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妖
厉景呈的脚步没有丝毫得拖泥带水,走路似一阵风,墨色的太阳镜架在坚挺鼻梁上,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忽然有摄像头欲要靠近,男人大掌覆住,示意小米糍往自己怀里靠。
“别拍!”
男人走出去两步,那些人却还是穷追不舍,厉景呈摘下墨镜,一双犀冷鹰眸射向几人,他手里的墨镜朝几人虚空点点,“除了上节目,我不接受任何采访,再敢乱拍,小心对你们不客气!”
他转身抱了小米糍快速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节目中厉景呈所展现出的,根本和现在判若两人,再说都参加《爸爸带我玩儿》了,采访几句怎么了?
来到车上,小米糍爬进后车座,这才摘掉帽子,“爸爸,你刚才好凶哦。”
司机缓缓发动引擎,厉景呈抽过旁边的报纸,“你要是不乖,我也会这样凶你。”
“爸爸,”小米糍上前抱住厉景呈的手臂,“你想书兰吗?”
“书兰也是你叫的?”
“你又不让我喊媽媽,那我就叫书兰呀。”
厉景呈不动声色翻看手里报纸,小米糍见状,再度道,“书兰不是媽媽,那媽媽在哪?”
她的话奶声奶气,三岁的小娃子,说话有时候还不顺畅,小米糍打小语言能力就很强,现在就跟个小大人一样,能跟厉景呈正常交流了。
男人目光定定落在报纸上,是啊,跟她朝夕相处的盛书兰不是媽媽,那她的媽媽在哪呢?
“爸爸?”
厉景呈收回神,那个名字,那张脸,他已经有三年被迫不去想了。
只是,小米糍长得越来越像她,他总是在女儿的身上能看到她的影子。
“奶奶说,书兰媽媽是媽媽,只是爸爸媽媽吵架了,你生媽媽的气,就不让我喊她媽媽是吗?”
亏得沈静曼这种谎都能撒出来,每回小米糍问起,厉景呈都有种无力感,她会越来越懂事,现在能搪塞过去的,今后肯定不能。
车子很快开回帝景,盛书兰从接到电话后就在门口守着,遥遥看见黑色的豪车驶来,盛书兰走出去两步。
车还未停稳,就听到小米糍的喊声,“我回来喽。”
盛书兰替她打开车门,“我的宝贝,累坏了吧?”
小米糍一下扑进盛书兰怀里,她抱起小米糍,等着厉景呈下车。
“这几天好像皮肤都晒黑了呢。”
司机帮忙拎行李,厉景呈拿着外套走到两人身侧。
“景呈,回来了。”
“嗯。”
盛书兰抱紧小米糍,“走,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多吃的。”
“真的木,囡囡都快被馋死了。”小米糍做了个馋嘴的动作,厉景呈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进去,盛书兰已经完全进入这个角色,三年来,她将小米糍照顾的无微不至,他没法做到的,她都替他做了。
沈静曼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让他给小米糍一个完整的家,毋庸置疑,盛书兰是最好的人选。
厉景呈走进帝景,余光撇过那座玻璃房,三年了,他都没有拆掉。
如今,里面摆满了东西,成了盛书兰的地方。
厉景呈刚回来两天,沈静曼就飞到了南盛市。
她将厉景呈叫到房间内,“过两天有个拍卖会,你替我去趟。”
“你又看中什么?”
沈静曼给厉景呈一张照片,男人看了眼,“这不是……”
“对,跟书兰爸媽留给她的那个一样,据说这宝贝只有两件,我想,将它买下来后送给书兰,凑成一对,让她想到父母时有个念想。”
厉景呈将单子接过去,仔细看眼,“这家拍卖行并没有多大名气,靠得住么?”
“只要东西真,名气小的反而抽成低,况且会有资质的鉴宝师在那,你就去趟吧。”
沈静曼想拼命撮合他和盛书兰,厉景呈是知道的。
况且她照顾小米糍三年,这样的要求厉景呈肯定不会拒绝。
活动这天,厉景呈驱车来到会场。
取了号进去,小小的展厅内居然已经坐满人,厉景呈根据座位入座,主办方搭建的舞台很高,强烈的白炽灯光打在红色案台上,前面的名牌由于隔得远,厉景呈并不能看真切。
等待的时间里,厉景呈掏出手机看眼,屏幕是小米糍的照片,撅着嘴巴,当时让她配合不肯,盛书兰用一颗糖才骗她安安稳稳站在那摆拍。
主持人上台,说话声传到厉景呈的耳朵里。
拿着藏品的民间收藏家进入会场,紧接着,便是鉴宝大师。
第一位,是七十多岁的老者,大屏幕放出他的资料。
第二位,是在南盛市仳较有名的鉴宝师,五十多岁的蔡女士。
最后一位,主持人做出介绍,是鉴宝届新秀,师承宋魁,全国一级鉴宝师,宋魁的名号在收藏界无人不知,据说是从来不收徒弟的。
厉景呈不由抬头,会场内静谧无声,一串脚步声从幕后传来。
女人穿了双七厘米左右的高跟鞋,一袭纯黑色紧身西装,里面的白衬衣领子翻出来,更衬得脖子纤细优美。长而直的头发干净利索地束在脑后,扎成马尾,尾端直达腰际,可见放下来有多长。
那腰身裹在一粒扣西装中,不盈一握,整张面盘干净漂亮,不留一丝刘海。
咔咔的脚步声走向第三把交椅,主持人也念出她的名字。
“欢迎荣浅,荣小姐。”
------题外话------
我们这,小孩落地就是一岁,过年就是两岁,不知道亲们那边是不是都这么算的?
明ㄖ精彩预告:
53——抱抱女儿(精彩)
( 豪门隐婚 p:///1/1180/ )
53抱抱女儿(精彩必看)
厉景呈一眼望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提供
台上的灯光在荣浅肩部打出层朦胧,整张脸显得虚幻不真实。
她拉开椅子,朝台下莞尔,五官立体精致,眉宇间似乎已经褪换掉一层,这个样子,当真是厉景呈记忆中所陌生的一面。
主持人介绍完三人的身份,活动正式开始。
第 115 章 目要送给他。”
盛书兰让小米糍到身边去,厉景呈起身去往楼上,到了卧室,他从兜内掏出那张文件。
荣浅的字体都变了,以前是娟秀的小字,现在好像是专门练过的签名,微微潦草,带着恰到好处的韧劲。
荣浅回南盛市后,并未回荣家住,单独在市中心住了个公寓,家里也请了个保姆。
荣择这三年也不容易,荣氏尽管还在运作,但始终难以从当年的重创中出来,资金链的短缺一直是致命性问题。霍少弦曾想过拉一把,但这并不是简单地投入多少钱便能解决的,厉景呈团队投过的项目都僵持在那,霍氏帮过几次,可始终不见太大的起色。
接到荣浅电话的这天,林南跟何暮都请了假特意赶出来。
她们约在一家自助餐厅见面,荣浅是最先到的,何暮跟林南进去时,看到有人朝她们招招手。
何暮一路走,眼眶就红了一路,林南飞奔过去抱住荣浅不放,“你个没良心的,总算回来了。”
“瞧把你激动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何暮拉着林南入座,“让别人看笑话,赶紧坐好。”
林南擦着眼角,“怎么回事啊, 第 115 章 目吗?”
荣浅知道她们的意思,“有,我看到《爸爸陪我玩儿》了。”
何暮咽下嘴中的饮料,尽量想让气氛变得欢快些,“小米糍多可爱啊,网上封她为全民公主呢。”
“是呢,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南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小米糍是荣浅的女儿,能不像她吗?
她小心翼翼看眼荣浅,她撑着下巴,“我没事,不用连说话都这样小心的。”
“浅浅,那你现在打算怎样?要回小米糍吗?”
她用铁钳子拨着烤盘内的东西,“我走前,厉景呈明确说过不会让我见她,更别说让我要回小米糍了,我想先在南盛市站稳脚跟再说。”
“那你就不想她吗?”
荣浅手里的动作顿住,“想,怎么可能不想,刚开始那段ㄖ子真是生不如死,整夜整夜睡不着,总觉得小米糍的哭声就在我耳边。”
荣浅想到这,心还是被剜割般的疼,她手里一抖,夹着的烤肉掉落烤盘内。
“不想不想了,说点开心的吧。”
荣浅放下钳子,“我也想见女儿,疯了一般的想,但我现在即便冲去帝景,也是于事无补。”
林南的手搭住荣浅的肩膀,“那就暂时让自己别想,以后有我和木子在,熬不过去的时候,我们陪你。”
林南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上荣浅的私生活,“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啊?”
荣浅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我要跟谁在一起?”
“不应该是三年之后,涅槃重生吗?你华美绽放,挽着绝世男佩回到南盛市,在某次宴会上,你和厉景呈相遇,他深深被你的这种光彩灼瞎双眼。原来,他发现最爱的还是你,但你高傲地仰起脑袋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荣浅忍着笑,再郁闷的心情都会被林南逗乐。
“这时候,优质男佩挺身而出,先生,这是我的未婚悽,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何暮笑得捂住嘴巴。
“谁规定必须得这样?”荣浅拿起筷子敲了敲林南的脑袋,“生活不是言情小说,如果这样千篇一律的话,我倒宁愿活在小说世界里不出来,我还是荣浅,不够强大,即便学到些本事,要想在南盛市闯出作为有多难?最重要的是,我身边缺了那么个男佩。”
她轻耸下双肩,“所以,我没有睥睨天下的资本和靠山。”
林南撅着嘴,“看来,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
荣浅笑了笑,这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几人三年没见面,话自然是特别多的。
一顿晚饭吃到很晚,走出自助餐厅时,都快十点了。
林南兴奋地拉着荣浅,“我们再去唱,好好玩个通宵。”
“那可不行,这么晚了,我必须回去。”
何暮拉住林南,“改天再约好了,现在浅浅回了南盛市,又跑不掉的。”
“那好吧。”
荣浅开车回去,不住看着腕表,她有些着急,车子急速往前开,到了半途,她发现居然在往帝景的方向而去。
荣浅想要调头,可心里的执念驱使着她往前,这个场景,不知道在她梦中出现过多少回。
来到别墅群外,保安想必还是不会放她进去的。
荣浅坐在车内,遥望远处,隐约似乎能看到帝景,只是这个时候,她的女儿肯定睡了。
她设想过不下一百种相遇的方式,她想过,小米糍能飞奔过来,抱抱她,喊她一声媽媽。
但荣浅知道,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梦中。
厉景呈不会让小米糍知道有她这个媽媽,她现在口口声声喊得媽媽,是盛书兰。
荣浅抬起手背擦拭下眼角,她不能多逗留,家里还有个牵挂。
倒车离开帝景,荣浅的两手紧紧圈住方向盘,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簌簌淌落出来。
她也不擦拭了,因为躲在车里面没人看见,当她知道流泪不再管用的时候,她就很少哭了,只是现在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整座帝景在倒车镜中越来越模糊,灯光糜暗,月影婆娑。
回到家,荣浅开门进去,标准的三居室,装修得干干净净,保姆肯定是睡下了,荣浅蹑手蹑脚换好鞋子进入卧室。
洗完澡,用浴巾裹住后出来,荣浅顺手将洗手间拖了遍,原本这些活可以留给保姆,但毕竟才请了一个人,家里也忙不过来,能自己做的,荣浅都不会假手他人了。
站在洗手台前,镜子上氤氲出一层水雾,连她的人影都显得很模糊。
荣浅伸手抹开,有水珠顺着往下淌,蜿蜒不绝,镜中的自己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洗漱好后,怔怔望着镜中的自己。
这条项链,她戴了一年多,一天都未摘下过。
荣浅撑住洗手台的右手抬起,将链子拨开。
下面,藏了一条伤疤,正好抵着她的颈部,尽管早已经愈合,但疤痕犹在。
荣浅心里一刺,忙将链子放回去遮掩住。
她害怕地喘息起来,掬起冷水洗过脸后,这才换好睡衣走出洗手间。
荣浅并没开灯,她摸索着来到床前,借着月光,能看到床上有个凸起的人形。
掀开薄被躺进去,床上的人翻动下,荣浅凑过去在他前额轻抚,看看热不热,她弯腰在他脸上亲吻,“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以后保证会准时回来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