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科员桃色升迁: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两人聊了会天,王思宇便说中午要出去下,可能晚点才能回来,二科的事情,还请肖主任帮忙照看下,另外,过些日子,他打算到梁主任那里请示一下,让肖主任帮忙协管二科的事情,说完后,王思宇笑眯眯地看着肖冠雄,不再说话。
王思宇这个态度让肖冠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在皱着眉头抽了一根闷烟后,肖冠雄抬手抹了抹前额,便摇头道:“小王主任,偶尔帮忙照看下是没问题的,但协管就大可不必了吧。”
肖冠雄的意思很明显,我可没有什么野心,你小王主任就不要再试探我了。
肖冠雄并不傻,他当然知道,这位小王主任能够这么快上位,背后肯定是站着大人物呢,若是想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乱伸手,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以现在自己如今的状况,自顾不暇,哪里会斗得了人家。
其实他还真想多了,王思宇还是真心希望他能过来帮忙的,倒不是王思宇能力不行,顶不起这片天,而是王大主任最近很想低调下来,在督查室里安静地蛰伏一段时间。
王思宇做出这番决定,绝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近网络上曝光了很多青年干部,都是二十几岁就提到了副厅级以上的各部门领导,虽说最后都不了了之,但无形中还是为这些人今后的晋升制造了障碍,即便有再大的后台,在舆论沸腾之时,都要按规矩办事。
王思宇虽然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但省委办公厅督查室副主任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惹眼了,经常要和省直机关的头头脑脑打交道,是很出风头的一个角色,保不齐会有什么人盯上自己,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该低调的时候还是应该低调一些,即便是他不怕,但王思宇总怕连累到别人,比如说周松林,于是他下定决心躲在幕后韬光养晦,台面上的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做比较好。
肖冠雄无疑就是一个极佳的人选,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王思宇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把握控制得住他的,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握着梁桂芝的短处,二科还有即将提为科长副科长的朱良玉、贺焰飞,王思宇如果再狠一点,恐怕连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都能做得到,哪里会在乎别人过来伸手?
在喝了一口茶后,王思宇微笑着向肖冠雄做了一番解释,并一再表白心迹,自己的确是真心需要肖主任的帮助,这才打消了肖冠雄的顾虑,能够干些出头露面的活计,肖冠雄当然是求之不得,越是走背字的人,就越是想在人前风光,争得一些面子,肖冠雄在几番推让后,终于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下来。
王思宇见事情办妥,便起身告辞,肖冠雄一直送他到门口,在关上门后,才坐回办公桌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黑皮本子,翻到第五十二页,提笔在王思宇的名字下面注上:“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出了肖冠雄的办公室,王思宇推开了督察二科的办公室,众科员赶忙从座位上站起,纷纷道:“主任好!”
王主任虽然一向平易近人,但规矩是不能坏的,他越是不想摆架子,众人就越是尊敬他,尤其是他偶露峥嵘时,即便是一些科里的老油条,也会被那凌厉的目光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在心里对他有半点的小觑。
其实,对于御下之道,王思宇尚在摸索阶段,很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他也在有意识地进行实践,对于绝大部分科员,给予足够的尊重即可,而对于另外一些人,则必须时不时地来个虎躯一震,释放点王霸之气,否则还真镇不住那些自负有些背景,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家伙。
在和众科员开了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后,王思宇把朱良玉、贺焰飞单独叫到办公室交代了一番,这才转身下楼,出了省委大院,走出二十几米远,站在公交车站台上,点着一根烟,抱着膀子向四处观望。
等了许久,一辆开往东湖区中心医院的公交车才停了下来,附近的人群顿时蜂拥而至,王思宇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敏捷地杀入人群之中,贴在一位身材姣好的妙龄少女身后,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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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不为例
[第4章第4卷]
第157节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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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赶到东湖区中心医院,直接乘电梯上了五楼的重症监护病房,这时快到午睡的探视时间了,楼道里已经站了十几个神情焦虑的病人家属,王思宇透过透明玻璃窗向里望去,只见宽敞的病房里,放了六张病床,每个病床边都摆满了各式药品和医疗器械,而四五个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正紧张地在各自的中心监护台边忙碌着。
江涛的病床在左数第四张,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身体一动不动,从外表上看,根本分不清是在沉睡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在填写完表格后,不经意间回头望了一眼,正瞧见王思宇站在玻璃墙幕外向这边观望,这位医生昨天见到过王思宇,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既然那位地位超然的区委副书记都对他礼敬有加,所有人就都可以猜出,这位年轻人的身份必然非比寻常。
她赶忙走出重症室,快步走到旁边的房间,往院长办公室拨了个电话,几分钟后,东湖区中心医院的吕院长便带着四五位资深医师赶了过来,在一番寒暄后,吕院长便指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医生道:“王先生,请林医师给您介绍下患者的情况吧。”
王思宇点点头,那位林医师便拿出一叠脑照片,低声道:患者右侧大脑大面积缺血、缺氧,造成右侧大脑水肿,颅内压升高引发脑疝,我们已经在凌晨进行了静脉推注甘露醇,下一步就是在情况允许的条件下,进行去骨瓣减压术,然后选择血肿清除坏死细胞组织或额极切除等减压性手术……
王思宇对医学方面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根本听不懂他的那些专业术语,但他心里很清楚,院方正在尽最大的努力对江涛进行抢救,于是抱拳微笑道:“感谢感谢,诸位辛苦了。”众人忙回道:“应该的。”
这时走廊尽头的电梯停下,从里面涌出七八人来,王思宇从这些人中发现了美少女李青璇,她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恍惚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王思宇微笑着冲她招招手,李青璇刚刚向前走出两步,却被一个穿着很体面的中年妇女猛地推了个踉跄,猝不及防之下,她的身子倒退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这时前面的一个五旬老者忙回过头来,拉着中年妇女向这边走来。
李青璇站稳后,迟疑了一下,还是从电梯里慢慢走了出来,有些无助地站在电梯旁边,茫然地向这边望过来。
王思宇微微一愣,便皱起眉头,向这些人望去,却见他们喊着江涛的名字奔了过来,从玻璃窗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江涛后,有几位女眷的情绪竟立时失控,开始放声大哭起来,王思宇身侧的一位医师赶忙走过去,低声呵斥了她们一番,而旁边其他准备探视的家属们也用责备的目光望去,众人才强忍着悲痛,焦急地向里面观望着,王思宇皱着眉头向吕院长轻声说了几句,吕院长赶忙走过去,冲众人道:“是江涛的家属吧?你们都跟我来,咱们来谈谈病情。”
说完他便带着众人走向电梯,那中年妇女走到李青璇身侧,忍不住又抬腿向她踢去,李青璇没有躲闪,硬是挨了一脚,那女人进了电梯仍不肯罢休,指着李青璇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滚远点,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王思宇从众人的表情里,很轻易地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里对李青璇充满敌意,想必这些人都认为,江涛之所以会出事,归根结底,都是李青璇的错,在加上她在路上不停地自责,所以众人更加迁怒于她,尤其是江涛的母亲,要不是江涛的二伯伯拉着,她在路上就已发作了,现在看到儿子的惨状,她心里对李青璇的忿怒就又多上几分。
等电梯缓缓升起,王思宇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去,见李青璇双手捧着面颊低低地啜泣,他叹了口气,扶着李青璇走到重症室外的长凳上坐下,悄声安慰了几句,李青璇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微微点头,把身子向旁边挪了挪,静静地坐了一会,便站起来,走到玻璃幕墙边,双手扶着冰冷透明的玻璃窗,默默地向里面观望。
这时一位医师从重症室里面走出来,将她带了进去,李青璇半蹲在病床前,握着江涛的一只手,无声地啜泣着,王思宇皱着眉头看着这对恋人,也觉得颇为唏嘘,两天前这对恋人还在携手同游,然而仅仅一夜之间,事情竟会演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是难以相信的,命运这玩意,实在是太能捉弄世人了。
三十分钟后,两人从医院里走出来,李青璇的精神状态还没有恢复过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王思宇便领着魂不守舍的她走出医院大门,在街上走了十几米后,便拐进旁边的一家小餐馆,点了几样菜,王思宇点着一根烟,吸上几口后,便开始轻声劝慰她,既然事已如此,就只能向好的方向去看,毕竟院方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通过一系列手术,江涛应该能够度过危险期,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候,就越需要坚强起来。
李青璇坐在王思宇的对面,一直沉默着,失神地将目光转向窗外,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她一口未动,整个人似乎都处在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之中,王思宇皱紧眉头,估计自己刚才的一番开导,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这让他很是挠头,王思宇便拿着筷子用力地敲了敲盘子,李青璇这才有些惊异地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王思宇。
“青璇啊,江涛现在的情况很差,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但你要明白,现在你需要的是振作,而非是颓废,江涛的医疗费用很高,假如找不到肇事者,或者肇事者家里的经济状况很糟糕,那么他的治疗费用将难以维系,况且,即便治愈后,他也可能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如果他今后的生活不能自理,那么只有你能够照顾他,我希望你能认清这点,专心准备比赛,因为,从长远来看,只有先改变你自己的命运,你才有能力去帮助你所爱的人。”
李青璇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我该怎么办?”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首先,要吃饭,然后再回电视台,排除杂念,争取在主持人大赛中取得最好的成绩。”
说完这番话,王思宇把桌上的饭碗向李青璇那边推了推,顿了顿,就又继续道:“你放心,院方会二十四小时精心照顾他,而你要做的,就是沉下心来,专心准备比赛。”
李青璇茫然地点点头,端起饭碗,闷头地吃了起来,半晌,放下碗筷后,她抬起俏脸,怔怔地问道:“为什么?”
王思宇愣了一下,皱眉道:“什么?”
李青璇叹气道:“为什么会帮我?”
王思宇笑了笑,从兜里摸出手机来,拨通了李青梅的电话,递了过去,李青璇在接过电话后,默默地听了一会,便刷地从眼角流下两行泪,哽咽道:“姐……”
从饭店出来后,王思宇带着李青璇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了进去,出租车刚要开走,忽地从道边蹿过来一个结实健壮的年轻人,他怒气冲冲地拦在车前,伸出双拳,狠狠地向车身上砸了两拳,指王思宇骂道:“你他妈的不要命啦,敢勾搭我的女人,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王思宇微微一愣,却听李青璇喊了声:“糟糕,是魏天!”
司机的胆子有些小,见这人来者不善,便怕惹祸上身,赶忙转头哀求道:“两位,你们快下车,别连累我。”
王思宇皱着眉头走下车,魏天便冲过来,一把揪住王思宇的领口,挥起拳头便打了过来,王思宇早有防备,抬手扭过他的胳膊,一个跨步,就将他按在地上,随后在他屁股上猛地踢了一脚,魏天登时跌了个狗啃泥。
魏天被摔得有些糊涂,暗叫邪门,对方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怎么自己就摔倒了,他坐在地上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只觉得胳膊弯那里到现在还麻麻的,那里的筋仍在突突地跳个不停,他不禁有些骇然,再望向王思宇的目光里,就有了一些惊惧,但这小子天生就是个驴脾气,这犟劲一上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李青璇身前丢了面子,更让他羞愧难当,魏天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撸起袖口,又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李青璇这时也打开车门迈步下来,赶忙在旁边喊着:“魏天,不许犯浑!”
魏天怔了一下,还是咬牙切齿地道:“李青璇,背着我和小白脸鬼混,你还有理了,喊什么喊!”
说完便又如同小老虎般地冲了过来,王思宇盯着他的双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此时出租车司机猛地一踩油门,桑塔纳立时向前蹿了出去,司机在开出十几米后,总算长吁了一口气,低低地喊了声晦气,他向倒视镜里瞥了一眼,却见魏天的身子直挺挺地从王思宇的背上飞了出去,他不禁微微一愣,挠头道:“靠,这么怂,白长一副好身板了,中看不中用!”
望着地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魏天,李青璇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有些不信地瞥了王思宇一眼,她没有想到,王思宇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身手居然会这么好,接连两次把魏天放倒,这让她大吃一惊,但瞥见魏天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她赶忙从挎包里摸出手机来,试图恐吓魏天,大声道:“魏天,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你别再纠缠下去,不然我会报警的。”
没想到她这番话非但没有吓住魏天,反而激起了魏天的凶性,他忽地蹿起来,弓着身子一溜小跑,冲到道边的水泥台上,摸起一块厚厚的大板砖,举着板砖便冲过来,嘴里还大声吼着,“马勒戈壁的,老子今天非拍死你不可!”
王思宇刚才也没闲着,早已从兜里摸出手机,飞快地拨了个号码,随后大声道:“老魏,我是王思宇,你儿子魏天要拿板砖拍死我!”
魏明理这时正在青州的一家饭店里吃饭,在座的几位客人都是他在青羊时的老部下,高春发、赵国庆等人到青州市里开会,中午的时候便约魏明理出来喝酒,六个人干进去了四瓶五粮液,都已经喝得迷迷瞪瞪的,听到王思宇没头没脑的这句话,魏明理顿时火冒三丈,把杯子啪地一声摔到墙上,碎玻璃碴子顿时崩裂一地,他猛地拍着桌子站起来,瞪起一双牛眼,大声咆哮道:“狗日的,他敢!小王县长,你把电话给魏天那小畜生!”
这时魏天已经握着板砖冲到三步之外,王思宇面带微笑地把手机递过去,轻声道:“魏天,你爹喊你接电话!”
魏天瞪个大眼珠子,将信将疑地望望王思宇,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假的,他忙右手托着板砖,左手接过手机,低头望去,还真是他老爹的电话号码,他不禁气鼓鼓地道:“喂,爹,你干啥玩艺,咋哪都有你呢!”
王思宇听后险些笑喷,这魏老二以前一直吹嘘自己家教严,现在看起来,那纯粹是在扯淡。
魏老二听到魏天的话,不禁更加火冒三丈,大声吼道:“魏天,我操你奶奶!”
一句话说完,他那饭桌上杯子碎了一地,众人全都傻眼了,老赵赶忙捂着肚子溜出去上厕所,老高手里拿着毛巾一个劲地擦汗。
魏天吓得在原地一蹦跶,知道他老爹是气糊涂了,赶忙垂眉顺气地道:“爹,你消消气,好好说话,干啥玩意呢这是。”
魏明理正在火头上,哪里肯轻易罢休,依旧扯着嗓子大吼道:“滚你个王八犊子,快给你王叔跪下!我告诉你,你个小畜生,敢动你王叔一根汗毛,我把你腿打折了,马勒戈壁的…”
魏天听着手机里面滚滚而来的叫骂声,皱着眉头挂断电话,叹了口气,把右手的板砖丢到地上,递过手机道:“原来你是王叔啊,我听我娘说过,你救过我老爹一命,咋整的呢,这不是误会了么,要不我给你磕一个?”
说完抬手挠挠脑袋,向四周望去,却见一家副食店门口围了一群人,正在向这边张望,他不禁又勃然大怒,把邪火都撒在这些人身上,弯腰拾起板砖,用力地砸出去,指着人群大骂道:“马勒戈壁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老子滚蛋!”
围观的人群顿时‘哗’地一声散掉,副食店的店主把半截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摸起小板凳往屋子里走,边走边摇头嘟囔道:“让人家给干成那b样,还装毛!操……”
王思宇笑了笑,走上前几步,接过魏天递过来的手机,揣到上衣口袋里,接着轻轻拍了拍魏天的肩膀,微笑道:“魏天啊,刚才是咋回事。”
魏天噜噜着大眼珠子,那神情像极了魏老二,只是现在的气势已经跌到了谷底,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道:“上午逃课去电视台那边看青璇,人家说她来医院看男朋友了,我一听就急了,赶紧追了过来,在医院里转了好几圈没看到人,回来的时候碰见你们了,王叔,真对不住了,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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