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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小米向大舅招呼了一声,就迎了出去。

    “这咋院子里多了两只羊羔子呢?”进了院子的豆子肩上扛着钉耙,瞅着院子里的那几只羊看了一阵儿,眨磨着眼很稀奇,自言自语似的说。

    “猫春他娘牵过来赔咱们家的。”小米向豆子解释着说,“大舅今儿来了。”

    “大舅来了?”豆子没有想到地问了一句。

    “是,给咱们送来了二百块钱,说是要咱们这个秋季儿买麦种化肥用。”小米看了看豆子,又看了看跟在豆子身后的蚂蚱大爷,说,“你们赶紧进屋陪着大舅说话吧。”

    “这咱得好好谢谢你大舅,这个时候地里正等着花钱,他给送来了,送得及时。”蚂蚱大爷蹶蹦了两下,把肩上的钉耙往地上一放,说,“前些年你们的大舅能回来该多好,有他这一手儿帮忙,日子要比眼下滋润。”

    “大舅这些年也有他的难处。”豆子接过蚂蚱大爷的话,说着,他也把肩上的钉耙放了下来,“一家不知道一家,都想着大舅这些年的日子会过得红火滋润,谁也不会想到这些年他也是在苦里泡着。”

    蚂蚱大爷在原地蹶蹦了两圈儿,两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叹了一口气,说:“嘿,咱们这些人的命,咋的就这样不济呢!不知道上辈子作了啥了,这辈子老天这样折腾咱。”

    “大爷,陪我大舅说话去吧。”小米笑着看着蚂蚱大爷,说,“你们上岁数的人能说到一块儿去。”

    “我跟你大舅能说出个啥呀,他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我这,扁担横竖不知道是个一,水平跟你大舅差得老鼻子的远了。”蚂蚱大爷难为情地笑了一下,说。

    “大爷,看你说到哪儿去了!都是自家人,啥子墨水不墨水,水平不水平的。唠扯些家常还要墨水跟水平呀!”小米笑着对蚂蚱大爷说,“自家人就说自家话,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蚂蚱大爷给小米说得咧嘴一笑,说:“也是,自家人只说自家话。要是绕那些墨水子话、水平话,就不是自家人了。”说着,他又身前身后地拍打了几下衣裳,蹶蹦着就往堂屋里去。

    小米的大舅站起身迎着蚂蚱大爷一笑,客套着先跟蚂蚱大爷打了个招呼。

    “你坐下吧,客套个啥呀,来了就是客。我这还没有跟你说话呢,你倒先开口招呼了,显着我人大了。”蚂蚱大爷蹶蹦着两腿,向小米的大舅咧嘴笑着说,“估摸着你不咋的认识我,我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人家都管我叫老蚂蚱,说我这两条腿走起路来像蚂蚱在蹦跶。他们爱咋叫就咋叫,反正又叫不掉肉喊不少血。”

    这个时候麦子偎着蚂蚱大爷过去了,抬头看着蚂蚱大爷说:“大爷,今儿晚晌我就跟着大舅进学堂念书识字儿了。”

    “好啊,咱家的麦子要进学堂念书识字儿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儿。”蚂蚱大爷转头看着麦子,笑着说,“等咱家麦子把书念好了,以后也跟你大舅一样吃皇粮那俸禄。”

    “大爷,我想求你件事儿。”麦子盯着蚂蚱大爷。

    “这闺女,啥事儿你就只管说。跟大爷说求,就跟大爷外道了。”蚂蚱大爷紧瞅着麦子。

    “我跟大舅去学堂念书识字儿了,家里的那几只羊我求你帮我给放好了,别让它瘦了。过年的时候,咱还指望着那几只羊每人添一件新衣裳呢。”麦子向门外的院子里看了看,接着向蚂蚱大爷说,“还有,猫春娘牵过来的那两只羊羔子太瘦,求你平时多饮那两只羊羔子刷锅水,别忘了刷锅水里放点儿盐。”

    蚂蚱大爷一下子正了脸色,向麦子点着头说:“麦子,你就只管跟着你大舅好好念书识字儿,那几只羊有大爷呢。”

    小米的大舅在旁边愣住了,脸上对蚂蚱大爷的笑给僵住了,麦子这闺女,人虽小,那份责任心却不小,别的孩子不管咋的,都做不到这一点。他瞅着麦子,心里说不出是为麦子感到心酸还是骄傲,反正一股让他无法平静的心情在像撒欢或者受惊的兔子一样来回地跳。

    麦子见蚂蚱大爷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放心了一样出了一口气。

    蚂蚱大爷伸手摸着麦子的头,向麦子说:“麦子,你跟着大舅进学堂念书识字儿,就一门心思地念书识字儿,家里的事儿就别放在心上了。家里有你小米姐,有你豆子哥,还有谷子和玉米,另外,大爷也在,家里的里里外外都不会有啥能让你挂念的东西,你就只管好好念书,好好识字儿,以后要念得跟你大舅一样出息。”

    麦子向蚂蚱大爷很沉地点着头。

    蚂蚱大爷一下子把麦子抱进怀里,嗓子有些哽了一样说:“麦子,记得逢个星期啥的,得闲的时候跟你大舅一块儿回来看看大爷!”

    麦子在蚂蚱大爷的怀里向蚂蚱大爷点着头。

    跟着蚂蚱大爷进屋的豆子和小米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天的工夫,蚂蚱大爷已经打心眼儿里放不下麦子了。他们兄妹两个先是看着大舅笑了笑,就瞅着蚂蚱大爷和麦子两个人,好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蚂蚱大爷,你放心了!这儿是小米他们姊妹几个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会经常趁着星期天和节假日带麦子回来看看你们的。”小米的大舅看着蚂蚱大爷,说。

    “麦子这闺女,别看人小,懂事儿!太疼人了。”蚂蚱大爷抬手擦了一下眼,笑着对小米的大舅说,“没见过这样懂事儿的孩子。”

    “这几个孩子,都懂事儿!”小米的大舅看了看蚂蚱大爷,又看了看麦子他们几个,“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懂事儿的孩子。”

    小米和豆子慌忙着让大舅和蚂蚱大爷坐下来说话。

    蚂蚱大爷放开怀里的麦子,拉着麦子的手坐了下来。

    麦子依着蚂蚱大爷站在蚂蚱大爷的身旁,紧瞅着蚂蚱大爷,说:“大爷,今儿我去二姑家讨了两块鞋面布,小米姐说要给你做两双新鞋。”

    蚂蚱大爷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鞋子,这双不冬不夏的鞋子配在一起咋的看起来都让人觉得别扭。左脚上的这只棉鞋是前些日子在村子外面的路上捡的,不知道是谁丢的还是给狗拉出去扔到路上的。右脚上的这只黄球鞋还是前年上面救灾给的,左脚上的那只给自己蹶蹦得底儿面儿都没了,右脚上的这只虽说也四边开口了,自己没舍得扔。这两只鞋搭配着在自己的脚上也穿了些日子了,估摸着右脚上的这只黄球鞋也支应不了几天了。他抬头看着麦子,难着脸色点头笑了笑,说:“麦子,大爷知道了。”

    小米的大舅也瞅到了蚂蚱大爷脚上的这两只鞋子,不光觉得别扭,也觉得好笑,但他笑不出来,心里不又得叹了口气。

    豆子拽了个凳子在蚂蚱大爷面对着大舅旁边坐下来,看着大舅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跟大舅说啥子了。

    “豆子,听麦子说地里的麦子种得差不多了?”小米的大舅看着豆子说。

    “是,就这一块萝卜茬了,今儿晚晌就能种完了。”豆子回着大舅的话,“晌午萝卜茬种下去一半了,四把钉耙排着往前赶,也挺快的。”

    “麦子种完了就没啥子要紧的活儿了。”小米的大舅说,“我跟麦子回来的时候,赶上村子里的猫春娘在,听小米说,猫春娘不光是过来赔羊,还说这几天半里湾那边打算带闺女过来给你相看相看。眼下能把你的亲事儿给定准了,大舅也放一份心。”

    “大舅,这事儿不急。地里的麦子种完了,还有二亩地的红芋要磨粉。”豆子向大舅笑着说,“这个秋季儿抛了亩把地的萝卜,这二亩地的红芋不能再放在那儿给堆烂了。”

    “二亩地的红芋也打不了几套粉,有个三、五天就剩不下啥了。”小米的大舅说,“就算是打粉再紧,也紧不过你的亲事儿。”

    “就是。”旁边的蚂蚱大爷接过小米的大舅的话说,“就算是那二亩地的红芋要打粉,不还是有我,有小米,有谷子和玉米的吗?你大舅的话没错儿,眼下再要紧的事儿都没有你的亲事儿要紧。把你的亲事儿定准了,一家人心里都有底儿了,等那天把亲给你娶到家,一家人的心思才算是真踏实着地儿。”

    豆子心里当然知道这些,打前年起,小米就常念叨着这事儿。今年,小米的心思要比前两年着急多了,不光是常念叨这事儿,有时候还会跟自己较劲儿赌气儿。自己的亲事儿真的定准了,最起码小米的心思不会这样着急了。他瞅了瞅大舅,又瞅了瞅蚂蚱大爷,叹了口气说:“真的我把亲事儿定了,小米她们几个咋办?”

    豆子的这话说得大舅和蚂蚱大爷都愣怔了。

    “眼下这定亲结亲,能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吗?咋的也得花上一笔千儿八百的大开销,这笔大开销从哪里来?就算是从旁人那儿借到这样一笔开销,还这笔开销就得拖累着小米她们几个好几年还要过紧巴的日子。”豆子看着大舅说,“这些年她们几个跟着我就没过上舒坦的光景,眼下日子刚有个好转,再因为我定亲结亲,还风里雨里的忙活?我这个当哥的心里能踏实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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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豆子相亲了,小米伤心了(十)
    小米的大舅给豆子的话说得不光是愣怔了,就这几句话,像一阵的闷雷一样震得他心肝肚子肺都疼,这就是自己的外甥!他盯着豆子看了半天,说了一句:“眼下有大舅了!”

    豆子冲着大舅一笑,说:“大舅,眼下你连自己也顾不了,外甥还能把你也给拖累上?”

    “豆子,再咋,你大舅比咱活泛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an]”蚂蚱大爷接着豆子的话向豆子说,“眼下你大舅就一个人,他不帮着拉扯你们姊妹几个还拉扯谁呀?”

    豆子回头看着蚂蚱大爷,说:“前些年妗子和表哥两个人已经把大舅拖累得够呛了呀!”

    蚂蚱大爷眨瞪就不说话了。

    “豆子,蚂蚱大爷说的对,不管咋的,大舅手里还是比你们姊妹几个活泛,比着你们姊妹几个,日子好过多了。你们姊妹几个,一年四季就指望着地里的两季儿庄稼,碰个啥子的灾荒,地里的庄稼也指望不上,就像前两天地里的萝卜,眼看着就能收成了,眨瞪一场冰冻就抛废了。”小米的大舅看着豆子说,“眼下你就只管想着把亲事儿定准了,大舅以前的亏空也要不了多少日子就能补上了,多少我每月都有工资,到日子就开资。眼下有了大舅,啥事儿你就只管把心往开了放。”

    豆子看着大舅苦笑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大舅在拿话让他宽心了。大舅这些年两个病人的药锅子早已经把大舅的骨头油都熬干了,大舅要缓上这一口气儿,也不是像大舅说的那么容易。

    “听说半里湾这个闺女家也没啥要求,这样一来,只要相看得准成了,把事儿办了也花不了啥大开销。”小米的大舅看着豆子说,“再说了,你都这个年龄了,亲事儿也往下拖不起了。越往下拖,年龄就越大,年龄越大也就越犯难为,小米她们几个心里也就越着急。就算是为着小米她们几个,你也得应承着把这事儿给早点儿定准成了。”

    豆子听大舅说到了小米她们几个,心里一下子更沉了。他眨巴了几下两眼,坐在那儿不说话了,皱起的眉头也在琢磨着姊妹几个这些年的日日月月。

    “豆子,就听你大舅的吧。”蚂蚱大爷见豆子坐在那儿犯着难为不说话了,向豆子咳了一声,说,“这人活着,就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要是你这样拖着不定亲不结亲,这家的这支香火也就断了。说得白了,人结亲这事儿,也不光是为了活着的人,还为死去了的祖宗。祖宗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香火要是在咱这儿续不下去了,以后咱也没脸去见祖宗。”

    豆子听了蚂蚱大爷的话,仰头出了一口很重的气儿。

    “蚂蚱大爷说的对。咱们草头百姓活着为的是个啥?就是蚂蚱大爷说的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小米的大舅接着蚂蚱大爷的话看着豆子说,“书上说的这主义那主义的咱也不懂,咱也不需要懂,那些离咱草头百姓都很远。咱草头百姓讲的就是能活一家人家,一家人守在一起把日子能过得有吃有穿有滋味儿。眼下你们姊妹几个守在一起,可迟早小米她们几个要出阁嫁人的,到时候这个家就落你一个人了。一个人就不是一家人,日子也不能叫日子。”说着,他看了一眼蚂蚱大爷,“我说这话也不是想揭蚂蚱大爷心里的伤疤,说了,蚂蚱大爷你也别生气。这个时候蚂蚱大爷为啥想跟你们姊妹几个合到一块儿过日月,是因为蚂蚱大爷觉得心里单,没个人在眼前晃荡着。跟你们姊妹几个合到一块儿过日月,吃好吃歹,穿好穿孬,那都是另一回事儿,最起码他每天瞅着你们姊妹几个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的,心里踏实暖和。”

    蚂蚱大爷给小米大舅的这几句话说得踏巴着两眼落下泪来,他擦了一下两眼,向豆子说:“还是你大舅说得准!你这个时候把亲事儿给耽搁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出来进去的就一个人,偎,没地方偎,靠,没个地儿靠,整个人整天就跟空落落的一个骨头架子似的。这几天你也觉出来了,觉出我跟前些日子不一样,那是因为我看着你们姊妹几个在眼前晃着,像你大舅说的一样,心里暖和,心里踏实,整个人都觉得有靠山,有奔头儿了。”

    “豆子,不管你再咋的想法儿,我跟蚂蚱大爷都是半辈子的人了,蚂蚱大爷他家人比你妗子和你表哥走得早,不管谁先落单吧,眼下我跟蚂蚱大爷都是落单的人。他心里是啥滋味儿,我知道。我心里是啥滋味,他也知道。我们两个都是经了大悲的人,对家的看法儿要比别人深一些沉一些。”小米的大舅叹了叹气,说,“换个自私的说法吧,等我和蚂蚱大爷真的老了的那一天,我们两个人很多的事儿还指望着你呢。要是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人,我们两个人就啥也指望不上了。就是到那个时候你满心的想照顾我们两个,我们两个看着你光棍儿一个人,还能忍心让你照顾?”

    豆子不言语地听着大舅的话,自己何尝不想早点儿结亲成家呀!可是,一结亲成家,这个家就进了外姓人。这个家里有了外姓人,两口子亲,跟姐妹们就远了。到时候要是真有了这样的事儿,自己就在亲姊妹们和女人中间犯愁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亲姊妹就把女人赶回她娘家去吧。倒不如这个亲不定不结,把自己的这几个妹子都拉扯大了嫁出去。到那个时候,自己也一身的轻快了。

    “豆子,大爷说一句实在的话。”蚂蚱大爷见豆子不言语,瞅着豆子说,“你大舅今儿在这儿,我的话也不背着你大舅。打那天我跟你们姊妹几个一块儿吃着一天三顿饭起,大爷就盼着你们姊妹几个是我亲生的孩子,虽说你们姊妹几个拿我当亲人待着,我也把你们姊妹几个看成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可是,再咋,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必定你们姊妹几个不是我亲生的孩子,也必定我不是你们的亲爹。人们都说‘血亲’,咱们就是再亲,再拿着全心互相照看着,总还不是血里的那份亲。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多少次我做梦里,那场大火没发生,我原来的那个家还是好好的。这是为啥?是我打命里都丢不开自己的亲人!眼下你的年龄还不算晚,找个闺女结亲成家还没多大的难为。要是真的再拖上个两年三年的,到时候就真的成了大难事儿了。不管咋的,这个家有你们姊妹几个,眼下又有了你大舅,就算我腿脚不好,也能帮着你们姊妹几个张罗几年,多少也能帮你们姊妹几个分点儿担子。我,说起来是外人,可你大舅是你们姊妹几个至亲的人,他绝不会指着你往坏处走。你就依着你大舅的话,这段时间把亲事儿给定了,一、两年的把亲结了。就是因为你这亲事儿塌下些窟窿,咱也没啥怕的,咱们这么多的劳力,还能给塌点儿窟窿压趴下了!”

    小米的大舅听着蚂蚱大爷的话,向蚂蚱大爷点着头,对豆子说:“蚂蚱大爷说的是,不管咋的,这一、两年内你得把亲事儿给办得准成了。你这事儿要是再拖下去,别说大舅跟蚂蚱大爷为你着急了,就小米那闺女,也能急疯了。”

    豆子仰起头,两眼紧闭了一阵,心里像给滚油烫了一样的难受,是啊,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些日子小米经常为着这事儿见了东院的婶子也是求,见了西家的大娘也是告的。这一、两年自己的亲事儿要是还没个眉眼,小米一准会着急出啥子好歹来。

    “就算你是为着小米不再因为你的亲事儿犯愁着急了,你也得这两年应承着把亲事儿给定准了。”蚂蚱大爷瞅着豆子说了一句这样将军的话。

    “好吧,过两天我就相看半里湾那户人家的闺女。”豆子睁开眼,低下头来看了看大舅,又看了看蚂蚱大爷,说,“到时候半里湾那户人家要是没啥意见的话,我倒是得跟他们说清楚了,彩礼咱没有,以后就是结亲了,不能慢怠小米她们几个。这两件事儿他们要是不答应,就算是他们的闺女长得跟七仙女儿似的,我也不答应。”

    听了豆子的话,小米的大舅沉了半晌儿,说:“豆子,到时候咱可不能耍这样的倔。只要他们答应结亲后不慢怠小米她们几个,彩礼的事儿多少咱得有那个意思。人家一个闺女养了一、二十年也不容易,就是要点儿彩礼,也不算过分。”

    “大舅,这个理儿我知道。不是咱舍不得那份彩礼,是这个家没那个能为备上那份彩礼呀!”豆子看着大舅说,“大舅,外人谁都不会知道这个家的每一分钱是咋的来的,就连这么小的麦子,为了能让这个家多一分钱的进项,每天背着一个快赶上她高的大箩筐,一边放羊一边薅草。羊放饱了,草薅满了。那一大箩筐的草比她的身子不知道要重多少斤,就那样又是背着草又是赶着羊回来。我能忍心因为自己的亲事儿连麦子的血汗钱也搭上吗?”豆子紧瞅着大舅,脸色涨得跟猪血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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