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武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hamasaki
蒂金点点头,道:“只好这样了,虽然极其残忍,但要烈古在此战胜后无力继续追战我们,此是最好的策略。虽然这般,对栗族和布族的民众甚感愧疚,唉。”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你们立即安排战事,我有点私事,先行离开。”
众将看着他离开,法通突然道:“家主的残酷,在少主的身上,变得更浓了,不知是喜是忧?唉——”
斯耶芳已经感受到战争的气息了,虽则她被困在笼子里,但她受伤的敏感的心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即将到来的风云……
与此同时,她感到了耸天古族的气息,笼子里的她微微地颤抖。
帐门被掀开了,她看见了风长明,她想不到风长明会在这种时节进来,她以为自那次告别之后,他不会再来看她的了——但他现在却来了。不知是喜还是惊,只能明证的一点是,每次他来到,她都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慌,从而恨意忽起。
风长明走到铁笼前,取出钥匙打开铁锁,她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还是这般地怕我?”风长明进入铁笼里,铁笼不高,他得弯着腰,他行了两步,于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她惊而起坐,风长明举手抚摸她有点凌乱的棕发,叹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让你不怕我呢?”
斯耶芳见他无越轨的举动,心里略略平静,道:“我……永远都会怕你的。”
风长明突然道:“我放你离开好吗?”
斯耶芳惊瞪着他,倏地垂脸,轻声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据实回答我,我会告诉你是真话还是假话。”
“嗯?”期耶芳又抬脸看着他,但她的双眼却露着丝丝的恐惧。
风长明道:“你回去之后,真的会死吗?”
“嗯,我的族人会杀了我的。”
斯耶芳噘起小嘴,一付非常气愤的模样,但在她的心中,却感安慰:她即使死,也要死在某人的身边的。
“虽然当我走近你之时,你仍然怕我、恨我,但这些情感却淡了许多,到了我能够容忍的程度,不知为何,我现在能够容忍你了……或许是你越长越可爱了。”
“胡……胡说。”斯耶芳娇嗔道,她的小脸儿也红了。
“那就是不可爱啰?”风长明调侃道,斯耶芳听得鼓起脸腮,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风长明立即道:“看看,说你不可爱,你更加生气了。嗯是了,你们烈古出兵了。”
“我们出战了吗?”
“好像是的。”风长明道。
“你说话好气人。”
“我本来就是很气人,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当知道我是非常之气人,非常之可恨的,你也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是不?”
斯耶芳颔首道:“是的,你不是好人。”
“其实,我只是对你不好而已……我对某些人是很好的啦。”风长明说着,忽然俯首过去,吻住了她的嘴,她欲语无口,被风长明突然吻住,虽有些唐突,她却已经能够接受这吻了,并且略为笨拙地回应着……
两人相吻了好一阵,风长明离开她的嘴,举手擦拭她嘴唇上的湿润,道:“虽然心里怕我、恨我、讨厌我,可你的嘴却还是这般的香甜,这是我不忍心的缘故……”说罢,他弯腰站立,退出铁笼,并且把铁笼的铁门锁上了,然后转身就走,走了三步,蓦然回首,再道:“你留在这里吧。”
斯耶芳愣住了,眼迷迷地看着风长明从帐里消失,方始明白他来这趟的目的以及他刚才的言语的意思,她的双眼眨了几下,那泪,莫名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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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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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二十年五月五日,蒂金挥军直冲眠栗,而风长明果然在沈睡;蒂檬为了不让帝都的风妖受到牵连,令风长明恢复“白明”时的相貌,且仍然沿用“白明”之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众将对此没有异议,虽然许多人都不知道风长明乃风妖之子,但既然蒂檬如此说,他们相信蒂檬必有理由。在蒂檬的深心里,期待着风妖能够发兵支援风长明……
五月十二日,兵至眠栗。西大陆五个族,拉沙位于西南部,炽族位于最西部,苛铬族与北大陆相接,而栗族和布族则位于整个西大陆的中部,以东西方向论之,栗族为西东,布族侧是东西方向打去,与炽族相邻。炽族乃是西大陆最强的种族,即使以整个海之眼而论,炽族也不输于北大陆的三个强悍种族。布族选择避炽族而攻栗族,一方面因为栗族势弱,另一方面因栗族刚经战事,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了铂玡举三族兵力攻西境而以失败告终,使得三族的战力大减,布族于是趁虚而入。
即使如此,布族内部的许多问题以及对背后的炽族的惧虑,仍然令他们不敢全力以赴……
这是那席里对于布族不敢发动总攻的猜测,某种程度上,这种猜测是可以成立的。自他进入眠栗,只有布族的族长海山率兵攻打了眠栗几翻,都被那席里击退回去,而布族的北狼和柳燕、以及烈古旗并没有出现,这令那席里和法通想不明白,为何只有海山出战,而烈古和其余两个霸军却不动声色?
在当日,蒂金率拉沙军队与那席里会合,立即聚将议事,那席里把战况简略地汇报,提出了他的疑问和不安。
蒂金最急于知道的是有关烈古旗的信息,他提问道:“那席里,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与烈古旗真正交锋?这个新起的霸军,在几个月的时间统霸了布族,然而在那以前,却是默默无名,或者是几月前根本没有这霸军的存在,能够在短时间内,做出霸惊海之眼之举,成为海之眼实力最强的霸军之一,这霸军的领袖到底是谁?”
那席里为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由多能说吧。”
骞卢道:“多能,你来说!”对待部下,骞老头多少找回了一点尊严。
矮胖的多能,启动他的肥嘴,不急不慢地说道:“我们发兵西境时,布族的北狼正与海山发生战争,而烈古当时已经收服柳燕,面对这新堀起的烈古旗,北狼和海山联手,仍然不敌烈古,据传说,北狼和海山的兵士在战斗中不战自败,即使他们的兵力,比烈古和柳燕的还要多两倍,仍然败阵下来,两人亦被烈古收服。而后烈古似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加紧了布族的战后建设。不料四月中旬,海山突然领兵侵入栗族,我只得出兵抗战,不敌于他,一路败退,直到那席里的到来,方把他们反击回去。正如那席里将军所说,这烈古旗很神秘,旗主是谁直至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听传闻,好像是个女人,叫什么‘烈冰女皇’的……我所知道的,仅这些而已。”
骞卢怒喝道:“这布族矮子竟敢如此嚣张,还他妈的让女人当王,待老子杀他个落花流水!”
苛羽晒道:“你省点力气吧,喊的大声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别忘了你是败在我的手中,西境之战,也一样是败在女人的策略!现在的海之眼,女人的比率高于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而霸主之中,也有许多女性,就我所知,铙族的血灵、钛族的百春合都可以把你踩成烂泥,此刻又出了个神秘的‘烈冰女皇’,你老头还敢轻视女人?”
骞卢反驳道:“你怎么帮敌人说话?”
“不是我帮她们说话,而是实力证明一切!你有实力,你可以蔑视一切,你没那个能耐,就别乱放屁。”苛羽粗鲁地道,她对骞卢实在是看不惯。
骞卢无话可说,哪怕他再笨,也清楚苛羽说得是理之所在,不过,对于苛羽突然说出如此粗卑的话,他也是很不习惯,他觉得“美女应该温柔一些”的。
不论他怎么想,苛羽许多时候都不可能温柔……
苛拿道:“现在我军和海山僵持在两族边界,但这种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西境之军,在我们败退之时,不曾追击,证明巴洛金无灭我们之意,当不会趁虚而入;然而与苛铬相邻的铙族霸主血灵绝不放过侵占苛铬的好时机。如果我们的军队,被布族拖着,则血灵必率军进入苛铬,我们将面临两面受敌的危机。”
营格米道:“为了我族的人民着想,到时我们不得不放弃栗族。”
骞卢也宣誓道:“与其战死在栗族,不如回去守护本族的子民,这栗族,毕竟不是我们的族。”
铂玡军团里,许多将领都来自苛铬族,若苛铬族被别族入侵,这些将领绝无可能放弃本族的领土和子民的。蒂金和那席里也很清楚这些,蒂金道:“那时,或许真像长明所说,要退出栗族了。女儿,你去把长明叫过来,别让他继续睡,他责任重大,不是睡觉的时候。”
蒂檬听出她父亲话中的责备之意,风长明乃“冰旗”的旗主,却从不理事,只顾一睡不醒,这显然于理不合。她应声而出,不久,把风长明带了过来,众将看着风长明坐好,蒂金便发言道:“长明,你睡够了吧?”
风长明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才回答道:“应该差不多了,说吧。”
蒂金朝多能使了个眼色,多能把具体情况又细说了一遍,风长明听了,沈思片刻,道:“苛老,你带两万兵回去镇守苛铬。法通,我们能战之军还有多少?”
法通正色道:“少主,如果派两万兵回苛铬的话,我们还有七万能战之兵将,但是,栗族刚经战乱,各方面被给仍然有许多不足……”
“这方面大可放心!”蒂金接道:“拉沙可以补给军队所需。”
“好,那么,明天开始反攻。”
“什么?”众将惊言,蒂金道:“你不是说退兵吗?为何现在突然主攻?”
苛拿也道:“长明,这样于理不合,我们败军之兵,不能再战了,若烈古暂时不入侵,我们还可以争取一些时间,如果提前发动战争,布族举全军反击的话,我们只有灭亡一途。”
风长明笑道:“就因为他们料我们只守不敢攻,因此,我才主攻。如果是他们主攻,我则只有退,连守的可能都没有。然而,一旦我们退回拉沙或苛铬,栗族必被烈古所占领,那时他们仍然会入侵拉沙和苛铬,战争终是不可避免的。既然是不可避免的,在别族的领土开展战争,就可以避免本族的子民受到战争的波及。这栗族,就是最好的战场!”他的双眼中闪射着残忍的光芒,法通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铂玡的影子。
蒂金叹道:“在别族的土地进行战争,当然可以避免本族的损失,然而,就现在的形势,如果战火全面拉开,我们根本无法取胜……”
风长明打断蒂金的话,道:“布族举海山之师,已经令我们受制得不能动弹,而我们几乎不了解烈古是个怎么样的霸军,唯今之计,只有把烈古逼出来,哪怕为止付出代价,也是事在必行的。我们总不能与一个面纱僵持下去吧?只有把他们逼出来,才能够了解他们是怎样的一个霸军,也才能够进行以后的战斗计划。在战争中,守,永远都只有失败!烈古、海山、柳燕、北狼,既是不同之师,其合在一起,则不见得齐心协力。我猜测,海山不败之前,烈古是不会出兵相助于海山的。而要战胜海山,不难。”
“另一方面,栗族的领主都被灭了,栗族处于无主阶段,我们现在就是栗族的主;栗族的子民却还不承认我们,如果我们能够把海山打败,不但可以重振士气,且我们的声威能够促使栗族的权贵的攀结,最终会渐渐获得栗族民众的承认,则把我们当作栗族的新领主,由我们带领他们守护栗族并征战于海之眼。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给予他们信心,让他们信任我们,从而为我们而战!”
风长明说着,环顾众将,道:“你们有何异议,现在可以提出了。”
法通道:“少主,老奴赞同,我们几经战败,士气大降,如果再退或守,是极不明智之举,正如少主所说,哪怕要付出沈重的代价,也必须胜回一场,重振我军士气。”
苛拿正色道:“少主,老将定守住苛铬!”
众人突然望着苛拿,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地称呼风长明为“少主”,可见他承认了风长明是继铂玡之后的——他苛拿的真正家主。
风长明朝苛拿笑道:“暂时劳烦你了;我们若胜这一场,你便立即搬师回来支援。”
蒂檬惊道:“为何?”
“老师,这种事情你还要学生教吗?”
苛羽解释道:“如果我们胜了,其他的霸主,便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出兵;而若是我们输了或是一直处于弱势,则其他的霸主便无忌于我们。”
“原来如此!”蒂檬叹道,她看了看其他各将,清楚他们都早已经领悟,只有她自己无法领悟,忽觉得惭愧,风长明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不经她同意,便她横抱起来,转身就走出去,边走边对怀里的蒂檬道:“老师不要在意,你的武技是这里最强的,在战斗中,你可得要保护你的男人,哈哈……”
他走到门口,突然回首道:“两天后出兵,骞卢,你帮忙到民间宣传我们为守护栗族守护他们的生命而战!”
骞卢惊道:“为何是我?”
风长明却已经走出去了,苛羽那双盯着他的背影的冷眸射出丝丝恼恨之意,听到骞卢的惊呼,她转首就道:“因为你这老头最会说大话。”
蒂金突然朝苛拿道:“苛兄,听说长明原来在你的军队里,不知他曾经是否参与过战争?”
苛拿笑道:“羽儿和骞卢的那一战能够反败为胜,就因为他率领了三百新兵捣了骞卢的后方、捅了一枪骞卢的屁股,令他跪倒在地……”
骞卢吼道:“他不守苛铬族的战规!”
苛羽冷言道:“是谁先犯规的?”
骞卢知道自己无理在先,于是跳了起来,向门外就冲,嘴里呼喊道:“我去号召栗族的子民追随伟大的骞卢将军……”
蒂金道:“我们也准备吧,有时想想,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男人的。”
那席里看了看一直无言的宁馨,叹息一声,苛拿也暗暗为他的女儿叹息,他隐约觉得,这个和营格米已经有婚约的女儿,却在此时,心里不知不觉地爱上了风长明……
五月十四日,风长明率四万军兵由眠栗城出发,四天后到达布栗交界,与前方的三万兵将会合,至五月十九日清晨,突然发动袭击,海山虽然清楚“冰旗”的大军调动,但不曾预料“冰旗”真敢在此个时节进行反扑,他的四万兵将诚然是不能与八万之师相抗的,败退而回,折兵两万。至此,“冰旗”在他们的少主的率领之下首次大捷,将兵士气大振。与此同时,风长明让党刑和那席里领五万兵将驻扎两族边界,他则率众将急回栗族的中心城眠栗,令蒂金对栗族展开战后的建设,而使营格米找寻栗族原四大领主中的仅存者严复……
众人不明白为何风长明要找寻严复;此人原是栗族族长,自从良士出现,把他击败,栗族开始分裂成四大领主的占有地,而严复则是栗族四大领主中实力最弱的,奇怪的是,驼顶被良士所灭,而良士和厉有被铂玡所灭,可铂玡却在当时放生了严复。此时风长明却要寻找这个败落的栗族族长?
既获胜,蒂金主张一路反攻,风长明否决了这个提议,却不给众将一个理由,许多人都为此纳闷。四月二十五日,苛拿返回眠栗,从苛铬族新征得五千士兵,风长明便把一切的事务交给苛拿和法通打理,两人觉得不妥,他却笑说:父亲只教给他如何战斗如何征战土地,却没教会他如何治理领土。
苛拿等人也明白,毕竟,风长明太年轻了……
二十七日黄昏,白英进入风长明的寝室,其时风长明和蒂檬在里面,白英感到尴尬,蒂檬知她与风长明的纠缠,便藉故离开,留下他们两姐弟在房里,风长明看着这个姐姐,发觉她比以前更美了,渐渐地有了朵依丝的妖艳的气息,他感叹道:“姐,我们多久没好好地聚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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