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后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于正
全妃不由得感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是每一个大清国的子民都像你这么想,国家一定繁荣昌盛、国泰民安。&;雪臣道:&;娘娘谬赞了,草民愧不敢当。&;
这时香穗上前,凑到全妃的耳边一阵耳语,将祥嫔那日瞧见雪臣的事情告知。全妃看了雪臣一眼:&;哦?真的有这样的事?&;香穗说:&;千真万确。&;全妃把手递给香穗,扶着香穗走到雪臣面前:&;关心国家大事是君子所为,不过私闯后宫却是死罪一条,虽然本宫很欣赏你,但不能因此而饶了你,除非——&;雪臣看着全妃,期待她的后话。
全妃一笑:&;本宫听说前些日子祥嫔娘娘在你面前失仪了,有这样的事吗?&;雪臣答道:&;草民鲁莽,练功的时候冲撞了祥嫔娘娘,蒙娘娘不弃,不予降罪,草民感激不尽。&;全妃冷笑:&;你只要回答是就行了,本宫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成功了,你就等于在紫禁城里拿到了一张免死金牌,本宫保证,除了皇上和太后,没人动得了你,你的意思怎么样?&;雪臣不由得抬头望着全妃,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雪臣回到丽景轩的时候恰是满天的落叶,他有些神色恍然。吟秋见状,赶紧迎上去:&;安大哥,你还好吧,你这么久不来,急死我了。&;雪臣将风筝递给吟秋:&;我没事,去玩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吟秋奇怪道:&;怎么啦?&;雪臣说:&;真的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吟秋讷讷地点头:&;那么,一会儿有事叫我。&;雪臣答应下来吟秋这才离开。雪臣走至一边的回廊上坐下,抽出背后的玉箫,轻轻地吹奏了起来。
记起的,仿佛还是五岁时的光景。那时的田野上都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连成一片片的,煞是好看。额娘拉着他两个人就沿着田埂朝前走。那种清新的乡间气息传来,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后来他贪玩跑累了,坐在地上,额娘就细心地为他擦着汗。当时他从额娘的腰上抽出了那根玉箫翻看着,于是额娘就开始耐心地教他吹奏。
畅音阁的后台因为戏快要开场显得有些忙碌。雪臣装扮完毕,握着那支玉箫呆呆地看着。这时吟秋走了过来:&;安大哥,扮好了吗?&;雪臣忙把玉箫放下,拿起了油彩笔说:&;还有一点点,就快好了。&;吟秋伸手夺过雪臣手中的油彩笔:&;一张脸谱眼睛最重要,我来帮你勾好不好?&;雪臣点头,慢慢抬起了下巴。吟秋轻轻落笔,四目相对时,竟然一动不动。
沈悦在旁边嘱咐众人的声音传来:&;快开锣了,大家动作快点,你呀,衣服穿反了,还有你,这脸怎么勾得歪歪斜斜的,小祖宗们,你们让我省心一回成不成?&;
吟秋这才回神:&;好了,你看看可以吗?&;雪臣望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吟秋起身:&;我去给你拿衣服。&;雪臣也跟着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我先去帮我爹——&;吟秋转身欲走。
&;吟秋——&;他却叫住了她。雪臣心里有些疙疙瘩瘩,总是希望她能明白的,他的心,并不是属于她,甚至说,他欺骗了她。&;有时候看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像此刻我画了脸谱就是薛丁山,薛丁山爱樊梨花,可我不爱樊梨花,你——明白吗?&;他打了个比喻。
吟秋呆呆地看着他,显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雪臣又道:&;我的意思是……算了,你快去帮你爹吧,我进去换衣服……&;雪臣想了想还是放弃,转身往屏风后走去。吟秋耸了耸肩,不明所以地走开了。
雪臣走进屏风里,菊笙同样一身薛丁山的戏服从戏衣堆里钻出来。外间的锣鼓声响起,菊笙大喝一声,迈着台步往屏风外跑去。
台上,菊笙方一出场,便掌声四起。祥嫔正啜一口茶,瞧见他时,茶杯顿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全妃瞟了祥嫔一眼:&;妹妹怎么啦?&;祥嫔答道:&;没什么,茶太烫了。&;语毕,只是望着台上的菊笙呆呆地出神。全妃瞧着她聚精会神的模样,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心道:&;狗改不了吃屎,看见戏子就两眼发直,这一回本宫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大清后宫 p:///1/1088/ )
第22页
祥嫔的眼睛里,只有菊笙优美的身段不断地闪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往事如潮水,涌上了她的心头。
记得那一日,全妃命她在钦安殿替皇上抄佛经祈福,满心委屈的她走至桌前裁纸,一阵风过,白纸满天飞舞,她赶紧蹲下来去捡,捡到门口时忽然就出现了一只手,仰脸去看时是他温和的目光。
后来,巨大空旷的偏殿内,纱幔飘飘,是他教她唱戏。她一弯腰险些倒下,却被他拦腰托住,就那样四目交望,涌上的是无限柔情。她曾以为她的生命就如一摊死水一样再也起不了半点涟漪,没想到老天爷居然会把他带给她。究竟是他对她下了蛊,还是她的心沉落?为什么不管她怎么逃,他都会在她眼睛能够看到做梦能够做到的地方?他说:&;我相信缘分,更相信命,假如爱上你是万劫不复,那么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吧——&;她只得推开他,躲到柱子后面。他慢慢靠近她,握住她的手,无限温柔:&;淑宁,我跌进去了,就在我遇见你的那个下午,我好像在黑色的云层里看见了一道七色的彩虹,那是我渴望已久的,关于幸福的颜色——&;祥嫔心中满是落寞:&;那是你的错觉,因为幸福的背后是万丈深渊,只要你往前走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他却坚定地说:&;为了你,我宁愿粉身碎骨,哪怕化成了灰,我也要做你鬓边的一缕尘埃。&;她摇头:&;你不是,只要我握紧你的手,你就只属于我——&;只可惜这世上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可是他说:&;会有的,我在你心里,你在我心里,天地再大,也大不过心。&;他努力地亲吻着她,她被感动到垂泪,漫天都是抄好的佛经。有火红的纱幔落下来,盖在二人身上,极尽缠绵。
又记起那日,宫中的长街上,她坐在七香软轿上,与他擦身而过。其时恰好风吹起轿帘的一角,她突然间就将手里的那方手帕扔了出去。手帕被风吹落在他的脸上,那上面绣着的,正是她的心声,&;你是为我而来,我是为你存在。&;她掀起轿帘冲他微笑,只可惜两个人隔得越来越远,渐渐模糊。
眼前仍是锣鼓喧天,映入眼中的仍是他舞动着的优美的身段,只是,那身影越来越模糊,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下,直至腮边,悬而未落。
&;妹妹这是怎么啦?台上这么热闹,妹妹却忽然流起了眼泪,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儿?&;全妃瞧见她失态,故意问道。祥嫔忙掩饰神色:&;对不起,扫各位姐姐雅兴了,妹妹不舒服,先告辞了。&;说完擦了擦眼泪,匆匆离开。戏台上的菊笙见她离开,目光中也带上了柔软的依恋。
祥嫔带着常喜才走到御花园,忽然发现地上放着一束系着手帕的桃花。祥嫔看了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向常喜使了个眼色,常戏忙捡起桃花递给祥嫔。她打开手帕,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你是为我而来,我是为你存在。他与她依依缠绵的情景依然在目,她亲手用剑结束他的生命的情景也记忆犹新。
祥嫔突然尖叫,常喜忙问道:&;娘娘,怎么啦?&;祥嫔神志已然有些失常,只叫道&;有鬼&;便飞快地朝前跑去。
晚晴姑姑的肺病又犯了,由于是陈年积痨,竟然病来如山倒,行将灯尽油枯。孙太医开了个祖上密传的方子,只有一味野蜜蜂药引极为难找,晚晴姑姑心如死灰,已不做任何盼望。西林春打听之下,知道北院可能有野蜜蜂,但是一旦被野蜜蜂蜇到,极易感染成疾。
西林春打定主意,夜里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往北院的荒地去了。蜜蜂窝就在树的前方,她只得搁了那盏灯笼在地上,慢慢攀着树枝向上爬去。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跌了下去。这时恰好雪臣夜里逛园子迷了路,转到这树下,西林春刚好跌到他身上,两个人双双倒地。
再次相见,两人都兴奋不已。西林春细细问了雪臣来由,雪臣沉吟片刻,只说自己随戏班前来唱戏,西林春微微一乐,说了自己采野蜜蜂的原委。雪臣见她已经扭伤了脚腕,忙自己上树采了野蜜蜂,下树后,刚拿着瓷瓶向西林春炫耀,不料身后竟是成群被破了窝的野蜜蜂。西林春吓得惊叫起来,雪臣急中生智,拉开衣服,将西林春护在怀里。西林春靠在雪臣的胸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回到辛者库时,两人已是狼狈不堪,西林春脚腕受伤,雪臣则是被野蜜蜂蜇得不成样子。看着雪臣肿得变形却还对自己咧嘴笑的脸,西林春恍惚极了,想起两个人从相识至今的种种际遇,更是做梦一般,想起当日雪臣吹奏的《长相思》,便央求他再吹奏一次。
此时香穗正陪着全妃漫步在宫中的回廊里,远处传来《长相思》的箫声,倾耳去听,呜咽似是低语。全妃凝神听去,那声音引得她不由得慢慢放下心里沉重的警备,卸下那些疲累,渐渐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回到储秀宫内,耳边仿佛还响起方才的那箫声。全妃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箫盒,里面是一个坠子。她慢慢地抚摸着那坠子,脸上尽是温柔。&;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蹄金井阑,微霜凄凄箪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低沉地吟着李太白的《长相思》,全妃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那月色在箫声的缭绕下分外凄凉。
晚晴的房里,西林春喂晚晴喝完药,扶她躺下。晚晴忽然瞧见了西林春的手包着,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啦?&;西林春道:&;没事,一点小伤。&;晚晴扯掉那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这是被蜜蜂蜇的?&;西林春道:&;太医看过了,真的没事。&;晚晴叹道:&;春儿,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这么对你,你还愿意冒险来救我,好好好,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死,是要让我活着把你托起来——&;西林春忙道:&;姑姑,你刚刚服了药,不宜说太多的话,还是先躺下歇着吧——&;晚晴道:&;没事儿,我精神好多了,春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拿开水烫你的手吗?&;西林春低头:&;姑姑一定是为我好。&;晚晴快快地说:&;不,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当年我年方十八,青春少艾,是先帝最得宠的妃子,可就因为打翻了一杯开水,被贬到这辛者库为奴。我训练全妃,让她接近二阿哥,是想借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她食言了,我的青春也在这儿葬送了。&;
晚晴伸手拂开西林春鬓边的发丝,怔怔地望着她:&;春儿,看着你,就好像看着过去的自己,这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鬼地方?你放心,只要你肯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在这儿耗太久。&;
西林春点头:&;春儿一定会很努力地听姑姑的话,姑姑,你快点好起来吧——&;说着便扶晚晴躺下,晚晴微笑着说:&;放心,有了你的野蜂蜜,姑姑我呀,死不了——&;
祥嫔坐着小轿在宫中的长街上前行。常喜快步跟上来,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支簪子,华丽无比。&;娘娘,您看,这是花良阿花大人一早派人送来的。&;祥嫔拿起簪子看了一眼:&;款式不错,他为了他的宝贝女儿景珍,还真尽心啊——&;
西林春刚进钟粹宫的内院便碰见两个秀女正商量着要换衣服。原来其中一个秀女今天穿的衣服祥嫔也有一件一样的,祥嫔生平最恨别人跟自己穿戴相同,因此万万不能犯了她的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兰轩正好出门,看见西林春大喜。西林春忙上前说话,却看见兰轩头上别着一枚极其眼熟的簪子,不正是刚才自己看见的祥嫔手里的那枚吗?一想到刚才听到的传言,西林春惊出一身冷汗,忙问兰轩,不知情的兰轩得意地说簪子是景珍送的。西林春想了想,劝说兰轩不要戴它,但是却又不能言明原因,兰轩却傻傻认为是西林春和景珍闹了矛盾,情急之下跑开。这下,西林春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 大清后宫 p:///1/1088/ )
第23页
畅音阁的暖阁里,秀女们济济一堂。《+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兰轩进来时,景珍瞧见她头上戴着那支簪子,微微地笑了。
祥嫔到后,景珍看到祥嫔没有戴那支簪子,不由得有点失望。祥嫔往下一扫,微微一笑:&;各位妹妹平身吧,难得有机会跟大家一起听戏,希望大家不要拘束,随意就好。&;
秀女们谢过之后也依次落座,常喜突然瞧见了兰轩头上的簪子,走到祥嫔面前:&;奴才正纳闷,娘娘那么喜欢花良阿大人送来的簪子为什么不戴,原来娘娘早有先见之明,知道秀女中有人会戴同样的簪子。&;祥嫔道:&;本宫又不是神仙,哪知道谁会戴什么首饰?本宫只是觉得那支簪子雕了只鸳鸯,有鸳无鸯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你这猴崽子,逮到机会就拍马屁,看来本宫要防着你一些才好。&;常喜忙道该死。
这时雪臣一身戏服端了一壶茶过来:&;草民安雪臣参见娘娘。&;祥嫔问道:&;什么事?&;雪臣恭敬道:&;草民特地来向娘娘进献草民自己调配的草茶——&;常喜从雪臣手里接过茶,倒在杯子里,祥嫔瞧见,目瞪口呆。
以前菊笙也曾将这样一壶茶倒在碗中递在她面前。她问:&;好香,是什么茶?&;菊笙说道:&;一生一代一双人。&;是容若的词,也是他们俩。她一饮而尽,那清香在口,至今仍可回味。
祥嫔只是怔怔地望着那茶发呆,常喜唤她,她才回神,道:&;哦,这茶可真香,有名字吗?&;雪臣答道:&;有,叫一生一代一双人。&;祥嫔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雪臣故意问道:&;娘娘,有什么问题吗?&;祥嫔盯着雪臣一动不动,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慢慢坐下来,神色落寞:&;没有,没什么问题,你的茶本宫很喜欢,开锣吧——&;雪臣应了是便转身离开。
祥嫔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神色恍惚。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地看着她。戏台上锣鼓急急地响起,菊笙穿着戏服,画着花脸在台上演着判官,口中时而喷出火苗来。祥嫔突然问道:&;常喜,你相信借尸还魂吗?&;常喜正看得兴奋,眼也不错一下:&;回娘娘话,奴才信,戏台上不这么演着吗?&;祥嫔的思绪又飘了起来。
后台里,只剩雪臣一个人坐在镜前卸装。忽然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来人却是祥嫔,她幽幽地问:&;你是谁?&;雪臣顿了顿,镇静地继续卸装:&;祥嫔娘娘。&;
祥嫔俯下身,对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雪臣答道:&;草民安雪臣。&;
&;不,你不是,你是杜菊笙——&;祥嫔声音凄厉,说完掏出一块玉佩在雪臣面前晃荡:&;还记得这块玉佩吗?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虽然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一直珍藏着,你仔细看一看,仔细地看一看!&;说完她将玉佩塞进雪臣手中。
雪臣忽然一把把祥嫔抱在怀中:&;看不看有什么关系?那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他忽然转身将蜡烛吹灭,屋内一团漆黑。祥嫔惊道:&;你干什么?&;
此时菊笙从戏衣堆里出来,雪臣忙将祥嫔推给菊笙,迅速离开。祥嫔问道:&;你到底是安雪臣,还是杜菊笙?&;菊笙声音沉哑,答道:&;娘娘心里的我是谁,我就是谁,又何必问这么多呢?&;说着便慢慢靠近祥嫔,狠狠地亲了下去。
钟粹宫的内院里,兰轩和景珍从外面才回来。兰轩仍是兴奋着:&;哇,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景珍你看到了吗?那个武生就好像会飞一样,在空中打转,我这辈子还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演出。&;景珍笑道:&;一场戏就把你开心成这样了,看来你还挺容易满足的。&;兰轩一脸单纯:&;对啊,要是你能跟春儿和好的话,我就更满足了。&;景珍道:&;我和春儿没事儿,你瞎起什么哄?&;兰轩说道:&;我不信,这几天你们碰面都不说话,还有还有,我刚才告诉春儿,我的簪子是你送的,她要我立刻摘下来……&;景珍神色一凛:&;她要你把簪子摘下来?&;兰轩坦白地说:&;是啊,要是你们之间没什么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景珍心里惴惴不安,难道西林春已经看出来她想把兰轩排挤出去吗?不行,她不能让西林春破坏她的计划。兰轩从旁拉着她的袖子道:&;景珍,你答应我好不好,即使春儿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她已经很可怜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跟她和好吧——&;景珍看着兰轩的脸庞,好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好一颗深藏不露的心,要不是阿玛提醒,差点儿就被她骗了。兰轩仍是傻傻地问道:&;景珍,你怎么不说话?&;景珍这才回神:&;没什么,对了,春儿今天来送过衣服是不是?&;兰轩道:&;对啊——&;
景珍想了想,一个恶毒的想法已经浮上心头:&;兰轩,我有点口渴,你可以帮我进去倒杯茶吗?&;兰轩答道:&;没问题,不过你要跟春儿和好。&;景珍微笑地点了点头。见兰轩入内,景珍拔下头上的簪子,重重地刺向自己的胳膊,顿时鲜血直流。景珍忙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不一会儿钟粹宫正殿的门口就已经围了一群秀女。桌上放着一堆衣服和一根带血的针,西林春跪在地上,玉贵在一旁来回走动:&;我再三说过,小主们的衣服要仔细检查再仔细,你怎么就没听进去?这么大根针混在衣服里,万一闹出人命,谁负责啊?&;
西林春低头只是答:&;刘公公,衣服是我送来的,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跟辛者库无关。&;
玉贵道:&;处罚?你以为这是挨几下板子,扣几两纹银就能解决的吗?我告诉你,太医还在里面为小主把脉,万一小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死十次也不够抵命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