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

    “小缘，说什么呢？没有吃早饭，是你自己起来吃了，小阿姨帮我们都做了早餐，难道还在床上拉你起来不成？如果想吃早饭，早点起来”

    老爷子正看着报纸，听见小缘的话，拿下鼻梁上的眼镜，小声地说着小缘的不是。

    看来这小子制服他爷爷，谁都在他的眼睛里，听见爷爷说他就不知声了。

    我心想：看来寇宪政说的对，忍让就过去了，他们毕竟不是坏人。看来今天就有效果了。

    我微笑着对老爷子说“爸爸，别那样说，现在他还没有上班呢，休息一下也无妨”

    “来，把孩子给我”伯母伸出手，想抱晨曦，晨曦现在有点认生，看到伯母的手，就扭头了。

    我忙对晨曦说：“来，奶奶抱，妈妈出去有点事情就回来”说着我就把孩子放在他奶奶手上了，晨曦比着嘴想哭，我找来小铃铛放在他手上才止住了他即将要哭的情绪。

    “你要出去？”伯母问。

    “嗯，驾校的校长找我有事情，不会去太长时间，晨曦要是饿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许给他喂牛奶”我吩咐她说。

    我很想说:别在发生昨天的事情的话，我想想了我还是没有说，昨天如果是我自己的妈，我会立即对她咆哮起来，毕竟她不是自己的妈，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叫妈，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事情。

    反正已经进了这个局，想出去都很很难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只要他们不找我喳喳就算福星高照了。

    我从家里出来后，师傅开的是驾校专用车已经在等我了，师傅姓范，30多摸样，敦敦实实的，很精神，看样子小日子也过得很充实，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师傅，不好意思，让您亲自接”我笑呵呵地朝师傅说到，我怕他看到我脸上红肿的痕迹，用一摞头发遮住了。

    “呵呵，看你一笑，也倾心，何况是校长的得意门生”他挺会说话的，看来和人打交道大多了，也能练出一张金枪药的嘴。

    老早就听说司机喜欢在外沾花惹草，是是非非多，我今天第一次上师傅的车，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不知道他为人如何？

    看他滔滔不断地和我说些不找边际的话，我总在想：他为啥有那么多的话？说出来有意义吗？我只好随他的话意，点点头，有时候哦一下，有时候挤出一点笑意朝他笑笑。

    而我的神情飘到了驾校，总在想找我的是什么人？

    我猜想师傅应该知道。

    “师傅，王校长说有人要找我？是谁呀”我转了话题，想从他的嘴里知道一点事情。

    “校长是从教练场喊我出来接你的，没有去他办公室，我也不清楚”看来我白问了。

    眼看也快到了，我还是见面了再说。

    远远的我就看见校长办公室门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胖胖的身材，我一看这不是马大哈吗？难道是他找我？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下车后，马大哈立即朝我奔来，他连声喊道“刷刷妹妹，怎么样？我很神通吧，连你学驾照的地方都给找到了吧”他几乎看门见山地说开了，原来是他找我！

    我心里一惊，那一千元的情，今天看来就要还了，我连忙绽开笑脸迎上前去夸耀到“确是佩服马大哥的本事，我看你比福尔摩斯更厉害”

    “呵呵，我今天没有打摩斯，那个玩意儿是女人用的东西，撒在头上臭哄哄的”说完，他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摸了摸，还好，头发只是稀疏一点，并没有秃顶。

    几根头发倒是每天勤洗，到还有点香香的味道撒发出来。

    我听见后立即哈哈一笑，忙说“对，那是女人用的东西，男人用起来也是怪怪的”心想：这个人眼睛里只能看得清楚钱，其他的可能都不知道了。

    马大哈，马大哈，名字和他很相配。

    这时候，校长出来了，王校长今天没有穿迷彩服，一身休闲装束，倒是越发年轻干练了。

    他不由分说“走，先吃饭，然后说事情”

    我满腹疑狐地想问问他，但他迅速地钻进了车子里了，我也只好跟着上去了。

    马大哈坐在司机前排去了，和范师傅坐一排，我不得不坐在后面，和王校长坐在一起。

    范师傅开起了玩笑说：“校长，这次你给我这么个美女在身边，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搅得我心里惶惶的，你叫我哪有心事开车，眼睛只能看她了，如果一不留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校长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打了他一拳喝道“闭上你那乌鸦嘴，她是我妹子，谁让你看她？你再看她我就挖了你眼珠子，叫你连其他女人也看不了了”

    “好好，好，我不看行了吧”他赶忙求饶。

    马大哈开口说话了“兄弟，你也不像一个师傅样，看你那德性，改收手了”

    “你别跛子站在坎上，假装正经，我还不知道你养了小三，我只是过过嘴荤，说说而已，不像有些人，暗地专干坏事”范师傅嘴巴不饶人地在揭马大哈的短处。

    “我是积德行善，要不是我救她出火坑，还在发廊里卖n，现在跟着我，又有吃又有喝的，还能开店做生意，她是为了报答我才跟我的，又不是我强迫她的，只要她愿意走，我随时都放人”马大哈忙给自己解释着，听他们说话，样子很熟悉，看来只有我还是个陌生人，局外人。

    说话间到了一家怡红院的酒店，这不是红楼梦里面宝二爷的地方吗？现在的人也真能搬，把这些古代的东东都搬到现实中来了。

    怡红院，看样子很豪华的，华丽的厅堂，不是很大，却装饰得巧夺天工，墙面都是竹节拼接成的图案，让人感觉耳目一新；吧台上放着一盆几株杜鹃花，杜鹃花正怀胎着粉红的花朵散发着阵阵清香。

    几位？是喝茶？还是吃饭？还是休闲呀？一个扎着头巾装饰的小姐上前来询问我们。

    有休闲？顾名思义，有休闲的地方，就有暗香的地方，有暗香的地方，就一定有很多男人在这里浑水摸鱼，逍遥享受。

    “我们吃饭”马大哈连忙朝那女孩子说道。

    “这边请”小姐伸出手指引向左边一长条厢房，看得出，这座怡红院设置的有几个区域，一个是专吃饭的，一个是喝茶的茶楼，在就是休闲炮姐，洗澡摸胯的地方。

    进了包厢，马大哈主动把菜单放在我的面前说道：“小席妹子，你来点，你喜欢吃什么？”我则笑笑说“我什么都吃，只有吃不得不吃，药死人的不吃，轻淡一点的就行了”我现在吃不了辣椒，吃多了上火，晨曦吃奶有出痘痘的。

    “那好，就随意了”马大哈点了几个菜，又让王校长他们也点了几个菜，随后，服务员上来了茶，瓜子，葡萄干什么的几个碟。

    马大哈对服务员说“去那几包极王来，在给这位小姐来灌饮料，水果什么的”我则笑笑说“我还是吃饭吧，如果让乱七八糟填肚子，不让我吃饭了”

    看到他们如此盛情，我猜想一定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把眼睛盯住王校长，笑吟地问“校长，你今天不会没有什么事情就把我叫来吧”

    他一扳正经的样子，一丝不羁笑意地说“不是我找你，是马达兄找你，我们只是凑热闹，砍他一顿，我和他是战友，你看他早就发了，多亏他找了个能干的嫂子”

    “你不也发了吗？”“驾校多赚钱呀，一个考生6000元，你赚多了”哦，原来，校长收我2000元，送了我4000元的人情呀。我不禁发沭，像他这样赚法，一年也是几千万呀，我的天，那些住在深山的劳苦大众们，一辈子一看不到几万块钱呀。

    “哪儿呀，一个学生净赚也只能一千左右，你看，请师傅一个月一个人要2000，上面伸手向你要的，最少一个人也是这个数”他伸出一根指头，在马大哈面前晃了晃，看样子也是1000元。

    “不像你，马熊，你才是牛人，搞矿，还有技术，不懂技术，死几个人就完了”王校长和马大哈相互夸耀着。

    我看他们把我问的话，跑题了，就问他们“我问你话，还没有告诉我呀”“此事是商业机密，我看我们吃完饭了再说”这是王校长对我说的。

    看来只好吃饭了再说。

    酒菜上来了，范师傅说“我不能喝酒，下午还有带学生，我吃饭了就走了”说完这话，他只是埋头吃起饭来，王校长也一样对马大哈说：“我要到交警队去，有一批人今天考路考，我这个校长要去打招呼，不然，那些考官随便一个理由，就把你的人给刷下来了”半个钟头不到，一顿饭就解决了。

    我也想放下饭碗，马大哈说“你吃饱，别像他们点火药似，吃了就跑，我还有点事情找你商量一下”常说：拿人手软，吃人家的口软，我现在就是这样。

    王校长和范师傅走了，我忐忑地边吃着边听马大哈想商量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老乡是不，你知不知道我们县的矿业是谁管理的？”他露出期望的眼神望着我问，我摇了摇头说“在慈石县我真不认识什么人”

    他听见这句话他失望地把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狠狠地砸了一下，说“麻痹地，这次叫陈忠轩给卖了，叫老子载了”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事情，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他看我不明白的样子，他给我解释道“上次，你不是在飞机上遇到我了吗？”我点点头。

    “那是我去矿业厅申请办理开矿的手续的，本来上面都说好了，就由我来开采一个新矿，可是，最近几天，上面打电话来说：说我不够开采条件，说我技术不成熟，我猜想这肯定是陈忠轩捣的鬼，他的喉咙太大了，喂不饱的狗，越吃越贪吃，他已经从我手里拿去了这么多”

    他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上下翻了翻，看得出不是5,5，就是55，“五万五？”我问，“哪儿?55万，怕说得？听听都吓死你”他翻了一下白眼说道。

    我不好意地笑了笑，说“我从来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所以见笑了”“呵呵，这没事，现在就这世界，谁有关系谁发财，谁有关系就会往上爬”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就首肯地点点头。

    “我以为你在慈石有关系，如果有的话，只要你帮我牵牵线，让我认识一下就行了，成不成都没有关系，起码一点交了一个朋友了嘛”。

    “我只知道市长是我同学的妈妈，现在正在省里开会”“哎呀，你怎么不早说”他失态地抓起了我的手，那眼神就如同一只狗瞪着双眼看着你啃骨头时的样子，他的目光包含着乞讨，怜悯的谄笑。

    我赶忙甩开他的手，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失态，他不好意思地朝我说：“嘿嘿，不好意，见笑了，你有这么好的关系，你咋不用呀，放在哪儿作废呀”

    我笑笑说“我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帮忙呀，您到底想干什么？”听来听去，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是这样，我们那里有一个点，已经发现了煤的储藏量很大，估计超过了千万吨，这对于搞矿的人来说，无意是一笔很大的财富，本来县里已经同意我开采了，我为这件事情跑上跑下花了不少钱了，可是，最近，县里通知我说，上面说我不够开采权，谁不知道那狗日嫌我给少了，才这样的，在慈石县谁比老子的资格老，谁比我懂开采矿？”

    他抽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上了,手都发颤有点抓不住烟的感觉，巴在嘴上又掉了下来，他急忙接着又第二次叼在唇上，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上了，火苗点亮了，映出他已经在发福臃肿，有点贪婪的脸。

    “你是局外人，我不妨给你亮底吧，如果你介绍我认识市长了，我会送你一辆车，虽然那车便宜，就四，五万块钱的光景，但现在你是练车，没有技术，只能开开这个，等技术练好了，随便买一张奥迪什么的，开起来也稳当，免得挂花脸心疼”

    我听了这话，猛然心里一动，如同稳坐在某一个的地方，突然往下坠落的感觉，我不觉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两边，生怕掉了下去，身子就像得伤寒一样颤抖了几下。。

    认识一下，就能挣五万？那可是工薪家庭一年的都还挣不来的收入，我的眼前立即弥漫出一叠叠的票子，它就像迷幻在我眼前的罂粟花一样，多么有诱惑力呀，让我不觉不随着他的话，而回答着“但对方会同意吗？我不敢擅自点头，我必须问清楚以后才能做决定”。

    这毕竟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要对方点头才行。

    “那好，你问吧”我见他看我的样子，几乎的想把我整个人吞了下去的样子。

    “她在学车，让她出头找她妈妈好一点”我拿出手机告诉他说道；“那好，那好，只要你们两个搭桥，我也帮她也送一辆车，行吗？”

    马大哈这时候更加来神了，瞳孔地放出了高老头看金子时的异彩。

    “这事情，我做不了主，如果她同意了，我会带你去见她的”我还是带有顾虑，怕寇宪政骂我，看伶俐咋说？

    我当着他的面给伶俐打了电话，我还按了免提“伶俐，你这丫头驾照考上了吗？”

    “考了，大小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的？”伶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一副满不在意的口吻。

    “想你呗”我嬉笑着说，“想个吊，你现在在哪儿发财呀，发了财别忘记给我还账呀”

    我一听她在那头说粗话，还揭我的短，我慌得赶忙把免提按了，我不好意思对马大哈笑了笑，捂住手机传话器说“我同学就是男人性格，不好意思，她就喜欢开玩笑”我看见马打哈这时笑呆了。

    “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让你办，办了之后就会有财进，你说能不能办？”我开门见山地说了，对待伶俐这样直爽的性格，就得三分钟讲完你的主题，要不然看见啰啰嗦嗦的就会让她产生厌倦。

    “什么事情，大小姐”她还在那头悠悠哉哉地问道，我把马大哈的意思和事情给她说了以后，怕她有什么顾虑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又不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正别人也是开矿嘛，又不是黑生意，我们只是让他们认识认识，做不做的了，就和我们无关了，你说是不是？”。

    “好，你都觉得可以，我有什么不好的？让他慈石找我来，那多少银子？”

    “一个甩手，可以吧”我告诉她说，“哼，他们煤窑子挺赚钱的，这点九牛一毛”伶俐看这些事情看多了，五万对她来说也不是很大的数目，可我就不同了，我还没有赚过五万的项目。

    我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

    我放下电话对马大哈说：“我同学同意了，三天后她妈妈从省城回去了，你然后去见她”

    “好，好，好，我这就跟你开支票”说着从他包里拿出像发票的东西，拧出笔趴在桌子上就写了起来；我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我详装不在意的样子，而眼睛露出贪婪的眼神，时时关注着他写字的笔划，猜测出他写什么字？写到哪儿了？到底是几位数？。

    “这两张条子在建行支付，什么地方都可以，只是你的劳务费，也没有多少，就每人五万”

    他写的时候，没有抬头看我，告诉我说到；“我还没有跟你办好这件事情呢”我看他已经签了字，盖上了他的私章时这样告诉他，我难免想这个人太相信别人了吧。

    “我的眼神不会走眼，你绝对不是那种收了钱不给人办事的人，既然是用人，就要相信人，要么就不用，这是我长期处事的习惯”看来这个男人，社会阅历很多，能在企业上干出一点道道来，就必定有他管理和处事的经验，看来和他在一起也能学不少东西。

    这男人，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如果真要看这个男人的好坏，就要看这个人的德性，我又想起了万宝露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