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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科员桃色升迁:官道之色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低手寂寞

    主席台上,熊国章正低头读着讲话稿,王思宇笑眯眯地坐在他的身边,摆弄着手里的矿泉水瓶,不时微笑着点点头,神色坦然地接受着下面众人审视的目光,他很清楚,众人目光里的好奇,毕竟在调查组的成员里,王思宇无论年龄还是级别,都是众人中最低的,但他却是联合调查组的实际负责人,这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遐想。《+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其实在联合调查组的成员中,熊国章的行政级别是最高的,是实打实的副厅级干部,但他的性子软绵绵的,是远近闻名的好好先生,他之所以能当上国资委的副主任,倒不是因为背景极深,或者是能力远超他人,主要是因为前任犯了事,搞得国资委上上下下很被动,因此厚道人熊国章便落入上级领导的视线,被从考核分配处处长的位置提拔起来,只是此人做事虽是四平八稳,却是谨慎有余,气魄不足,凡事总以谦让为主,不争不抢不当头,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

    并且,省委督查室代表的省委办公厅,而调查组的组长又是办公厅副主任梁桂芝,因此,王思宇的级别虽低,做这个调查组的副组长,倒是绰绰有余,起码调查组的成员们,大都还是服气的,只是亚钢集团的中层们却不会这么想,在他们的眼中,这位谈吐不凡的年轻人,想必是后台极硬的*,否则哪有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的。

    熊国章的讲话完毕后,会议接着向下进行,由省发改委的一位同志发言,他清了清嗓子,抬手弹了弹麦克风,便开始抑扬顿挫地讲了起来,刚刚讲了几句,会议室的大门忽地被人推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这人约莫有三十三四岁,面皮白净,身材消瘦,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面对众人的目光,他稳稳当当地站在门口,抱起双肩,嘴角带出一丝嘲弄的笑意。

    这位中年男人的出现,让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霎时间,台下顿时如炸了锅一般,众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屋子里嗡嗡声一片,很是嘈杂,主席台上那位正在发言的处长愣了愣,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的讲稿,停止了发言,惊愕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瞥向门口,上下打量着这位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主持此次会议的亚钢集团副总吴凤喜见状,赶忙从座位上站起,快步走到那人身边,轻声和来人低语几句,随后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拉着他往门外走,没想到来人很是执拗,非但没有听从他的劝告,反而抬手猛地一推,将他推了个踉跄,险些当场摔倒,那人冷笑着哼了一声,从墙角摸起一把折叠椅,打开后放到门边,大马洋刀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仰脸望天。

    此时主席台上的程寅康脸上挂不住了,他盯着那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中年人大声质问道:“潘副总,省里的领导在开会,你在搞什么?你这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

    那位被称为潘副总的霍地站起来,指着程寅康道:“程副总,程大书记,你先别急着给我扣大帽子,到底是谁无组织无纪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程寅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沉声道:“潘副总,我再次提醒你,我们这里在开会,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潘副总没有理会他的警告,而是针锋相对地反驳道:“程寅康同志,你也记得我是亚钢的副总啊,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省里的调查组来开会,连中层干部都参加了,唯独把我支开,你安的是什么心?我作为亚钢集团的副总经理,总工程师,如果连参加会议的权利都没有,那还要我这个副总做什么?前几次你搞这种小动作,我都忍了,但今天我潘某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正好当着省里领导和各位同事的面,咱们把道理摆出来,孰对孰错,让大家来评评这个理!”

    程寅康的脸色一沉,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语气凝重地道:“潘胜前,集团公司党委收到你的举报材料,材料已经转交给纪委调查组,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为好,我们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你着想,请你端庄态度,早点配合纪委的调查,把事情搞清楚,不要再借题发挥,扰乱会场秩序,影响调查组的工作。”

    潘胜前冷笑了几声,摇头道:“那是有人在整我的黑材料,我潘胜前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不怕人查,纪委调查组的同志并没有对我采取措施啊,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倒要反问你一句,柳显堂出事以后,在座的各位副总哪个没被纪委调查组调查?为什么偏偏停我一个人的职?这是你个人的决定还是党委的集体决定,今天当着省委调查组的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这番话说完,会场里的喧哗声更加大了起来,本来这些天,亚钢内部的传闻就极多,经常会有各种谣言出现,今天说这个被停职了,明天说那个被检察院带走了,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而其中关于潘胜前的消息最多,这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和公司前总经理柳显堂有亲属关系,两人是连襟。

    柳显堂的事情出来后,潘胜前自然也就成了众人怀疑的对象,在柳显堂的爱人被检察院带走后,关于他的猜疑,就更加大了起来,其中不乏一些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细节,他的贪污金额也被从几十万夸大到数百万,更有甚者,竟说他在玉州有两套别墅。

    程寅康本来被工人闹事的事情搅得心情极为不好,自觉在调查组面前落了面子,搞得极为被动,这时见潘胜前借机发飙,便怀疑那件事情是他背后指使的,心里更加愤懑起来,他见场面有些失控,忙冷着脸拍了几下桌子,麦克风里发出‘砰砰’几声大响,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他先是略带歉意地向调查组这边点点头,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转过头来,冲着门口的潘胜前摆了摆手,铁青着脸道:“潘胜前,你应该知道,你的情况特殊,现在省里的领导在办公,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潘胜前倒是据理力争,分毫不肯相让,红着脸道:“无理取闹的是你,你这这样说话毫无道理,没错,我是柳显堂的连襟,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一切要讲证据,如果我潘胜前违纪了,纪委会来查我,违法了,检察院的人会来抓我,你不能光凭主观臆断就停我的职,要停也成,你把党委的决议拿出来,我潘某人立马写辞职报告。”

    程寅康被潘胜前搞了突然袭击,由于事先准备不足,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对于暂停潘胜前的职务,他还真没在党委会上讨论,这倒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柳显堂去世后,各位副总经理,党组成员也都各揣心腹事,没谁完全服他,鉴于目前的情况比较复杂,也比较微妙,上会反而容易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他就只和几位党组成员口头交换了意见,没有形成文字决议,导致现在比较被动,面对潘胜前咄咄逼人的指责,他就有些接不下来。

    熊国章见会场出现预想不到的情况,便抬手摸向麦克风,打算在中间打个圆场,可没想到手伸到半路,却被王思宇轻轻按下,王思宇笑眯眯地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拍了拍那只手,接下来,便不动声色地望向正在斗气的两个人。

    熊国章心中一动,明白了王思宇的用意,调查组既然下来了,就要摸清情况,但如果下面的干部铁板一块,从上到下统一口径,那就不好查了,现在他们直接把矛盾摆到桌面上,倒更有利于调查组开展工作,想到这,他笑了笑,摘下眼镜,掏出眼镜布,轻轻地擦拭起来,心中暗想,怪不得这位王主任年纪轻轻,便能得以重用,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起码很能沉得住气,单单从刚才这件事的反应上来看,对方就显得比自己老道。

    其实熊国章也是清楚这个道理的,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就像下面的市县领导班子闹得再凶,可省委巡视组一下去,便立时变得一团和气,即便是斗得你死我活的冤家对头,此时也会为对方说好话,互相打马虎眼,那就是因为许多事情,其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时该斗,何时该和,他们那些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哪里像眼前这些人,居然在调查组刚到的第一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他哪里晓得,王思宇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天地良心,他只是想看看热闹而已,要不是身不由己,他早就过去煽风点火了,哪里会这么安稳地坐在这里

    熊国章没有站出来,却有人开始打圆场了,刚才被潘胜前险些推了个跟头的副总经理吴凤喜再次走过去,拉着潘胜前的手道:“老潘啊,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省里的领导都在看着呢,事情要是闹大了,影响多不好,快别闹下去了,小心以后收不了场,万事和为贵啊。依我看,你先冷静冷静,回头找个机会和程总再沟通沟通,好好交换下意见,大家都在一起搭班子干了这么久了,不要互相拆台嘛。”

    潘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老吴,你别管了,事情闹成这样,是他姓程的做人不厚道,我今天非要让他给个说法,不然没完。”

    程寅康见他不肯就坡下驴,正头痛时,会场下面猛然站起一个穿红色皮夹克的女人来,正是他的爱人马清华,马清华是工会的副主席,性格泼辣,这时见老公被当众卷了面子,心里不爽之极,就撸起袖口站起来帮忙,大声喊道:“潘胜前,你个狗日的拽什么拽,现在不是姓柳的当家作主的时候了,你和他一样,就是个大贪污犯,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小子张狂个什么劲!”

    她话音刚落,第三排那位漂亮少妇忽地站起来,转身骂道:“马清华,你嘴巴干净点,你骂谁是贪污犯,你有什么证据?没证据不要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诽谤!”

    马清华正在气头上,瞥见那漂亮少妇,更加如同火上浇油,大声骂道:“就骂你老公了,怎么的,他不光是贪污犯,还是大王八头子,柳显堂睡自己的小姨子,这事谁不知道啊!”

    她这番话说完,会议室里顿时哄堂大笑,就连主席台上,都有几位险些笑出声来,潘胜前没料到马清华扯出这种话来,气得浑身直哆嗦,大声吼道:“马清华,你个泼妇,你别胡说八道!”

    程寅康这时也慌了,赶忙大声道:“清华,你别乱说话!”

    马清华却不理睬,依旧叉腰喊道:“姓潘的,你自己不要脸,娶个破货,跟我吼个什么劲!他柳显堂自己酒后吐真言说的,姐姐奶大,妹妹b紧,这事大家都知道,是不是啊!”

    这时屋子里就有不少人跟着起哄,一众人大声喊道:“是!”

    那漂亮少妇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话来,此时转头望向潘胜前,却见他黑着脸把头扭到一边,就更是气到极点,按耐不住,直接站起来,抓起椅子,向马清华抛了过去,随后也挽起袖子冲了过去,两人登时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人赶忙将两人拉开,在混乱中,马清华踹了那漂亮少妇一脚,却被对方揪到一缕头发,疼得哇哇大叫,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王思宇见会场已经乱成一锅粥,就赶忙收起看热闹的心思,皱着眉头写了一张小纸条,交给旁边的熊国章,熊国章本来正抻着脖子看得入神,这时方才回过神来,笑眯眯地接过纸条,看了看,便微笑着将纸条传过去,纸条几经传递,最后交到程寅康的手里,程寅康看了纸条,叹了口气,便站起来,拿着麦克风道:“公司副总留下,其他的人都各回岗位,散会,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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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我没有!
    [第5章第5卷]

    第174节第十四章我没有!

    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放心里边闷着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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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议室里的中层干部都离开后,程寅康的气势就弱上许多,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是很重视形象的,别管道理是站在哪一边,人多的时候,总要争个面子,甚至在很多时候,很多场合下,面子比里子更加重要,在这点上,很多伟人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他程寅康了。

    刚才被潘胜前激怒,程寅康有些进退失据,而现在已经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算,不管怎么说,先要迅速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不能因小失大,等调查组撤离后,再找机会秋后算账,只要他程寅康能如愿当上集团公司的一把手,到那时再想整治这个潘胜前,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潘胜前当众打了程寅康一记闷棍,让他在省委调查组面前丢了丑,心中那口恶气也就出了一半,此时便也开始心虚起来,毕竟在省里领导的面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有些胆大妄为,冲动过后,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他转过头来,瞄着王思宇那张冷冰冰的面孔,熊国章皱紧的眉头,潘胜前便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只是象征性地听了几句劝告,便与程寅康握手言和,至此,这场闹剧也就宣告收场。

    在会议室里又坐了一会,外面便呼啦一下又涌入十几个人来,原来得知省委调查组到来的消息后,西山县的一位副县长特地赶过来接待,而黄龙镇的党委书记、镇长等一众干部也都跟了过来,大家在一番握手寒暄后,便簇拥着下了楼,坐上车,赶往饭店,在路上,贺焰飞极小心地提醒道:“主任,这里的酒风彪悍,要小心啊。”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脑海里却还在想着上午发生的事情,很显然,这里面是有人在刻意做文章,但不会是这位潘副总,应该另有其人,潘胜前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杆枪,在刚才的会场上,他与程寅康两人其实是鹬蚌相争,都已经失了分,至于谁是渔翁,还要再等等,时间久了,那人自然会现出原形来。

    王思宇对于躲在幕后搞鬼的那位,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船都要沉了,还把心思用在搞阴谋诡计上,这样的人要是当上了公司一把手,亚钢集团也就真没救了,但他也知道,事实上,很多老国企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内耗严重,大家都处心积虑地琢磨着争权夺利,真正沉下心思干事业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这也从侧面证实,国企改制工作的确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吃午饭的地方是在黄龙饭店,这家饭店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门厅不高,外墙陈旧,但进了里面一看,却顿时让人眼前一亮,漂亮的吊灯从屋顶垂下,地面的瓷砖平整如镜,顺着墙角摆着一溜长长的真皮沙发,侧壁上挂着大屏幕的液晶电视,吧台的服务员各个都长得清秀水灵,在穿着旗袍的领班引导下,众人进了三楼的套间,餐桌上早已摆上了凉菜果盘,以及六瓶五粮液,待主客落座后,一道道热菜便端了上来。

    简单地谦让一番后,大家便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酒桌上谈笑风生,其乐融融,上午的不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西山县下来的那位副县长酒量很大,频频举杯,而程寅康为了挽回形象,也极为殷勤地连连敬酒,贺焰飞留了个心眼,见形势不妙时,就悄悄退了出去,坐到一楼的沙发上看报纸,这种高水平的酒场竞技,他是没法参加的,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炮灰。

    酒桌上厮杀得甚为惨烈,一番鏖战之后,调查组这边,国资委、发改委、审计局的同志相继壮烈了,而亚钢集团的几位副总也全军覆没,只有政府方面仍在苦苦支撑,最后王思宇带着省经委、劳动局的两位同志进行了战略大反攻,打了几个冲锋,便将他们几个一举歼灭,他此时意犹未尽,走到那位副县长的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低头道:“老夏,你听,冲锋号吹响了!”

    夏副县长早就身在红尘,神游四海了,听到耳边有人招唤,费了老大的力气,眼皮还是没有睁开,耷拉着脑袋‘喔’了一声,嘴里流出长长的唾液,低声嘟囔道:“老班长,实在顶不住了,敌人火力太猛,让常委们先撤……”

    王思宇嘿嘿笑了半天,才在服务员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开包间,下了一楼,贺焰飞赶忙跟过来,将他扶上车,在亚钢工作人员指引下,去了黄龙镇东头的亚钢招待所。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王思宇从床上坐起,去了趟卫生间,从里面走出时,却瞥见门边多了个信封,他走过去弯腰拾起,见上面没有署名,知道这是一封匿名信,便掂了掂手中的信封,缓缓走到床边,撕开后看了起来,看完后丢进夹包里,皱着眉头点燃一根烟,叹了口气,摇头道:“这种事情,应该纪委调查组管,往我这送顶什么用,这些人,真是乱搞。”

    他抬手看看表,估计等调查组的成员都醒了酒,天也就擦黑了,今天看来是没法到工厂调研了,他拿出那份亚钢的卷宗,仔细翻看起来,这一看,倒真找出了端倪,事实上,亚钢以前的效益还是很不错的,之所以会迅速衰落,除了大环境的不利因素,导致原材料价格大幅上涨,产品价格却连连下挫外,管理不善,以及集团公司操作失误,在多种经营方面产生巨额亏损也分不开的。

    亚钢效益滑坡那年,恰恰是亚钢集团大举进军房地产业、酒店经营、基建装潢等行业的时候,非主营业务亏损占了很大一笔份额,而从这几种行业在华西的发展状况来看,按常理,绝对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亏空,并且,这几个项目都是柳显堂亲自抓的。

    看起来,他极有可能是通过这个渠道大量转移并侵吞国有资产的,怪不得当初请他当副市长他都不去,原来是屁股底下还坐着炸药桶,不敢离地方,不过,王思宇觉得,他既然都能看出问题来,想必纪委调查组早就发现问题所在了。

    他正看得入神,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王思宇把卷宗合上,放在床头柜上,抬头喊了声:“请进!”

    房门开时,上午会议室里那个漂亮少妇开门走了进来,微笑着道:“您好,王主任,我是亚钢总经办的副主任叶小蔓,负责为调查组服务,您有什么指示,尽管交代我,我一定尽心尽力为省里的领导做好服务工作。”

    王思宇赶忙站起来,笑着把她让到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微笑道:“叶主任客气了,指示不敢当,不过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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