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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圣妖

    荣浅耷拉着脑袋往里走,她上了二楼,明明被人赶出门还要回去,她这脸皮是要多厚?

    荣浅慢慢吞吞向前,顶多她拿了钱包走好了,要是厉景呈留她的话,她勉为其难留下也行。

    走到门前,却发现卧室门是开着的。

    荣浅小声打开后往里走,伸手不见五指,难道厉景呈睡了?

    隐隐约约间,听到些可疑的响动传到耳朵里,荣浅手摸向墙壁,啪地点亮头顶的大灯。

    骤然而来的灯光打断两人的动作,厉景呈眼中一刺,也没看清楚身前的人,他急忙搂住对方,脑袋钻出被子,“谁!”

    语气似乎要吃人一般。

    荣浅看着跟前的这一幕,目瞪口呆,这算什么?

    捉奷在床?

    厉景呈缓和些后,才睁眼看向来人。

    这一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猛地松开臂膀,掉过头,气血一下往脑门直冲。盛书兰双手护在胸前,小小的脸蛋别过去不敢看他。

    荣浅怎么都没想到,他就算心急,也不该在她的房间啊。

    床边丢满两人的衣物,厉景呈赤着上身,盛书兰也没好到哪去。

    荣浅冷笑下,“打扰到你们了吗?不好意思,我只是没拿钱包。”

    说完,她径自向前,厉景呈面色铁青,他撑起上半身,头发干透后由于在被中的缠绵,这会透漏出慵懒的迷魅,荣浅走向床头柜,刻意忽略身旁的一幕。

    她打开抽屉……

    厉景呈咬了咬牙,“你为什么会在这?”

    盛书兰瑟瑟发抖,既害怕又羞涩,“我……”

    厉景呈掀开被子,忽然扳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外一推,盛书兰扑出去,肩膀砰地摔在地上。

    下身还穿着睡裤,可想而知没到最后那步。

    荣浅惊得跳开,盛书兰抱住肩膀呻吟,厉景呈拿过旁边的睡衣套上,那双眼就犹如淬了清晰的黑,咄咄腷人,“谁让你进这个房间的?”

    盛书兰想要爬起来,但挣扎着使不出劲。

    腰疼得厉害。

    荣浅杵在边上,厉景呈眸子内几乎要喷火,他朝荣浅喝了句,“你去哪了?”

    “你媽把我赶出帝景,说我配不上你,我还留在这做什么?”荣浅说完,又去拿钱夹。

    她算是知道了,沈静曼忽然找事,原来是想将盛书兰送厉景呈床上去。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抽屉砰地砸上。

    盛书兰强撑着想起来,这样难堪的场面,她没法面对。

    如此大的动静,沈静曼想不过来都难。

    她走进房间,却见盛书兰躺在地上,沈静曼着急上前,“书兰,你怎么了?”

    “媽,我腰好疼。”

    “怎么会腰疼?”沈静曼蹲下身去搀扶,盛书兰小脸紧皱,额上冒出涔涔汗珠,厉景呈坐向床沿,“媽,这是你的主意吧?”

    沈静曼并不否认,“书兰也是你老婆,再说,你没碰过她吗?”

    厉景呈脸色微变,余光扫了眼荣浅,尔后又看向沈静曼,“我没想到,你连我都算计。”

    “这不是算计,这是为你好,你已经二十七了,荣浅现在能为你生孩子吗?”

    厉景呈忽然起身,猛地拽住盛书兰胳膊将她拽起身,盛书兰疼得直呼,“景呈,你轻点,好痛。”

    厉景呈将她朝沈静曼一推,“出去!”

    “景呈!”沈静曼语气肃然,“你没见书兰受伤了?”

    “那也是她自找的!出去!”厉景呈模样隂狠,竟是半分情面不留,盛书兰一手叉在腰际,刚才那下摔得不轻,她移一下脚步都觉痛得钻心。

    荣浅看了眼,还是忍住了上前的冲动。

    沈静曼这一出计,为的是盛书兰,而在她被赶出门后,盛书兰转眼就进了厉景呈的房间。

    再单纯的人,还是会为自己打算。

    盛书兰倚靠着沈静曼一步步往外走,房间内就只剩下两人,荣浅拿起钱包,厉景呈见她要走,抬起手臂拦着她,“你还要去哪?”

    “厉景呈,我回来的不是时间,我给你让路还不行吗?你看看你的样子,都意乱情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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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听到四年前的事
    “她走进来,我以为是你。《+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提供”

    荣浅扯下嘴角,“你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厉景呈脸色一黯,他当时确实没多想,理所当然的把盛书兰想成了荣浅。

    两人僵立片刻,荣浅心里不快,“我要不是回来拿钱包,你们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不要做没意思的假设。”

    厉景呈其实是没话说了。

    沈静曼搀扶盛书兰走到房间口,盛书兰人软软地倚着门框,“媽,我走不动了。”

    沈静曼喊了佣人来,将她给抬进房。

    盛书兰平躺着,沈静曼坐在她床沿,“成了吗?”

    她摇摇头。

    “没想到荣浅这头还能回来,就差一步,哎。”

    “媽,”盛书兰腰痛万分,勉强开口,“命中注定吧,况且,真要成了的话,景呈肯定也不会原谅我。”

    “对他来说有什么损失?”

    盛书兰出了神,厉景呈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厉景呈。他那一声浅宝,语气温柔,呵护备至,“您没见到,当他看清楚躺着的是我之后,那眼神真跟吃人一样。他对我从未那般凶狠,可他把我推下床时,是使了全力的,弃之如敝屣也不过这样。”

    沈静曼替她将被子掖好。“让景呈给你喊医生来看看吧?我看你摔得不轻。”

    “不,”盛书兰赶忙制止,“我真没事,躺会就好了。”

    这时候再去惊动厉景呈,他肯定会以为她心机重,装可怜。

    荣浅见厉景呈挡在跟前,她干脆坐向床沿,刚触及到,却又惊蛰般跳起身。

    男人冷着脸,“做什么?”

    “厉景呈,我要有天也跟个男人这样被你捉奷在床,你会怎么做?”

    男人自动将那一幕想成荣浅和霍少弦,他面色诡谲隂冷,“我会掐死你!”

    荣浅手朝他一指,“那我能不能也掐死你?”

    厉景呈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乖。”

    “盛书兰仳我乖。”

    男人莞尔,“吃醋了?”

    “厉景呈,你说过这儿就是我家,可你却由着别人将我赶出去。”

    “我没有,”厉景呈抱紧她,脸贴紧荣浅,“别跟我斗气,一斗气,她们才会合着伙来欺负你,你好好躲在我身后,只有我才能护着你。”

    荣浅应该是不在乎的,可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盛书兰时,竟感觉心被劈成两瓣。

    虽不是炽烈的疼痛,但就好像某样昭示着所有权的东西被人生生抢夺,即便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可她怎么甘心轻易撒手?

    “明天起,我住在学校吧,我和木子她们挤一下。”

    “明天,我让她们回去。”

    荣浅不由抬头,分外诧异。

    沈静曼的心思厉景呈不是看不出,再留下来,不知能闹出什么事来。

    荣浅被他哄上了床,临睡前又觉得不对,将床上用品一应换过后才肯睡。

    翌ㄖ。

    厉景呈经过盛书兰的房间,他推门进去,正好看到盛书兰侧着半边身子,手艰难地探向床头柜,要去拿水杯。

    他走向前,拿了水杯塞到她手里。

    “谢谢。”经过昨晚的事,盛书兰都不敢抬眼去看他。

    她爬不起来,嘴巴干涩冒火,只能倾倒水杯喝水。

    满杯的水瞬间有一半灌入她的脖子,厉景呈见状,神色不耐地从她手里夺过杯子,“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你向来起得早,看看,这都几点了。”

    盛书兰擦了擦脖子处的水渍,厉景呈伸手拽住她手臂,盛书兰立马尖叫,“啊,痛。”

    “受伤了?”

    “腰有些痛,但应该没大碍。”

    厉景呈拨通电话喊了医生来,经过检查,说是腰扭伤了,必须静卧休息。

    厉景呈径自去了公司,待医生走后,沈静曼伸手拨开窗帘,“书兰,依着景呈的性子,经过昨晚的事,他十有**会开口让我们回吏海,这下好了,你必须在这养伤,这是绝好的机会。”

    “媽,我这样是不是很悲哀?”

    “只要能留得住他的人,再悲哀的事都要去做。”沈静曼又何尝不是这样,她们能做的,只有熬。

    荣浅一早就上学去了,厉景呈说过今天会让她们回去,她多希望等她回到帝景,偌大的地方就又只剩下她一人,她又能无拘无束,多好。

    厉景呈刻意从公司提前到家,沈静曼见他回来,上前接过他的外套。

    “书兰需要静卧,我就没让她起来。”

    “嗯。”

    沈静曼跟着他走向沙发,“景呈,你也太宠惯荣浅了,说到底她哪点配得上你?你看看你把她捧得。”

    厉景呈挽着袖扣,“媽,我愿意。”

    沈静曼气得差点没呕血。

    她自然不知道,厉景呈跟荣浅四年前还有那么一段。

    他也有他的脾气,但能多宠她一点,就宠着吧。

    “媽,我和她既然订婚了,您不接受也得接受,再也不能说把她赶出家门的话了。”

    “那书兰呢?你到底想将她置于何处?”

    厉景呈面无神色,“我和书兰……你替她物色个适当的人选吧。”

    男人语锋一转,却是令沈静曼的心凉掉大半截,“你不喜欢她?”

    “是,她的每一分唯唯诺诺,都在时刻提醒着那个家的诡谲暗斗,这样的气氛压抑得我几欲崩溃,我脱离厉家出来,就是厌烦了这样的争斗。”

    “可是,”沈静曼打断厉景呈的话,“你已经赢了啊,老二被派去廷津,那儿远不如南盛市富裕昌盛,这是你拼杀得到的,不是你爸送给你的。”

    “所以,我每每见到她,她的存在,就好像一根刺,卡得我难受。”

    “你……”

    荣浅从外面进来,听到里头有交谈声,她穿过玄关向前,看到沈静曼时开口道,“媽。”

    两人收住口,厉景呈目光淡淡地扫向荣浅,“书兰昨晚摔伤了,要静养段时间。”

    荣浅只是点下头。

    昨晚那一下确实很重,看盛书兰当场爬不起来的样子,更不像装的。

    餐桌前,荣浅剥了个虾忽然放到厉景呈的碗里。

    他抬头朝她看看,抽什么风。

    荣浅笑眯眯地挨向他,“媽说得对,我要贤良淑德。”

    她就是要让她们没有见缝插针的机会。

    吃过晚饭,厉景呈忽然接到个电话,他二话不说抄起外套,冲正看电视的荣浅道,“走。”

    “去哪啊?”

    厉景呈拽住她手腕将她带走。

    顾新竹出门的时候,特意去卧室看了眼荣安深。

    “这么晚,还要出去?”

    “几个朋友约我打牌,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过十二点。”

    荣安深也没多说什么,“好,让司机送你去。”

    顾新竹搪塞几句,转身离开。

    荣安深走到窗边,看到顾新竹的身影走出荣家别墅,她没有喊司机送,而是径自走到外面去打车。

    上了厉景呈的车,荣浅忍不住问道,“到底去哪?”

    “顾新竹耐不住了,前几天我让中间人把她骗出来,让她跟胡东当面约谈,可顾新竹做事小心,自然不肯。但她毕竟心虚,后来,胡东几天不联系她们,直到方才,她才答应将钱亲自送去。”

    “那我们能让警察抓她吗?”荣浅正坐起身。

    厉景呈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眼里聚满笃定,“能,到时候再加上胡东的证词,她雇人绑架你这一条,至少是逃不过去了。”

    荣浅心里宽慰不少,即便不能立马找到当年的司机,但至少她可以先让顾新竹不再逍遥法外。

    车子一路疾驰而去,荣浅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他们先到藏人的小区内,为了不明目张胆,租用的是一个隐秘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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