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召唤亿万契约奴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落尘千殇
项羽没有选择后撤,索跶风箭射空后,两万轻骑径直杀向骁骑营。
“这有诈”
潘越被搞得一头雾水,无护甲的轻骑冲入重装铁骑阵营,那无异于送死。
“管它的呢,你敢来,我就敢照单全收,列阵迎敌!杀死一个叛军,奖励一百文钱。”
潘越亲率铁骑,迎击项羽。
之所以敢打得如此自信,那是因为和北府军约定今日会师,有慕容皝的驰援,就算把五万铁骑都调出秦岭镇,那也无所谓。
两军相距不到半里,眼瞅着就要兵戈相见,但索跶轻骑却突然调转马头,丢下全部旌旗,仓皇地向后撤去。
“又撤了连帅旗都丢了莫非是知道北府军正在向我们这边靠拢所以怂了兖州蛮子的思维,正常人真是无法理解,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击败海云帆和秦岚这两位统帅的”
潘越停在原地,没敢贸然追击,定睛望去,兖州新军的阵营相当地溃乱,就连象征军威的帅旗都被随意丢弃在泥坑里。
“哨骑传我令,向南宫宰丞报喜,我骁骑营于秦岭镇大破贼军,斩杀敌寇数千,缴获兖州帅旗。”
确定索跶轻骑是溃败而逃后,潘越当即领军追剿。
追了四五十里,但还是晚了一步,索跶轻骑早已撤回防御工事内,城墙太高,骁骑营没有攻城器械,根本就打不进去。
“跑得跟兔子似的,追都追不上,只能等慕容皝的援军再攻城。”
追剿无果,潘越只得原路返回,将旌旗捡起,当做凯旋而归的证明。
行进十余里,沿途碰到一股残兵,看其破烂的盔甲,确定是自家兄弟。
“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要慌,慢慢说。”
“潘将军,秦岭镇被兖州叛军攻破了,兄弟们死伤无数,就我们几百人逃了出来。”
“放你娘的屁,大白天的瞎说什么鬼话沿途都是我的哨骑,叛军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还会飞天遁地”
为了防范兖州叛军的偷袭,潘越提前在沿途设置了四五十个明暗哨,用于密切监视阳坡叛军的动向。
如果有大规模调军的迹象,哨骑一定会提前来报的,就算绕过一个哨点,那四五十个哨点总不能全绕过吧。
更何况,还有扮成村民和猎户的暗哨呢
“将军,兄弟们真不知情啊,刚端起饭碗,周围全是叛军的身影,因为正值饭点,士卒们连兵器都没摸到,营地就被血洗了一遍。”
“你的意思,我三万重装铁骑……都全军覆没了”
“兄弟们也是拼死杀出重围,才有机会向您报信。”残兵们战战兢兢地解释着。
“我看你们是贪生怕死,故意临阵脱逃吧。”
潘越脑袋一热,当场口吐鲜血,从战马上摔倒在地,颤巍巍地说道“把这帮逃兵,就地活埋,以儆效尤。”
“报!潘将军,通往秦岭镇的大路被盾阵封死,我们没有退路了。”
哨骑匆忙来报。
“报!索跶轻骑又折了回来,距离我们仅有十里地。”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杀出重围,将挡在我们面前的轻骑全部剿灭掉,然后向慕容皝的北府军靠拢。”
潘越整顿战甲,重新跨上战马。
但他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就被一枚三菱银甲箭射落在地。
创伤无法愈合,鲜血哗啦啦地往外喷,即便两名亲侍同时拿布遮住伤口,也无济于事,根本无法起到止血的作用。
“用银雪的箭来杀你,算是你的荣幸。”
江枫把烈弓收起,以他八百石的力量,射出的羽箭足以刺穿潘越厚重的盔甲。
当初在灭掉银雪铁骑后,江枫保留了三枚银甲箭做纪念,帝国工匠大师耗时数年才锻造出来的三菱银甲箭,号称是世间最强利器,没有盾能够挡得住它。
“杀!”
周围的树林中瞬间涌出数万盾兵,将潘越的骁骑营围死在峡谷内。
“没道理能绕过我的哨骑啊,数万叛军,又不是小打小闹,怎么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呢”
潘越目光呆滞,不可思议地望向四周,这帮叛军又一次绕过了侧翼的哨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忽然冒了出来。
片刻后,索跶轻骑杀到,将骁骑营唯一一条可能逃生的退路封死。
“缴械不杀,违者,黑羽军就是你们的下场。”
四周的山坡上,回荡着劝降的声音。
“别管它,往峡谷内撤,原地驻守,等待北府军的驰援。”。
即便四面楚歌,潘越并未慌张,最起码他现在还手握两万精锐,仍旧有一战之力,就算打不过,支撑几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到那时,等到慕容皝的支援,再将叛军反包围。
第九十章 围点打援
骁骑营的两万铁骑当即抛弃战马和护甲,轻装徒步奔向峡谷的内部,但面前连绵的石壁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士卒们沿着石壁环绕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所谓的峡谷,其实就是个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死胡同,像极了葫芦嘴,只要进去就别想再找其它的途径突围。
明知如此,骁骑营还不得不乖乖往里面钻。
外面是数万军团的围剿,数目暂时无法估量,这是他们唯一有可能活下去的希望,但没曾想却钻进了陷阱,若无援兵,就只能原地等死。
江枫的帐内拥有高精度的战争沙盘,误差不超过两毫米,方圆几百里的地形地貌都摆在他的眼前,原本就是故意赶潘越进峡谷。
以五千盾兵封锁入口,两端山崖插满旌旗。
而潘越见状,只敢占据高地防守,不敢强行突围,防御还有一线生机,突围说不定就全军覆没。
“项羽,你即刻率领两千索跶轻骑,掩护龙韵从鹤鸣峰撤退,给慕容皝的北府军让出通道,放他们过来。”
骁骑营毕竟是禁军王牌,嫡系中的嫡系,而北府军充其量只能算是一股诸侯势力,地位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如果潘越求援,慕容皝不敢不来增援。
当天傍晚潘越照常用飞鸽传书,半路被翼人族截获,这一次江枫并未动手脚,直接将鸽子放生,信纸用专门的印章封口,如果擅自拆毁,容易被慕容皝察觉到异常。
信的内容无需揣测,就能猜出大概,无外乎是想让北府军驰援秦岭镇。
“翼人族,传我命令,让霜奕和鼹鼠出关,巫师团在距离秦岭镇四十里的平原上布置沼泽幻境,土跋族负责将幻境下面的泥土挖空,造成吞噬的效果。”
江枫看向战争沙盘,微微颔首道“落凤坡,好名字,如果霜奕和鼹鼠能成功骗过北府军,那他们就只能从这条羊肠小道穿过,等他们进入落凤坡后,楚河你率领剩余麾下的龙羌箭阵,在悬崖两端设伏,盾兵绕后堵住退路,等到箭阵结束,再由索跶轻骑负责追击,一举将北府军剿灭。”
“殿下,您为何如此自信如果北府军绕远道呢”
楚河皱了皱眉头,继续道“把所有的兵力都安排在落凤坡,那您呢留守秦岭镇,身边可就只剩五千盾兵了,而潘越麾下有两万铁骑呢如果骁骑营趁机突围呢”
“没这个可能,只要我还在秦岭镇,潘越就不敢擅自突围,照我的安排去做吧。”
奇袭秦岭镇,这一举动,就极大地挫伤了潘越的自信。
看到外面旌旗飘舞,潘越就更不敢轻举妄动,只敢留守原地,等候北府军的驰援,再然后两面夹击,目前来看,这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慕容皝接到密信后,片刻不敢耽搁,数十万大军从四面八方同时压上鹤鸣峰,在占领峰顶后,才发现驻守在那里的龙羌箭阵早已逃之夭夭。
“奇怪,峰顶的驻军是什么时候撤退的没有半点痕迹,就连山林间的草木都没有遭到破坏。”
慕容皝望向四周,找不出任何端倪,数千弩手,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左思将军,你持我帅旗,领两万铁骑,即刻驰援秦岭镇,万万不可耽误,我自领中军随后跟上。”
潘越情况危急,慕容皝片刻不敢耽搁。
但鹤鸣峰距离秦岭镇,足有一百八十余里地,就算长途奔袭,不眠不休,起码也得三日后才能到达目的地,而潘越频繁的密信,恐怕他连半日都无法支撑。
左思亲率两万铁骑轻装开拔,绕过鹤鸣峰,直指秦岭镇。
路遇沼泽,前锋数百铁骑陷入其中,还没等到救援,就被泥浆吞噬掉了。
“秦岭镇我来过数回,怎么就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沼泽来”
左思接过侍卫递来的地图,经过反复确认后,证实沿途并没有沼泽,连条小河都没有。
但此时此刻面前确实有片沼泽地,一望无际,真实可感,刚好挡住了他前往秦岭镇的去路。
“这附近还有其它直达秦岭镇的小路吗”左思向众将问道,如果绕远道,那就得多耗费日的行程,战况可容不得他做此选择。
“左将军,我知道在距此十五里外,有个叫落凤坡的峡谷,是临近的猎户们一步一个叫淌出来的。虽是小道,行军不便,但路程较短,能够保证大军在明日午时前抵达秦岭镇。”
麾下,一名曾经驻守过秦岭镇的副将,将这一情报告知左思。
“按你说的做,所有将士下马,徒步度过峡谷。”迫于无奈,左思只得抄小道。
虽有风险,但总比贻误战机被慕容皝处死强。
当北府军离开后,沼泽却凭空消失,前锋那数百铁骑并不是死于沼泽的吞噬,而是坠落深坑,活活摔死的。
在做完这些事后,霜奕和鼹鼠,按照之前的约定,沿事先挖好的地道撤回甬关。
“此处隐蔽,需多加提防。”
落凤坡幽深寂静,氛围格外的诡异,左思每走一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将军您多虑了,落凤坡小道,只有少数本地的猎户才知晓,兖州蛮子怎么可能知道此地,就算知道,在我北府军神威之下,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副将拍着胸脯承诺道,就连他,也是在秦岭镇驻守五年后,才偶然间发现这条羊肠小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当心点总归是没错的。”
铁骑转步卒,牵着战马,钻进了落凤坡。
左思前脚刚过去,九黎盾兵后脚就将出口封死,携带能够折叠拼装的厚重盾牌,堆起来足有四五米高,堪比一座钢铁城墙。
“太诡异了,如此密林,竟然听不到虫鸣鸟叫派出数百士卒,先将悬崖两端清扫一遍,确定没有伏兵后再进军。”。
左思停下脚步,望着两端的悬崖峭壁,不禁眉头紧锁,气氛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常年征战沙场的经验,让他拥有超乎常人敏锐的嗅觉,能够提前窥探到可能存在的危险。
第九十一章 燃烧弹
砰!
正当北府军打算驻军修整之际,头顶的悬崖上突然抛下数百具被血染红的尸体。
定睛望去,齐刷刷的黑盔甲蓝帽子,这正是北府军才有的标配装备。
看其大概的数目,和左思派去侦查的士卒相吻合,这足以说明崖顶果真有兖州叛军的伏兵。
“不好,有伏兵,快撤!!!”
意识到被埋伏后,左思二话不说,当即下令向后方撤军。
落凤坡地方狭窄,一旦腹背受敌,将会面临被困死的绝境,最好的办法,就是原路折回,撤回到宽阔的平原。
但此刻为时已晚,龙潜箭阵早已在岩壁两端部署完毕。
密集的箭雨向落凤坡内扫荡而过,没有掩体,北府军接连倒地。
龙羌风箭本身就具备极强的穿透,再加之居高临下的优势,北府军的盔甲形同薄纸,一戳就能戳出个小窟窿,三菱形的创伤导致血流不止,鲜血瞬间溢满盔甲,由此产生的疼痛让北府军不得不主动脱掉战甲。
但,只要脱掉盔甲,就会被乱箭直接串死。
箭雨结束,携带的羽箭已经全部打空,龙羌族将三发烟花棒升空向索跶轻骑和九黎盾兵示意后,留在崖顶也没有任何用途,就立即回援秦岭镇,顺便补充下装备。
“杀!”
楚河拔出佩剑,亲率数万索跶轻骑,浩浩荡荡地杀向落凤坡。
九黎盾兵牢牢地堵死出口,只在盾牌上留出巴掌大的空隙,好让身后的士卒将青铜长枪从里面穿过去。
被几轮箭雨频繁扫荡,北府军当场折损过半,在三菱箭的面前,受伤就意味着死亡,至于何时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士卒们仓皇逃窜,顾头不顾腚,愣是用血肉之躯撞向布满青铜长枪的盾牌,撞得头破血流,浑身都是伤口,刚把身体从枪尖拔出来,后面的人又涌了过来,将其活生生挤成肉泥。
而撤退缓慢的士卒,下场更惨,接连被踩死在索跶轻骑的铁蹄之下。
索跶长剑,剑锋所过之地,皆是头颅。
“是我轻敌大意了,不够谨慎呐。
还有就是你这个胡乱指路的混蛋,故意引我们进入叛军的圈套,叛军的间谍,当斩!”
左思拔出腰间的佩剑,用酒稍微擦拭一番,先斩杀给他提建议的副将,随后打算割喉自刎,但剑在脖间摩擦了几下,愣是不敢割下去。
“感觉好疼,想死却下不了手啊!”
左思丢开青铜剑,跪倒在地,选择向索跶轻骑投降,“慕容统帅帐下东路大军先锋上将军左思向兖州虎贲军投降,求首领网开一面,饶我不死。”
“拿下,押回秦岭镇,交由殿下处置。可惜了,只有两万铁骑,对于慕容皝来说,不痛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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