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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对呀,他是有个儿子不假,在北边开水泥厂时他说过很多遍,。”

    “这就对了,劳老板,咱都是熟人,我点拨你一下。要我说吧,你这人太实在,你也不想想,有二百万的富翁叫儿子当上门女婿的吗?”

    劳翠花一想,对呀,家里有钱有房,干嘛让儿子上门去受气?

    皮驴继续说下去:“再说那楼,也不是他的呀。庞大还有个弟弟叫庞二,在外头闲逛。他要回来,一套房两家住,能住的开么?想必你也知道,在外头漂的人家大多不注意计划生育,生下三四个小孩是常有的事。最少回来五口,加上你和庞大,再把你女儿接过来,一大家子八口人,甭说吃饭,光拉屎得排俩小时的队呢。”

    听皮驴这么一说,劳翠花彻底泄了气。一夜里那些花钱的计划化为泡影。一热一冷,差距太大,好比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一下跌进冰窖里,实在受不了。敢骗我?想到自己今夜里对他那股热情劲,还动了真感情,觉的太冤枉,吃了天大的亏,气就生出来,急步冲上楼去,把庞大盖的被子,呼啦一下拽到地上,照大腿里子就狠掐一把,怒吼道:“你个大骗子,说!你还有个弟弟,叫庞二对不对?”

    “对呀,怎么啦?”

    “还有你儿子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对不对?”

    “对呀。”

    “我叫你回去跟那狗对!”

    “夜里还好好的,早起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庞大对劳翠花的举动很不理解。从前在水泥厂的小饭店里,她的脾气性格不这样呵。仔细一想,肯定是皮驴下的坏蛆!刚来几天,别的人她也不熟哇。这挑拨离间的人,必是皮驴无疑。当下他不经意的问:“皮驴还在杀鸡呐?”

    “他在扫地,大清早杀的什么鸡呀?”

    庞大点头称是,手指着对面骂开了:“皮驴,我叫你给庞爷眼里插棒槌,坏老子好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劳翠花不耐烦的一撇嘴:“少装孙子。省省吧。你那一小套,老娘知道,见了你皮爷,屁都不敢明着放。好啦,说实话,那钱那楼到底是真是假?给个准信。”

    庞大说:“你不相信我,相信谁呀?我这一辈子,全是外人骗我,我骗过谁呀?要不我穿上衣裳,拿着楼房钥匙去开门,谁要敢说楼不是庞家的,我立马跑到这宝山路上,叫汽车压死我!“

    劳翠花见庞大发了毒誓,又见他拿出一串防盗门的新钥匙,对她的话已经信了八成。为让自己彻底放心,她催促庞大跟她立刻去看楼。

    庞大理直气壮,提着钥匙,到自己那两套房前,一一把防盗门打开,伸手叫劳翠花自己进去看个明白。而他则站在门口,跟偶尔经过的人打着招呼。

    老李头正在楼前空地上,弯腰踢腿锻练身体。庞大跟他开玩笑说:“老李头,锻练好身体,是不是想弄个老娘们搂搂呀?“

    老李头白他一眼说:“庞家老大,我听你这话是西北风带蒺藜——连风加刺呀。哟,光兴你,不兴我呀。看刚才进你家那女人,刚拐来的吧?没听说你跟刘学银离婚哪。象你那样的都能吃一看二眼观三,我老汉为何不能?我也是一套楼,现金八十万哪,条件不比你差,哼!”

    受了老李头数落,庞大并不感到难堪,嘿嘿笑了两声,不在意的安慰老李头:“有合适的,给你也弄一个。”

    老李头似乎很满足:“行啊,我若有了老伴,叫她天天去拐子饭店吃鸡。”

    “行啊。”庞大嘴上答应着,压根没往心里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劳翠花还真给老李头找来一个老伴,这些是后话,暂时不说吧。

    单说庞大领着劳翠花看过他家那两套楼房,劳翠花还不放心,在以后几天里,四处打听,终于弄清楚庞大真没撒谎,钱和楼都有。把个劳翠花乐的不行,表面上装老实,背地里则抓紧吹那枕边风,鼓动庞大离婚。

    庞大贪恋劳翠花年轻貌美,不顾儿子激烈反对

    ();,提出跟刘学银协议离婚。

    刘学银不同意,庞大就不回家,明着跟劳翠花过上了小日子。两人买菜,开店,形影不离。王八吃称砣——铁了心的离婚。说也怪胎,自从庞大声明离婚,翠花饭店日渐红火,吃饭的人络译不绝,忙的庞大浑身是汗,劳翠花更是喜上眉梢,看着每天大把钞票进账,喜的眉开眼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从表面上看,这位西施老板娘年轻了十岁,稍加打扮,本就天生丽质的她更加抚媚动人。引来不少老板争相在翠花饭店请客喝茶谈生意。

    人欢无好事,狗欢就有灾。这天劳翠花去拐子集上买菜回来,远见一大帮人围在翠花饭店门口看热闹。她急忙放下电动车,扒开人群一看,就见庞大爷俩打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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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劳翠花眼见亲爷俩打成一团,自己不好插言,装没看见,要往饭店里头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被庞大儿子庞强发现,啐她一口骂道:“坏女人,还想给庞家生二胎呀。等你怀了孩子,我非一脚给你踹掉了不可!”

    劳翠花也不示弱,反击道:“庞儿子,闹离婚的是你爹。他不来饭店找我,我保证不去惹他。想正家风,管住你爹是正经,没教养的东西!这不大伙都在场,是你爹来找我,不是我去找他。她欺负我一个外地女人,我不去告他,就算照顾他了,庞家人长点志气,千万别来翠花饭店,不受欢迎。”说完,提着买的肉菜,进屋去了。

    刘学银在旁边见儿子没占着便宜,上前拽住儿子胳膊,把他拉回家里,关上房门不再出来。庞大坐在地上,看看两家都关了门,他弄个无家可归。想了想,回到自己家门前,使劲用脚踹门,还大声喊叫:“姓刘的,出来咱去乡政府办离婚手续!”

    对于离婚,刘学银自己拿不定主意。便去西拐子找她那些本家商量。刘老三说:“上回冒然去捉奸,害死了小燕她妈,让孩子变成孤儿。这都是不懂机器乱加油害的呀。今回这事需慎重对待才行。依我看,能合起来更好,还是一家人,原配夫妻。如若庞大死心塌地要和那东北娘们过,也没好办法,拢住人拢不祝蝴的心。说句实话,庞强也已成家,没啥拖累,况且他住丈人家,又不回来,离不离婚不影响他的前程,更不怕影响他的婚姻。

    刘学银问:“要不去人打庞大一顿解解恨也行。“

    刘老三赶紧摇头:“不可以,现今是法制社会,打人打出毛病来,谁扛着谁就得去坐监牢狱。”

    “那就离?”

    刘老三说:“妹子,你的事自己拿主意吧。若庞大打你,我们决不袖手不管。至于离婚,当哥的真是不好参加意见,回吧。”

    刘学银从娘家回来,考虑再三,庞大那人,要才要貌两不沾边,长成狗熊一般,还花花肠子,也罢,去他娘的,跟他拉了倒,兴许还能找个比他强的呢。远处不说,就对过那李二,年令和庞大相仿,不也是闲着么?若和他一块过,给他温暖体帖,用些药物把他调理过来,不也是顶呱呱一个好男人么?要知道,他当年可是东拐子第一能人!想到这些,刘学银似乎有些开窍,果断找庞大谈判,以庞大犯错在先为由,提出多要些财产。

    经过乡调解,两人达成离婚协议。土地补偿款各归各人,原有的存款,先给儿子一半,剩下的给了庞大二十万,再剩下的四十万归了刘学银。房子分割给儿子一套楼,另一套给庞大,门头房比楼房值钱,归了刘学银。分家完事的当场,庞强便放下话:“从此父子恩断义绝,生不养死不葬,和那女人过吧。净等着她养你的老,送你的终!”

    庞大也不答话,跟等在外头的劳翠花,一块进了翠花饭店。有了一百万,劳翠花把钱放在自己名下,回老家把自己那间小屋交给他弟弟,把女儿从前夫家中接过来同住。再后来,把她母亲也接了过来。让一老一少住在楼里,她和庞大住在饭店,两人早起晚睡,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翠花饭店也是红红火火,生意蒸蒸日上。使她原先那帮姐们馋的直流口水,纷纷托她务色合适男人,都想嫁过来享福。

    刘学银自从成了女光棍,天天闷闷不乐,瞧着隔壁那两个敌人过的滋润,心中就象塞着一把稻草,疾妒恨一齐涌上心头。为解闷散心,她就到对过皮驴饭店门口看下棋,有时也在皮驴的饭店吃鸡。她也开始展开对李二的进攻,有意无意请李二吃鸡吃饭,也帮他干些家务活。五凤看出其中奥妙,跟皮驴一齐,劝说两人合成一家过生活,彼此也有个照应。

    黄大阔积极撮合两人的好事,张凤仙回来过年,知道了这件事,主动退出,把李二托付给刘学银,她自己回到张铁腿武校,再也没回来。为了睹气,也为了生活方便,刘学银直接把李二接到她家里。弄些草药慢慢调理,还伴着针灸捏脚,不到一年,李二逐渐恢复常态,为感谢刘学银,他决定帮她复仇。

    人逢喜事精神爽,庞大自从和劳翠花结婚以来,整个人面貌大变,学会了厨师,还意外的有了女儿跟丈母娘,天天乐的合不拢嘴,对前妻与李二搅到一块,他嗤之以鼻,骂道:“什么玩艺呀,有本事弄个年青的玩玩。找个半傻不呆的老头,还不如撞南墙上碰死呢。我都替她俩臊的慌。”有时和李二打个照面,他也不搭腔,老是从背后骂道:“臭德性,吃别人拉过的屎,也不嫌臭。”

    对于庞大的骂,李二异常气愤。本来他和刘学银这二年过的挺好,本不打算招惹庞大和劳翠花。想着四人都已年过五十多岁,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挺好。谁知庞大一再咒骂自已,原来就好事的李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叫庞大哭两声给大伙看看······

    庞大一早起来,忽然发现有辆丧车停在隔壁门口,由于两家间隔只有三十公分,那车虽不在翠花饭店界内,可从远处看,差不多就停在他们门口。庞大起初还很高兴,以为李二死了呢,要不殡葬车咋停这儿?到了中午,吃饭的客人陆续上门,大伙对此事议论纷纷,那些必较讲究的客人,见到这车,立马折了回去。两家来翠花饭店给老人祝寿的,见此,怕老人忌讳,当时挪到别处饭店。

    由于殡葬车的问题,翠花饭店当天客人就减去一大半。到了晚上,情况更糟,殡葬车上的花圈,在晚风中刮的刷刷拉拉直响,花圈上的白纸条,几乎飘在客人身上。从翠花饭店出来的客人,个个禁若寒蝉,心惊胆颤,尤其年轻女人,个个依偎在男人身上,走远了还不住回头,生怕那车上有鬼追上来咬自己。

    第二天晚上,那殡葬车掉转方向,车尾冲着进饭店的路,车后盖高高撅起,平常运送死尸的担架,就放在车上,进饭店的两桌客人看的清楚,担架是空的,可等他们从饭店吃完饭出来,不由自主的扭头看过去,担架上躺着一个人,顿时吓的女人们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一看担架上那人猛一下坐了起来,吓的女人们尖叫一声,拼命躲到男人们身后。别看这些老板们,平时在商场纵横无敌,但在这深夜,猛见殡葬车里边,平常抬死人的担架上猛的有人坐起,狂喊一声:“乍尸啦。”抬腿就跑!男人们一喊一跑,女人们更吓的哭了起来,跟在男人后头狂跑,有急了眼的,鞋都跑掉了一只。等跑的远了,方停住脚步往回看,没有什么东西追上来,这才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相互议论:“我的娘哎,这不是请我吃饭,你小子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哪里,哪里。我哪敢呀。从前在这儿也不是吃过三两回吗?从前这车没在这儿呀。”

    一个女人说:“我刚怀上三个月,这回若是吓掉了,你得负责!还想拿货款,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别,别呀。我也是好心。”

    “好心?恐怕是坏心吧?刚才跑的时候,怎么不护在我身后?还想登记,抱脑袋玩蛋去吧。哼!可气死我了

    ();。”

    另一个女声说着,任她身后的男人如何哀求,就是不回头,叫住一辆出租车走了,把个男人甩在空旷的大街上。

    几个男人回头看着翠花饭店,特别是那殡葬车,心里充满了恨,你说,他们还能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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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一连三天,翠花饭店的买卖,从天上直落到地下,把个劳翠花急的抓耳挠腮,心急上火,嘴上长满潦泡,一把一把的吃败火药片不管用。《+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庞大去找村委会,强烈要求李二把殡葬车挪走。黄大阔只好来调解,可他围着那车转了一圈,没挑出什么理由让人家挪车。其一这是辆新车,证照齐全,还在民政局备过案,完全符合殡葬用车的标准。第二有工商局营业执照,第三所请司机,驾照有效,停车位置也不在翠花饭店地盘上。

    庞大过来说:“它影响我做生意呀,有这拉死尸的车在饭店门口,谁还敢来吃饭?”

    李二说:“敲锣卖糖,各管一行。你干你的饭店,我干我的买卖,谁也不管谁。”

    “你为何晚上老躺在车上吓人?”

    李二一脸委曲:“谁不知道晚上搂着老婆快活?我晚上躺车里,也是万不得已,为的是看车呀。十几万买的新车,不看着点,被人盗了去,你赔呀。听见有动静,我爬起来看一下,又不违法。那些偷油的毛贼,专门偷车里的油,电视上经常提醒车主们注意防范。你说说,我有错么?”

    庞大见村里管不了,就拿根铁棍捣烂了车后边的玻璃,李二立马报警,派出所过来抓人,把庞大请到派出所,拘留三天,判赔车损五千,出来后,庞大还要去砸车,被劳翠花骂了一顿,强拉回家。

    庞大开不成饭店,急的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没办法。屋漏偏逢连阴雨,正在庞大气急败坏之时,发生的又一件事让他更窝火。劳翠花先前那个男人,原是一家夜总会保安,扮演的多是打手角色,最近严打黄、毒、睹。夜总会关门整顿,开业遥遥无期,他本是一个无赖,有钱时就吃喝嫖睹,没钱时就四处耍赖,连诈加偷。这回劳翠花嫁了庞大这个有钱的主,他便经常以看女儿为名,三天两头来翠花饭店搔扰。起初他还算客气,拿了钱走人,后几回越发胆大起来,吃饱喝足,爬上床就睡,也不管庞大感受,拉着劳翠花上床就干那事,有时庞大就站在床前,他还是我行我素。庞大嘟哝几句,就被他一脚踹出门外,从里头插上门,也不管庞大冷热,更可恨的是,他见庞大软弱可欺,更加放肆,竞赖在翠花饭店不走了,来个乌龟强占王八窝,弄的庞大欲哭无泪,只好央求劳翠花拿些钱给他,破财免灾。劳翠花还一个劲的让庞大写下批条,允许支给那王八蛋十万元,言明再不回来捣乱,可过不上几天,那主又回来了,说钱在火车上被偷,再回来拿点,劳翠花又给五万,这才把这瘟神打发掉。

    坐吃山空也不是个办法,从前庞大跟刘学银两张嘴吃的少,花钱也少。现如今不同了,大校耗张嘴不说,还有个女儿上学,加上前头劳翠花那男人伸手要去的钱在内,年底一算账,着实把庞大吓了一跳,牛毛捋起来一大把,加上房租等其它杂项,一年出去三十万。庞大对这么大支出表示怀疑,引起劳翠花强烈不满。

    庞大说:“从前我家一年下来,支出不到两万。还吃的有滋有味,现在支出这么大,那一百万,后年就花完了呀。再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劳翠花说:“账都在这儿记着呢。这些大支出,都有你的批条。”她拿出当初庞大写的那些批条给庞大验看。

    庞大虽是小学文化,但对自己的字条还是认识的,他一张一张看过,又用计算器相加,可不三十多万#蝴反复看着计算器上那些数目,惊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冷静片刻之后,指着这些批条说:“这些大钱都是你先前那男人拿走的,往后这漏洞非堵住不行。”

    劳翠花吞吞吐吐的道:“自古以来,俺老家那儿,历来有拉帮套的风俗,几千年形成的习惯,一下也改不了。”

    “啊?拉帮套?”庞大彻底傻了,从前笑话别人的玩笑话,不想却落实在自己身上。他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无可奈何。自己婚也离了,老婆也让给了别人,楼也让丈母娘和那没出力的女儿住上了,往外赶,估计也赶不出来。这门面房租金不少,饭店也开不成,百万富翁,眼看要被这一家帮套给帮成穷光蛋。若自已钱没了,劳翠花还能对自己这么好吗?日后她若看我手无分文,一脚把我踢出去,我该去找谁呢·······庞大不敢往下想了,有些绝望的喊道:“打住,折上那钱可不能再花了。这一家四口,还有个孩子上学,一年下来全家花销也不少哇。那怎么办?”

    “你说呢?你是当家人,你说怎么办也行。”

    “我····我、我哪有办法呀。从前开诊所,全是我老婆当家,我只管吃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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