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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非在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小羊

    “可不是?因此这丫头看了不少内门书典,却不想她天性顽劣。老朽稍一疏于管教,竟令她有了争强好胜死要面子的臭毛病!昨日当众不揭穿你,今天倒敢故技重施再博人惊叹了!”白长老已经走到吴喆近前,扬脚朝她屁股踹一脚。

    只不过白长老毕竟老者,不能当众做出踹少女屁股的行止,这一脚也就是凌空作势。

    吴喆却犹如见了猫的老鼠,简直抱头鼠窜般溜到了一边,可谓相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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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白长老的责罚
    白长老在众人中央站定,瞧了胡家大公子一眼,随口道:“胡策啊。”

    “小子在。”胡策将腰弯得低低的,躬身道:“长老请吩咐。”

    原本在外门趾高气昂的胡策,在这白长老面前如此谦卑,一口一个小子自称,可见内门长老的地位。

    舒管事早已招呼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请白长老坐下。

    白长老欣然就座,原本看热闹的众人毕恭毕敬地立在周围。

    白长老是唯一一位坐着的,理了理袍襟,缓缓道:“宗门内门藏经阁的书典,被这丫头看了,是我的不是,改日我登门拜访赔礼,望你胡门给个有人在家的日子。”

    “白长老您拿我开心了,这话哪里说来?”胡策在旁连忙赔笑:“萧妞是您看好之人,自然有权赏鉴内门武技。她肯学我胡门刀法,乃是我胡家的荣幸。什么赔礼,小子自小胆儿就小,长老千万莫要让小子我惊到了。”

    白长老点了点头:“但这丫头在人前施展胡门刀法,终归是她的不对,莫说你不怪,单我就要责她面壁禁食三日,也厉令责她遵从内门看书规矩,不得外传胡门刀法。你看可好?”

    “不好不好!小子觉得罚得重了!”胡策连连摆手,大声道:“宗门又无禁令称众弟子查阅内门书典后不可施展其中武技,萧妞为何要受罚?最多也就治个卖弄失当之责。”

    白长老与胡策这一问一答,众人一声不吭地听着。

    白长老大摇其头:“可她借多年背诵书典学会刀法之实,卖弄忆术惊人之名,难道仅是个卖弄失当之责?”

    胡策对道:“萧妞年方二七之龄,未达碧玉之龄,与孩提几乎无差,仅是娃儿心性争强好胜而已。又未造成什么损伤,卖弄失当也可谓罚得重了。仅是长老您一向治内严谨,小子才斗胆说该罚以卖弄失当之责。其实心下就觉得,斥责禁足也就是了。”

    “不妥不妥,这丫头如此顽劣,不能轻罚就算。”白长老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恕小子斗胆再说一句。无论这萧妞如何顽劣,如今她是外门藏经阁的人。小子觉得舒管事在场,何不由他定夺?”

    “……”白长老转向舒管事,问道:“舒信,你如何看?”

    “白长老……”舒管事一拱手,笑道:“这萧妞又没有违反我外门藏经阁的禁令,我自然觉得根本不需要责罚。”

    “不行!不能因我在内,你等便偏袒于她,我一定要罚!”白长老一副秉公之态。

    “凭啥啊?!我只不过将以前背好的书背诵出来,把学过的刀法剑法用出来,有啥不行的?”吴喆在旁突然翻脸插言:“他们自以为我当场背的、当场学的,那是他们误以为的事情,他们自己把我当成超级天才,管我什么事?”

    “你这丫头还死不认错。”白长老瞪眼:“舒管事你只管定责,我说她不对,便一定要罚!”

    “这个还真难办……”舒管事一副为难的样子,搓着手道:“啊,对了,我外门藏经阁对于一些顽劣的杂役,倒是有一项处罚。责令受罚弟子三日不得吃,仅许喝。”

    “仅许喝?”吴喆在旁讶道:“这太过分了吧?”

    “过分?”白长老似乎突然开心起来:“哈哈,你这丫头还觉得过分?那就用这条责罚于你,别人吃着你看着!”

    “别啊!那更饿人好不好?!”吴喆立刻抗议。

    “哼!挺好了,三日之内,只需饮喝,不得吃食,可明白了?”白长老起身,一甩袖子离去,最后只抛下一段话:“大长老安排你在外门藏经阁,就是磨炼你心性。老实在这里呆着,莫要再生是非。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是。”吴喆低眉垂眼地答应。

    众人待白长老远去,纷纷也拱手告退。而且每个人默默离去前,都偷偷瞄了吴喆几眼。

    再傻的人也知道,白长老是维护吴喆而出面的。

    这胡策和舒管事还当真是明白人,顺着白长老的话语一唱一和,封住了所有人的嘴,就这么将吴喆不痛不痒地罚了一下。

    而且还将吴喆偷学武技的事摘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很多人倒在想:虽然白长老的出头明显有演戏的成分在内,但是否只出于回护这少女的缘故?

    而这位少女忆术惊人,能当场偷学武技的本领,还真的是她事先就会的吗?

    当场背诵那么多刀谱,看别人耍过几次刀剑就能学会武技,真、真、真太过匪夷所思了。

    甚至再联系吴喆刚才的反驳白长老的表现,很多人觉得这少女才十四岁,也许真的是事先背好,装神弄鬼想博得众人夸奖。

    不过,白长老最后一段话的意思非常明确。

    这段话显然不是给吴喆听的,而是告诉众人:今日事,你们回去就别乱吭声了!也别来给我找这少女的麻烦,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白长老宗门内地位接近大长老,乃是一言抵千金的实权人物。在内门也是响当当的重角,有何外门之人敢开罪于他?

    带着一层层狐疑和警戒之心,众人离去时尽皆默然。

    舒管事、胡策、扈云伤反而是最后留下来的。

    扈云伤这痴人倒是在想着:刚才小刀断折,似乎被什么东西袭来打断,并非完全是林朝颖的玄力剑刺所致。看来就是白长老当时出手干预林朝颖的伤害,却让我挡住剑势的小刀折损了。

    不得不说,刚被女人甩了的扈云伤能在考虑这种事情,不愧是木鱼脑袋。

    舒管事见众人走了,就对胡策拱了拱手:“胡公子,你胡门出得好人才啊。宗门长老一定会多加培养。”

    舒管事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明说谁是好人才。

    胡策也不搭腔,与舒管事对望一眼相互一笑。

    彼此聪明人毋庸多言,拱手告辞。

    扈云伤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拾起地上的断刃,握在手中,缓缓而去。

    “喂,扈云伤,等我一会儿。”吴喆心中想着扈刀门的刀法,立刻就追上去。1%的学习差额还没有填满,咱还等着升级呢!

    走了几步,吴喆回头:“舒管事,我可以先离开一会儿吗?”

    “姑娘不必客套。”舒管事满脸堆笑道:“只是白长老既然明言责罚内容,三日内姑娘尚需遵守一下。”

    “好说。”吴喆答应一声,追着扈云伤去了。

    三日内只准喝,咱喝粥还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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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二葬刀
    白长老离开后,直接急速去寻大长老。

    大长老正在内庭审阅内卷,决断宗门内一些大事,突有白长老径直入内。

    喜执事、福执事等大长老身边伺候的人心中暗惊。

    白长老身份地位相当高,又与大长老自**好,从来都有擅入之权,大长老也亲口许过。

    但白长老为人可谓严谨,恪守上下礼节,从来都是由人禀报后才会进入大长老的内庭。不想今日竟径直而入,必是有要事相商。

    “哦?老白,怎么了?”大长老一点都不介意白长老的突来,连忙停下手中笔墨问道。

    “有一桩急事找你商量。”白长老认真道:“宗主昨日接见了本次晋入内门的二十余位弟子,今日一早已动身而走,这事只有你能帮我拿个主意。”

    “哦?快说。”大长老正色道。

    “今天我有空去看了看那个萧妞,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白长老认真道:“她今日又与扈刀门有了些瓜葛。”

    “忆术惊人的萧妞和那个[天上辣椒]扈云娇?”大长老猜测着笑道:“她们又搅在一起了?这个扈云娇,昨日见宗主得赐丹药,居然没有急着凝锻玄气,还……”

    “不,是扈云娇的哥哥,那个前几日挑战雨门二师兄败阵的扈云伤。”

    “哦?那个扈云伤?资质倒是可以,但武学进步总是迟缓。”

    “正是,萧妞居然主动找上他,和他试刀。”

    “试刀?不说萧妞无法修习玄气,就连武技也未曾练过。”

    “不,她经过昨日背诵刀谱,居然已经会了……”白长老将当时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一讲述:“……如此这般,这萧妞不单用出了昨日背诵的十几本刀谱的武技,更施展了刚看过不久的胡门刀法。还有,她更是改刀为剑,将林朝颖逼得手忙脚乱。”

    大长老听得不知不觉已从椅上起身,瞠目惊道:“等等,我有没有听错?你是说,她不仅在看过扈云伤与胡策的试刀后就会了胡门刀法,更在打斗中学会了林门剑法?!甚至、甚至还能换刀为剑,两者俱精?!”

    白长老不断点头。

    大长老瞪圆了眼睛,默然了良久,却喟然长叹一声:“唉,当真可惜当真可惜,为何老天给她如此天骄之智,却不给她修炼之资……”

    大长老听到吴喆如此过目不忘、见过即会的天赋,完全将昨日还大红大紫的林朝颖忘在了脑后,只是感慨天意弄人。

    白长老手捻白须道:“所以我要说的是,我想带一带那个萧妞。”

    “带一带?可她没有半点玄气资质,你还真不怕出力无收?”大长老立刻想起来那个丫头:“等等,你说带?不是收她为徒?”

    “不是收徒,只是带管她。”白长老道:“我想请宗主传她自在神功,逆天而行!”

    “传她自在神功?!逆天而行?!”大长老吃一大惊:“你是说让她承继宗主衣钵?”

    “不错。宗主是否答应不在我考虑之内,但我既然推荐她,就要为宗主送上一个好胚子。所以我要和你商量,这丫头天资惊人但心性懒散,虽知进退但不懂收敛……”

    大长老宽容道:“她才二七之龄,有这些少年人的毛病倒也正常。”

    “若要得到宗主的青睐,这些毛病半点不可留!特别是一旦接了宗主的衣钵,便要面对那天妖宫的妖孽之子,如何容得她半点马虎。”白长老双目瞪圆:“在将她交给宗主传承之前,我要磨练这丫头的心性!”

    “你要磨炼她……”大长老犹疑道:“

    “没错,为了让这块璞玉焕发光芒,哪怕冒着碎裂的危险,我也要雕琢一番!”白长老果决道:“哪怕她可能因磨炼而死掉!也只能怪她没有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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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舒管事看着少女的身影远去,心潮起伏不已。

    从白长老如此刻意的关照判断,这少女只怕出身非凡。

    四周无人,舒管事狠狠挥了一下拳头,兴奋得咬了咬牙。押宝押对了!这一次赌注下得狠,但收获很大!

    继而,舒管事反提宝剑,倒背双手乐哉悠哉地回去了。

    只是,她居然追着扈云伤去了……

    莫非……她……喜欢这呆子?

    少女之心真是难以猜度啊,居然会喜欢扈云伤这个痴人。舒管事不禁叹了口气。

    再说吴喆一路追扈云伤。

    “喂,等等。”吴喆喊扈云伤。

    但扈云伤仍旧自己走自己的,双手捧着断裂的定情小刀。

    吴喆又叫了两声,干脆不出声了,就跟在他身边瞧热闹。

    这家伙不回去跳河吧?吴喆非常恶意地猜测。

    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就是一片竹林。

    扈云伤在竹林边站着看了一会儿,走到一根比较粗壮的竹子下面,将断刀埋了起来。

    继而,他又在旁边扯下一根柱子,居中而断,用竹子的宽心板做了个碑木。

    吴喆看到他的手被边角锋利的竹棱割得鲜血淋淋。

    这家伙不会已经泪流满面了吧?估计这是他的初恋?

    吴喆很招人恨地探头去瞧扈云伤的脸,却愕然发现这个痴人根本就没流眼泪,脸上仍旧是一片木然。

    他是不是面瘫啊?常以别人的郁闷为喜悦的吴喆有点失望。

    扈云伤突然抬着鲜血渐止的双手,拱手作礼道:“萧姑娘,我再求一首碑铭。”

    “啊?你还知道我在啊?刚才还不理我。”吴喆嘟囔着,不过看他双手流血,也就帮忙想了想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你这个痴人,刚才不理我,我就坑坑你。吴喆将李白的名句吟了出来,故意将其间发扬之意的句子截去,专门留了闲散哀凝的句子。

    之前葬裂刀,他居然以血镶字,如今刻刀已断,他只能直接血书了。你写呀,用血写在竹子上,我看你舍得多少血。吴喆腹黑地想着。

    “感谢萧姑娘吟诗散情,我心中虽有芥蒂,但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扈云伤一板一眼道:“我只要为此断刀铭一文,以送其葬。”

    我日,这家伙心理承受力真大。吴喆翻了个白眼,随口道:“陆斩犀革,水断龙角;轻击浮截,刃不纤削。”

    与进化机体融合后,吴喆的记忆变得非常清晰,经历过的书典居然都能忆起,这就随口说了曹植的《宝刀赋》中的一段。

    “此铭甚善。”扈云伤点头,抬手就着竹板书写,以自己的血将十六个字留在碑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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