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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有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封情老衲

    刘娟咬住了我的下唇,很用力,我甚至能感受到牙齿刺破皮肤的痛楚,我没有挣脱,想象着当年我就是跟她结合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燥热的感觉就在全身蔓延起来。

    刘娟突然抱住我的胳膊,让我的手不能继续深入,我也知道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虽然花园没有灯,可是难免会有人走来走去。于是一边吻着她,一边喘息着说道:“娟子,带我上去,带我去你家!”刘娟似乎马上就要瘫倒了,无力的俯在我的身上,歪了一下脑袋,突然僵硬起来,时间向外推着我说道:“不!不行!她会看到的!我不能这样做!…”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赫然发现那里正是我所住的楼层!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我捧着她的脸嘶哑的低声吼道:“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在那边的!为什么不告诉你在这!为什么要躲了我三年!”刘娟的双手再次紧紧环上我的腰,手指抓的我生疼,像是要把我摁进她的身体里面。脸上一片温凉,刘娟哭泣着吻着我的唇,对我说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你让我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你?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让我满心期待的回来,却是来参加你和别人的婚礼?”我推开刘娟,蹲在地上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停的嘶嚎着:“我该死!我该死!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我以为你不再爱我了!…”眼泪,终于没有忍住,顺着眼角汹涌而出,我终于明白了刘娟的痛苦,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忘记了那段美好的时间,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刘娟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一手抱着我,一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钢子,不要难过,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开了,是我当初对不起你先,这就是报应!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命?我又想起和紫烟分别十年后重逢的那一刻,紫烟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历史总是有惊人的巧合,生命中重要的两个女人,都说出了这句让我无可辩驳的话!我摇着头,双手捧起刘娟的脸庞,吻着上面的泪痕说道:“娟子,我以前不信命,现在也是!我明天就去离婚,我以后要跟你在一起!”刘娟笑了,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会笑,我奇怪的看着她。刘娟把我按到石椅上,然后自己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说道:“钢子,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刚想辩解,刘娟俯身按住我的嘴,继续说道:“你觉得抛弃了诗雅选择我是一种奉献还是怜悯?你觉得那样的ㄖ子我会幸福会安心吗?钢子,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你就是深深的伤害了两个人!何况,我今天只是想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轰!”的一声,我只觉的脑子里一阵雷鸣,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无,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人。我无意识的猛摇着头,嘴里喃喃说道:“我不信…你在说谎…你骗我…”刘娟再一次笑了,眼泪却流满双颊,拍拍我的手说道:“是真的,钢子!他是滨海的,这两天我就要搬走了,婚礼在下个月初,在滨海举行。我…我不会给你发请帖,因为我知道你并不会去。”我根本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只是茫然的坐在石椅上一动不动,脑中一片空白。刘娟看着我这副样子,心疼的摸着我的脸说道:“钢子,别这样,你应该给我祝福,他对我很好的,我相信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啊,想你们了,我就回临海来看你们,好吗?”

    痛苦溢满全身,我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刘娟紧紧握着我的手说道:“钢子,好好珍惜诗雅,路既然是自己选的,那就不要后悔,诗雅是个好女孩,女孩子是要靠男人疼的,即便是结了婚,也是一样。你应该给她幸福,这是你的责任!我和紫烟还有所有关心你的朋友,都希望你们能快快乐乐的过ㄖ子!”

    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茫然的站起身,迷迷瞪瞪的往外走。刘娟也不拦我,略带哭腔的对着我的背影说道:“钢子,保重!你一定要过的幸福,不然就是对不起我!”然后掩面冲向自己的楼房。

    胜利巷的尽头,是城市广场。我站在城市广场的喷泉旁边,落寞的像一个傻子。还没到十二点,喷泉还没有关,我鞋子都没有脱,慢慢的走到水池中央,任冰凉的泉水从头而将。

    紫烟的缘分停留在那一晚,任我百般挽留,她终究还是要在每个夜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而今晚,就是我和刘娟的结局,给了彼此第一次的恋人,㊣终究还是各自转身离去,在漫长的岁月中,和另外的伴侣共度余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先后离我而去,就这样被无情的岁月如利刃般劈开,在中间划下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到底是我的错,还是时间惹得祸?

    浑身已经湿透,相仳内心的冰凉,身上的寒意反而淡了。坐在水池的大理石沿上,想抽烟却发现裤兜里的烟都成了烟汤。拦住一个路人,有气无力的问道:“兄弟,给支烟抽行么?”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给我点上一根,想开口说话,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看着脚下水中的倒影,我突然想笑,李钢啊李钢,你枉称宏远情圣,连自己的初恋和第一个女人都留不住,你算是哪门子情圣啊!就算你是情仙,还不是乖乖的被命运玩弄?或许,紫烟和刘娟是对的,我既然选择了诗雅,就应该好好对她,毕竟,她才是要跟我共度一生的伴侣,放弃以前的种种爱恋,专心对待眼前的爱人,这是一种抉择,我一直不想面对,但是今天,我必须要选择,因为我不知道,当我沉迷往事的时候,诗雅是不是也会离我而去!

    人,是真的摆脱不了命运的束缚?还是一旦有难以改变的事情,总习惯性的推给命运?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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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们要个孩子吧
    回到家,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没有开灯,把浑身湿透的衣服丢在卫生间,然后打开淋浴头冲洗了一下身子,裹着浴巾回到卧室爬上了床。

    黑暗中,诗雅一动不动的躺在我的身边,背靠着我。从我进卧室的那一刻起,诗雅一直是这样姿势,我开始以为她睡着了,可是当我靠近她的时候,她却往外挪了一下,她还没睡。诗雅还是老习惯,开空调盖被子,不论冬天夏天,总是这个样子。伸手拿着她的被角,轻轻的往上拉了一下,给她盖好,感觉被子下的身躯僵直了一下,继而慢慢转了过来。

    “老公,你很久没有帮我盖过被子了!”诗雅平躺着,幽幽说道。我也平躺下来,叹了口气,道:“是啊,你也很久没有叫过我老公了。”我把胳膊伸过去,轻轻从诗雅脖子底下穿过,然后把她搂了过来。抚摸着她瘦削的身体,我有些愧疚,这两年,我对她的关心,确实是太少了!“老婆,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我动情的说道。诗雅微微一笑,对我说道:“不用,你玩你的,我已经习惯了。”我知道她还在怪我,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咱们要个孩子吧!”诗雅半响没有说话,我知道,一提起要孩子,她心里就会有个疙瘩。那也是我一生的痛。

    应该是我和诗雅结婚不到一年的时候,我泡到了一个豆腐西施。每天去她店里喝豆浆,久而久之就喝到了一张床上。豆腐西施功夫不错,在床上如奔腾烈马,每次都搞的我还没来得及穿雨衣就在她体内喷发了。豆腐西施的老公是一个船员,常年在海上东跑西窜,于是我那段时间几乎是夜不归宿,天天跟她双宿双栖,终于把她肚子搞大了。其实我知道,豆腐西施不只我一个男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还待考证,可算ㄖ子应该不会有差错,正好那几天船员丈夫回来了,豆腐西施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孩子生下来。不巧的是,我和豆腐西施的奷情被诗雅发现了,愤怒中的诗雅变成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哭喊着跟豆腐西施厮打在一起,让我颜面大失。豆腐西施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落荒而逃。我把诗雅拉回家,她像个疯子一样不依不挠,又是上吊又是喝药,我懒的看她表演,直接把丈母娘叫来家里陪她,诗雅闹了三天,终于安静下来,而此时也传来豆腐西施受惊流产的消息,再过两个月,豆腐西施随老公搬走了,从此杳--下@载#小¥说&网--上流传的那句话:姐抽的不是烟,是寂寞!看来,我真的药让诗雅以后不要学抽烟了,不管怎么样,对她都没有好处,将来有了小孩,对婴儿的健康也是一大隐患,我自己也要少抽点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上了班,把翔鹏的合同交给郭丽,躲在办公室占了几下便宜之后,我给强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强子的声音有些低沉,对我说道:”老四老五今天动身,应该下午就到了。我们晚上一起过去吧。“我恩了一声,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发愣。老大的家我去过,并不是很富裕,我不知道兄弟几个除了能给点并不是很多的票子,还能为那个家做点什么。

    正坐着胡思乱想,突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一看区号是滨海的,估计是老五刘亦锋打过来的,这厮不是下午到吗,这个时候还打电话干吗?”喂?“拿出电话刚问了一声,那边居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钢子,想姐了没有?“我足足愣了半天,脑中飞速的旋转着,终于㊣让我想到一个人,兴奋的叫道:”袁姐,是您啊!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袁华在那边嗔道:”怎么了?姐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我连忙赔罪,心想这袁华虽非倾国倾城之貌,身上那股成功女人的精明倒是为自己增色不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套交情的,估计就是为了那批镀锌板的事情,可我现在还没给公司说呢。正愁着不好开口,袁华主动说了:”钢子,这几天公司搞了个小型座谈会,全是附近城市刚才和机械加工企业参加的,我也向你们公司发过邀请函了,指名要你过来,大概三天左右,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吧,姐陪你在滨海玩玩。“这趟玩可不是轻松活!我心里想着。无非是那张上百万的订单,如果没有问题,那张订单我至少可拿十几万!但是,前提是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如果有问题,不光饭碗不保,老子这半辈子打工的钱都不够往里填的!我感觉袁华不会害我,可是隐隐觉得她这么想拉拢我一定有目的,好事都归你,脖子上可能就吊着一把菜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劈下来,让你躲得机会都没有!

    不过滨海之行倒是可以考虑,顺便把老大的骨灰接回来。不管这趟会议有什么陷阱,我不签单,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如果老板想从袁华公司进货,这次肯定会拍排质检跟我过去,质检部几个跟我关系不错,只有一两个是冯麻子的人,我不会那么倒霉挑上那两个,即便是挑上了,也是有事帮我扛着,不会先拿我开刀。

    于是跟袁华闲聊了几句,爽快的答应了她的邀请,只等下午跟老板一请示,晚上回家跟诗雅说一声,我就要踏上滨海之行了。

    生意就像谈恋爱,最后能拿下的,都是平常那些敢玩的,你规规矩矩做事,人家还不一定甩你,反而落下个胆小怕事窝囊废的骂名!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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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五虎重逢
    口水屋是一家很悠久的小吃店。《+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反正我上小学的时候,这家小吃店就一直在临海永前路拐角这块营业,十几年过去了,从来就没挪过窝。口水屋最出名的就是朝天锅。所谓的朝天锅,就是类似于四川火锅一样的东西,不过锅里的料子都是驴肉羊肉之类,当然,锅底用的是老汤,老板老孙头一直吹嘘他的都是百年老汤,我听了直反胃,要不是味道确实香,我真不敢喝这吹了一百年风的汤汤水水。

    上学的时候,兜里要是剩下几个零花钱,周末必定是要来这里聚一聚的。近十年的光景,如此再来聚首,看着原先的青涩面孔一个个变的胡子邋遢,禁不住摇头唏嘘。店子还是原来的店子,只不过相聚的人却少了一个。

    老四一块驴肉嚼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有咽下,把碗一推,双手捂住了脸,“你说老大咋就这么走了呢!”临海五虎,老四仳老大小了三岁,也最是投缘,看他这个样子,大家心里也是一阵发堵。老五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然后红着眼睛说道:“老大就是找事!他那天又没穿军装。那女的媽的也是一**,寻死去没人的地方啊,跑到滨海大桥上去干嘛!她一跳,老大在旁边正好看到,二话不说就跟着跳了,三十多米高啊!八层楼的高度如果没有保护措施跳到水里跟跳到水泥地面上没什么区别!老大肯定是一跳下去就伤了,他水性那么好,不可能十分钟不到就脱力。我一个同事眼睁睁看到老大用头顶着那女的爬上救生船,自己沉下去了…”老五说不下去了,不停的用手抹着眼睛。老四更是忍不住,一大老爷们直接趴在桌子上孩子似呜呜大哭。

    老三铁青着脸,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口接一口的猛吸烟,整个人都躲在烟雾的后面,像是入了定的神仙。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他们三个,道:“明天,我要去滨海把老大接回来。老五跟我一起回去,有什么手续你那边熟,帮我兜着。老三和老四这几天把家里布置好,我们风风光光的把老大送走。下午都跟我去老大家,留点钱,有多少给我拿多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唉!”

    几人都点了点头,老五却跟个小媳妇似的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说道:“二哥,我…那个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钱…都在老婆那放着呢,我身上就五百块钱,要不…我发了工资再补?”我还没说话,老三直接就蹦了,指着老五骂道:“**你媽的刘亦锋!每次一提到出钱你他媽就跟死了老爹要了你命一样!麻痹你上那个破警察学校的时候,老大从部队跟你寄回来三个月的津贴你**给忘了是不是?你他媽到底是不是人啊!”老五涨的两脸通红,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道:“二哥你看他…我又没说不拿,我就现在没有嘛…”我摆摆手说道:“钱多钱少只是个心意,以后多跑动跑动,别让老爷子以为往后没儿子了!”

    永前路前行二十米,右手有一条巷子,叫金鱼巷。老大的家就在这里。老大一家算是临海的原住民了,一直有一个小院,建筑虽然陈旧,但是这种院落在临海并不多见。敲开大门,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神情木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印象中的老爷子属于乐天派,天天拿着一副棋盘到处找人下象棋,此刻看到这张呆滞的脸和满头花白的头发,眼圈顿时就红了。

    “萧叔,我是钢子!”我一把握住老爷子的双手说道。老爷子眼睛明亮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几个,一边闪身一边说道:“记得记得,这是强子吧?这是小梁子,小峰也回来了?娃娃们都大了,进来进来!”那年老大结婚,大家聚过一次,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老爷子还能记得住。

    正屋里很暗,典型的北方人布局,卧室和客厅是一起的。旁边大床上,睡着一个老太太,那是老大的母亲。我悄悄的走到床头,老人家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我还以为…老爷子搬来几张小板凳,招呼我们坐下,看着床上的人叹了口气说道:“一听到信就瘫了,中风了,送到医院待了一天就回来了,说要在家等儿子回来…”

    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养儿三十年,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落在谁的身上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了。老爷子慢慢的走到门口,对着旁边的厢房说道:“凤啊,烧壶水,来客人了!”厢房里一个女人应了一声,我扶着老爷子坐下,对他说道:“萧叔你别忙活了,坐下说说话。”掏出一支烟给老爷子点上,每人发了一根,慢慢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明天,我去滨海,这几天把…猛子接回来,强子和小梁会在家里帮忙,每天都过来,有啥事啥活的您就给他们说。”老爷子也不推辞,家里老弱病残的,确实也需要人手,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让你们费心了!小子有你们这帮朋友,也算是没白来过一回了!”一句话说的大家又有些鼻头发酸。

    “你们来了。”门口一个女人边问边走进来,正是老大的媳妇韩凤。老大婚礼上见过她一次,印象中很有韵味的一个女人,相貌算不上十分出众,关键是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家闺秀般的雅致,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有理,不缓不急。此刻看来,动作依然从容,只是眉宇之间,藏有忧色,眼睛微肿,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嫂子!”几人站起来,向女人致意。韩凤把一个茶盘放在我们一个中间一张空闲的板凳上,边在茶杯里冲水边道:“你们都坐着,别起来。猛子的事,你们多帮忙,我替他谢谢你们这帮好兄弟了。”老四盯着韩凤说道:“嫂子,你也别忙活了,坐下一起说说话吧。”韩凤哎了一声,放下水壶拿过一把板凳坐到了我们旁边。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往老爷子怀里一塞,道:“萧叔,这是哥几个临时凑得,这几天忙猛子的后事得用的着,您先拿着,不够我到时再去取。”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把袋子塞回我手上说道:“这不行啊!这不能要!孩子有这个心意人能来就行了,这些东西不能要的!”我硬把袋子塞到老爷子手里,然后说道:“萧叔您跟我们客气什么?哪个不是您看着长大的?猛子不在,还有我们四个呢!这是给我哥上路用的,必须收着!以后有啥事您就说话,我们四个的电话都给您留着,啥时候要干什么活了,一个电话过去我们就过来了!”老爷子浑浊的眼泪终于流淌下来,抓着我的手,张了半天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韩凤也流着泪站起来说道:“爸,收了吧,把那些亲戚的账还了,让明明认四个干爹,以后长大了报答他们。”

    看着老爷子去放钱,老四扭头对韩凤问道:“二哥明天去滨海接大哥回来,墓地选好了没有?”韩凤点头说道“上午市政府和民政局的人来过了,说是要葬在烈士陵园。”大家一听,安下心来,临海五虎的老大,死了能葬在那里,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可是,我宁愿自己几十年后葬在一个山沟沟里,无论你的墓地有多荣耀,与给家人带来的伤痛相仳,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韩凤看着我说道:“钢子,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想了想,点头说道:“好的,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你。”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家属到场的,所以我并没有拒绝她。“明明呢?”我问道。韩凤看了一眼厢房说道:“睡着了,玩了一整天,累了。”唉,只有孩子才是最无忧无虑的。

    谢绝了萧叔和韩凤的挽留,我们几个从老大家出来。刚上出租车,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郭丽打过来的。“怎么了小丽子?”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情慢慢的好转起来。郭丽紧张兮兮的说道:“老总找你呢!”我心说一直等着他找呢,不稀奇,于是说道:“恩,我现在回公司,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家?”郭丽在那边着急的说道:“哪里敢回去啊!公司这两天正查你,现在老板又找你,钢子,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好担心你!”我心里一暖,捂住电话对其他人说道:“晚上我没空陪你们了,回公司,老五明天在车站等我。你们再叫车。”上了出租车,才压低声音对郭丽说道:“小宝贝,别担心,估计是出差。明天我可能要去滨海一趟,两三天后回来。不多说了,我现在回公司,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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