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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凤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世纪文学

    村前的小河不宽,不到两米,河水不深,刚及脚踝,在深秋灿烂的阳光下,像一条银亮的带子飘向远方。每次站在河边,自己儿时的笑影便自然地浮现在脑海中。

    那时,自己经常和几个小伙伴一起,来到这里洗澡抓鱼,小河不大,可鱼儿真多,每次来都能抓到满满的一罐头瓶,抓回来后,却很少吃,于是承业便用线穿起来,挂在房檐,留给小猫吃,或者直接给那只黑白相间的小馋猫吃,手里拿条小鱼,逗弄馋得心急火燎的小猫,别有一番情趣。

    此时,自己还不能下河运动,承业便站在一旁,指导小博延在哪儿拦水,在哪儿下网,每网上一条,博延便欢呼雀跃。

    有时,博延不顾承业的劝阻,踩着自己扔到河里的石头,蹲下身子,把红嫩的小手放到河里,寻找小鱼的影子,于是不知不觉,脚也进到了河里,妈妈秀芬见到,便忍不住一阵大骂。

    “博延,长大了做什么?”承业拉着博延的小手,低头问道。

    “当警察,抓坏蛋!”博延没有丝毫犹豫,不假思索地回答。

    “坏蛋有枪,会打人,你不怕吗?”承业不明白,为什么孩子都把自己的理想说成是当警察,也许,在影视剧中,警察威武强悍,正符合了孩子们最原始的审美理想。

    “我能像超人一样,把坏人打死!”博延说着,双手前伸,做出了超人的样子,令承业哈哈大笑。

    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忙碌的工作,不尽的应酬,还有费尽心机的周旋,真使自己笑容消减了许多。

    儿时的欢笑是多么纯真多么开怀,而现在,虚伪的笑容却常常浮现在自己的脸上,其实,不仅是自己,身边上上下下,不都这样生活在这种无尽的虚伪之中吗?

    “叔叔,你在想什么?”博延真可爱,看到承业站在河边沉思,便用童稚的声音问道。

    “叔叔想,怎样才能回到童年,像你一样大。”承业笑着,说着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我却想怎样快些长大,长得像叔叔一样高大。”博延说着,仰头看着承业,又补充了一句,“叔叔真高!比我爸爸高多了。”

    “博延,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像叔叔一样长大的,那时,你又想自己这时候的样子了。”承业耐心地解释,他喜欢听博延真诚无邪的声音和想法。

    “我才不呢,长大了才能有劲儿,才能把坏人都抓没。”博延说话果断,令承业喜爱万分。

    承业和博延一直玩了四天,第五天,博延又早早地过来,让承业领着自己去西山摘各种各样的野果玩儿。

    承业还没输液,医生来到之后,便迅速地为承业扎好血管,承业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博延在地下玩耍。

    “你看,小博延多可爱,你那么喜欢,快自己生一个吧。”母亲看着承业,又一次充满期待地提起。

    “妈,别急嘛,我会考虑的。”承业凝望着母亲期望的目光,郑重地说道。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辆黑色轿车,承业正在纳闷,蓝蕙从车上走下来,又打开后备箱,拿下一大堆各色物品。接着,给完司机车钱,把车打发走了。

    承业大惊,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当时办理出院手续之后,承业并未告诉蓝蕙他要回家休养,没想到她还是找来了。

    “你怎么来了?”承业面色阴郁,不快地问道。

    “我实在不放心,走时你的伤还未痊愈,呆在北京实在不踏实,心里七上八下,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这里,今天就打车过来了。”蓝蕙站在承业面前,反复解释着。

    “这位是?”母亲走上前,疑惑地问道。

    “集团一位同事,不放心了,来看我的。”承业简单地解释完,便领着蓝蕙走进屋里。

    “怪不得你回来,你这里真是山清水秀,美不胜收啊,在这里休养,真是清静啊。”蓝蕙打量着院落和房屋设置,不由得惊叹道。

    “再清静不还是让你找到了。”承业面色沉静,冷冷地回答。

    “姑娘跑这么远,辛苦了!来,喝杯茶。”承业母亲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姑娘,心想,真漂亮!承业这小子,一定还和原来一样不老实。

    “多谢伯母,您快休息,我年轻,没事儿。”蓝蕙快人快语,说着站起身,扶着承业母的肩膀坐在沙发上。

    “姑娘是哪里人?长得可真清秀。”承业母笑吟吟地看着蓝蕙,热情地询问着。

    “我祖籍广东,现在在北京居住。”蓝蕙微笑着回答完,又继续亲切地问道,“伯母今年高寿?身体还很硬朗吧?”

    “还不错,前些日子得病刚好,现在还可以。”母亲的目光一直在承业和蓝蕙之间逡巡游移,她早已觉察出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承业坐在一旁,默默无语,此刻,他最大的担心是芳蕤此刻突然回来。

    自从上次芳蕤与承业在兴德家里不欢而散之后,这些日子,芳蕤一直居住在母亲家里伺候患病的母亲,前两天她还和承业通电话,说要和承业见见面,她对这门婚姻实在是一筹莫展,伤透了心,自己当初的计划一个也没有实现,到现在处于半死不活若离若即的尴尬境地,她的确无奈。

    她觉得,自己之所以处于现在这样的境地,主要还是承业的放纵和花心,她试图说服承业,改一改这个毛病,可自己的魅力显然没有征服承业,承业有时表面答应,有时连听都不听。

    她也想过放弃,可自己总有些不死心,她想,和承业离了,再找一个也未必怎样,现在的男人,都一个货色,如此说来,还不如索性对付着,等一段时期之后,有了小孩儿,说不定承业那颗风流放浪的花心会逐渐收拢起来。

    于是,她千方百计想要孩子,可令人气愤的是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与承业每次翻江倒海颠鸾倒凤地折腾,肚子就是不见起色。

    其实,在承业心中,也满腹委屈。

    承业的理想妻子是不要过多地干涉自己——包括集团的事物和自己的生活,而恰恰相反,芳蕤偏偏对这一切深感兴趣。

    说实话,承业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出现一丝的裂痕,他总觉得芳蕤太好强,太精明,太工于心计,总想染指集团利益,而这些,恰恰是承业最厌烦的。

    /≈;承业也想过摆脱芳蕤,可最终还是下不了决心,就这样分分合合,疙疙瘩瘩。

    承业知道,芳蕤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行踪,因为每次通话,她都能准确地对自己当时的一些行为品头论足,承业太佩服这个女子了。

    在北京时,芳蕤还给承业打过电话,她知道,承业一直在忙于商贸会的举办召开,承业受伤这样的事儿她不能不知道。

    如果她回来,针尖对麦王,两人定有一场都不想甘居下风的交锋,那时,一家人岂不尴尬。

    正在想着,门外车响,承业想,坏了,一定是芳蕤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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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怒芳蕤暴骂花心夫 俏蓝蕙深慰风流仔
    果然,芳蕤把车停在门外,提着一些东西走了进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承业赶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承业母也意识到,一场风暴已经不可避免,便也迅速走出屋外,迎接芳蕤。

    只有蓝蕙,端坐不动,事已至此,她只有面对,不能退缩,她在默默鼓励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要撒泼,要让承业和伯母看看,自己与芳蕤是怎样的不同。

    芳蕤面色沉静,径直向客厅走来。

    其实,她并不知道蓝蕙在这里,也从未见到过蓝蕙。但她很明白,这两个多月,承业不会甘于寂寞,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

    从电视中她了解到,承业为救下班女工,勇斗歹徒,腰部负伤,便想,指不定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勾当,这里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于是,她便有了见到承业的想法。

    她还有一个打算,就是通过这次机会弥合一下两人的隔阂,可以的话,再借机和承业同房,自己为承业生个一男半女,说不定能拴住承业那颗放荡不羁的心,至少可以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否则,说不定承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把自己休了就愈加被动了。

    她精心做了准备,自己做了头发,买了新衣,并自己带了一盒避孕套,每只都用针扎了数十个小孔,确保承业身体里那些生命的种子能够从中逃出,进入自己生命的育床。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握机会,拒绝冲动。

    “伯母,您好。”见到婆婆,芳蕤满脸含笑,亲热地拉住了婆婆的手。

    “芳蕤回来了,快进来。”婆婆也满脸笑容,扶着芳蕤走进客厅。

    承业跟在后面,面无表情,他知道,一见蓝蕙,芳蕤的笑脸便会戛然而止,两人的交锋便会不可避免。

    婆母和芳蕤说笑着走进客厅,蓝蕙也从沙发上站起。

    走到门口,芳蕤便突然站住了,指着蓝蕙问道:“这位是谁?”

    “哦,是承业的同事,从北京来的。”承业母亲刚想说是自己的一位亲戚,可话到嘴边便又改了口,她知道,这样的谎言骗不过芳蕤。

    “同事?”芳蕤说着,走进了客厅。

    “你好。”蓝蕙笔直地站立着,微笑着对芳蕤说道。

    “你好,请问你是?”芳蕤忍住火气,客气滴询问着。

    “我是李总的同事,李总负伤了,我来看看。”蓝蕙面带微笑,从容应对。

    “同事,不一般的同事啊,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可能不是一般的同事吧。”芳蕤面带愠怒,话语开始尖刻起来。

    “只是同事,只因知道李总负伤比你早些,心里惦记,就过来了。”蓝蕙不露声色,显然也在挑衅,言外之意,李总负伤,我先知道,先伺候,你虽为人妻,却现在才来,不觉失职愧疚么?

    “同事还是同床我不管,随便闯入别人的家可太没有教养了。”芳蕤大怒,蓝蕙的举止神态,言辞语调,都使她意识到,她今天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对手。

    “同事负伤探望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人伤成那样,总不能没人管吧,谁知李总还有一位这样美貌的妻子呢?”蓝蕙一板一眼,仿佛已经摸清了芳蕤的底细,心想,不过如此。

    这段话更强烈地刺激了芳蕤,这明明是嘲讽芳蕤有名无实,还不如自己对承业照顾得周到及时,另外,也在嘲讽自己的相貌,在蓝蕙面前,芳蕤的确略逊一筹。

    芳蕤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喊一声:“李承业,你太欺人太甚,把一个小骚狐狸领到家里飞扬跋扈,赶快把这小**撵走。”说着,快步上前,伸手抓向蓝蕙。

    “怎么,自己无能还怪别人,动起粗来了。”蓝蕙一脸不屑,快速躲过,心想,李睿的弹簧刀我都见过,还怕你不成。

    承业母亲见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承业大声喊道:“够了,都别喊了,我是来养伤的,不是来看打架的,都给我滚!”对于芳蕤,承业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尤其是看到她现在这种粗鲁强悍的样子。

    对于蓝蕙,他同样没有了初一交往时的火热,从她一进自己的家门起,承业就觉得这个女子和芳蕤一样,太工于心计,所以,尽管她迢迢千里来探望自己,承业并未从心底有什么感动。

    蓝蕙没什么反应,依然面色沉静。

    芳蕤本想让承业为自己说几句话,哪怕是面子上虚假的也可以,没想到承业却根本没考虑,把自己和蓝蕙一起等同训斥,便立刻暴跳如雷,指着承业大骂道:“你个无情无义不知廉耻的下流坯子,把小**带到家里一起欺负我,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你记住李承业,我不会再进你家门!”

    承业火气上升,难以自抑,也大声喊道:“随便,爱来不来,谁稀罕!”

    芳蕤心头火起,抓起身边一个果盘向承业掷去,承业闪身躲过,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芳蕤就要捶打。蓝蕙仍旧不动声色,嘴角却挂上了嘲讽的冷笑。

    承业母见芳蕤竟对承业下了手,又见承业如此愤怒,动了真气,恐怕承业伤势受到影响,便也着急万分,对着芳蕤大喊:“芳蕤,你干什么?!他有伤!”

    这句厉声的苛责,立刻使芳蕤的心情缀到绝望的深渊,现在,李家里外所有的人没有一个替自己说话,她挣脱开承业之后,来到院子里,放声大哭,然后,指着承业大骂:“李承业,你记住,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进这淫窝!”说完,到门外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承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难看,承业母大声地叹着气,面色如水,蓝蕙静静地站在院中,表情宁静。

    此刻,蓝蕙静静地想:这个结果,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没想到,情况的转变会这样迅疾,芳蕤内心的火气烧毁了她自己,却给我留下了绝妙的时机,接下来,我要尽情展示自己,使承业乃至承业母都能进一步产生好感,从而打动承业的心。

    “伯母,您别生气,这事怪我,如果我不来,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我实在放心不下。事已至此,您就别太生气了,来,去屋里休息吧。”说完,搀扶着承业母走进客厅,扶承业母坐到沙发上,又沏了一杯香茶放到茶几上。

    承业母脸上挂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蓝蕙走到门外,站到承业面前。

    沉默一会儿之后,便低声说道:“承业,别去想了,你身上有伤,生气不利于伤口愈合。现在,也该吃药了,来,回屋吃药吧。”说着,伸手去搀承业的胳膊。

    承业一抡胳膊,摆脱蓝蕙,径自走回屋里。

    不一会儿,博延过来,清澈的小眼睛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最后来到承业身旁,表情夸张地问道:“叔叔,怎么了,挨训了?”

    承业见他那可爱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立刻减轻了许多,他真想一下将他高高举起,可总觉得腰还不能吃力,便伸出手,在博延嫩滑的小脸上轻轻地抚摸起来。

    “还到小河边去玩吗?”博延说完,拉着承业的手走了出来。

    蓝蕙趁机跟了出来。

    博延看了看蓝蕙,笑了,他觉得这个阿姨长得真漂亮,可此刻,仿佛也很不开心。

    三人一起来到小河边,看着晶亮的水波出神,小博延已经挣脱承业的手,欢闹着向河里扔起了石头。

    “承业,我真没想到,我的到来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也没想到你老婆的火气那样大。”蓝蕙这句话一箭双雕,既虚伪地表白了自己,也重新勾起承业对芳蕤的厌恶,从而反衬出自己刚才的修养和气度。

    “是的,你不来会好些,可她也不会和我好到哪里去。”承业看着一个个晶亮的涟漪在阳光下跳跃着,面无表情地说着实在话。

    “你也不要太生气动怒,明天我就走,现在走也来不及了,没车了。”蓝蕙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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