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听了这句话，小磊忽然觉得就象有一盆冷水泼在身上一样，全身一个机灵几乎凉透了。这话如果是半年以前有人这样说，他可以嘻嘻一笑漠然置之，但是半年以来已经有太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首先是三天之内有三个人死在他的手里，本来就有些心惊胆战惴惴不安。总是有一个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呼唤，快来吧，这里有人在等你。来到市好像是鬼使神差的安排一样，最令人迷惑不解的是那个相同的梦，梦里的环境竟然和春妮跳楼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难道这一切都是纯属巧合？还是真的我的大限将至，这一切都是未卜先知的预兆？

    老姚头的一句话另小磊不由对他另眼相看，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人不简单！或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说不定这老小子就是传说中的先知，虽然小磊向来不迷信鬼神的传说，但是亲身经历的一切不由得不另他产生疑惑。于是抬手一把拉住了他，声音都有些哆嗦：“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姚头还是没有抬头，继续忙活着，只是低低的声音说道：“一切都是命里注定，你有三次牢狱之灾，而且在劫难逃，这是第一次，不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

    “那会怎么样？”小磊不禁问道。

    他说：“最后一次你就会死翘翘了，还会怎么样？”

    小磊松开了抓他的双手，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是在劫难逃那还问什么？

    死就死了罢。也许自己早就该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世善恶终有报这句话自然有它千古不变的道理，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他之所以逃亡在外，并不是完全想逃避罪责，而是现在他还不能死，因为只有逃出来家里的人才会安全，他逃的越远，家里人的安全系数越高。简单的说就是要让那些报复他的人心有顾忌，不敢对慧慧和孩子下手。想到这里心里反而镇定了许多。

    老姚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默默看了小磊一眼，从他的眼里小磊看到的不是猜忌，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眼角上两堆黄黄的眼屎，和一阵扑面而来腥酸的蒜臭气。他嘿嘿干笑了一声说：“听到我这么说，难道你不害怕？”

    小磊哼了一声说：“害怕什么？不就是死吗？死并不可怕，它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死不过比睡觉长一些，或者叫长睡不醒。”

    “你倒看的开。”老姚头又是苦苦一笑：“象你这样的人，死了真是可惜了，你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和别人不一样。”

    小磊有些奇怪，不由再一次问道：“什么特点？我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你眼睛很大”

    “是吗？”小磊问道：“眼大有什么好处？”

    老姚把一颗长满花白胡子的脑袋轻轻靠近他，呲了一下满嘴沾满韭菜叶子的黄牙，轻轻说道：“记住，眼大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眼皮也大”说完，照样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小磊怒骂一声：“还以为你老小子有什么破解灾难的高招呢？眼皮不大能装得下这么大个眼吗？净讲些废话。”

    老姚头却没有生气，好像她妈生来就是甘心被小磊靠的一样，照样摇了摇头不予理睬，反而悠悠的唱了起来：“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心是莲花开。”

    听着他老和尚念经一般的腔调，小磊又是怒骂一声，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原来是个神经病，看来是坐牢坐得傻了。

    刚刚转过身子准备离开，忽然一个人冲他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所长，走到近前显得很客气，伸手甩了支烟递给他，小磊抬手接住心里却很疑惑，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自从他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见他笑过，整天阴沉着脸，跟死了老娘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是吃了蜜蜂屎了，还是又娶了二房了？不由低头看了看，香烟是大中华，一流的好烟，20多天没有烟抽快把给憋疯了，比没有女人还难受，对于一个烟鬼来说，香烟有时候要比女人更具有好。

    “陈小磊，有人来看你，请你马上到接待室走一趟”。

    小磊心里一喜，这家伙对我这么客气，恐怕离出去不远了。健男在这里也算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况且他这次进来只是错误问题，还谈不上犯罪，对健男来说不过是小ss。于是喔了一声招呼也顾不上打一个，连忙向接待室跑去。

    一步跨进接待室，看到坐在桌子对面的竟然是杨伟。他比平时清瘦了许多，头发很长，也很乱，跟鸡窝差不多，两眼眼窝深陷显得有些呆涩，好像睡眠不足。一个长久得不到女人玉露滋润的男人恐怕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活该，自找的。这种人就是这么的古板，宁可高傲的发霉，也不卑微的恋爱。小丽是个多么好的女人，竟然被他冷落到要离婚的地步，这不能怪小丽，怪就怪他不知道珍惜。

    拉了张椅子坐下，杨伟冲小磊笑了笑：“人家蹲班房是越蹲越瘦，你却越蹲越胖，看来里面的伙食差不多。”

    “好个屁！”小磊不禁骂了一句：“没听到歌里是怎么唱的吗？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一步一个窝心头。水煮白菜吃过没有？沉满淤泥的菜汤里，漂着黑黑的一层蚜虫，黑不溜秋的馒头上面，沾着几粒晶莹的--耗子屎。”小磊说得是实话，这个看守所的伙食确实不怎么样，虽然没他说得这么严重，不过确实跟猪食差不多。

    杨伟扑哧一声又笑了，笑得很开心：“那你还越来越胖？”

    “我这叫独坐池中如虎踞，杨柳树下养精神，现在是冬天，我正在冬眠，能不胖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个乐天派。”杨伟说着从皮包里大包小包拎出来一大堆东西，有牛肉罐头，火腿香肠和几个面包。最令小磊感到惊喜的是有一条钻石牌香烟。呼呼啦啦摆了一桌子。说：“罐头和香肠是小丽让我给你的，烟是健男买的，面包是义群吃剩下的”。

    义群这小子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几个干瘪的面包还是嘴里吃剩下的，喂鸡呢？都混成这样了还是什么都不舍得，还兄弟呢？

    “别废话了”小磊迫不及待地问道：“我是不是有希望出去了？小丽怎么样？健男怎么样？还有小敏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杨伟摆了摆手说：“小磊，你恐怕麻烦大了？如果单单是这次打架还没有什么，主要是在酒吧那一次，你徒手伤了四个人，三个轻伤现在还在医院里，一个重伤差点让你用酒瓶子给砸成植物人，一时半会可能你还出不去。”

    小磊点了点头说：“那也好，大不了我多呆几天，就是出不去也没关系。”

    “不过你别急”杨伟继续说道：“我们正在想办法，大家都没有闲着，健男正在四处托人说情，小梅本来要回老家去，听说你出事了，要把你给她的钱提出来救你，被健男给拦住了，怕你出去以后骂他。最担心你的就是小丽，整天哭哭啼啼劝都劝不住，今天哭死哭活的要跟过来，被尤佳给拉住了。从前我找她借三万块她都不借，这次为了救你，她一下拿出了10万块私房钱。别看她平时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对你，她可是动了真情。”

    听到这句话气的小磊差点晕了过去，啪地抬手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声大骂：“你们全是一群混蛋！谁让你们为我花钱的？出不去大不了多呆几天，就是把牢底坐穿又有什么？你回去告诉他们，听天由命，死了拉到，谁也不要花一分钱。把用命换来的辛苦钱去贿赂那些虚伪的警察，宁可当场碰壁！”

    杨伟吃了一惊，随即摆摆手道：“小磊，你别生气，世界就是这个样子，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没了重新赚。人是最主要的，把人救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小磊苦苦一笑说道：“小时候以为长大了能拯救整个世界，长大后才知道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回去告诉他们，谁再为我乱花一分钱，出去一定饶不了他。你回去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是杀头我也认了，”说着我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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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听窗
    第248章听窗

    “小磊！”杨伟忽然张口叫住了小磊，声音显得很低沉，深有感触地说道：“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都喜欢你，为了她们你什么都舍得，甚至命都可以不要，可惜我同样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一定拼了命去追求你。”

    小磊又是苦苦一笑，转过身说道：“那好啊，你给月老说一声，下辈子投胎做个女人，不过最好长的漂亮点，免得到时候我看到恶心，那样我下辈子一定娶你。”

    他又说到：“凭什么我下辈子做个女人，你就不能做个女人，让我娶了你？”

    “废话！”小磊说道：“做个女人还有这股铁骨铮铮的男人气吗？要不这样，咱俩来个约定，我先走一步，在奈何桥上等你几天，到时候咱俩肩并肩手拉手，一同投胎转世做一对白头偕老的夫妻，你看怎么样。”

    杨伟打了个冷颤，耸了耸肩干咳一声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其实做兄弟也很不错。”

    人分两种，男人和女人，不知是哪位能人说过，男人和女人都是上帝创造的。上帝之所以创造了男人是为了让他孤独，之所以创造女人是为了让她更孤独。后来在魔鬼撒旦的吸引下，他们终于偷食了禁果，于是明白了什么是爱情。粗枝烂叶编成的围裙再也挡不住两性之间的吸引，于是她们便如胶似漆地磨合在一起，于是世界上第三个人便产生了。

    其实上帝是最自私的，他创造人的目的是为了荣耀自己，人类是不是繁衍根本不管自己的鸟事，令他想不到的是亚当和夏娃竟然在神的殿堂里干下了下流龌龊的勾当，这使上帝很没有面子，所以一怒之下把他们两个贬到凡间，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一个孤独的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十分旺盛而又忍受不住孤独的男人。所以当小磊一觉醒来，跑到楼道里去撒尿的时候看到的一切就不足为奇了。

    杨伟离开后的几天很冷，天老是阴沉沉，天空彤云密布乌云压的很低，傍晚的时候还刮起了凛冽的北风，半夜一觉醒来终于听到窗外响起了悉悉索索的下雪声。忽然感到肚子里很胀，有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欲念，于是拉开门准备去一下五谷轮回之所。刚刚开门就打了个寒战，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狂风怒卷着雪花迎面扑来，差点把一肚子的尿给憋回去。外面的雪下了足有半尺多厚，看来茅房是去不成了，于是拉开锁链，将自己那只可以孕育子孙万代的东西给掏了出来，站在楼道里的铁栏杆前，对准楼下开始了一阵酣畅淋漓的疯狂扫射。站的高，尿得远，这句话不知是那位古人发明的，看来这位古人一定和他一样深有体会，喜欢站在高处撒尿，这使小磊有一种高高在上凌空驾驭的满足感。只可惜他死了，不然一定和他拜把子做兄弟，这位兄弟忒厚道了，讲的真是至理名言。

    当小磊刚刚扫射了一半还没有尽兴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忽然让他惊呆了，硬生生把剩下的半泡尿给憋了回去，浑身打了个冷颤，身体一下就僵住了，两眼发直，开始死盯着楼下拐角处的一座窗口。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看守所所长老安的办公室。

    老安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窗口被一条巨大的白窗帘遮住，透过茫茫的雪幕竟然看到有两条裸的人影镶在窗帘上，应该是一男一女，相互抱在一起。小磊的心顿时狂跳起来，有一种马上冲下去砸破窗户扒开窗帘的念头！于是嘻嘻一笑抬腿提上了鞋，蹑手蹑脚向楼下走去。看守所毕竟不是监狱，在这里被囚的人，在法官的判决书没有到达之前，还是有一定人身自由的，平时也可以自由走来走去，所以小磊毫无顾忌地一步一步向老安的办公室靠了过去。

    一阵冷风吹来又是深深打了个冷颤，感到寒风刺骨。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出来的匆忙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只不过穿了身秋衣秋裤，不由连连叫苦，有些后悔，我这是图个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人家在里面暖床热铺，我却在外面哆哆嗦嗦听窗户根儿，这不是有病吗？

    可是一阵好奇已经深深占据了脑际。真的想看看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到底是谁？如果真的是老安那就更应该看。

    这时候的小磊有些焦急，因为窗户是塑钢做的，虽然不太隔音但根本没有缝隙，而且由于房间的内外温差很大，玻璃的外面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霜冻，况且窗帘拉得很严实，来回转了几圈有些不死心，不由对着窗帘上的影子叹了口气，害得白忙活一场！他擦了把流满清涕的鼻子正要准备扫兴而归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忽然猛一抬头，竟然看到窗帘的中间有个铜钱一样的小洞。不由一阵惊喜，窗帘上有个小洞并不奇怪，只要是喜爱抽烟的人差不多都会或多或少烧毁点东西。不知是哪位仁兄干的好事。

    小磊慢慢凑了过去，待对准了小洞向里面看去。看得很清楚，虽然视野不是很开阔，一男一女丑态百出的样子却是一览无遗。男的果然是老安，女的30多岁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皮肤很白很细，保养得很好，鹅蛋般的瓜子脸上没有半分可挑剔的瑕疵，精致的五官分明是造物神经过刻意的挑选，娥眉、凤眼、樱嘴、檀口、粉腮……简直是这世间最完美的搭配，清秀无论中又极尽的妩媚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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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为兄弟两肋插刀
    第249章为兄弟两肋插刀

    好戏结束，小磊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已是湿漉漉的一片，冷风一吹，一股刺骨的寒冷。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心里感到很不平衡，不由怒骂一句，老安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是这样一个情场老手。小磊敢肯定得说，这个女的绝对不是他的原配老婆，说不得是那个酒店里的小姐。

    这样想着，小磊不由的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要紧，忽然脚底下一松不由一脚蹬空。下面的板砖发出啪啦一声脆响。

    小磊吓了一跳，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下面的砖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有些腻滑，由于用力不太均匀所以一脚擦空。

    果然，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大吃一惊，那女的提手一拉被子连忙捂住了头，朝着被窝深处一阵猛缩。老安却吓得忽的一下坐了起来，嘴里大喝一声：“谁！”

    小磊连忙把头一低，腰身一弓，象一只中了利箭的兔子仓皇而逃，飞一样窜上了二楼，随手拉开了门，一头钻进了被窝里。这时才感觉到冻得嘴唇发抖，全身哆嗦成一团。

    夜已经很深了，小磊的被窝却怎么都暖不热，一阵阵寒气扑面而来，浑身还是哆嗦不止。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可别是刚才出去冻感冒了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放着好好的被窝不钻，却去关心人家的咸蛋鸟事，这叫窥探领导**，官场上的大忌，虽然他不想做官，但如果被老安知道刚才在外面偷听的人是我，说不得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会有一双小鞋穿在脚上。

    正在思考的时候，房间的门一下打开了，闪进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屋子里没有开灯，但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是老安。他一定是假装查房，来找出刚才在外面的那个人是到底谁。这老家伙的鼻子怎么比狗还好用？刚刚进来他就尾随而至，难道他穿衣服的本事和脱衣服的本事一样快？仔细一想糟了！是脚印，是雪地里的脚印出卖了他。深更半夜的根本没有人出门，如果只有一双脚印的话，那一定是小磊的。不由暗暗叫苦，只希望这老家伙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反正房间里有12个人个个睡得跟死猪差不多，就是一个一个端详，也够你小子查半天。不由假装闭上了眼，留出一条缝隙仔细看着老安的一举一动。

    老安不愧是警察出身，他的目光并没有扫向睡觉的人，而是抬手打亮了手电筒，一束刺眼的强光照在了地上，光束却直直扫在了每个人床头的鞋上。小磊心里一惊！大呼一声完了，刚才由于心急一时没有注意，他的皮鞋正好放在床头，这时的鞋底上一定还有积雪，不用看人，直接看鞋就知道了。

    老安终于吃的一声笑了出来，弯腰拾起鞋看了看，接着关灭了手电，扭头慢慢向门口走去，随手轻轻拉上了门。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小磊没有起床，原因有二，一是自己的鞋不见了，二是浑身发烫头晕目眩，感到恶心想吐，有点想吃酸的。虽然盖了两条被子还是冷的打颤。看来的确是发烧了。他知道老安故意拿走他的鞋想干什么，道理很明显，是想给他一双小鞋穿。

    快到中午的时候门又一次打开了，老安满脸堆笑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抬头看了看屋里没有别人，然后坐在床头，很温柔地摸了一下小磊的额头，像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者。然后笑着说道：“听说你病了，特地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烧退了没有？”

    老安的笑容和关心让小磊大吃了一惊，不会吧？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按照常理来讲他应该横眉冷对，对他狠狠教训一番才是，怎么一反常态笑容可掬竭力讨好的样子，顿时一种猫给老鼠拜年--没按好心的感觉从心头油然而生。这老家伙用的是迂回战术，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口蜜腹剑，先把小磊稳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