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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小米从谷子手里接过饭碗,也瞅着豆子心里犯迷愣,今儿豆子哥是咋的了?是不是心里怀疑那七剂药了?还是看着这样为他的事儿破费,心里疙瘩了?她回头瞅了一眼蚂蚱大爷,正碰上蚂蚱大爷皱着眉头瞅她。她不由得向蚂蚱大爷摇了摇头,然后向蚂蚱大爷一努嘴儿,示意蚂蚱大爷去跟豆子探个明白。

    蚂蚱大爷端着手里的饭碗,蹶蹦着就朝院门口去里,嘴里还喊着豆子:“豆子,咋的坐院门口吃饭了?本来大爷还有事儿要跟你说呢。”

    豆子回头看了一眼蚂蚱大爷,从院门口站了起来,回过身子又进了院子,看着蚂蚱大爷,说:“大爷,有啥事儿?”

    “回院子大爷跟你说。”蚂蚱大爷给豆子这一问弄得心里咯噔一下懵了,自己这个时候有啥事儿要跟豆子说呀。他像豆子缓了一句话,给自己在心里找个说道儿。

    豆子还真以为蚂蚱大爷有啥子要紧的事儿要跟自己说叨,一直紧瞅着蚂蚱大爷。

    蚂蚱大爷又回身蹶蹦着走了几步,找了棵树一靠,整个身子就蹲了下去,整个心里却在轱轱辘辘地转个没停。

    豆子在蚂蚱大爷身旁蹲了下来,顺手拽了一根劈柴坐在了屁股下面,两眼紧瞅着蚂蚱大爷,就等着蚂蚱大爷要跟自己说事儿呢。

    蚂蚱大爷瞅着豆子拽了一块劈柴坐到了屁股下面,心里马上就有了说话的说道儿。他看着豆子,皱了两下眉头,像是要说的事儿经过他在肚子里颠来倒去地思摸过了,自己又拿不定主意。他又咂磨了两下嘴,说:“这事儿呀,我琢磨着还是不跟你说了。”

    豆子给蚂蚱大爷这句话说得云天雾罩了!他紧瞅着蚂蚱大爷,心里迷糊着,蚂蚱大爷到底想跟自己说啥事儿呀?

    “豆子呀。”蚂蚱大爷眨了一下眼,笑了一下,说,“眼看着你要结亲成家了,大爷虽说跟你们姊妹几个合到一块儿过日子还不长,打心眼儿里说吧,就是这不长的日子,大爷心里踏实多了……”

    “大爷,你这是在说啥呀!” 豆子以为蚂蚱大爷要跟他说在他结亲之后蚂蚱大爷又该咋的过日月了,蚂蚱大爷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急忙拦住了蚂蚱大爷,说,“大爷,你这是往哪儿想了?再咋,咱现在是一家人了,以后还是一家人!别往老远的地方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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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小米的交代
    蚂蚱大爷本来说那句话是没啥子寻思着就信马由缰地往前说,说到哪儿就是哪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这话给豆子这样一堵一截,一下子倒把他的心里堵得满满的了,他咋的也没有想到豆子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起初他还想呢,豆子结过亲,要是单分着过日子,小米再嫁了,自己就跟着谷子、玉米还有麦子。要是谷子和玉米不同意,自己就还回那两间破房子里去。不过,这几个闺女的忙,自己还得往下帮。哪怕是到自己还有最后一口气的那一天,就为着小米这闺女,就为着麦子那丫头,只要自己还能动弹,这几个姊妹自己还得帮,自己实在动不了,那也就算了。今儿豆子这么一说,他的心不光是给豆子的话堵满了,还觉出了一阵子的疼来。他瞅着豆子看了看,绷一下嘴,又咬了一下嘴唇,点了一下头说:“豆子,好孩子!大爷这辈子就算是活到今儿,死了也能把眼闭上了。”

    “大爷,你说啥子呀!”豆子紧接着蚂蚱大爷的话怪罪似的说。

    小米一开始还担心着蚂蚱大爷别把事儿说漏了嘴,就一直在瞅着蚂蚱大爷。见蚂蚱大爷扯出这样的话来,她心里也是一疼,是啊,自己嫁出去以后,蚂蚱大爷心里是有顾虑,虽说这些日子豆子哥和谷子、玉米都对蚂蚱大爷也够十成儿,可豆子哥他们三个不爱讲话,就显得薄了点儿,难免会让蚂蚱大爷心里多想了。听豆子哥这么一说,她心里一下子也宽敞了,以后蚂蚱大爷也能踏实地和豆子哥他们几个一起过日子了,自己嫁过去也就放心多了。她看着蚂蚱大爷一笑,说:“大爷,你想多了!我豆子哥不是说了吗?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以后还是一家人。不管再咋,这个家不会撇下大爷你不管不问的!因为这姊妹几个现在都是你的孩子,以后还是你的孩子!”

    “小米。”蚂蚱大爷看了一眼小米,硬着喉咙管子说,“大爷知道你们姊妹几个心里拿大爷当亲人了,大爷刚才是把话信口说到这儿了。其实,大爷心里没这个意思。”说完,他低下头,呼呼噜噜地喝起了碗里的面汤。

    豆子瞅了瞅蚂蚱大爷,又瞅了瞅小米,回头吃起自己的饭来。

    小米看了一眼豆子,说:“哥,这两天把芝麻卖了吧。卖一半,留一半榨油。原来我打算着卖一多半,多少留点儿榨油就成了。这嫂子眼看着就要进家了,再也不是咱们姊妹几个过日子了。咱们姊妹几个过日子,嘴上委屈点儿也没啥。有嫂子了,咱不能让嫂子陪着咱们嘴上受委屈。嫂子他们那个家,有吃有穿的,来到咱们这个家就够委屈的了,咱要是再从嘴上这么抠着,嫂子在这个家里就更窝屈了。”

    “今年的芝麻倒好,粒儿饱,瘪子少,估摸着五斤多点儿芝麻就能榨出一斤油。”豆子抬头看了一眼小米,“今年这一亩地的芝麻,也有个二百来斤吧。”

    “那就卖一百斤留一百斤,明后两天就去卖了吧,也把油给榨回来。这喜事儿上调个凉菜浇个热菜的,也得用些香油。”小米向豆子说,“香饼回来这个冬上包菜角子吃,反正今年晒的干菜也多,香饼包菜角子就省得就菜了。”

    “明儿卖吧,今儿晚晌把粉面儿收回来。”豆子向小米点了一下头说,“这几天要是人们开始支锅下细粉就好了,四百多斤粉面也能下出五百来斤细粉来,七、八毛钱一斤也能应点儿急。”

    “不到腊月谁支锅下细粉呀。”小米说,“要是有人收粉面儿,就卖粉面儿吧。”小米说。

    “卖粉面儿多亏呀,要比卖细粉少卖百十块钱去。”豆子不同意小米的说法。

    “亏就亏吧,家里急等着用钱,别的还有啥办法。”小米心里也清楚,四百多斤粉面儿下出细粉能卖四百来块钱,要是卖粉面儿,也就三百块钱上下。可是,豆子哥成亲的日子一天天地近了,等不得呀。要是二姑家能帮着借点儿,大舅能再想点儿办法,这场事儿倒能支应过去,粉面等下了细粉再卖也成。可是,二姑家还不知道手里咋样,就算是有,怕是也宽敞不了。大舅那儿,打心眼儿里说,自己倒不愿意难为他,这些年大舅已经够呛的了,眼下还有麦子在跟着他,麦子的吃穿住用都有他担着,他也够难为的了。要是芝麻和粉面儿能把豆子哥的这场事儿支应过去就好了,可是,就算是把芝麻和粉面儿都卖了,支应这场事儿还是短呀。那几只羊,眼下还不是时候,过来收羊的人也少,要是有收羊的过来,再卖几只羊,这场事儿呵呵闪闪的也能支应过去。那就先把芝麻和粉面儿先卖了,有收羊的过来就再卖几只羊。她这样想。

    “小米。”豆子看了一眼小米,想说啥子又咽了下去。

    “哥,就听我的安持吧。等嫂子进家了,这个家的啥事儿都有你跟嫂子商量着来了。”小米看着豆子,说,“到那个时候,我跟谷子我们姊妹几个就只管干活了。”

    “小米,哥说句话。”豆子抬头看着小米,说,“哥这亲事儿,你也别太费心思了。明儿二姑要是来了,我跟二姑说叨说叨,要二姑回去跟二姑父商量着看多想点儿办法儿。还有,这两天晚上我到几家老少爷们儿们家里看看,商量着要老少爷们儿们帮衬着点儿。大舅那儿就不用说了,这个星期他带麦子回来,多少会给筹点儿来的。这样一算计,用不着眼下就急着把粉面儿卖了,到腊月间儿多少能多卖个百十块钱,也就多堵百十块钱的窟窿。要是实在筹不出多少,到事儿头上,让老会计跟着到驴堆儿集上去一趟,让他做个担保,肉呀啥的先赊着,腊月间儿就还人家。我琢磨着这样也成。”

    蚂蚱大爷听着豆子和小米的说话,心里也是咯咯噔噔的,这个时候自己能帮这姊妹两个啥子呀?说起来自己眼下跟这姊妹几个一起过日子了,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自己还是一个老光棍子,跟谁张口借点儿啥都不是那么容易,自己又没那个帮这姊妹几个的能为。他仰头喝光了碗里的面汤,摇头看了看豆子和小米。今儿晚晌就依着自己刚才的说道儿,卖上这张不值钱的老脸,去找上二倔巴,再把老会计也找上,捉议着村子里挨户给串点儿钱粮,不管能串上来多少,总能帮这姊妹几个解点儿眼眸前儿的急。

    “哥,咱自己能筹多少是多少,尽量别张罗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小米看着豆子说,“赶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儿们的日子也都紧巴。就算是有的人家把芝麻卖了,粉面还没下成细粉,一家人一年了,都瞅着芝麻卖的这点儿钱呢。咱们张口了,人家不帮也不是个理儿,帮吧,又没那个能为。咱张开这个口了,老少爷们儿们也就犯难为。”

    豆子给小米的话说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三口两口就把碗里的面汤呼呼噜噜地喝了个净光。

    蹲在小米跟前的谷子和玉米一直在听着豆子和小米的说话,这个家有小米,以前不用她们姊妹两个操心,啥事儿小米都能收拾得停停当当的。今儿她们看着小米这样为豆子的亲事儿犯难为,两个人心里也不安生了。可是,她们两个又能有啥办法呀?只能这样瞅着小米。

    蚂蚱大爷从那棵树前儿站起身来,把手里的空碗蹶蹦着就送到了灶房。从灶房出来,他把嘴一抹,看着小米他们几个说:“晚晌你们几个就依着我刚才说的,小米该去你们二姑家就去你们二姑家,豆子跟谷子去把粉面儿收回来,玉米把羊赶出去遛遛腿儿。我这就出去转悠转悠,这事儿你们姊妹几个也别太焦心了。”说完,他就蹶蹦着出了院子。

    小米见蚂蚱大爷要出去,想拦住蚂蚱大爷,可是,还没容得上她张嘴,蚂蚱大爷已经蹶蹦出了院子。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向豆子说:“蚂蚱大爷也为这事儿愁心了!”

    豆子听着小米的这话,瞅着蚂蚱大爷离去的后脊梁影子,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蚂蚱大爷是个好大爷!”

    “哥,以后咱应该更好好地待他,让他心里始终觉得跟着咱们姊妹几个心里暖和。哪怕是我和谷子、玉米几个都出阁了,也算是我求你了,你也不能慢怠了蚂蚱大爷。”小米紧盯着豆子说,“大爷这是在掏心窝子对咱们姊妹几个,哪怕咱们以后的日子没个翻身,就算是苦,也要带着他蚂蚱大爷,咋的不能把他给丢了!”说着,她转头看了看谷子和玉米,向谷子和玉米说,“这个时候有大姐,蚂蚱大爷的缝缝补补浆浆洗洗有大姐支应。以后大姐要是出门子了,蚂蚱大爷的缝缝补补浆浆洗洗都在你们两个身上了,不管你们姊妹两个多累,都不能让蚂蚱大爷跟以前一样,穿没个穿相。以后就算是咱还没能为给他常添置新衣裳,你们两个也得让他穿得干干净净的!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大姐的话,大姐出阁了,有你们两个。谷子再出阁了,就有你玉米了。”

    谷子和玉米两个人向小米点了点头,说:“大姐,我们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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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豆子的亲事儿很雾腾!
    农历的十一月二十六的这天早上,黄庄子一挂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得有一个多时辰,这让三村五邻的人们都翘着脚趾头巴察着两眼朝黄庄子看,这黄庄子谁家这样雾腾,这炮仗炸得,赶上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大屁筒子黄老麻的屁那么长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黄老麻一步一个屁,走十里路放十里路,走百里就放百里,扑扑腾腾的没个歇。黄庄子这挂炮仗,响得一个时辰还要多,赶上黄老麻走上几十里路还不止。有知道信儿的人说这是黄庄子爹死娘嫁人的豆子娶媳妇,这个信儿可把人们给惊着了,不少人差点儿嘴下巴掉到地上去。豆子他们那个家谁不知道,姊妹几个把日月熬得透气又跑风的,竟然能娶上媳妇了?这是谁家的闺女还不嫌穷,要往这个火坑里跳?又有人说豆子娶的是卧牛岗子牛二筢子家的闺女,这可把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儿们炸了营了,卧牛岗子牛二筢子可是十里八乡数得上的人家,咋的会把闺女嫁给豆子这样一个穷得拉屎狗都不闻的小子呢?是不是牛二筢子哪根弦儿绷错了?

    豆子婚事儿上放的鞭炮把十里八乡的人惊着了,排场更是让黄庄子的老少爷们儿们瞪了眼,就算是以前的地主老财,怕是也弄不来这样的排场,大鱼大肉可着整个桌面子往上堆,一张桌子上一塑料壶草庙县酒厂酿的散白干,让老少爷们儿们敞开了肚皮喝。

    蚂蚱大爷蹶蹦着两腿挨个桌子招呼着老少爷们儿们要放开肚皮吃放开肚皮喝,今儿酒肉都管个过瘾。有人不明白豆子他们家今儿咋的会摆出了这个排场,蚂蚱大爷压低了声音告诉老少爷们儿们,这话不能让卧牛岗子来的抬嫁妆的人听见了,说这待客的酒肉都是卧牛岗子牛二筢子趁着黑夜手扶拖拉机送过来的,还有这待客的馒头,都是牛二筢子蒸好了的,另外还给豆子他们家送了三袋好面和五袋麦子,说凑合着年前年后能接上明年的麦季儿。小米的二姑还拿出了三百块钱,说是给豆子添箱了,再加上小米的大舅送回来的一千块钱,另外还有老少爷们儿们串上的二百五,一千五百多块钱。有这些钱和酒肉,这个场面还不雾腾?小米的大舅觉得没爹没娘的孩子熬到这一步不容易,心里高兴,一咬牙一跺脚,就给放了这一百多块钱的炮仗。

    “豆子有了这样大方的丈人,以后的日子很快就能翻身了!”老少爷们儿们听蚂蚱大爷这么一说,有人手里端着酒盅子有些眼馋似的说。

    “小米的大舅给小米他们姊妹几个用这炮仗出了一口气!”

    “今儿豆子这事儿办得是喜庆,就是有一点儿让人心里怪疙瘩的。豆子他爹死了,可豆子他娘还活着,这豆子成亲,她也不露个头瞅瞅。”

    “听说小米去接她了,她没那个脸回来见这几个孩子!”

    “你别说,小米这闺女想得是周到,心里气归气,赶着这事儿,该去接还去接。她没脸见这几个孩子,那是她的事儿,孩子做到了,她也怪不得这几个孩子。”

    “这几个孩子,没她,不照样能混得成亲了?她要是到这个场面上来,那脸上能挂得住?这个场面还不跟扇她大耳刮子似的!”

    “不说她!今儿是豆子这孩子的大喜事儿,说她闹心!”

    ……

    有两张桌子上的老少爷们儿们这个时候喝得热闹了,猜拳行令的声音叫得能听出几里路远。桌子下面那几只上次贼没给偷走的狗也给这样的声音吓得夹着尾巴在地上小心地找着主子都年把半年吃不上一次的荤腥儿。几只外村子的狗给这样的喜事儿香味儿引来了,但是,打雷一样的猜拳行令的声音又把它们吓得不敢往村子里进,只好急得喉咙管子里钢钢唧唧地发出委屈的呻吟,流着口水围着村子来回打转转儿。

    “二老歪,又输一个吧!服不服?”桌子上有人这样叫嚷着。

    “不服!”被喊成二老歪的家伙粗着脖子红着脸,瞪着两只给老白干拱得有些发直的眼,很硬气地嚷着。

    “不服咱就接着来!再来两票,十六个酒,成不?” 问二老歪服不服的家伙很得意。

    “别说两票,十票都成!”二老歪还真不服气。

    “驴脸,你今儿是想把二老歪灌趴下了!”旁边一个人向这个问二老歪服不服的家伙提醒着说,“你要是把二老歪灌趴下了,当心他女人饶不了你。”

    被喊成驴脸的家伙一笑,说:“让他女人来吧,今儿把他们两口子一起灌趴下!”

    “你就吹吧!怪不得人家叫你驴脸。”旁边的那个家伙笑着说。

    “驴脸,让二老歪歇会儿,我跟你插个曲儿,四票,输一个喝一个,不等,不欠,不挡,不代,成不?”坐在二老歪旁边的一个爷们见这个时候二老歪两个眼皮开始往下耷拉了,拦了一下驴脸伸出来的手说,“今儿豆子这喜事儿是咱们整个黄庄子的大喜事儿,咋的也不能光让二老歪喝好了,我也得陪着你驴脸,让你驴脸也喝好了。”

    “谁怕谁呀!不就插个曲儿吗?四票就四票!说不定我再高兴了,咱们还来八票呢。”驴脸也上了劲儿,开始“六、六、八、八”地喊起了拳。

    驴脸的拳喊得很有气势,惹得周围的桌子上的老少爷们儿们也跟着喊起拳来。

    猫春的二大爷也来回劝着老少爷们儿们要多吃多喝,他瞅着老少爷们儿们脸上的那股子高兴劲儿,心里却酸得能拧出醋来,他们哪个人知道豆子这亲是咋的成的呀!他在整个饭场子上来回转了两圈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那个灶棚子下帮着驴堆儿集上开饭店的胡厨子前后上下地忙着的小米,小米忙得很开心,也很踏实。这闺女,还是个孩子,为了豆子,就这样要把自己舍出去了。

    屋子里有些娘们儿在闹闹哄哄地说些老娘们才会说的话逗着豆子的新媳妇,啥子晚上就要跟豆子亲嘴啦,明儿早上就不再是闺女啦,明年秋后就能生孩子啦……反正都是些老娘们活计篓子里的话。

    院子里的孩子叽叽喳喳地蹿来蹿去的,嚷着新媳妇长得很好看。还有孩子把刚才捡来的没有放响的鞭炮剥开了一点儿头儿,火一点,鞭炮泚出火苗子,抬脚对准了火苗子猛地一踩,脚下就是嘭的一声响。旁边有个孩子大概脚向下踩的时候没照准,给剥开的炮仗蹿出的火苗子泚着了脚脖子上的裤腿,引得旁边的孩子慌忙着解开裤子掏出小鸡子对着这个孩子的裤腿泚起尿来,还轴着嘴巴吹着口哨子,嘘嘘的哨声很像下面小鸡子泚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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