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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大队会计拉了拉牛二筢子的手,瞅着牛二筢子说:“啥让不让的,今儿在你们家喝个高兴!咱们就凭本事喝酒,你赢了我,我就全喝了。”

    牛二筢子从大队会计的这句话里听得出来,大队会计这是在向自己炫耀他的酒量。其实,他不用这样炫耀,自己早就能想得出他有多么能喝。大队会计一只手握着整个大队的财务大账,一手捏着一根笔杆子,随便画个纸条子,就能找个理由用公家的大账换上几瓶烧酒灌到他的肚子里。尽管他牛二筢子知道在这酒量上不是大队会计的对手,但是,硬着头皮也得应酬和大队会计的这一轮儿酒。

    大队会计摇晃了两下牛二筢子的手,向牛二筢子说:“咱们这就开始了。我这个人跟人来酒有个不好的习惯,伸手就打人,不带客气的!”

    牛二筢子知道啥是来酒伸手打人,一般这样和人来酒的人都有心计,能从对手的眼睛里看到对手的心思,手指头一伸,基本上就能赢对手一个准儿。对于来酒,自己也曾跟人比划过,可能比划得少了,自己的五根手指头一到这个场子上就会像老鸭子的爪子似的分不开瓣儿了,硬撅撅得不听自己的使唤,本来自己心里想出两根指头,可一杵出去不是三根就是四根。就因为这样,碰到跟人来酒,一准是自己多喝。

    大队会计紧盯着牛二筢子的两眼,脸上微笑着又把牛二筢子的手摇晃了两下,嘴里催着要牛二筢子开始了。

    牛二筢子松开了大队会计的手,躲着大队会计的两眼,心里很快地琢磨着自己要出几根指头,嘴里要说哪个数字。

    大队会计脸上一直在微笑着盯着牛二筢子,好像十分有把握准赢了牛二筢子一样。

    尽管牛二筢子躲着大队会计的两眼,但心里还是觉得发怵,和这样的人来酒,十有**自己是个败将了,反正是这样了,就闭着眼跟他来吧。想到这儿,他噌地伸出了三根指头,嘴里也喊出了——“六顺”。

    这个时候,大队会计也伸出了三根指头,嘴里却喊出了“八发”的酒令。

    牛二筢子咋的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旗开得胜了,很不相信地瞅着自己的三根指头发了半天的愣怔。

    大队会计也愣怔了,好像自己伸手打人的来酒方法没有这样失手过,今儿让牛二筢子伸手打了。他很不可思议地苦笑似的摇了摇头,瞅着自己的手指头没有说话。可能他不会想到像牛二筢子这样不经常坐桌子上喝酒的人,在跟别人来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啥子章法可以琢磨,他用他那种琢磨那些经常坐酒桌喝酒的人的思路方式来琢磨牛二筢子,那就像拿驴套套牛一样对不住辙子了。

    牛二筢子一下子赢了大队会计,心里也一下子变得松快了,跟这样的人来酒,看样子也没啥子可怕的,就本着跟他胡杵手指头,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想到这儿,牛二筢子向大队会计一想笑,客气着说:“会计,你别顾着我不能喝酒就让着我。”

    大队会计正为自己输了牛二筢子这盅子酒觉得有些难堪,牛二筢子这句话给他一个坡儿能下驴了,就笑着向牛二筢子说:“笑话我贪酒了。”

    “二筢子是想着让咱们多喝些他们家准备的这些好酒!”牛大锤笑着说了话,“二筢子这个人实诚,有这份心,咱们就不能负了他这份心思,今儿晚上都敞开了量喝。这中间我说句话,你们看要是合适的话,就依着我的说法。二筢子也忙活几天了,咱们也不能让他多喝了,喝上两盅子今儿夜里睡个好觉好好歇一歇。这轮儿酒你们就别来了,二筢子陪着会计喝两盅子,就算这轮儿酒完活儿了。”

    都说——人老奸马老滑,这话有一定的说道儿。牛大锤这个时候可能看出了大队会计这样跟牛二筢子来酒到头来也不可能占了啥子便宜,就这样两头白面地提出了这样一个说法,一来这样可以给大队会计留点儿体面,二来也让这轮儿酒显得公平礼让了。

    “老爷子这个说法儿很好!”大队书记马上就应和着牛大锤的话说,“二筢子跟会计碰两盅子,心情心情,这轮儿酒就算结束了。”

    大队书记这样应和着牛大锤的话,其他的人物们马上应和着大队书记的话,说老爷子的说道儿很有道理,就嚷着要牛二筢子跟大队会计碰上两盅子。

    虽说牛二筢子琢磨出了跟大队会计来酒就是一个胡杵手指头就能赢了大队会计,但是,他心里也没有个准成的把握一定能赢,牛大锤的这个提法儿不光让大队会计留了体面,也给自己开了个撤退的路子。他立马端起两盅子酒,起身向大队会计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就与大队会计也端起的酒盅子一碰,仰脖儿先喝下了手里的酒。然后一抹嘴,向大队会计说:“我也来不好酒,就是胡杵,你也别放到心里,也别屈了酒量!”

    大队会计向牛二筢子笑了笑,也把自己手里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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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大队书记想要小米做妇女主任
    大队会计喝下了手里的两盅子酒之后,来回瞅了瞅桌子上的这些人物,然后盯着牛大锤,很小心似的向牛大锤试探着问:“老爷子,你看下面咋的一个安排?”

    牛大锤向大队会计一笑,说:“还安排个啥儿,该咱俩摸摸手儿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我跟咱们书记已经摸过手儿了,接下来理所当然地要跟你这个会计了。”

    大队会计很兴奋似的回着牛大锤说:“这当然,这当然。就是你不这样安排,我也要跟你老爷子摸摸手儿。”

    于是,两个人的手拉到了一块儿,摇晃了老半天也没有松开,好像这两只手比没出五服的亲人还要亲热。

    就在牛大锤和大队会计两个人互相拉着手儿分不开的时候,小米端着一盘子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微笑着看了看桌子上的每一个人,算是跟这些人物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手里的热菜盘子递给了望春,又是向桌子上的这些人一笑,就回身去了灶房。

    望春把接到手里的热菜小心地棚到了桌子上几个相挨着的盘子的边沿儿上,然后让劝着要这些人物趁热先吃上两口热菜。

    这个时候,牛大锤的手还在跟大队会计的手拉在一起。牛大锤扭头看着小米离开的后脊梁影子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另一只手向大队书记指了指他已经看不见的小米的后脊梁影子,瞅着大队书记说:“瞅见没?这就是二筢子他们家今儿娶进来的儿媳妇儿,那个性子,真的适合做咱们大队的妇女主任。大队里的妇女工作不好搞,牵扯到计划生育这样让你们头疼的大事儿。有了这样一个妇女主任,你就省心多了。”

    大队书记给牛大锤提醒了一样一个愣怔,然后就伸着他的粗脖子瞅着两眼向门外看,小米的后脊梁影子早已被门外的黑暗掩遮了,但他的胖头不时地向牛大锤点着,好像整个大队里妇女工作马上就有了一个改观一样,脸上也很快露出了很欣慰的笑来。

    牛大锤的话让大队书记心里觉得一亮,但却让牛二筢子心里也是一个激灵,是呀,妇女主任眼下是个得罪人的差事,单是计划生育这一项,就是遭人背后指着脊梁骨骂的事儿,要是让自己的儿媳妇到大队当妇女主任这个差事,那就是让自己的儿媳妇去找骂。他一下子就琢磨到了这个份儿上,立马向大队书记笑着说:“咱们还是喝酒吧,我家儿媳妇儿就是到大队当妇女主任,也不是今年、明年的事儿。现在她还小着呢,等两年她有了妇女的经验,再当这个大队妇女主任也不晚。”其实,他说这些话就是一个推脱。大队妇女主任这个官儿自己家不稀罕,只要自家的儿媳妇能跟着望春守着这个家把日子过踏实了就成,啥子大队妇女主任,狗屁的官儿也不是!

    大队书记瞅着牛大锤说:“到时候你老爷子多操点儿心,这个大队的妇女工作以后就靠你老爷子多操心了。”

    牛大锤一笑,说:“这事儿是你们大队领导班子的事儿,我哪儿能插得上手儿?”

    大队书记也是一笑,向牛大锤说:“老爷子,这事儿你插上手也得插,插不上手也得插呀!你总不能以后看着你这个侄儿犯难为吧。”

    牛大锤笑了笑,说:“我就是一个平头百姓,哪儿能管得了这些事儿呀!既然你说出了这件事儿,到时候我操心着给你们跑个腿儿。”

    大队书记见牛大锤这样应下了,很敞亮地向牛大锤一笑,说:“咱们爷儿俩啥也别说了,今儿多陪你老爷子多喝几盅子了,一切心情都在咱们爷儿俩这些酒里了。”说着,他端起一盅子酒向牛大锤一比划,吱溜一声就喝了下去。

    牛二筢子瞅着牛大锤和大队书记,心里却在琢磨着以后咋的为儿媳妇推了这样一份儿官儿差事儿。

    旁边这些人物们这个时候私下里说了些各自风光的话儿,啥子制服了张三儿,啥子拿捏了李四儿,啥子跟乡镇或者县里的某个官员有啥子关系,甚至啥子在某一个饭店里见了某一个长得跟花儿一样的小姐。牛二筢子听着这些人物私下里的这些话,心里疙疙瘩瘩地不是滋味儿,这就是与老少爷们儿们离得最近的官儿!

    牛二筢子请来的村子里的那几个体面人物似乎对这些大小是个官儿的这些人的说话,不知道是出于啥样子的心理,脸上竟然现出了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来。

    牛二筢子虽说还不太明白现在的小姐意味着个啥子,但是,从传闻里他也似乎清楚了小姐这个称呼已经与以往不一样了。村子里这几个不是官儿的人物这样的神色里,他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眼馋。

    大队会计和牛大锤开始划拳来酒了,这是这两个人今儿晚上第一次拉手来酒,彼此间显出了互相的谦让和戒备。

    牛二筢子瞅了瞅大队会计喝牛大锤两个人,不由得在心里摇了一下头,这就是这两个人真正的关系,嘴上喊得比亲爹都亲,心里却像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人一样互相防备着。官场上的关系大约摸都是这样吧,尽管大队会计连个芝麻大的官儿也算不上,从小看大,不管多大的官儿场子上,都一准像大队会计这个时候的心思一样。不管官儿场上会咋样吧,跟自己,跟这个家,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自己这个时候这样的琢磨啥用也没有,只要以后这个家里的日子能过得顺心了就成。想到这儿,他向大队会计喝牛大锤说:“你们两个今儿晚上可得多喝点儿,我怕家里准备的酒不够,刚才打发着望夏和望秋到驴堆儿集上又买去了。”

    牛大锤听了牛二筢子的话,手拉着大队会计的手,回头看着牛二筢子说:“你这人真是,这个时候咋的还打发着两个孩子去驴堆儿集?你准备了多少还怕不够喝的?”

    “咱们这些人每人三瓶儿。”牛二筢子向牛大锤一笑说。

    “一个人三瓶儿还不够?”牛大锤盯着牛二筢子,拉着大队会计的手也停了下来。

    “我是这么琢磨的。”牛二筢子一笑,说,“平日里咱们这些干部也没有时间来我们家吃上一顿饭,今儿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咋的我们家也得让咱们这几个干部吃好喝好了吧。”

    牛大锤笑着艮了一下头,然后又又摇晃起了大队会计的手,开始吆五喝六地和大队会计叫起酒令来。

    桌子周围的这些人物们对牛大锤和大队会计两个人来酒显得很重视,都静静地瞅着他们两个人的手指头抻抻蜷蜷地比划,听着这他们个人赶牛吆驴似的酒令。

    这个时候,牛二筢子用手在下面捅了一下牛望春,示意牛望春去为这些人物们准备茶水。

    牛望春给爹捅得一个愣怔,转过头去很迷糊地看着爹。

    “去洗几个杯子沏些茶水来。”牛二筢子见望春犯愣怔,只好这样明说着要望春去沏茶。

    望春这才从桌子上起了身,转头向灶房里去了。很快他从灶房里拎过来两个热水瓶,又鼓捣着四处找沏茶水的杯子。

    “二筢子放的还有好茶叶呀?”大队书记向牛二筢子笑了笑,然后两眼盯着牛望春鼓捣着找茶杯和茶叶子。

    “没啥好茶叶,是我让望春回来时从外面捎回来的。”牛二筢子并不会到啥子茶叶算是好茶叶,庄户人家没有谁家喝茶叶水,即使像他牛二筢子这样家境慢慢宽敞起来的人家,一年四季也见不上茶叶水。在这些庄户人家心里有这样一个概念,茶叶水刮肚子里的油水,庄户人家这几年家境才略见好转,肚子里的油水儿不多,不能用茶叶水把这点儿油水刮得顺着屁股眼子拉出来。更何况庄户人家每年还有夏秋两季儿的收种这样损力气的活儿需要人肚子里有点儿油水儿,要不,像前些年那样整天清汤寡水地填肚子,半晌儿不到,就连累带饿的折腾得整个人浑身打着哆嗦心里发慌。这几年肚子里刚长了点儿油水儿,地里的活儿也觉不出啥子累来,再用茶叶水一刮拉,顺着屁股眼子拉出来,又得在地里浑身打哆嗦心里发慌。这次拐着弯儿打听到了望春的着落,就招呼着让人捎信儿让望春回来结亲,并且安排着捎信儿的人别忘了安持望春回来时带点儿茶叶,以便招待这一桌子的人物们。

    望春回来的时候,两手除了拎着一包茶叶之外,其它啥子东西也没捎回来。牛二筢子瞅着望春手里拎死鸡一样逛荡着回来了,当时心里说不出是啥子滋味儿。心里不是滋味儿归不是滋味儿,他倒是把望春拎回来的茶叶很当一回事儿地放了起来。今儿晚上这些人物们来家里喝酒吃饭了,那包儿茶叶也就该派上用场了。

    大队书记听牛二筢子说是望春从外面捎回来的茶叶,笑着回头看着望春问着说:“外面的没啥子差茶叶,望春这次捎回来的茶叶也一准差不了吧。”

    “也不算好吧,我也不懂茶叶,是我们老板听说我要回来结亲送的。”望春回头向大队书记一笑说,“我想,也一准差不了。”

    牛二筢子似乎从望春回头向大队书记的那一笑里看出了点儿啥子,心里不由得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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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陪嫁的面条儿有说道儿
    大队书记听说是望春的老板送的茶叶,马上他那张油光闪亮的胖脸像腊梅花儿一样绽开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很满意地向牛二筢子他们笑着说:“老板都是体面人,不会送啥子差茶叶。”

    望春鼓捣了一阵儿茶杯之后,把烫上茶叶子的开水一杯子一杯子地送到了桌子上这些人物的面前。

    牛二筢子看着这些泛着开始红得有些发乌的玻璃茶杯,刚才给望春一笑提溜起来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这茶叶水,跟红糖似的,一准这茶叶是上等的茶叶了。但是,他咋的也不会想到这包茶叶是望春回来时,用口袋里仅有的五元一张的票子从一个茶叶散摊子上买回来的。喝过茶叶水的人从这样的茶水颜色上马上就能断定出来,杯子里的茶叶不是新茶,而是隔年的茶叶。

    大队书记有些迫不及待地地伸着脖子用嘴唇子抿了一下面前的茶叶水,立马就龇牙咧嘴地一笑,说:“这茶叶,真是好茶!”

    牛二筢子从大队书记这样满意的笑里看出了大队书记心里那份得意,自己的心里也一下子像喝了这样应该很好喝的茶叶水一样舒坦了。

    牛望春瞅着大队书记这样满意这样的茶叶水,嘴角上还是出现了一丝不易被觉察的轻蔑的微笑,这些人,真是会装胖,几块钱一斤的茶叶就是好茶叶了!

    牛大锤和大队会计两个人原本说要来两轮儿酒,不知道他两个人是不是给两轮儿酒烧得高兴了还是烧出了兴致,接下来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较上了两轮儿酒的劲儿儿,最后总体上一算,大队会计比牛大锤多喝了两盅子酒。四轮儿酒多喝了两盅子酒,也不算多喝。这样一衡量,牛大锤和大队会计两个人来酒的技术和技巧算是席上地上相当了。两个人旗鼓相当,自然也就让两个人因为这样的旗鼓相当似乎结下了更为微妙的关系,纷纷提议着要在某一天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地喝上一场。

    大队书记见牛大锤和大队会计连续来了四轮儿酒,立马劝着要两个人先喝点儿茶叶水歇上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要和桌子上的一个村子上有头脸儿的人物比划几拳。

    这个给大队书记胜过手来的在卧牛岗子很有头脸的人物受宠了一样慌忙站起身,很是感激地拉上了大队书记的手,向大队书记笑着说了些承情感恩的话。

    大队书记对于这样的承情感恩似乎司空见惯了,只是电话他应付了两句客套的话。不过,虽然他这样客套着应付这样的感恩承情,但是,从心里来说,他也不能轻视了这样在村子里能翻云行雨的人物,在很大的程度上,他们大队领导班子在这个村子里的工作还要依靠这些人物,上面的横岭在村子里行不通的时候,只要找上村子里的这些人物在村子里咋咋呼呼地转上一圈儿,所有的难为立马就迎刃而解了。为了以后大队领导班子的工作能在这个村子里做得顺当,这些村子里的人物自己不光要躲着,也要敬着。躲着这些人物,是因为这些人物你走得近了他们会以为你就是他的靠山,啥样的窟窿漏子都敢给你捅出来。敬着这些人,是因为大队里的很多工作还得依靠着这些人去开展。他拉着这个人物的手,舍不得分开似的使劲儿摇晃了一阵子,承情这些人物似的说了话:“今儿我可得多跟你们几个来几轮儿,来感谢你们这些人这几年对大队工作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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