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骑猪的驴
回到王宫安笛的临时居所,给米可安排的住处后,安笛就消失了。
秘密的地下室内,安笛正在那里,他的手里拿着食物和水,而那少女杀手依旧躺在床上,依旧被捆绑着,她还是昨天那个老样子。
“来,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急了吧?”
安笛将食物送到了少女的嘴边,少女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会安笛。
安笛自嘲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呢?对你好你到不当回事了,难道非要做恶人你们才喜欢吗?”
少女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恐惧的看着他,她的内心里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的心里有问题,甚至是变态,昨晚他到是没对自己怎么样,但是却轻薄了她不少,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没有没被他碰过的地方,象他这样的往往比直接来的更让人恐惧,尤其是他的嘴角还挂着怎么看怎么是恶魔的微笑。
少女虽然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但是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恐惧,哪怕她对生死早已经不在乎了。
也许在少女的眼里,安笛就是这样一个让她觉得恐怖的所在,昨夜,她做了一梦,梦里,安笛狞笑的面容是那么的恐怖,他的嘴里甚至还吐出长长尖牙来,他的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变态的折磨人的器具,对,也象现在一样狞笑着看着她。
人之所以有恐惧,那是对一个事物的完全不了解,而对人,则是他的让人看不透,或者他的表现朝出了人类的行为范畴之外,就这样恐惧也就产生了。少女对安笛的恐惧就来自于这两个方面。
见少女只是用审慎的眼神看他,不说话,安笛叹了口气,道:“也许我该让你姐姐来劝你的,我想她来劝你,你一定会吃东西的吧,哎……看样子我还是人品不行啊,连个小女孩都搞不定。”
安笛的话无疑在少女的心里犹如平静的水面丢下了块大石头,她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挣扎道:“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你要是伤害了她,我……我就和你拼了。”
安笛嘴角泛着嘲笑,看着女孩恐惧而又愤怒的眼神说道:“和我拼了?你怎么和我拼,就这么躺在床上和我拼?”,安笛的话让少女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安笛面容突的一转,不在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的眼神瞬间变的无比的认真,甚至还有些悲凉,深邃中更多了几份仿佛看透一切的神韵,“做杀手,你们不能说是最成功的,因为你们有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们还有本来所不该拥有的情字,也许任何的人都无法完全的做到无情吧,即使你们看起来似乎断却了七情六欲的杀手,但是人又有几人能真正的断情呢?”
安笛苦笑的摇了摇了头。少女似乎突然之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忧郁的让人忍不住亲近,这还是他吗,她的心里突然多出了一丝的疑惑,不,这一定是个错觉,她的心里如是的想道。
安笛似乎也回到了他的记忆里,两个顿时沉默不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
猛然,安笛看了一眼少女,眼神依然略带伤感,“也许你姐姐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了?”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少女的眼睛转动着。
安笛站了起来,突然之间,他觉得似乎很无趣,也许人生就是很无趣的东西吧?
看安笛要走,少女怎么也忍不住了,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怎么对付我姐姐?”
“不怎么样,这对你们或许还是好事情。”
安笛的背影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少女怔了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食物,说真的,她真的很饿了,但是她的手脚还绑着,这叫她怎么吃东西吗?安笛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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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菲林之战九
大厅里,几个女人好奇的彼此观望着对方,眼睛里还有点敌视的味道。《+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在米可的眼里,这两个比她成熟,比她正的女人无疑就是她的敌人,她的光有点恶狠狠的,好象人家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不错,的确是抢了她的东西,这东西还是个人,虽然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的理解,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对安笛的感情很朦胧,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
与米可相比,巫纱的眼神就值得玩味了,不时的看看米可还安塔曼公主,好象是在看什么笑话,她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地位真的没办法和任何人相比,也许只要安笛的一句话,她就得要去做奴隶,奴隶,这个刺眼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在焦灼着她的心。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也有着微微的酸意呢。
安塔曼公主的地位是尴尬着,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她是他的什么人?也许这只是庄交易,多少次,她在内心里都这么告戒这自己,但是身为女人的她同样不希望占有了她的男人再会有其他的女人,女人同样也是自私的,哪怕没有任何的道理。
午夜,菲林城头一片的宁静,只有火光影印在战士魁梧的身型上,忽明忽暗。
每座火堆旁,都偎依着紧紧挤在一起的士兵,即使冬天最寒冷的夜晚,也能让他们安然的入眠。
哨兵的目光看着远方,那里同样也是火红一片,几乎连天也印红了,那是南部联盟的营地。
冬天的夜很冷,同样也很静,有的只有刺骨的寒风刮过石隙传来的呜呜声。
夜很黑,天空中的星星似乎躲藏了起来,不愿意给黑暗的大地带来哪怕一点点光明。城墙前的一切都掩藏在黑暗里,只有菲林城的远处的魔法探照塔的魔法探照灯不时扫过,在黑暗里留下了不甚清晰的尾迹。
黑暗里,一支云梯悄悄的搭上了菲林的城头,接着两支三支,以及更多,他们象黑暗中鬼魅,将触手伸出却没有发一点声响。
很快,云梯上涌上了似乎比夜还要黑的夜魅,有的只有在似乎獠牙发出的一点点寒光。
那是南部联盟的军队,他们趁着夜色摸到菲林城下,这些黑越战士即使在黑暗里也能身手矫健。
很快,一双双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攀上了城头,从射击孔窥视着那些毫无知觉的士兵们,白天的胜利让他们放松的警惕。
空气中传来了仆仆的声音,接着菲林的哨兵捂着喉咙不可思意的看着眼前毒蛇般的眼睛,然后最后一抹意识在脑海里消失。
重物倒地的声音,惊醒了某一个睡的不是很熟的士兵,也许是冻醒的,谁知道呢?反正他醒了,一睁开眼,就发现一抹刀光迎面向他奔来。
“敌……”后半句话,永远留在了他的喉咙里,他的头颅在地上翻滚着,最后记忆的画面,被他鲜血喷洒着身上而激醒的士兵,被同样狠毒的刀光夺走了生命,血从他们的脖子以及胸膛喷射出来,在同样火红的火光中是如此的刺眼,诡异。
那名士兵的警觉并没能挽救他的生命,反而让他更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他满含恐惧和不可思意的那个“敌”字却惊醒了更多的人,他挽救的更多的生命。
“敌袭……”更大的叫喊声从士兵的口中传了出来,接着牛角号低沉声音穿透了黑暗在在沉睡的士兵心头响起。
城头上醒来的没有被立刻夺走生命的士兵们抵抗着,更过的火把宛如出洞的长龙一般从各处钻了出来,奔向城墙。
塔楼里的士兵也冲了出来,用漆黑的盾牌挡在自己的身前迎向了前面同样黑色的身影,城墙处,还有他们的同伴在孤单的抵抗着,他们虽然没能抵挡敌人登城,但是仍然零散的固守着脚下的一片城墙。
城墙上不时传来恐惧的叫喊,摔下城楼的声音,整个菲林城再次的被吵醒了,灯火照耀的犹如白昼。
听见喊杀声,安笛就赶了过来,依然站在第二道城墙高塔的射击台向下看去。
第一道城墙上,菲林的士兵从两边紧紧的敌人挤在了中间,没有一丝的空隙,他们的长矛只能透过盾牌从上方,自己的头顶上给予敌人重创。不时的有人从城墙上摔下去,有菲林人,也有敌人。
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相连接的栈道上,同样也蜂拥着菲林的守军,他们想赶过去,支援第一道城墙的自己人。
有人将火把,投下了城,更多的士兵这么做了,那微弱的火光中密密麻麻的身影吓了他们一大跳,城墙下甚至城前所有的黑暗里都站满了敌人的士兵,他们穿着一身红色铠甲,这是南部联盟的正规军,真正的精锐部队。
火把的落下,迎来了城下的一片煎雨,拥挤的菲林守军很快倒下了一大片,剩下的士兵不得不将盾牌斜举在头顶,看上去好象一群铁壳的乌龟,并从盾牌的空隙里引弓还击。
城墙上的敌人也在做同样的士兵,保住夺来的城墙之前,他们得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因为高处的菲林守军可没放弃重点照顾他们,他们举在头顶的盾牌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石,从空隙中射进去的箭很快能将那周围清空一片,但是同样的没多久就又被盾牌遮盖了,从占领的城墙处,敌人依旧能登上城来,他们等的只是能有他们立足的地方而已,无论是菲林士兵还是自己人空出来的。
别处,敌人的云梯也架了上来,除了和城墙上黑越人直接交火的士兵,其他的士兵也在反击着,向城下,阻止敌人的进一步登城。
看着眼前的撕杀,听着兵器相交和士兵们各种各样的撕喊声,安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只是士兵,就连他在白天的大胜之后,思想上多少也放松了警惕,他不是没想到过敌人会夜晚来攻城,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白天失败之后,选择这个时间。
看来对方的统领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自己到有些小看他们了。
安笛挥手,让投石机发射火弹,在杀伤敌人的同时,也照亮城前的一切,士兵们投下去的火把根本就不够看的。
天空变成红色的了,同样,菲林城中发射的火弹在空中照亮了迎面而来的黑色的大石头,那是城外南部联盟的人发射的石弹,有些甚至在天空中相撞了,火球变成了火雨,点燃了下面可以燃烧了一切,乃至人。
突然,夜空中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在安笛的瞳孔里放大了,一阵恶风迎面扑来,安笛错身一让,那黑影带起的风刮的人脸生疼。
安笛让过了,可是他的卫兵却没有让过,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接着砰的一声,整个塔楼一阵颤抖。
当安笛回过头看时,背后通向塔内的门连墙都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那洞壁上鲜红一片,正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地上,是满地的人体碎片和变形的倒剑,以及扭曲的盔甲,它们为一不带着鲜红的颜色,甚至一个士兵的尸体被削去了半个,镶嵌在那洞口处。
他的头低低的,头盔连同半边的脸一起消失了,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和猩红的肉,他的铠甲和胸腹部消失了一大半,正是那变形的铠甲卡在洞壁上,他的身下,一地的鲜血,那肠子还挂在他铠甲的空隙里。
没有伤员,侥幸躲过的士兵恐惧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不是没见过血腥,但是这样尸骨无存的死法显然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之外。
安笛久久的看着,整个战场很嘈杂,可是这里却十分的寂静,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安笛吐出了一句话,“将他们好好的收敛。”接着他自己猛的拔出的长剑,走过了那血淋淋的墙壁。
那巨石没有穿透内墙,就那么的停在塔楼内的地板上,上面满是鲜血和人体的碎肉,安笛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向楼下走去。
他的士兵默然,几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而留下来的,则在人体的碎片之中努力的寻找着他们的战友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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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菲林之战 十
那巨石没有穿透内墙,就那么的停在塔楼内的地板上,上面满是鲜血和人体的碎肉,安笛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向楼下走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他的士兵默然,几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而留下来的,则在人体的碎片之中努力的寻找着他们的战友身体的一部分。
走过长长的旋梯,来到栈道上,刚从门洞里出来,上面就掉下来一块石头,那是塔楼的一角,从安笛的身旁落入了城下的黑暗里。
看着自己的统帅,许多的士兵围绕在了安笛的身旁。
看着这些手拿着火把,默默的注视着他的士兵们,安笛没有说话,许多在场的士兵中,真正属于安笛军队的很少,他们许多人都穿着各种各样的盔甲,他们来自各个公国,被安笛征服的地区,甚至有些还是他的俘虏。
有人说他们没用,是懦夫,曾经在安笛的大军下被追杀,甚至不敢反抗的懦夫,但是此刻,安笛却不相信。
他们如果是懦夫的话,那么那些在城墙上拼命的抵抗敌人,用自己的鲜血来阻止他们前进的人,不正是他们吗?正是这群被大国誉为炮灰,杂牌军的军队。
不,他们是勇士,如果人们不相信,那么他将证明这一点,让世人看看,这个世界没有懦夫的存在,任何人都是勇士。
安笛的长剑在空中一举,口中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杀……”接着带头向栈道跑去。
“杀……”所有的士兵,不管是安笛的士兵还是从前的敌人和俘虏,口中同样爆发着一声呐喊,杀了出去。
呐喊声,在嘈杂的战场上似乎很清晰,当士兵们看见他们的统帅亲自举着长剑,奔向战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口中都同时,爆发了一声呐喊,一时间仿佛全身都是力气,将那些爬上城楼的敌人轰了下去,城墙的各处,都有南部联盟的士兵哀号的落下的身影,甚至连云梯也被士兵们推了下去,和上面的南部联盟的士兵一起砸下了城楼。
恐怖凶恶的黑越人一时间被压制在了一段城墙上,动弹不得。这些杂牌军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让他们也不禁有些恐慌。
安笛想冲到黑越人面前去,但是却被他的部下们给挤了出来,面对着前面的人墙,安笛除非会飞,否则还真无法过去。
安笛的征服,让这些小国的军队多少有些自卑,他们在国内就没被少骂过,此时在安笛面前如何能不表现一下,他们同样不怕死,同样也是英勇的军人,有时候自卑也是一种力量,而且这力量爆发出来的时候却相当的恐怖可怕。
现在,除了牢牢占据在城墙上的黑越人外,城墙上的其他敌人,几乎在安笛一到来的时刻,就被轰了下去,弄的安笛到现在剑上还没沾到血,这让他郁闷不以。
一种仇恨,一种愤怒在他的心中压抑的太久了,他只想发泄一下,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可爱的士兵们,依然不想满足他,只要有敌人影子的地方,在安笛还没冲过去之前,一群人轰的就挤了过去,杀不死,挤也把你挤掉下城去,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试问刚爬上城,还没来的急站闻的南部联盟的士兵,面队一群前面档着盾牌的人,那是什么情景,杀吗?手中的武器还没砍在人家的盾牌上,人家的盾牌就已经砸了过来,后面除了掉下去,别无选择。
安笛黑护卫着他的人,在城墙上走了一遭,就宛如犁地一样,城头的敌人全都下了饺子。
敌人仿佛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下面针对安笛的箭雨突然密集起来,士兵们立刻在安笛的面前架起了好几道盾牌,甚至用身体挡住了射进来的箭,此时安笛的周围感觉看起来象是个刺猬,不,不是刺猬,而是乌龟,一个有这厚厚硬壳的乌龟。
这些勇敢而又可爱的士兵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统帅正苦恼着,而且还是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总不能说他们保护主帅也是一种错吧,他不能说他们的英勇也是一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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