，自己有些被动：“那要不我再等等。”

    任雨泽依然是抱着一点点希望。

    王部长却劝任雨泽说：“我看等不住的，这几天忙完，总理又要到欧洲区访问，一去估计就是一两周的时间，不过总理办公室也说了，你那个立项报告总理给发改委打了电话，所以应该这几天就能批下来，这也算你没有白来一场。”

    这个消息稍微的安慰了一下任雨泽，不管怎么说，总理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过问和督促北江市的这个项目，自己也是一个感到荣幸才对。

    那现在就先包发改委的批文弄到手再说吧。

    任雨泽带上了岳副市长和小刘，让他们扛上从北江省带来的一些特产，就到发改委去了，这些特产说起来是土特产，但实际上都是货真价实烧钱的东西，什么人参啊，天麻啊，虫草啊，现在都贵的要命。

    发改委也是在一天前接到了总理的电话，所以专门调出了在后面排队的北江市特种钢厂项目的立项报告研究着，从这个报告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发改委的领导也明白这个特种钢材对中国的重要性，那报告中还有工业部王部长的鼎力支持，报告也就顺利的过了。

    等任雨泽他们来，又是人参，虫草的这么一轰炸，事情也就解决了，任雨泽也是喜不自禁啊，要是没有总理的督促，就算你报告再好，但也要等到人家一个个报告慢慢的过啊，那样的话，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拿上了这个报告，任雨泽觉得后面的事情转交就要有动作了。

    当天下午，任雨泽就到了总后，去的时候先给上次到北江市来考察的总后那个孙将军去了一个电话，孙将军对任雨泽突然来京，也是有点惊讶的，不知道任雨泽有什么事情，不过作为上次对任雨泽的好感还在，孙将军也热情的邀请任雨泽过来看看。

    等任雨泽的车到了复兴路总后大院的门口，就见那个孙将军从门口的一个车上下来，接住了任雨泽，两人聊上几句，孙将军就带着任雨泽的车进了大院，在门口是的时候任雨泽还不觉怎么样呢，进来总后的大院，任雨泽才懂了什么叫一个‘大’字，这里面宽敞，空旷，虽然没有什么几十层的高楼大厦，但走进这里面，还是让人有一份震撼和肃穆。

    要没有人带路，任雨泽真怕自己就算是进来了，也找不到东西南北，一路上听着孙将军的介绍，任雨泽才知道，总后设有司令部、政治部和财务、军需、卫生、军事交通、油料物资、基建营房、审计等等众多的部门。

    两人谈着话，就到了孙将军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谈不上奢华什么的，是很普通的，就连座椅什么的，都是很笨重的那种钢管椅子，任雨泽心中也是啧啧称奇，都说现在军队怎么怎么样的，但最近感觉，比起地方上来，还是简朴了许多。

    等勤务兵给任雨泽和岳副市长倒好了水，孙将军就问：“这次任书记到北京来有何公干啊。”

    任雨泽从包里掏出了那个刚刚审批到手的特种钢材项目报告，递给了孙将军说：“这次来主要是跑立项报告的，现在报告到手了，回去之后我就要开始拆迁建厂了。”

    孙将军略 微的流露出了一点惊讶，说：“你的立项报告这么快就批下来了。”

    任雨泽轻描淡写的说：“也不快啊，一两个星期了，这次我是专门找到的总理，是总理给发改委下的指示，所以我一来，就拿到了报告。”

    “这，这也太急了一点，总理也很支持这个项目啊。”

    “是啊，是啊，总理还说了，让我们早点上马，不过就是总理不说，我也是一定要赶快动的。”

    “奥，这是为什么？”作为孙将军，那也是做过很多项目的，但像任雨泽这样敏捷的速度，他真还没有见过，特别是地方上，一个项目没有一年半载的，根本都研究不出一个结果来，但任雨泽的速度这样快，显然对军方就造成了麻烦。

    任雨泽端起了茶杯，喝了两口，发觉竟然是茉莉花茶，他历来是不怎么喜欢这种茶叶的，但也不好说自己喜欢铁观音，就放下了茶杯，说：“不快不成啊，那个研究特种钢材技术的合作方，现在一登报，找他们的人就很多了，这人一多，他们就有点心动起来，你也知道，商人吗，商人重利轻别离，何况别人给出的价格是我们的几倍，这一家就想要反悔了。”

    “这怎么能让他反悔呢？你们有合同吧，白纸黑字的，他不怕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