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后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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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臣从旁道:&;我看你才有阴谋吧?原来你约全妃娘娘到这儿来是为了诬陷西林春,是祥嫔娘娘指示你的吗?&;常喜诧异道:&;什么全妃娘娘祥嫔娘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雪臣追问道:&;你没约全妃娘娘?&;常喜奇怪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约全妃娘娘?&;雪臣不禁想到,常喜并没约见全妃娘娘,春儿又带了鸦片过来,难道是春儿……
常喜见雪臣呆住,忙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我媳妇跟安老板交情匪浅,要是安老板肯出点钱堵住我这嘴巴子,我保证什么事儿都没有。&;雪臣冷笑一声道:&;站在鸦片跟前的是你,如果你闹上内务府,我就说鸦片是你带进来的,你说内务府总管会相信谁?&;常喜道:&;没想到安公子脑子转得还挺快,一不留神倒打一耙,其实我也无所谓,不说就不说,反正春儿是我的媳妇,到时候该怎么整治她,修理她,我有的是法子,什么跪搓板,钉手指,打耳光那都是轻的,你有没有听过灌辣椒水,跪铁链,人肉烛台,特别是这人肉烛台,玩起来可有意思了,就是两只手握着蜡烛当烛台,由着滚烫的蜡油一滴一滴地落在手上,钻在你的心窝子……&;
雪臣被他说得火大,怒道:&;我杀了你——&;他一拳揍去,被常喜一把握住,两人缠斗时,常喜的脚步没有收住,重重地撞在了鸦片车上,只听见他惨叫一声便不动了。原来他正撞在了那车把上残留的钉子上。有鲜血慢慢地滴下来,雪臣见出了人命,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离开。
祥嫔的寝殿里,风吹起了床上的帐幔,祥嫔将一个荷包挂在菊笙身上,翻身对着菊笙的脸,一滴泪慢慢滑落。&;为什么哭?&;菊笙问道。祥嫔幽幽道:&;为你。&;菊笙道:&;我不明白。&;祥嫔慢慢说道:&;我一次次地伤害你,你为什么还一次次地飞蛾扑火?&;菊笙只是说:&;因为飞蛾追逐光芒,它宁愿一寸寸地烧成灰烬,也不愿在没有你的世界里苟且偷生。&;祥嫔惊问:&;你是杜菊笙。&;菊笙否认:&;不,我是安雪臣。&;祥嫔不信,说道:&;杜菊笙就是安雪臣,安雪臣就是杜菊笙。&;菊笙答:&;娘娘把我弄糊涂了。&;祥嫔茫然道:&;你也把我弄糊涂了。&;
菊笙揽住她说:&;如果糊涂比清醒更让人沉醉,那么就让我们一直糊涂下去吧——&;祥嫔却说:&;不,梦是梦,醒是醒,我一定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着便从枕底下摸出一颗夜明珠,很快地照在了菊笙的脸上。她不由得惊讶地叫出来:&;菊笙,真的是你——&;
菊笙一惊,遮住脸飞快地跳出窗外。祥嫔下床去追:&;菊笙你不要走。&;祥嫔追至门口时菊笙已经不见了。地上磷粉闪闪发亮,令菊笙的去向一览无余。祥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在你身上放了装有磷粉的荷包,你就是走到天边,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菊笙和雪臣在御花园里从两个方向而来,重重地撞在了一起。雪臣惊奇地喊道:&;杜大哥——&;菊笙&;嘘&;了一声,将雪臣拉到旁边:&;祥嫔已经看到了我的脸,我必须马上躲起来,你自己小心,一切见机行事。&;说完,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那个荷包落下来,正巧掉在雪臣的手里。&;唉,杜大哥——&;雪臣追出几步,看到地上的磷线,突然想起想要让春儿嫁给太监的正是祥嫔,他想了想,用脚抹掉地上原来的磷线,然后用荷包里的磷粉将磷线改往火场的方向。
太医院里,西林春跪在角落里烧纸:&;阿玛,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对付的是祥嫔,可事实上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全妃,只要过了今晚,她就再也没戏唱了。阿玛,你安息吧——&;忽然间,一阵风吹过,纸钱满天飞舞,西林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宫内的回廊里,香穗扶着全妃匆匆往前走去,香穗道:&;娘娘,安老板还没有消息,咱们犯得着这么急赶去吗?&;全妃心急如焚:&;我等不及了,万一是个好机会,我丢掉的可能不只是除去祥嫔的机会,还有皇后娘娘的宝座。&;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全妃不由得凝住了。香穗叫道:&;娘娘,娘娘——&;全妃顺着那箫声穿过回廊,绕过月洞门,飞快地循声而去。却见回廊下的一角,正是安雪臣的背影。脑海中记忆汹涌,仿佛是当年聘远抱她上马的情景,仿佛是田埂边她教年幼的小宝吹箫的情景。一曲毕了,雪臣站起身来行礼:&;参见全妃娘娘。&;
全妃惊奇道:&;是你?你怎么会吹这首《长相思》?&;雪臣回答道:&;这是我在承德的一位朋友教我的。&;全妃又问:&;朋友?他也姓安吗?&;雪臣点点头。
&;他好不好?&;全妃脱口问道,旋即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奇怪,掩饰道,&;哦,是这样的,我觉得这首曲子太动人了,所以免不了多打听一些——&;雪臣淡然道:&;他不好。&;全妃追问道:&;怎么了?&;
雪臣说道:&;他额娘很早就不在了,他阿玛也在他十四岁那年去世了,他小小年纪就给人做长工,搬东西,吃尽了苦头,后来……&;全妃热泪盈眶:&;后来怎么样?&;雪臣默默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学完了这首曲子就没见过他,我想,他可能在攒钱吧?&;
&;攒钱?&;全妃有些奇怪。雪臣接着说道:&;攒钱来京城。他说他额娘在京城,不管多苦多累,他都要见她一面,跟她说说话,他想告诉她,他从来没有怨过她,他只是想她了,很想,很想——&;
一滴泪从全妃的眼眶中慢慢溢出来:&;他真是个孝顺的儿子。&;雪臣反问道:&;娘娘真的这么认为吗?&;全妃黯然道:&;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人这一辈子想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太难了,在这布满荆棘的路上,你必须舍弃,舍弃再舍弃,本宫也是一个母亲,本宫明白做母亲的心,全天下没有一个母亲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除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说着她声音已经哽咽,&;她的孩子能理解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雪臣道:&;娘娘是天下人的母亲,假如我的朋友能听到娘娘这句话,他也会很高兴的,他会支持他的母亲,帮他的母亲实现她的理想。&;远处忽然传来了打更的声音,香穗提醒道:&;娘娘,三更了。&;全妃点头,欲走时,雪臣又道:&;娘娘留步,今晚火场那边月黑风高,一不留神会闪到脚,还是让草民送娘娘回储秀宫休息吧——&;全妃眼珠一转,已然会意:&;好,那就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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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嫔顺着磷粉线到了火场,那线清晰地蔓延到鸦片车前。《+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祥嫔愣了愣,环顾一圈上前查看,常喜的尸体倒趴在车边,祥嫔上前推了推他,常喜翻过身来,七窍流血。祥嫔难以置信地叫道:&;常喜——&;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慢慢往后退去。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灯火通明,广海带着大批侍卫将她团团围住。&;你们想干什么?&;祥嫔喝道。广海道:&;祥嫔娘娘,骁骑营接到密报,有人私藏鸦片——&;祥嫔怒斥道:&;混账,你敢怀疑本宫——&;广海又问:&;敢问娘娘,您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祥嫔却支吾着回答不出来。
广海拱手又道:&;此事外臣不便处理,请娘娘随微臣前往慈宁宫,交由太后圣裁。&;祥嫔分辩道:&;此事与本宫无关。&;广海仍只是道:&;太后自有道理。&;祥嫔看了广海一眼,厉声说道:&;好你个荣广海,本宫记住你了。&;
慈宁宫的正殿上,总管张一德出来吩咐道:&;太后有旨。&;众人忙跪下接旨。&;哀家身犯胃疾,无法下床,祥嫔私藏鸦片一案暂时交由全妃代为处置。&;
全妃承旨道:&;臣妾一定不负太后所托。&;张一德朝全妃拱了一拱手:&;那奴才就告退了。&;
待张一德离开,全妃高坐在堂上,望着底下跪着的祥嫔,心中满是得意。广海和侍卫们捧着鸦片进来,回禀道:&;回娘娘话,微臣在景仁宫里搜出鸦片数十包,照情景看,应该已经放置好一段时日了。&;
全妃将目光调到祥嫔脸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祥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姐姐想揭我的短可不是一天二天了,今儿我犯在你手里,还有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祥嫔斥道:&;大胆贱婢,你私运鸦片,人赃俱获,你还敢说是欲加之罪?&;
祥嫔反讽道:&;什么人赃俱获?抓我的人,是全妃娘娘的侄儿,判我的人,是全妃娘娘本人,外面的人或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宫的心里可跟明镜似的。&;全妃冷笑:&;事到如今你还能嘴硬,好,本宫倒要看看你可以嘴硬到什么时候?来人啊,给我打——&;
侍卫们欲上,祥嫔却将眼一瞪:&;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祥嫔娘娘,谁敢动手就是大不敬!&;侍卫们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全妃道:&;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有那么点余威,行,本宫给你留面子,只要你告诉本宫,你的鸦片是从哪里来的?宫外还有些什么同党,本宫可以免你皮肉之苦。&;祥嫔故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的同党啊,不多,只有一个,就是你——全妃娘娘——&;
全妃发了怒:&;住口,把她拉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她。&;侍卫们上前去押祥嫔。忽然祥嫔扑上前去,一口咬在全妃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侍卫们忙将祥嫔拉开,祥嫔狠狠道:&;钮祜禄·绣心,你以权谋私,支手遮天,我就算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哈哈哈——&;全妃喝道:&;拉下去——&;
侍卫们将祥嫔带走,可是远处仍依稀传来祥嫔尖锐的叫声。全妃握住伤口,不由得凝住了。
夜间洗漱时,香穗不解为何全妃仍蹙着眉,全妃缓缓说道:&;香穗,你有没有想过,祥嫔是在火场被抓到的,今晚三更常喜约了我们在火场见面,万一去的不是祥嫔,而是我们的话……&;香穗醒悟道:&;娘娘是说,祥嫔做了我们的替死鬼?&;转而又问道,&;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呢?&;全妃也是摇摇头:&;不知道,常喜已经死了,除了那个始作俑者,没有人知道。&;
香穗忽然说道:&;对了,今天白天的时候,钟粹宫有贼人闯入,荣都尉还带人进宫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全妃挑眉:&;你的意思是秀女中有人想对本宫不利?&;香穗道:&;娘娘你想,鸦片要经过神武门运进来根本不可能,只有秀女的家人才有机会借着探望的名义往宫里送东西。&;全妃点头:&;秀女都是上八旗的满洲贵族,她们要对付本宫,显然是因为她们的父兄跟本宫政见不同,照这么看得马上找出这个人才好,否则本宫的头顶就好像悬着把剑似的,随时都会面临危险。&;香穗问道:&;娘娘想怎么做?&;全妃摇头道:&;暂时还没想到,不过这个人既然藏身在秀女当中,本宫自然有办法让她现身。&;
香穗服侍着全妃睡下,全妃只是睡不着。窗外一弯新月如钩,全妃轻轻叹了口气,自从她回到这紫禁城开始,就没有一天能够安心的。
雪臣一直等在辛者库的门口,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天亮了才看见西林春从远处走来。雪臣拦在了她面前:&;你去哪儿了?&;西林春见是他先是惊奇,转而冷语道:&;不关你的事。&;雪臣仍是问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想陷害全妃娘娘。&;西林春面露惊讶地看着他。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为什么?&;雪臣说道。西林春反问:&;有这个必要吗?&;雪臣拦住她:&;当然有。&;西林春绕过他往前走:&;可我认为没有。&;雪臣跟上来喊:&;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西林春冷笑道:&;玩火又怎么样,即使这把火把我烧焦了,烤没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没有关系。&;雪臣一把握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我在你心里是别人吗?&;西林春避开他的眼睛,答了一句是。
雪臣恍惚地松开手:&;我不知道你跟全妃娘娘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再解释我和祥嫔娘娘之间的关系。我只想告诉你,全妃娘娘是个好人,如果你伤害她,我会阻止你的。&;西林春冷笑:&;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太晚了,此刻全妃娘娘大概已经在内务府的大牢里了。&;雪臣对她陈述道:&;在内务府大牢的不是全妃,是祥嫔。&;西林春惊讶:&;怎么会这样?&;雪臣道:&;我说过我会阻止你的。&;
西林春冷笑出来:&;你?原来是你?这么快祥嫔娘娘就成全妃娘娘了,你可真是老少皆宜啊——&;雪臣气急,抬手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的那么龌龊。&;说完转身离开,西林春抚着自己通红的脸庞一动不动。
兰轩拉着西林春跑,进了钟粹宫内院后见烟花漫天飞舞,西林春问道:&;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抬头环顾一眼,惊叹极了。兰轩从旁边问道:&;怎么样?漂不漂亮?&;西林春赞叹:&;哇,好漂亮。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大张旗鼓?&;这时,景珍点燃一个烟花过来:&;今儿是庆祝你脱离苦海,不用嫁给太监的好日子,当然要隆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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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春诧异:&;景珍?&;兰轩从旁说道:&;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景珍了,她没有怪我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景珍上前一把握住西林春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们私藏鸦片,可是我没办法,都怪我阿玛,不,其实也不能怪他——&;西林春打断她:&;我明白,你不用说了。&;
景珍道:&;春儿,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实在没有脸来求你原谅,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们——&;西林春一把抱住她:&;你没有失去我们,从来没有,你只是把你的心封了起来,不再让我们接近,现在你肯重新打开心扉,我们求之不得。景珍,欢迎回来——&;兰轩也说道:&;欢迎回来。&;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景珍问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对不对?&;兰轩和西林春说道:&;永远都是。&;
兰轩跑上前去,点燃烟火。西林春道:&;今儿钟粹宫怎么这么安静,连乌苏嬷嬷都没有出来?&;景珍解释:&;她们全都看戏去了。&;西林春有些不好意思:&;兰轩平时最喜欢看戏了,居然为了我——&;景珍道:&;姐妹之间,不计较这个,春儿,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西林春见她支吾,问道:&;什么事?&;景珍故意道:&;算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说不定人家早就已经把我给忘了。&;
西林春理解:&;你是说荣都尉?&;景珍点头:&;我伤了他的心,我很难过。&;西林春说道:&;感情这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看得出荣都尉对你用情很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帮你带信。&;景珍仍是有些迟疑:&;我想想吧——&;
兰轩叫她们俩:&;春儿,景珍,你们快过来呀,好好玩——&;她们俩对视一眼,跑上前去。遍地的烟火和烟花中,三个年轻的女孩子又笑又跳,享受着她们最美好的时光。
西林春带着景珍的信去骁骑营广海的房中时,正好赶上广海不在。趁着侍卫出去倒茶的当儿,将景珍的信拿出放在桌上。忽然瞧见椅子上有一件衣服破了,西林春情不自禁地拿起衣服补了起来。广海回来时正巧和西林春错过,进屋时侍卫见着他忙说:&;荣都尉,您可回来了,春姑娘等了你半天了。&;广海拿起补好的衣服看了看:&;她人呢?&;侍卫答道:&;留下一封信,走了。&;广海拿起信看了一眼,往外追去。
可等他追到门外时,西林春已经不见了。剩下满天的落叶纷飞着,惹得人的心境也不由得缠绵起来。拆开信却瞧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今夜子时,顺贞门前,盼君一会,望君早来。他心中一动,兴奋得跳了起来。
广海夜里站在顺贞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一个身影穿着一件斗篷,提灯而来,广海见是景珍,顿时目瞪口呆:&;怎么会是你?&;景珍道:&;你以为会是谁?&;广海有些掩饰地问道:&;我……约我来有什么事?&;景珍道:&;广海,我知道缴获的鸦片由你看管,希望你念着咱们过去的情分,帮我把鸦片换出来,反正要烧掉,没有人会发现的。&;
广海看着她,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语重心长道:&;鸦片害人不浅,你为什么非要跟它沾边?&;景珍神色悲戚:&;那是咱们蒙八旗科尔沁最后一丝希望,你以为我阿玛维持一个部落容易吗?这朝廷上下,个个都是喂不饱的狼,为了求一点庇佑,我们倾其所有还填不满一个角落,你知道吗?这些鸦片是我阿玛用全部家当换来的,万一烧了的话,完蛋的不是我和我阿玛,而是整个蒙八旗和科尔沁草原。&;
广海道:&;朝廷明文规定,不得私下买卖鸦片,我身为朝廷命官,绝不能知法犯法。&;广海说完欲走,景珍拦住他:&;告诉我,我对你还有吸引力吗?&;景珍伸手脱去衣服,月光下,丝般的衣服慢慢地滑下她的背。广海顿了顿,帮她把衣服穿好,而后一颗颗扣上纽扣。广海只是道:&;我不想看轻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心中曾经最美丽的东西在刹那间被砸碎,他心底有丝破裂的声音。景珍脸上顿时泪如雨下。广海转身离开后,她再也无力站着,慢慢瘫软下去。
火场里,鸦片被高高地堆在中间。六宫众人围成了一个圈,对于即将上演的好戏翘首以待。广海将火把递给了全妃,全妃接过火把将鸦片通通点燃,而后对着众人说道:&;这一回,本宫当众销烟,是要后宫的每一个人都牢牢地记住,往后谁要敢再往宫里带鸦片,本宫就要她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你们中要是有跟鸦片有关的,或者正在打鸦片主意的,都给我死了这份心,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免得死了,连块巴掌大的地儿都落不着,都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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