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妖
唇齿间厮磨纠缠,荣浅眼睛里的滚烫抑制不住,厉景呈咬住她的唇瓣,半晌后,才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她扑入他怀里,双手在厉景呈背部紧扣,“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荣浅感觉到抱住她的臂膀在不住收拢,厉景呈在她头顶亲了亲。“我也爱你,一直都爱着。”
他抬头望向远处,“我们走。”
荣浅跟在他身边,一点点都不觉得累了,厉景呈边走边看着她的手心,“很疼吧?”
“不疼,我感觉不到。”
他们走过长长的隧道,不远处就是尽头,厉景呈浑身是水,被风一吹,冷得瑟瑟发抖。
“前面肯定有出口。”他攥紧荣浅的手大步过去。
两人来到一间土坯房内,厉景呈看到墙头有个电箱,里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他抄起地上的一张椅子砸过去,整个炼狱般的地方瞬间沉浸在黑暗中。
厉景呈觉得风刮在身上,犹如刀割一般。
他摸黑向前,手触及到一面柔软的墙体,轻轻一推,人就走了出去。
两人握紧手,拨开跟前的灌木,出路其实很简单,钻出去后回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东苑。
荣浅难以置信地勾起嘴角,“我们出来了?”
“快走!”
厉景呈揽住她肩头大步离开。
之所以出路这么简单,是因为从来就没人能从那个地方出来,初试阶段,许多人到最后一关就崩溃了,他们求饶认输,为此输掉了大笔大笔的钱。
只是这个场景摆在厉景呈身上,就是玩真的。
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东苑,厉景呈抱住荣浅一路走,他浑身都湿透了,但胸前的体温仍旧能给荣浅温暖。
走出偏僻地,厉景呈打了车,来到一所酒店跟前,他似乎和酒店里的人很熟,对方二话不说就给了司机打车费。
来到顶层,厉景呈伸手将门口的盖子拨开,指纹锁嘀地一下打开。
恒温的暖气瞬间启动,荣浅缩着肩膀,厉景呈关上门后,立马给她脱掉衣服,他进浴室放完水出来,又抱着荣浅进去。
身体完完全全浸入温水中,荣浅舒服地轻哼出口,厉景呈也坐到了浴缸内,水龙头还开着,荣浅背部靠在厉景呈胸前,他双手不住替她搓揉双臂,“怎么样,还冷吗?”
她牙关颤抖,半晌说不出话。
厉景呈生怕她有事,怀着孕又不好随便吃药,他俯下身,唇瓣不住在她肩头轻吻,掌心内的肌肤逐渐升温,荣浅轻呼出口气,整个人陷进他怀中,“景呈,我没事,好多了。”
厉景呈起身,取过花洒,将水温调高些,他扬高手臂,微烫的水冲到荣浅脸上,她闭起双眼,浓密的眼睫毛不住颤动,她觉得舒服多了,整个人完完全全放松。颈间的肌肤发红,厉景呈丢开手里的花洒,扮过荣浅的脸同她深吻。
她扭着上半身,厉景呈双臂紧紧箍住她,惊心动魄的这些时间,令他们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荣浅红着眼眶,眼泪混入了淌下的水渍中,走到今天,她从来也不知道,她会对厉景呈说,她爱他。
即将失去他的惶恐到这会还没法平息,荣浅鼻尖发酸,厉景呈退开身时,看到她双肩颤抖,“浅宝?”
她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但实在压抑不住,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簌簌而落,荣浅哭得就像要背过气一样,厉景呈手忙脚乱起来,不住用手掌替她擦拭眼睛,“怎么了,已经没事了,是不是吓坏了?”
荣浅的哽咽声止都止不住,听得厉景呈既难受又心疼,她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住厉景呈的脖子,“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把我一个人送上去,当我看到你被隔在下面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吗?”
厉景呈双手抱住她瘦削的身体,“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我当时觉得连哭都没力气了,哪怕给我一点点希望,我都愿意吊着你的手,给你一口呼吸,可是……”荣浅再度哭出声来,厉景呈脸埋在荣浅颈间,“如果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的,浅宝,我是很自私,我当时想到了小米糍,我想到,如果有人告诉她,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她要怎么面对?我不敢想,一想,心就疼得要死。但我把你抱上去了,即便我出不去,总还有你能陪着她,你可以编织一模一样的谎言,说我到了远方,但因为是妈妈说出来的,她就会相信。”
荣浅抱紧他,身体因为剧烈地哭泣而颤抖。
厉景呈掌心在她腰际摩挲,他拉起荣浅的手掌,上面有很多细碎的伤口,虽然不深,但看在他眼里,一样触目惊心。
他亲吻着她的手,荣浅凑上前对着他耳朵一口。
厉景呈差点跳开,荣浅双眼红肿,“我不要听。”
男人摸了摸耳朵,“那好,你让我说不出话就行了。”
他凑上前吻住她的唇瓣。
厉景呈不敢让荣浅在浴室待太久,找了个宽大的浴巾将她裹起来后抱到大床上,他才要起身,就被荣浅拽住了浴袍的一角。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不想喝。”
厉景呈让她背靠床头,“数到三,我就回来了。”
他像是哄小米糍一样对待荣浅,她闭了眼睛,“一、二、三——”
厉景呈泡了杯姜糖水,酒店内都有现成的姜糖包,荣浅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怎么还不回来?”
男人一边吹着,一边来到床边,“来,喝掉它。”
她伸手接过杯子,方才的劲,到这会还没有办法缓过来,厉景呈躺到她身边,“没事了,虚惊一场,有我在,是不是什么都不用怕?”
她喉咙口还有些哽。“就是因为你我才哭成这样的。”
厉景呈这时,心里面被积压的不是后怕,反而是庆幸。
如果他不去,放荣浅一个人在那的话,他肯定已经完完全全失去她了。
“景呈,最后你到底怎么出来的?”
“那个房间出现了一面密码墙,且根本就没有规律,两次之后,我都绝望了,我跃出水面的瞬间,看到你趴在那里哭,我就想到还未出世的宝宝。其实,我按出他预产期的数字时,压根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抱,但我没想到,还真是我儿子救了我一命。”
厉景呈的头轻靠向荣浅的腹部,推开她身上的浴巾后,在她光滑的肌肤上亲吻。
荣浅又想哭了,她强忍着,这时候,觉得平日里那些害喜的反应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的体验,厉景呈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快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回东苑。”
她脸枕在男人的胸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由莞尔。
“笑什么?”
“好听嘛。”
厉景呈揉下她的脑袋,“你这属于冷笑话吗?”
荣浅心安地闭起眼睛,但她一点点都睡不着,只觉这样躺着,实实在在抱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此时最想做的。
厉景呈也睡不着,极度的疲倦后,他身心空虚的厉害,又觉得这一切极不真实,只有将荣浅拥着,他的心才能安下来。
翌日。
医院。
厉景寻失去了和外界的全部联络,所幸,他让人提前就为厉景呈预备了大礼。
smx是他精心创立起来的,包括密室也是,他苦心经营得还有他的爱情,可是,他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推了辆轮椅进来。
厉景寻被送出医院时,没想到,警察会带他回厉家。
东苑的铁门敞开着,里面进进出出不少人,厉景寻看到一样样东西被抬出来,护士将他推进屋,仓库的那堵墙已经被敲掉,整座地面都被掀开,而那个密室,如今再也藏不住秘密了。
他握住椅把的掌心收拢,看到荣浅和厉景呈从楼上下来。
厉景呈举步上前,“没想到,东苑地底下还有这样的乾坤。”
厉景寻一动不动,也没接口。
“我现在就让人把这地给填了,”厉景呈面色冷峻,“老二,光smx一条就够你受的了,我没想到,你是处处想将别人置于死地。”
厉景寻冷笑下,这个时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门口,忽然传来阵吵闹声。
巩裕被带了进来,她一边挣扎,一边吵嚷,“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
她被推到厉景寻跟前,男人面色微紧,“这事跟我妈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警方说了算。”
巩裕一听,吓得不行,她哪进过那种地方,“景呈啊,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用不着做这么绝吧?”
她被人强行带走,两条腿在地上不断挣动,“景寻,救救妈,景寻!”
巩裕的声音渐行渐远,厉景寻的面目沉浸在阴暗中,他使劲捶了下轮椅上的腿。
警方带他回去时,他不由看向东苑旁边的那座大宅子,可他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并未出现。
直到他被推上车,盛书兰这才拨开窗帘看向外面。
她双目空洞无神,幸福似乎离她永远只有一步之遥,厉景寻对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她只想安安稳稳,有个家,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难道都是奢侈吗?
荣浅看着仓库内的人正将东西从下面搬出来,她双手圈紧厉景呈的腰,男人手掌摩挲着她的头顶,“等厉家这边的事解决后,我跟你回南盛市,好不好?”
他将她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荣浅笑着点头,“我好想家了,想念帝景,想念南盛市的每一寸土地。”
东苑下面的密室彻底被挖掘出来,就连考古专家都来了,只是很多古老的东西都被破坏掉,警方顺藤摸瓜,也找出了跟厉景寻合伙的另一人,皇甫四少。
逮捕皇甫四少的消息,荣浅还是从新闻上得知的。
厉景寻仍旧被警方控制起来,厉青云回来的这天,荣浅和厉景呈都去了。
有专人将厉青云送到门口,“厉老,您年事已高,有些事就别掺和了,适当退下来,将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厉青云绷着脸,目送那些人离开,他视线睨向厉景呈,旁边的沈静曼见状,忙上前道,“青云,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景呈差点被老二害死,我们东苑下面居然暗藏玄机,青云啊,你的孙子都差点胎死腹中啊!”
厉青云一语未发,沈静曼上前搀扶住他,却不料,被他使劲挥开,趔趄下差点栽倒。
厉青云转身往里走,沈静曼怔愣片刻,厉景呈适时开口,“妈,我们就快要回南盛市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走,”沈静曼站立在大门口,她没有尝到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满嘴苦涩说不出来。“这儿才是我的家。”
厉青云被卸了权,成日里无所事事,厉景寻的事,他已经帮不上一点忙。
厉景呈和荣浅打算回南盛市前,去了趟厉家。
沈静曼坐在沙发内,脸色难看,厉青云回来后,把气全撒在她身上,别说再住在一起了,就连好脸子都没给过她。
厉景呈说明来意,“后天,我和荣浅就要回南盛市了。”
沈静曼目露不舍,“这么快?”
“公司这边逐步稳定了,只要我们厉家摆明态度,相信外面的人还是会信任我们,至于小妈,她做过什么事,警方会查个清楚。”
厉青云一语不发,也没有挽留,只是听着厉景呈和沈静曼在那你一言我一语。
荣浅走进盛书兰的房间,看到她坐在窗台前,头发披在肩头,怔怔望向外面的风景。
荣浅上前,“我和景呈就要回南盛市了。”
盛书兰眼帘动了动,“真好。”
“你跟妈想过去的话,我们也会安排好的,现在厉家这样……”
盛书兰眼眸被穿透进窗户的阳光刺痛下,她好羡慕能那样离开,可她的双腿却似乎被钉在了这,不能动弹,这儿,已经有了她的牵挂,“谢谢你,浅浅,但我不会走的,我还是留在这吧。”
这儿是她的根,盛书兰和那些生长在厉家的女人一样,缺了这份水源,外面的世界她们压根就不适应。
沈静曼守着厉青云不肯走,现在,她也总算等到了这个男人,即便不会一心一意对她,但他身边的人,总算只有她了。
南盛市。
厉景呈早就让佣人将这儿打扫出来,回去的这天,刚进院子,小米糍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跳起了小苹果。
当晚,一家子就回了趟荣家。
在南盛市的步调,不急不缓,是荣浅最喜欢的。
早上,厉景呈送完小米糍去学校,回到帝景,家里的大懒猫还睡着。
荣浅人呈大字型摊开,睡相极不老实,厉景呈起床后,整个地盘都是她的。
他将手里的东西提到荣浅面前,她鼻子吸了吸,眼睛都没有睁开,“好香。”
厉景呈手指在包装袋上轻敲两下,荣浅睁开眼帘,潭底明显一亮,“西树泡芙!”
她坐起身,伸手抱过袋子,拿起一大个塞到嘴里。
厉景呈坐在床沿,单手撑在身侧,眼角含笑看她,“牙都没刷,以前暗恋你的那些男生知道你这么邋遢吗?”
“医生都说了,早上起来恶心,就先吃东西,我这叫听话懂不?”
厉景呈点头,“懂,懂。”
她脸上露出满足,厉景呈靠过去,前额同她相抵,“浅宝,我想再听你说一遍那三字。”
“哪三个字啊?”她装傻充愣。
“我爱你。”他脱口而出。
荣浅嘴角处沾上了奶油,她抿起笑来,“我有说过吗?”
“你知道我多不容易才等来你这三字吗?我甚至觉得,这是我此生最大的奢侈,我厉景呈买得起全世界最奢侈的东西,却买不来你一句奢侈的话。”男人想到那晚的情景,心有余悸之余,却被满满的幸福感充盈着,“浅宝,我那么那么爱你,如今,总算也等到你了。”
厉景呈向来不吝啬这般情话,荣浅拿起一个泡芙塞到他嘴里,她微退开身,双目紧盯厉景呈,“等我这三个字,真有那么难吗?”
厉景呈点了点头。
荣浅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她凑上前亲吻着他的眉、他坚挺的鼻梁,以及他的脸颊,最后,两人维持着前额相抵的动作,“景呈,其实没有那么难,你听好了,我爱你,你什么时候想听,我可以随时说给你听。”
厉景呈手落向荣浅的脸庞,她不禁莞尔,“你看你脸上。”
方才,她嘴角处沾满了奶油,这会,厉景呈面上被她亲得到处都是,他拉住荣浅的手,凑过去同她亲吻。
晚间,厉景呈带着小米糍和荣浅去商场。
小米糍已经会自己挑选衣服了,她在儿童专柜前转来转去,时不时还让服务员配套给她试穿。
厉景呈和荣浅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女儿兴致勃勃的样子,厉景呈轻啜口咖啡,眉头轻扬,“这么小就懂得爱美,肯定随你。”
荣浅听到这话,还想辩驳,“谁说的,我小时候可没这样,家里人给我买什么我就穿什么。”
厉景呈嘴角才划开,猛地一阵男音落到耳中。
“浅小二,你说这话也不会脸红?”霍少弦弯腰,怀里的橙橙下来后直奔衣柜而去。
厉景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南盛市就面临着要经常能见到霍少弦,荣浅听到他的声音,面色还是很激动,“少弦!”
霍少弦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径自入座,睬都没睬厉景呈下,“你跟小米糍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会配衣服了,还每天都要穿不同样的。”
荣浅不由失笑,“你都知道。”
“以后,还打算走吗?”
厉景呈见两人压根当他不存在,他接过话,“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霍少弦目光睇着荣浅,话却是冲着厉景呈的,“我没问你。”
荣浅见两人又要呛着,“我们打算待在南盛市了,逢年过节的时候,可能会去吏海看看。”
霍少弦唇瓣微展。“那就好。”
厉景呈沉着面容,他们留不留在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橙橙跑到小米糍身边,两人之前并不熟,但有了共同的爱好,很快就热络起来。
小米糍拿了套公主套装在橙橙身上比了比,“好美美啊,你喜欢吗?”
“喜欢。”
“那叫我爸爸买两套,我们穿一样的好吗?”
“好。”
小米糍飞快跑了过来,拉着厉景呈的手,“我和橙橙都喜欢的,爸爸,给钱呀。”
荣浅看到橙橙也扑入霍少弦的怀里,她手掌在腹部摩挲几下,“以后,橙橙和小米糍也能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霍少弦话还未说完,就被厉景呈接过口,“青梅竹马形容的是男女。”
霍少弦一把抱起橙橙,“我说的就是我和荣浅。”
厉景呈被小米糍拉起身,走到柜台前去付款。
橙橙也跳下身后跟了过去。
荣浅握住手边的杯子,“少弦,有合适的人吗?”
他没提防她会这么问,霍少弦摇下头,“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
“你多留意一下身边的……”荣浅目光落到他侧面,“有时候,不是找不到了,是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想找。”
霍少弦喉间轻滚,视线触及上荣浅,“浅小二,所以,你已经敞开心扉找到了是吗?”
荣浅听到这,心里还是会不由发酸,但她不想骗霍少弦,“是,我找到了。”
厉景呈站在柜台前,手里的卡递出去,目光却紧锁在窗边的两人身上。
服务员示意他签名,他接过笔,心不在焉地落下去,荣浅微微笑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的神色都很轻松。
“厉少?”服务员轻唤。
他回神,“怎么了?”
“请,请签名。”
厉景呈低头一看,字都写在了柜台上。
橙橙拎着袋子跑回霍少弦身边,“爸爸,叔叔给我买的新衣服,谢谢叔叔。”
她扭过头,笑容甜美,厉景呈也不由勾勒下笑,“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两个孩子俨然成了好朋友,霍少弦没有多逗留,抱着橙橙离开时,橙橙和小米糍还约好了改天要一起去海洋馆玩。
在商场内找了处餐厅吃饭,厉景呈翻看着菜单,荣浅跟小米糍说着话,男人冷不丁冒出句,“以后还是跟霍少弦少接触为好。”
“为什么?”
他不信荣浅不知道其中原委,“我看了心里很不爽。”
“你就小气吧。”
厉景呈被荣浅一句话堵得连饭都吃不下去。
回到帝景,小米糍疯了一晚上,洗过澡后很好睡觉。
进了卧室,发现荣浅没在,厉景呈换了套居家服,转身下楼。
来到玻璃房,厉景呈老远就看到里面的灯亮着,他在门口驻足,没有进去。
玻璃房的外头有两排实木花架,菱形的格子上吊着一盆盆兰花。
回到南盛市后,很多小事都是荣浅亲力亲为布置的。
比如说,这个玻璃房。
厉景呈之前送到她手里时,她连正眼都没瞧过,现在,小到玻璃房外的每一串小小吊灯,以及里面摆放的小摆设和沙发座椅,都是荣浅亲自挑选的。
还在吏海的时候,她就已经在网上看好,并下了单。
厉景呈抬起脚步,不由莞尔,这就是在乎和不在乎的区别吧?
而今,他也终于尝到了被人在乎的滋味,这滋味实在太好,似乎还带着什么瘾。
走进去,看到荣浅穿了个围兜,正在忙碌,手里揉着买来的雕塑泥。
厉景呈上前,双手圈紧她的腰,荣浅头发用夹子简单地夹在脑后,“小米糍睡了?”
“嗯,穿好衣服就睡着了。”
荣浅掰开他的手,让他坐到沙发上,厉景呈靠着柔软的椅背,荣浅拉过张椅子,“你可不许乱动。”
“我知道的。”
荣浅旁边摊满了画稿,有时候起得早,她就画一些,这个男人,已经到了她闭眼就能勾勒出他生动五官的熟悉度,厉景呈看着她并未生疏的动作,想到自己和霍少弦一路以来的争夺,目光落向她手中时,变得越发柔和了。
荣浅时不时抬头,两人相视而笑,厉景呈白日里忙碌,晚上,又包揽了照顾小米糍的活,他头靠在那,等荣浅再次抬头看过去时,他已经睡着了。
她起身,放轻脚步来到他身侧,荣浅拿起条毛毯盖到厉景呈身上。
他眉眼一动,大掌抓住荣浅的小手。
她凑到厉景呈跟前,“回房睡吧。”
他顺势将荣浅勾到怀里,“老婆,我刚才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们的婚礼,空前盛大,你一手牵着小米糍,另一手抱住我们的儿子……”
荣浅笑着打断他的话,“我才不要呢,丢脸丢死了,都生过两个娃了才举行婚礼,人家怎么想我啊?”
“人家只会想,这女人真是人生大赢家,有儿有女,还有那么优秀的老公。”
她手掌在腹部摩挲了几下,“景呈,我不需要什么空前盛大的婚礼,就像你说的,我已经够幸福了,不需要锦上添花。”
“但我需要。”厉景呈亲了亲她的前额,“我不想我的妻子被人指指点点,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老公,是你最大最坚固的靠山。”
男人抚摸着她的肩头,“我想给你一次正式的婚礼。”
荣浅心知厉景呈的想法,当年,她和霍少弦离开后,她第一次为霍少弦披上婚纱,对于厉景呈来说,这定然是他心头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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