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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凤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世纪文学

    “去年我随市领导去广山老区慰问一位老人,那位老人可是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时的英雄啊,那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一辈子没穿过新衣,没拥有过百元钞票,老人一年鸡鸭猪粮食都算上,收入总共不到七百块,老人的儿子外出打工被塔吊掉下的水泥板拍成了肉饼,黑心老板只给了一万块钱,老伴见儿子身亡,急成重病,一万块钱不到仨月就花光了,老人只得把还没痊愈的老伴接回家自己照料,不到俩月老伴也走了,现在,老人孤苦无依,看着心酸啊!那次除了市里给的慰问款,我趁市领导走后又拿出了五百块钱塞给老人,老人竟给我跪下了,年轻时那可是战场上奋勇冲杀的汉子啊!”段刚说到这里,眼里噙满了泪花。他端过啤酒和承业对撞一下,一口气喝了一大口。

    “刚才咱要进的酒店,进去就得两千多吧,那可就是老人三年的收入啊!可咱们呢?还无所谓。所以,承业,你也别不爱听,我从心底里憎恶那些贪官污吏,那些使钱如土的纨绔子弟,那些睥睨一切不可一世的暴发户,不瞒你说,看你那样大手大脚的,我都气不打一处来。”段刚沉下脸来,看着承业,又低声问道,“我说这些,你介意吗?”

    “不,段刚,你说得对,做得好,可我们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好人好官太少了!每次和你接触,我都受到一次深刻的教育,甚至受到强烈的心灵震撼,发誓要改变自己,可回到我的世界之后,便会不由自主地忘了一切。段刚,和你相比,我不是人,不瞒你说,这些年光在女人身上,花掉的钱也快上亿了,我知道这简直是作孽,可我真改变不了自己。”承业与段刚推心置腹,坦诚交流,不知不觉酒菜全光了。

    “得了,承业,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一旦定位便很难转变,但你完全可以多做些公益事业,你的钱很多,花在哪儿不是花啊。我继续当我的别人不理解的官,说不定哪天下了台,去你那里打工呢。”段刚说完,站起身来,看着承业,大声说道:“无论怎样,我问心无愧,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承业隐约觉得,段刚心里有很多苦楚,甚至他已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承业想打听几句,可段刚已经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承业望着段刚那独具特色的步伐,看着那双在人群中随着匆匆步履急促晃动的肩膀,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他真想跑上前,把段刚紧紧抱住,给他几句宽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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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 郎瑞民携款匿无影 电子城陡然变空城
    承业站在饭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心潮翻涌,是啊,眼前这些匆匆而过的行人,或腰缠万贯,或身无分文;他们有的闲逸之间易如反掌就能拿到成千上万甚或几十几百万的金钱,即便如此还不满足,有的挖空心思受尽苦累才能得到仅够糊口的点滴薪水,甚至一无所获空手而归;有的锦衣玉食还怨气冲天,有的捉襟见肘却满怀希望……芸芸众生,林林总总,构成了千姿百态的人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那么,自己的人生状态该如何定义呢?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是幸福者还是不幸者呢?从物质生活甚至是感官享受讲,自己无疑是成功者,每天花天酒地,美女如云;可从另一角度讲,自己没有家的温馨,比不上那些满街流荡的卖菜老农,他们回家之后可以有贤妻的体贴照顾,可以有儿女的亲切呼唤;比不上那些满身灰尘的建筑工人,他们可以在工程竣工的日子照一张纪念照,体验劳动者的成功喜悦,可以和工友们欢聚一次,体会一下朋友之间互相关爱的温暖。

    而自己呢,像金星那样自己一千多万重金提携起来的朋友却与自己疙疙瘩瘩,隔阂连连;邹靖凌菲那样对自己海誓山盟的漂亮女子看中的却仅仅是自己的金钱,最难以忍受的是,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了一顶大大的令自己异常难堪的绿帽子,和那样一个武大郎般的男子姘居在一起,而现在,自己诚心诚意热情相待的朋友却又将他的一笔重金骗卷而去……

    还有,从人品上讲,他更无法和自己的老同学段刚相提并论,段刚就像一座人格的高峰,自己这双脚永远爬不到他的峰顶,每次与段刚相聚,他都会产生这样的感慨。

    他忽然产生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失落感,孤独感,就像站在一块巨大的冰面上,而那块冰,正在慢慢消融,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无精打采地钻进轿车,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前行,忽然想起新建的电子城,好长时间没去了,应该建得差不多了吧。

    想到这里,承业加快了速度,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电子城园区门口。

    奇怪,工人们不应放假,应该正在施工啊,上周郎瑞民还给自己打电话,说工地一切顺利,让再汇过去一笔款呢。可此刻却为什么这样冷清呢,这里的工人至少有八百多啊。

    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他赶忙把车停在园区外,下车走进大门。

    转了一圈儿,没见到一个人影,就连工地上所有的钢筋水泥模板塔吊等建筑材料也不见了踪迹,承业不由得大惊失色,难道是孙强郎瑞民合谋携款潜逃?

    正在这时,门口走过一个老头儿,没等承业开口,老人先说话了:“您找谁?”

    “我是华晟的,找郎瑞民、孙强或者魏仕奇。”承业赶忙介绍,也想从老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我不知什么花生华晟的,郎总上周就让大伙儿放假了,整个园区就把我留下了,一个月才给我六百块钱,我也不想干了。”老人一肚子怨气,对承业抱怨道。

    “那,这里的那些建材设备呢?”承业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拉走了。说这里暂缓停建,另一个工地急需,就拉走了,整整拉了五天,黑夜白天都没停。”老人一脸淡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对承业说着。

    “你是谁,问这个干吗?没事出去吧,我也要去市里转转。”老人说着,拿起了一把大锁,显然,老人准备锁门了。

    承业出来,赶忙给总部财务部主任罗丽娟打电话,让她赶快查一下电子城近期投资情况。

    不一会儿,罗丽娟打来电话。

    “从开工到现在,电子城已投入资金一亿一千四百万,市政府投资一亿八千多万,共计投资近三亿。据郎瑞民说,大部分建筑工程款还没付,也就是说,这笔钱绝大部分用于购买建材了。”罗丽娟在电话里一笔笔清楚地介绍着,分析着。

    承业越听心里越发毛,若三人真的如他所想携款潜逃,华晟的损失就大了,光凭建材,这片楼用不了一亿,何况有些建材还可以赊欠呢,说不定这近三亿元钱款都被三人带走了。

    走进华晟总部,承业越发感到孤独无依。关键时刻,连个商议对策的人都没有,这几年,光顾在女人身上下功夫了,真忽视了身旁和自己摸爬滚打的同事们了。

    想当初,郎瑞民、魏仕奇和孙强都是自己特意挑选出来的干将,尤其是郎瑞民,当初给华晟造成那么大的乱子,自己都没再计较,本想换回他的忠诚,到最后却这样!承业不敢多想,赶忙走到财务部,把罗丽娟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罗主任,出大事了!”承业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怎么?是电子城吗?”罗主任睁大眼睛,紧张地问道。

    “是,我刚从那边回来,人去楼空,现在那边只有几个空楼架子,也忒怪我了,这几个月我没去,还以为快要完工了呢?我对外和别人都这样说的,真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竟然这样。”承业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说道。

    “最后这几天,郎瑞民一再催钱,我一让他和你讲,他就说先不用了,我几次想和你说都没找到你。”罗丽娟坐在承业对面的椅子上,和承业介绍着近期的一些反常情况。

    是啊,太怪自己了,怪自己太轻信他人,怪自己太慵懒不堪,更怪自己不务正事,耽于女色……承业在心里暗暗反思。

    “现在,总部账面上还有多少钱?”承业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问道。

    “有不到一个亿,其他都用于投资了,这快年底了,估计一些分厂会交上一批钱款,能凑到四个亿吧,现金情况就这样。”罗主任胸有成竹,集团的财务情况都在她心里。

    “这样吧,这件事你先别出去声张,尤其是不能让市政府知道,我先不报案。我准备再找个人选,和你一起清查一下电子城账目,然后继续投资建设,现在,打掉门牙往肚里咽,这口气我先忍着,否则,市政府肖市长那里我没法交代。”承业脸色阴沉,目光渐渐坚定下来。

    “好的,李总,我比你大,又是老人儿了,说什么我想你也不会计较,以后,真得多关注一下咱集团,现在,有些员工对你都有些怨言了。”临走前,罗主任看着承业,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的,罗主任,你说得对,对华晟,我真荒疏了许多,以后,我会改的,谢谢您。”承业看着罗主任,心里真是万分感激。

    “你也别太在意,太着急,集团和公司还得继续运转,还全靠你。”罗主任说完,慢慢走出承业的办公室。

    承业站了一会儿,将自己的头用力向墙撞去,心里如刀扎一般,难受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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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内外困承业发躁狂 说情理教授施爱心
    过了一会儿,承业平静下来,沏了一杯茶水,坐到自己的老板椅上,思前想后,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难以承受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真是雪上加霜,祸不单行,转眼间,集团的几亿资金就被人无端悄无声息拿走了,而拿走的人都是自己真心实意热诚相待的朋友。

    和谁说说呢?大哥承泽,真不想让大哥知道,他太不容易了,小博延六岁含恨离世,会给他造成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妻子的不断责骂,又给他带来多么难以忍受的烦恼,有一次承业回家,大哥曾拽住承业的手,眼里含泪说道:“承业,你可得好好把握自己,现在,我觉得活着真没意思,每天除了挣那点钱之外,没有任何值得快乐的事儿,想起来真是无聊。”

    那次,他劝大哥劝了很久,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大哥再替自己着急呢?

    还有谁呢,采萱,采萱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巫桐唐健骗走一个亿的事了,当时就很着急,不断地宽慰自己,现在,再让她知道这件事,她更会为自己担心了,实在不忍心。

    还有秋影,那个一次次给自己无限温存的女子,她,更不能让她知道啊,如果她知道,让她无故替自己着急不说,也怕影响腾飞学校的老师情绪啊。

    对了,和李冰说说吧,他道道多,说不定他还能帮自己想想办法。

    于是,承业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冰的手机。

    “李哥,怎么,有麻烦了?”李冰从自己的宝马车上下来,径直走进承业的办公室,进屋就问道。

    “是啊,连续出了两次大麻烦,心里挺憋屈,和你唠唠。”承业说着,递给李冰一杯茶水。

    “说吧,李哥,怎么回事?我能做些啥?”李冰坐下来,看着承业,一副急于请命的样子。

    “倒不是非要让你做什么,主要是和你聊聊,一个人憋着挺难受。”承业微笑了一下,李冰看得出,那是一种无奈的苦笑。

    “说吧,李哥,我听着。”李冰想来对承业非常敬重,一口一个李哥地叫着。

    “前几天,咱这来了几个骗子,我好吃好喝,连吃带玩,花了几万块,到最后几人合伙涮走我一亿元的投资款,现在钱汇走了,人杳无音讯;与此同时,我开发的城西河滩地电子城的三位高管合伙携款而逃,带走了至少两个亿。这要是小企业小公司一下就完蛋了,好在集团还有些资金,不至于垮掉,可我心里难受,自己辛辛苦苦的积累转瞬间成了别人会获得资本,想起来真憋气。”承业一口气说完,长叹了口气。

    “真是,太可气了!”李冰怒火中烧,两眼喷火。

    “第一宗案子是几个山西人所为,我已经报警;第二件事我还没报警,我想继续投资把电子城建起来。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做什么,主要是和你说说,连续出这么大的事,心里的承受能力到极限了。”承业继续介绍,说完之后把头仰向靠背,一副落寞不堪的样子。

    “说说吧,李哥,电子城是哪三人?我想既然是本市人,就有露马脚的时候,我撒大网暗中派人盯一段,也许会有所收获。”李冰看着承业,一副满怀信心的样子。

    “那更好,一定要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不要过于声张,闹得沸沸扬扬。”承业看着承业,认真地嘱咐道。

    “好的,我会找合适人去干,我想,只要不出国,就有可能查到他们。”李冰坚信自己的实力,这些年,警察办不了的许多案子他都查出来过,当今社会,任何一个人都会在社会上留下诸多信息,譬如手机短信、上网记录、与人交往等等,查这些东西,李冰有方法,也有得力人选,还有耐心。

    晚上,承业和李冰一起坐到鼎华轩的一个雅间里,喝了很多酒,李冰开车,把承业一直送回道自己家里,安顿好之后才转身离开。

    承业躺在家里,倍觉凄凉,仿佛一夜之间,同事背叛,朋友欺骗,妻子出墙,只剩下自己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刚才的酒又把自己的这种凄凉落寞情绪渲染升华到了极致,眼中不禁流出泪水。

    就在这时,承业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承业一看,是芳蕤。

    “李承业,别说话不算话啊!都几天了,你答应的钱款还没动静啊!是爷们就说话算话,别食言!”芳蕤在电话里大声嚷着,很不耐烦。

    “臭婊子,给我听着,我现在没钱,赶快滚蛋,否则我让你和那个武大郎一起去见阎王!”承业怒火中起,对着手机狂呼大喊。

    “李承业你等着,别忘了我手里有你几个小时的视频,把这些传到网上也会卖个好价钱。”芳蕤知道承业喝酒了,可她还是不肯服输,在电话里威胁道。

    “臭娘们,你敢不敢说出你此时的居住地,你看我敢不敢把你和武大郎剁成肉酱,有种你说出来!”承业疯子一般,芳蕤真有些害怕了,也许承业真遇到了麻烦,万一把他惹毛了,后果真是难以想象。

    “好,李承业,你像喝酒了,我不和你理论,不过,事没完,你也别太嚣张。”芳蕤说完,挂了电话。

    “你敢不敢说出你地址,敢不敢?”承业对着电话大声喊着,他真想让李冰带几人去把那一对狗男女剁成肉酱。

    见电话里没了声音,承业一看,芳蕤早已挂了电话。

    一股狂躁之火迅速在胸中燃起,承业立刻丧失了理性,把手里的手机恨恨地摔在地上,接着,把床头的台灯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在地面的墙上,然后又冲向书房,将电脑显示器,手提笔记本一一摔在地上,躺在这些东西的碎片上大声喊叫起来。

    同一单元的对门住着一对老夫妻,都是兴德民族大学的教授,男子姓杜,承业都称之为杜教授,听见承业如此喊叫摔砸,赶忙按门铃,想劝劝承业。

    承业听见有人摁门铃,也不想开门,他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的狼狈,可杜教授异常执着,口里说道:“孩子,别急,你开开门,我和你唠唠。”

    转念一想,有个人唠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几年,与自己能够唠的人越来越少了,承业从地上爬起来,为杜教授开了门。

    杜教授转了转,先没说什么,而是先拿起扫把,把满地狼藉清扫了一遍,把笔记本显示器拿起来,又拿来水,让承业洗了脸,这才坐在承业身边,拉着承业的手说起话来。

    “孩子,咱是对门儿,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儿,可是,咱遇见的时候太少,你很少回来,回来后又有女客,我也不便打搅。你的生活应该是令人艳羡的,你想想,能够在这里居住的应该都是很了不起的人,最起码在这个城市中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看你家的装修,比我那儿强很多,说明你很了不起。所以,你应该有这种优越感,并把这种优越感化作一种自豪,进而转变成一股生活的动力。”老人两眼有神,越说越有劲儿,承业认真听着,越听越有道理。

    “人生在世,不称意事十有**,说实话,我见到你都分外亲切,为什么?因为我有一个儿子,二十三岁时出车祸丧生,他的年龄和你差不多,每次见到你我就想起他。当时,我真不想活了,可不也挺过来了么?”老人说完,抹了抹早已溢出眼眶的泪水,站起身,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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